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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他這樣說,歐陽天絲毫不覺得奇怪。若是他不對自己提這事,歐陽天才會擔心師父變成了冷血動物了呢。“師父,如果我告訴你,小鈴鐺長大了,你一定不會相信。因為在你心裏麵,她就是一個小孩子,愛笑、愛鬧還愛生氣的小丫頭。可是你一直以來都想護著的小丫頭,長大了,或許她現在所承受的痛苦,是她破繭成蝶必須經曆的。”


    歐陽天說的很輕鬆,仿佛在他的心裏,已經勾勒出了小鈴鐺破繭成蝶後的美麗與豁達。隻是他這樣的想法在白狐那裏,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不要以為你很了解她!破繭成蝶?算了吧,我還鳳凰涅槃呢!小鈴鐺不是昆蟲也不是菜鳥之王,她是靈氣十足,卻時常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狐狸!”


    “狐狸又怎麽樣?你自己不還是隻狐狸!怎麽可以看不起自己的孫女?她不過就是鬧鬧小孩子脾氣罷了,你用不著這樣草木皆兵吧?”歐陽天表麵上雖然在嬉皮笑臉,但是心裏又何嚐不是和他一樣,在擔心那丫頭對自己癡戀太深,若是他日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做出了什麽傷人傷己的事,最終結下一顆苦澀的果實呢?


    可是就算擔心,也不能因為這份擔心,待在她身邊。這樣騙人騙己的事情,是歐陽天.nsb.cm永遠無法做到的。若真的是那樣,自己才會辜負了小鈴鐺的一往情深,因為自己心裏住著的那個人不是她。不是發自肺腑的接受她,到頭來接受她隻能成為對她的傷害而已。


    隻是這樣的道理,小鈴鐺或許永遠也不會明白。就像樊若冰永遠沒有辦法理解自己對她的好是一樣的。白狐又何嚐不明白這樣的道理?“用不用的著草木皆兵。你我都清楚。小鈴鐺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感情不可以勉強這樣的道理,她比你我都清楚,但是並不等於,落在她身上她一樣能夠坦然接受。”


    聽著他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這話,歐陽天心裏那叫一個煩躁,立馬不耐煩的轉頭瞪著他,“哎!師父!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堵?你不這樣說話會死?還是會變啞巴?”


    “什麽都不會變!但是作為你的師父,我有必要好心的提醒你!解鈴還需係鈴人。你可不要讓這個愛情的鈴鐺越係越緊!別說為師不仗義,這就陪你去找她怎麽樣?好好安慰一下她看起來很受傷的心?”白狐的建議正中了歐陽天的下懷,立馬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一臉輕鬆的轉身看著他,“這話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後悔!那我們還等什麽?就勞煩師父你老人家,陪徒弟我走這一趟吧!”


    白狐這才明白這小子,為什麽會這樣跟自己肆無忌憚的討論馨予,敢情這小子是在這等著自己呢。也罷,誰讓小鈴鐺是自己的孫女呢?之前因為擔心馨予的事情。才會對她那樣,這會過去也算是打個招唿。想到這裏。也迅速的跳了下來,“你小子,就是這樣算計你師父我的?也罷,陪你去又如何?徒兒前麵帶路!”


    “好嘞,走著!”歐陽天這時心裏的大石頭可算是放了下來,之前去找鈴鐺吧,人家正在氣頭上,說什麽都不理自己的。這會時間過去了這麽久,應該不至於還那樣生氣的吧,再加上這老狐狸陪自己一起去,應該會事半功倍吧。想著想著,步子走越來越輕鬆,很快的就來到了小鈴鐺的屋門口。…


    歐陽天轉身看了一眼白狐,“師父老人家,你敲門吧!”


    “幾個意思?我是陪你過來的,你不敲門,要我敲?你猜我會不會理你呢?”白狐說的很輕鬆,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很輕鬆,自己是誰啊?白狐!小鈴鐺的爺爺!是自己讓她靜思己過的,這會能夠過來,就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麵子,哪裏還能像負荊請罪似得去敲她的門?


    歐陽天就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以他老人家的性格,才不會答應自己呢。不過,又有他壓陣,情況或許能夠好點。於是便轉身,輕輕的敲了下門,“小鈴鐺,是我!能給我開下門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聽到他的聲音,小鈴鐺的氣差不多就好了大半了。其實這幾個時辰,自己在房裏想了很多,他那樣說話隻是順從了自己的心。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強求的,自己也知道,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的。但是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自己依舊感覺到心被傷到了,所以才會大那麽大的脾氣。


    隻是自己是女孩子嘛,他怎麽著也該哄著自己一點的嘛,怎麽能夠被自己幾句氣話就輕易給氣跑了呢?算他聰明,知道過來賠禮道歉,但是說出那樣絕情的話,自己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想到這裏,抓起杯子就往門上砸了過去,杯子悉悉索索的碎了一地,隨後傳來的便是她的吼聲,“滾開啊!去找你的樊大小姐去!讓她那個娘好好祝福你!也好讓你爹娘的在天之靈有所安慰!你不用管我,我不會那麽沒骨氣!你這樣的男人遍地都是,我小鈴鐺才不稀罕呢!你給我滾的遠遠的,不要在我麵前晃,小心我一個不高興就殺了你的樊大小姐!”


    話一出口,小鈴鐺就後悔了,這話不像是在跟他生氣,倒是像極了在吃醋的小女人。隻是她這略帶懊惱的話,在歐陽天聽來,等於有了無限的可能。“小鈴鐺!你開開門!外麵的風很大,我身上的傷沒有完全恢複,是不是可以讓我進去跟你好好解釋一下。至於我進去之後,你要打要罵,隨便你,總行了吧?”


    聽到他說身上有傷,小鈴鐺立刻便後悔了,一個箭步就跑到門口,匆匆的開了門,委屈的小眼神瞪著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就滾迴房裏好好待著去!”


    “看來這裏不需要我了,!小天,好好陪她說說話,我先迴去了!”白狐說完轉身就走,可惜小鈴鐺怎麽會這樣放他離開?“看不出來,這後麵還跟了一個,我敬愛的爺爺,你來又是為什麽?你那個漂亮的馨予小姐,你最好給看牢了,否則哪一天我一逮到機會,小心我獸性大發,殺了她是小,要是真吃了她,你再來找我興師問罪吧!”


    聽她這話,白狐真的是後悔陪他過來了,早知道如此,他才不會過來呢。看來自己是低估了她,自我療傷的能力,想到這裏,白狐冷冷的抬起頭來看著她,“你現在能說這話,就等於是沒事了,老實迴房待著去!另外我還得警告你,現在馨予也好,小鈴鐺也罷,跟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傷了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就等於是在讓親者痛仇者快!”


    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小鈴鐺卻傻傻的立在了原地,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惶恐。爺爺從來沒有像這樣,認認真真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如今他的表情足以告訴自己他不是在開玩笑。…


    “怎麽了?你爺爺走了,還看什麽?你是希望他迴來好好教訓你一頓?”歐陽天當然知道她為什麽楞在這,也知道她的擔心是什麽,這樣的擔心對自己來說也是真實存的。可是就算如此,也不能阻止自己快樂的生活下去。試問一個能夠輕易放下血海深仇的人,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生活在患得患失的狀態之中?


    相對於他的輕鬆,小鈴鐺卻是滿懷心事,可是在他麵前,這些心事根本阻止不了自己找他算賬的心思。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要你管!你們男的沒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總認為自己有多帥,有多瀟灑,到頭來不過是天下烏鴉一般黑,重色輕友!”


    說完自顧自的走進屋子裏,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了杯水。根本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深怕自己看多了,心裏會難受,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再怎麽強求也沒用。


    歐陽天看著她這樣,心裏有些疼,卻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或許對她來說,作為朋友會讓她自在很多,於是便緩緩的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我哪裏有重色輕友?但是重視朋友,我是不是不能看著朋友犯錯?”


    聽到犯錯這兩個字,小鈴鐺心裏可不是一般的不舒服,猛的抬頭送了他個大白眼,“誰是你朋友!又是誰犯錯了?你憑什麽教訓我!我以為你是給我賠禮道歉的,敢情你根本就是過來找茬的,行了,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滾出去!”


    歐陽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用在她的身上還真的是十分貼切。“你能不能先聽人把話說完?我說不希望看著你犯錯,是怕你因為離開了原來住的地方,你身體裏的魔性一時之間控製不住,做出傷人傷己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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