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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你,就不救,免得掃了兄弟的雅興。”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晚上沒有露麵的歐陽天。原本不想和他們再有任何瓜葛的,怎奈這一晚上的動靜太大,吵得他沒辦法正常休息。這不?終於忍不住,出來看笑話了。


    聽到他的聲音,鐵老板趕忙迴頭,在黑暗的角落看到一個身影:“原來是歐陽少俠,別來無恙啊!”


    “鐵老板,好久不見,今天下午早就住下了,沒想要驚動鐵老板,沒想到這三更半夜的倒被兩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給驚醒了,這才好心提醒鐵老板一句,希望鐵老板不要見怪。”


    看到他從黑暗處走出來,樊若冰臉都綠了,“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個騙子,姓鐵的,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小小的客棧,臥虎藏龍啊。”


    “小丫頭,看你年紀不大,說話不要這麽橫,你爹娘沒有教過出門在外不要惹是生非的嗎?”鐵老板此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自己打開門做生意,從不願意找晦氣,可也從來不是那趨炎附勢、貪生怕死的主。若不是自己一時心軟,留下這丫頭,如今也不會給自己搞來這麽大一個麻煩。


    說來也奇怪了,那個老管家和那個小丫鬟,這麽長時間了,都不見蹤影。是跟這小丫頭有過節,誠心看她的笑話,還是當真睡的這麽死?


    “姓鐵的,你大錯特錯了,我爹沒時間管我,我娘卻告訴我出門在外,決不能讓別人欺負。現在是有人公然欺負我姐姐,你倒是說說看我會不會忍著?”說完刷刷幾鞭子,麵前的護欄便稀稀落落的斷成了幾節。


    鐵老板開這客棧也有些時日了,像這樣胡攪蠻纏的小姐,他倒是頭一次見,看來這個晚上注定要唱出好戲了。隻不過這好戲開鑼,卻獨獨缺了男主角怎麽行?


    沒高興搭理樊若冰,倒是彬彬有禮的給歐陽天賠起了不是:“歐陽公子,對不住了,今晚怕是還有一會折騰了。這樣,我讓元寶給您準備些上好的酒菜,讓您好好看場戲,如何?”


    “免費看戲,這個新鮮,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歐陽天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樊若冰,心想好你個小丫頭,深更半夜不睡覺,偏偏要趟這趟渾水。這會還喧賓奪主的扮上了,有點意思。


    “元寶!趕緊的給歐陽少俠準備上好的酒菜,別掃了人家喝酒的興致!”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元寶飛快的帶著歐陽天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眼前這幫人,可沒有一個是省心的主。就憑自己一個夥計,開罪了誰那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這會不走的,那就是真的傻了。


    看著他們離開,轉頭再看看樊若冰:“丫頭,聽鐵某一句勸,這沒你什麽事,該幹嘛幹嘛去,別再這沒事找事。你想就你姐姐下來是吧?行,鐵某就好人做到底,把她救下來,等著!”話音剛落便飛上了房頂。


    樊若冰看著他那麽快飛上了屋頂,心裏佩服的不行,在家裏沒人敢跟她對著幹。不管是什麽事那幫家奴都得讓著自己,否則就等著吃苦頭,這到外麵可好了。是個人都比自己厲害,是個人都敢教訓自己,心裏憋著一口氣沒地方發泄,她的目光盯在了那個‘騙子’身上。


    “馨予多謝鐵老板的搭救。”馨予很禮貌的向鐵老板道謝,此刻的她腳已經軟到不行,僅留的一點理智都快消失殆盡了。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講話,她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還好是夜裏,光線暗淡。否則她的這個模樣要是被那位梁上君子看到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鐵老板微笑的打量著她,年紀不大,長相清秀,的確有傾國傾城之貌。關鍵是她能夠讓長年吃素的夜風看上,這就不得不別人另眼相看了:“小姐先別忙著謝我,我隻是說救你下去,卻沒有說什麽時候救,誰人救。而且就算是要救,好像鐵某也應該知道夜風那小子,為何會大半夜的把小姐一個人留在屋頂上,否則鐵某也不好跟朋友交代不是?”


    這會馨予才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這叫什麽?落井下石!是姓夜的混蛋把自己弄上來的,這會卻要自己給他一個說法,這是什麽道理?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在房頂,昂首挺胸的看著他犀利的眼神:“原來鐵老板這會上來是別有目的,不過抱歉,馨予一介女流,說不出所以然來。如果鐵老板一定要知道,那麽馨予隻能說一句遇人不淑。”


    “哦?鐵某倒是想知道,我那兄弟怎麽著你了?怎麽就遇人不淑了?若是他真有什麽對不住小姐的地方,鐵某一定把他帶到你麵前斟茶認錯,絕不含糊!”


    鐵老板說的信誓旦旦,馨予卻不以為然,冷冷的聽著,“古人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看來一點都不錯。鐵老板的一席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馨予受教了。如果鐵老板上來是想說風涼話,那麽您說了,我也聽到了;如果鐵老板是想看馨予如何屈服,那麽對不住了,要讓您失望了。鐵老板請迴!”


    “越來越有意思了,難怪鐵某那個傻兄弟會對小姐另眼相看,果然夠膽識。好,就衝這點,鐵某定要冒著被兄弟責怪的危險救小姐下去。”說完看了一眼馨予,沒有及時上前,而是對著夜空喊了起來:“夜風兄弟,請恕哥哥無禮了,你這樣把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放在這吹冷風。哥哥我真是於心不忍,這就算不摔下去,落下個頭疼腦熱的毛病也不好,對不對?不管這小姐哪裏得罪了兄弟,哥哥都多嘴說一句,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可不能這樣啊!”


    馨予被他這一席話說的麵紅耳赤,這鐵老板倒是有意思,他這是想幹什麽?想跟他兄弟邀功嗎?不對,他話中有話,他剛說什麽?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這家夥不是瘋了吧?那個混蛋和自己僅僅是初次見麵,喜歡自己?


    退一步講,就算這是真的,感情這種事是不是也該有個兩情相悅一說?那家夥把自己放房頂上,自己恨他都來不及呢,這會倒好聽鐵老板這意思,自己倒是成了他的人了,這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鐵老板!我敬你是客棧老板,所以才對你諸多忍讓,但是馨予鬥膽請鐵老板注意自己的言辭。我跟那梁上君子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至於他為什麽會將我放在屋頂,我想個中緣由,我也沒有必要向鐵老板交代。所以對不住了,讓鐵老板白白耽誤了功夫。”說完便往下跳,這讓鐵老板有些措手不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丫頭如此的剛烈。


    馨予也沒想別的,這不比馬車危險,最起碼沒有狼群的虎視眈眈。就算跳下去受傷了,也不會死,她們有的是銀子,治好她的傷並非難事。


    在快要落地的那一刻,馨予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鐵老板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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