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徒手拆卸各種車頭部分的時候,杜濡沫很小心,每一下,都會仔細留意華宇表情的變化。以至於整個人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或許這個時候,隻要一個驚天動地的響聲,就能夠讓她的神經,整個的斷掉。


    與此同時,露絲他們幾個,正在周圍搜尋著線索,直到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樂然想要追過去,被秦濤攔住了,“你留下,我去!”沒有給樂然任何拒絕的時間,便向著那個目標追了過去。花小諾看到他離開的身影,不免為他擔心起來。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對他說一句挽留的話。因為她知道,鷹注定是屬於天空的,即使被人類馴養,他也必須在他適應的環境中,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


    原本樂然和小諾,兩個人可以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這會,看上去,好像不是那麽迴事,“哎!放心,野狼是不會有事的,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對手,你才是他的心頭肉,保護好你自己,才是對他好!”


    “謝謝!”小諾隻簡單的說了兩個字,便不再說話了。此刻的露絲,表情有些凝重,身旁的肖凱笑了,安安靜靜地迴到車上,拿出了他的寶貝電腦,劈裏啪啦的不知道在幹什麽,很快,便開心的笑了,“親愛的,你過來一下!”


    聽到聲音,露絲知道,這家夥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便飛一般地衝了過去,“說!”


    知道她著急,小凱也就沒有再浪費時間,給她看了自己的電腦,指著屏幕上迅速移動的原點。“這是什麽!”


    “如果沒有發生意外,這個應該是你要找的人,至於在哪裏,你從這張地圖上應該可以看的出來。”肖凱的視線,很明顯的看向了離他們不遠的濡沫。露絲也看出來了,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看見有任何人靠近。盡管如此。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決定過去留在她們身邊,至於肖凱,她隻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親愛的,你在這裏,不要過去,我不希望有人礙手礙腳的。”


    肖凱倒也自覺。很自然的點了點頭,“好。我會在這裏等著你,你自己小心點。”


    隻可惜,練就了一身職業病的某人並沒有,給他任何的迴應。對於電腦上的那個原點。肖凱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嚴格意義上講,飛沫那個女人。沒有那個能耐,對自己特意為她量身定做的追蹤器。做什麽手腳。就算她的身邊,有那個小丫頭,也不代表,她可以帶著自己的追蹤器,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肉眼看不到的情況下,做出什麽事來。但是現在,他的電腦顯示,那個移動的點,離濡沫她們的距離很近。放眼四周,完全沒有什麽任何的蹤跡。


    正在疑惑之間,他的手機響了,情不自禁的認為這個電話,會告訴自己答案,便接通了電話。電話的那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你真的是一個十分有趣的對手,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你手中的那個東西,並沒有讓你看到,你想找的人?”


    就知道這臭丫頭,不是什麽泛泛之輩,肖凱的表情,倒反輕鬆了不少,冷冷的關上電腦,靠在座椅的後背上,“當然,我是很奇怪,但是你打電話來,不是要告訴我答案的嗎?和高手過招,是我的榮幸!”


    “聽著,飛沫姐姐的目標,不是你們,是那個叫杜濡沫的女人,如果你們不想有事,就離她遠一點,不要有事沒事的往她身邊湊!”


    “哦?是嗎?我就納了悶了,飛沫那個賤女人,跟濡沫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這個對手的話,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實情。”肖凱知道,飛沫之所以恨濡沫,是因為偉豪曾經愛過濡沫,也正因為如此,她種種不可思議的行為,才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而此刻聽她這樣說,好像事情又不像,大家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問題拋出後,肖凱也不著急,默默的注視著露絲的一舉一動,靜等著電話那端的小丫頭,給她一個更為合理的事實真相。很快,小丫頭終於開了口,“我能夠告訴你的隻有一句,她們是老朋友,至於這個朋友意味著什麽,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你們自己去找答案。不過,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就是你們的時間不多,剩下的除了露絲,基本沒有任何的戰鬥力。在無法自保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保護,你們想要保護的人。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送沒用的石華宇去就近的醫院,還有一條是繼續你們的計劃,去婚禮現場,因為隻有在那裏,你們才有機會,揭開所有的謎團。”


    說了一大通話之後,很果斷的掛斷了電話,緩緩的從車上走了出了,向著露絲的方向走了過去。當他出現在露絲的視線中之後,換來的是一句沒有溫度,卻很有情分的話,“不是讓你待在車上的!誰讓你下車來湊熱鬧的!”


    話音剛落,濡沫的表情瞬間輕鬆了很多,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之後,將華宇從駕駛座上抱了出來。“什麽都不要說了,送他去就近的醫院。”


    言語中很是緊張,樂軒作為醫生,當然是讚同的,而對於露絲來說,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有絲毫的損傷,自然也是同意的。可是就在他們陸陸續續迴到車裏的時候,卻被肖凱擋住了去路,“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隻說一句,讓開!”濡沫怒了,表情自然不是太好看,因為有一個常識她是知道的,那就是人體的血液流的太多,就會送命。剛才在救他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了,現在沒有任何事情比他的安危更重要。


    知道他們擔心華宇的安危,可是大家費盡心思,布了這麽大的局就這樣前功盡棄?這真的是他們想要的嗎?“剛才小丫頭打電話過來,她告訴我們。我們有兩條路,一是送他去醫院,還有一條是繼續。”


    濡沫想要打斷他的話,卻被疼痛折磨著的華宇,給攔住了,“濡沫,聽我說。肖凱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我們應該聽清楚他要說什麽。”


    “不管他說什麽,都沒有人比你的性命更重要!”濡沫的表情,依舊不是太好看。隻是麵對他的時候,語氣當年大有不同,濃濃的情意在眼神的交流中流淌開來。華宇笑了,拍了拍樂軒的肩膀。“快點,給她點專業的意見。”


    聽到他的求助。樂軒看了華宇一眼,隨即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濡沫的身上,“以他現在的狀況,我隻知道。他的腿應該沒事。一,腿腳沒有過分腫脹的痕跡,這表明沒有傷到骨頭。二,他的臉色沒有到慘白的地步。所以失血的程度應該不至於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知道他們兩個是兄弟,有默契,可是即便如此,濡沫還是沒有辦法因為他這樣說,就輕易的放棄他的安危。“我不同意,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人比你更重要。”


    “夠了,現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正主不在,秦濤走了,樂然懷孕了。除了濡沫和露絲,我們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你們覺得我們能夠很輕鬆的送他去醫院嗎?告訴你們,不可能!那個飛沫是瘋的!你們覺得,隻要她在外麵,我們會是安全的嗎!”肖凱這會都快要瘋了,要知道,華宇是他最好的兄弟,若是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自己將在後悔中過一輩子。


    濡沫聽到他的話之後,開始逼著自己靜下心來,認真的想他所說的話。兩條路,如果不出意外,這幾年的解釋應該是,一條路,他們沒有辦法按照計劃找到飛沫,那麽就是說,他們之前所做的,都白費了。而且肖凱說的話不錯,飛沫那個女人是瘋的,她在想什麽,沒有人知道。如今秦濤不在,想要順利的讓華宇進醫院接受治療,根本就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至於露絲,她幫助自己的已經夠多,自己實在不該麻煩她太多。要知道,自己給她惹來的麻煩,說大了可以讓她曾經的努力,全都化為泡影,甚至送命。


    樂然有了身孕,接下來的日子,必須安安靜靜的休養,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對得起她和樂軒。至於小諾,隻有秦濤是安全的,她的幸福才能夠得到保障。這麽多的問題,又都牽扯到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飛沫,隻有她失去自由,大家的幸福,安全與自由,才可以得到最好的詮釋。


    腦子裏麵很快就理清了他們現在所麵臨的狀況,再加上華宇的笑容,雖然有些虛弱,但是她不相信,華宇會這樣離開自己。換句話說,隻要他們在確保華宇安全無虞的情況下,按照大家預定的計劃,完成接下來的事,那她們就有機會,抓到那個討人厭的飛沫。


    “想通了沒有?”華宇知道,濡沫事一個重情重義的女人,而且別人的幸福,在她的眼睛裏麵,比任何人都重要。隻要她想通了,那麽久一定會選擇用自己做誘餌,讓飛沫盡可能快的落入法網。


    “隻要你不後悔,那就照你們的意思去做。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必須聽我的安排。”濡沫的表情很鎮定,鎮定到讓大家不敢直視。直到大家都滿意的點了點頭,她才繼續自己要說的話,“剛剛我們來的時候,開了四輛車,現在我們的車徹底報廢了。也就是說,我們隻有三輛車,但是我現在要安排大家擠在兩輛車上。”


    聽到這個,露絲笑了,濡沫這丫頭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這樣,我、肖凱,樂軒、樂然,一輛車,你們、小諾一輛車。怎麽樣?”


    本應該讚同這個安排的華宇這會,卻將目光轉移到了濡沫的身上,因為他知道,濡沫是不會讓他們當中唯一一個醫生,和自己不在一輛車上的。果然,濡沫很自然的說了兩個字,“不行,樂軒必須和我們在一起,這樣,樂軒、樂然和我們一輛車,你們兩個和小諾一輛車。還有我之前看到,你們有準備藥箱。”


    話還沒有說完,樂軒就得意的從座椅下麵,將那個醫藥箱找了出來。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們,“露絲,不要猶豫了,這個安排事最合理的,不想將那條漏網之魚放迴大海,那就照她說的做。”


    一句話之後,就開始仔仔細細的處理華宇的傷口,大家也根據濡沫的說大,各就各位的坐上車,向著大家心目*同的目的地進發了。一路上,華宇的傷口,在樂軒的精心照顧下,少了些許的疼痛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好點了沒有?如果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我可不想,濡沫到時候,把我當那輛汽車一樣給拆了。”


    不過可惜,想要大家變得輕鬆的話,並沒有讓大家的心情,有些許的好轉,就連一向冷漠的樂然,這會也在不停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像是在擔心著什麽。隻有濡沫知道,她在擔心自己肚子裏的寶寶,要知道她們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比任何人都渴望家庭的溫暖。作為一個母親而言,她又怎麽忍心自己的孩子,出任何的問題?


    心知肚明的一切,此刻大家卻不願意捅破,隻是默默的坐在車上。很快,婚禮的現場到了,露絲的仆人,早早的把現場全都布置好了。粉色和白色打造的夢幻世界,一個真實到有些不敢相信的夢幻世界。華宇帶著疼痛,帶著酷似偉豪的那張臉,在濡沫的攙扶下緩緩的,向著玫瑰花和粉色氣球搭成的舞台走去。“怎麽樣?緊張嗎?”


    “你說的?但是我緊張的不是和你舉行婚禮,緊張的是那個該死的賤女人不肯來。”濡沫說的是真心話,之所以冒險繼續下去,就是為了讓那個女人,乖乖的出現在大家麵前,好結束這場鬧劇,她若不來,就真的太傷感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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