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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就到了十五,商品展銷會如期在清風鎮召開,包括各州財神在內的三十幾個財團如約而至。


    最先到來的是大名府財神錢財的大管家麻寬,他在十四日就率人來到。麻寬是錢財手下第一理財智囊,他手段多,每每有大手筆,為錢財賺得許多錢財。他雖為大管家,但他在錢家權利極大,掌控的資金不在少數。他和號稱錢百萬的錢財有個最大的區別,錢財吝嗇,是個地地道道的守財奴,麻寬出手闊綽,是個揮金如土的揮霍狂。


    大名府財神錢財的吝嗇是出了名的,他見錢眼開,愛錢如命,典型的守財奴。錢財號稱錢百萬,其實錢豈止百萬那麽少,但他自己平日穿粗布衣服,家中妻妾子女的吃穿都受他限製,是個喜歡賺舍不得花的財神,人戲稱為半個財神。


    錢財對麻寬的出手闊綽也頗有微詞,常常對麻寬出外報賬的銀錢數字揪心的痛,但貴為財神的錢百萬也對麻寬非常忌憚,他寧可將視為心頭肉的銀子讓麻寬揮霍,也不願失去麻寬這個人。因為他明白失去麻寬將失去更多的銀子,李固就是個很典型的例子。對錢財不滿的李固一怒而去,如今在盧俊義身邊當管家,這幾年為盧俊義賺得許多銀子,以至於盧俊義號稱河北首富。其實盧俊義的財富哪有錢財多,隻不過錢財舍不得花,許多人忽視而已。


    濟州財神古野煙,沂州財神胡秋卉,萊州財神楚山孤是親自來的,他們和孔賓關係極好,來青州敘舊的意味很重。所以他們把商品展銷的事情交給手下,和孔賓遊玩,孔賓也樂得清閑,把事情交給兒子,和老友相聚。


    本次展銷會名義上屬於孔賓,宋江等人隻能混在人流中暗中觀察,同時看看其餘財團展銷的商品。


    罐頭和酒免費現場品嚐,坐在旁邊座位上品酒嚐罐頭的人絡繹不絕,當然隻是嚐嚐味道,讓你放開肚子大快朵頤那是不可能的。盡管如此還有個別人過一會就借機品嚐,一飽口福。


    展示時裝的t台下麵圍的水泄不透,人們紛紛觀望這些穿戴另類的惹火尤物,在台上走來走去。自從有了男裝,侯健從士兵中挑選了男模特,上過戰場的戰士穿上時裝走在t台上,冷峻而堅毅的表情更顯示出一種酷酷的陽剛之美。


    水泥展銷是現場鋪路,現場製造各種建築物,由於人們對此物認識不深,觀看的人寥寥無幾。


    宋江看別人的貨物都是日用品,沒有新奇之處,轉到一處寫著“濟州古”字樣的展示品下,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代怎麽會有這種玩意,不會是看錯了吧?”


    心裏想著他走過去問道:“這貨物叫什麽名字?”


    這是濟州財神古野煙的展銷攤,管理的是他大兒子古笑然,他起身拱手道:“此乃番薯。”


    宋江不解問道:“中原大地不會產番薯,不知你們如何得到此物?”


    古笑然道:“父親前陣子去兩廣做生意,一老朋友家中種有此物以做觀賞,父親新奇便帶來些。據父親說也是番鬼佬帶到我國的。”


    宋江道:“你這兒還有類似的番物麽?”


    古笑然讓下人打開一個小布袋說:“粟米也是番物。”


    宋江一看也是一驚,這不是玉米麽?


    這可是兩種好東西,買下來在梁山泊試種,成功後傳於民間,災年就不會有大批老百姓餓死。


    宋江問道:“這些番物怎麽賣?”


    古笑然道:“我們也圖個奇異拿來展銷,值不了幾個錢,先生如想要隨便出點銀子,拿去便是。”宋江吩咐身邊的李應買下,便到別處轉去。


    在水泥展銷點,麻寬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表演,幾個大漢拿著鐵錘在砸著用水泥製成的塊狀物,大漢累的氣喘籲籲,水泥製品仍然沒有破碎。麻寬將信將疑的讓手下一個保鏢去試試,結果也是一樣。


    他臉上露出笑容,心中喜滋滋道:“有大錢賺了,迴客棧給錢老爺傳書!”


    恰好此時宋江也在旁邊,見麻寬美滋滋地迴去,心中暗自奇怪,便讓探子跟著去看到底他們要幹什麽。


    大半個時辰後探子來報,麻寬迴去後片刻便出來,讓一人把他寫好的紙條綁在鴿子腿上,放了兩隻鴿子。宋江一聽嚇了一跳,做生意都用飛鴿傳書了,怪不得錢財能發大財。


    他想了想道:“鴿子肯定是他們專門訓練的,這種傳信方式倒是簡單快捷。”


    探子道:“我見他們可能由專人管理鴿子,其餘人都不去鴿籠跟前,隻有一人在喂養鴿子,好像地位很低,麻寬的手下隨便用腳踢。”


    宋江想想道:“如果我們用飛鴿傳書,就會省很多事,讓時遷和百裏風飛去他們客棧看看,最好把訓練鴿子的人才挖過來!”


    清風鎮一片小樹林裏,陸鳴氣惱地瞪著天空,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受人淩辱的生活,麻木如朽木。他也曾反抗過,但換來的卻是更嚴重地拳打腳踢,於是他慢慢適應了唿來喚去。


    給他平淡的生活增添了色彩,令他平靜的心蕩起漣漪的唯有他的鴿子,訓練和喂養鴿子是他現在最大的快樂。鴿子是他的最愛,是他的寄托,因為鴿子不會侮辱他,而且會很順從地聆聽他的教誨。可以說鴿子就如同他的孩子,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今天是他麻木後第一次和別人肉體相搏,目的是為了救一隻退役的老信鴿。


    小花已老邁,不再適合飛來飛去的送信,但陸鳴仍把它帶在身邊。可麻寬的保鏢卻想偷偷的吃了它,陸鳴發現後不要命的爭奪,拚著遍體鱗傷,他搶迴來一隻死鴿子。


    陸鳴用手在樹旁挖了個坑,把小花的屍體放進去,默默地流下了眼淚。他腦中盡是剛才麻寬嗬斥他的情形,那錐心刺痛的話語比身上的傷痛更使他痛入心脾。


    “你居然為了一個沒用的扁毛畜生起爭執?”


    “麻總管,小花這些年風風雨雨,把多少書信送到大江南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要善待它,不要吃了它!”


    “一個畜生,生下來就這個命,現在沒有一點用處,留著隻會浪費糧食!”


    “可你們也會老,老了也隻會浪費糧食,難道也讓人吃了你們嗎?”


    “你個醃臢潑才,竟然拿我們和畜生比,給我打!要不看在你會養鴿子,早把你打死喂狗了!”


    ······


    陸鳴慢慢的把泥土散在小花身上,哭泣道:“小花,我給你選了個好地方,你住在大樹底下,太陽曬不到,雨淋不著,你安心的走吧!”


    慢慢地泥土堆起個小墳包,陸鳴拍瓷實後歎氣道:“今日你走我葬你,他日我死誰來埋!”


    說完淚如泉湧。


    “男子漢大丈夫,不去尋機闖一番作為,卻在這裏偷偷落淚,羞也不羞!?”


    聽到有人數落,陸鳴轉頭見兩個漢子站在自己身後。他起身拱手道:“在下觸景生情,讓兩位見笑了!”


    說完轉身便欲迴客棧,其中一個漢子道:“他們那麽欺負你,你還要迴去幹什麽?”


    陸鳴驚訝道:“不迴去,還能到哪兒去?”


    那人拱手道:“閣下有如此才能,我大哥非常欣賞,在下時遷,願為你引一條明路!”


    陸鳴苦笑道:“時大哥莫要嬉笑,在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鬥大的字不識一升,除了會養鴿子再無他長,哪有什麽才能。”


    時遷道:“我大哥看準的就是你養鴿子的才能,你的工作就是專門養鴿子,不會有人對你指手畫腳,還有豐厚的報酬!”


    陸鳴道:“時大哥好意我領了,但我自小就被買到錢家,怎能隨便另找東家。”


    時遷大笑道:“錢家不把你當人看,你還空守著承諾,真是迂腐!你隻要過來,我大哥會替你贖了奴籍。”


    陸鳴聽後沒有說話,呆呆想著,時遷道:“別人不仁,你就不義,男兒大丈夫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挺起胸膛轟轟烈烈幹一番事業,強似卑微的苟活在錢家!”


    陸鳴不相信似的問道:“會養鴿子,也能幹出一番事業麽?”


    時遷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的才能是別人無法替代的,你一定會幹出一番事業的,請你相信風雨過後有彩虹!”


    陸鳴心動了,他沉思後道:“我去客棧拿鴿子,然後跟你們一起走!”


    時遷道:“我去客棧一次給你贖身,順便把鴿子帶來,你和百裏兄弟先去。”


    嘴裏說著心裏卻想:你去客棧麻寬怎能讓你走,我去把鴿子偷來再說。


    從此,陸鳴一直在梁山泊訓練信鴿,信鴿成為以後梁山泊各點之間聯係的重要工具,陸鳴功不可沒,此乃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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