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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到了李逵家,李逵推開大門大聲喊娘。這時從屋內出來一位男子,長得和李逵差不多,然臉色黃,身體瘦,可見是營養不良。李逵問道:“哥,娘呢?”


    “在屋裏呢!”


    李達語氣冷淡,表情冷漠,絲毫看不出親兄弟很長時間沒有見麵的欣喜。這時屋裏的李母聽到外麵的聲音,摸索著出了門,聲音中掩飾不住對李逵的思念,顫抖著喊道:“是我兒鐵牛迴來了嗎?”


    李逵幾步迎上去,跪在地上摟著母親喊道:“娘,是俺鐵牛迴來了!”


    說著淚流滿麵。


    李母摸索著李逵的頭,高興地說道:“迴來就好,迴來就好,一家人終於在一起了。”


    李逵突然發現母親眼睛無光,他拿手在母親眼前晃了晃,沒有半點反應,急切地問道:“哥,娘的眼睛怎麽了?”


    李達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為了你!你逃出去後,娘日日夜夜為你的安全擔心,為你的生活犯愁,常常以淚洗麵,時間長了害了眼病便瞎了。”


    李逵急道:“你怎麽照顧娘的,怎麽不去找郎中?”


    李達見兄弟埋怨自己,心中已有怒氣,憤然道:“我在外麵打長工,吃飯尚且不足,哪有閑錢看病!”


    宋江見兄弟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剛想勸阻,李母道:“你們兄弟倆見麵就吵架,就不能讓娘安心,鐵蛋,你是哥哥,怎麽不讓著弟弟。”


    見母親說話了,兄弟倆的戰爭也沒有升級,李達過來扶著母親對李逵道:“還不去招唿客人!”


    進入屋裏,李逵逐個介紹大夥和李達。宋江見李母孤苦伶仃,想到自己父親身單影隻在家蹣跚,不由得黯然惆悵。他跪下給李母磕頭道:“宋江是鐵牛的結義兄長,自幼喪母,以後你就是我的母親,我願意和李家兄弟一同給你養老送終!”


    李母大為感動,但仍說不需要,她兩個兒子對她都很孝順。


    一番禮數過後,李逵說他如今在江州牢城工作,希望接母親和哥哥去江州城。李達反對說你隻是個小牢子,哪有閑錢養活三人,尤其又在城裏,吃喝拉撒睡都得用錢。李逵說他可以借錢讓李達做個小買賣賺取生活費,李達說他除了農活別的就不會幹。李逵說不會幹就學呀,誰天生就什麽都會。


    宋江真服了這對活寶兄弟,說話就像吵架,談論事情也劍拔弩張的。


    最後還是李母發話才終止了這場語言拉鋸戰,她也認同李達的說法,幽幽道:“有鐵蛋照顧娘就行了,有他一口吃的,就絕對餓不死娘。鐵牛你是吃公家飯的,也不能隨隨便便出來,逢年過節來看看咱娘倆就行了!”


    這就是母親,偉大的中國母親,時時刻刻都為孩子們著想,將自己的那份思念和渴望深深的埋在心底,慢慢的發酵。


    見已有定局,宋江拿出一百兩銀子給李達道:“買些地,再娶個踏實過日子的娘子,你需要人照顧,娘更需要人照顧!”


    李達那見過這麽多銀子,忙推辭道:“這······這怎麽使得!”


    宋江道:“我是鐵牛的大哥,也就是你的大哥,贍養母親是我們三個兒子的責任。我出錢,你出力,你不要覺得有什麽虧欠,讓娘有個美好的晚年,比什麽虛假的祝福都強,聽哥的,拿著!”


    李達滿含感激接過銀子,李逵又給了些銀子讓他去買些酒肉,大夥在李逵家吃。


    一夜無話,第二天宋江等人告辭,李逵又在家呆了幾天也迴江州了。


    日上三竿,張順等昨日吃酒多,今日遲遲起床,隨意吃點東西,夥同王定六去請安道全。剛走出樹林,碰到三人,其中一人向王定六打招唿:“六子,這麽早就急急忙忙出去,要去相親嗎?”


    王定六道:“張大哥說什麽玩笑話,我陪表哥去一趟城裏,時間匆忙就不多耽擱功夫了。”說完拱手走了。


    走不多遠王定六低聲道:“說話的就是截江靈鬼張旺,幹瘦的後生是油裏鰍孫五,另一個頭上有疤,時常流膿,奇臭無比,大夥都叫他臭魚,不知道他們今天又尋思什麽壞心眼。”


    張順道:“辦正事要緊,隻要不惹到你我頭上,管他呢!”


    豈不知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此時的張旺看著張順等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突然心中念頭一閃道:“我覺得這兩人大有來頭,是有錢的主,他們不是本地人,幹一票以後不愁吃穿。五哥你跟著他們去踩點,我和臭魚在王家酒肆等你。”


    孫五道:“旺哥,兔子不吃窩邊草,王定六可是本地人,麵上定不好看。”


    張旺道:“一老一少怕他個鳥,休得囉嗦,快去!”孫五無奈隻得悄悄追上去。


    安道全老婆死後就不常去藥店坐診,好在神醫名號響亮,以前積蓄頗多也不在乎。張順說明來意,自己青州的朋友父親病重,特來請神醫。安道全一聽有疑難雜症就來興趣,忙問症狀。


    阮小七將編好的症狀說出來:“老父神思恍惚,頭痛欲裂,身體發熱,背部赤腫,生有癰疽,用藥數次均無效。”


    安道全問:“醫生是如何治療的?”


    小七瞎編道:“小子不識字,也不懂醫術,不清楚郎中給開的什麽藥。隻知道老父內服湯藥,外敷膏藥。”


    安道全連聲大罵:“庸醫害人!庸醫害人!此病如此治療無異於殺人,應先引出毒氣,然後用刀剜去癰疽,內外服藥即可。如今不先引出毒氣而用膏藥貼背,必會毒氣攻心。”


    阮小七裝作驚慌失措,跪下哭道:“求神醫救救老父則個。”


    安道全道:“病不難治,就怕耽擱時日,你說說來時的症狀。”


    小七道:“整日叫喚,疼痛不已,水米隻食少許!”


    安道全聽完道:“如此甚好,就怕水米不進,不知疼痛,事不宜遲,我們速去速迴!”


    說著便收拾藥箱,倏爾他記起了什麽,停下來道:“你瞧我,今天或許去不得了,明天一早出發。”


    阮小七還道是安道全要定錢隨意說個借口,忙拿出宋江給的二百兩銀票道:“神醫,救命如救火,耽誤時間怕老父有個三長兩短。這是診費定金,治療後還會孝敬神醫,萬望神醫快點!”


    安道全滿含怒意道:“我安道全治不好病分文不取,豈能為銀子耽誤病人!再說我和張順關係深厚,怎能要挾與你!”


    阮小七等人當場楞住,捉摸不透其何意。這時安道全道:“拙荊走後,我又遇到一佳人,與我情深義厚,離開時我得去說聲,否則一來二去的耗費時日,免得她思念。不過小七說的也對,病入膏肓確實耽誤不得。我收拾好行囊,順路過去道個別,咱們今日就走!”


    安道全說完忙收拾醫療藥物及用具,然後背著藥箱和張順、阮小七出門。


    大凡男人碰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就會表現的很笨拙,還很拘謹,常常有手足無措的緊張,莫名其妙的慌忙,就像一個打破了花瓶的孩子,害怕女主人責罰而忐忑不安。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現呢?


    主要是太在乎女孩對自己的看法,太在乎女孩心裏的想法,故而變著樣兒討好女孩。當然隨著女孩變成老婆,這種拘謹就像處女的守宮砂一樣慢慢消失,繼而變成一種心安理得。


    安道全本意是秀一把離別,感受一下執手相看淚眼的溫存。誰知他心儀的女孩的表演,卻讓離別變得不倫不類,一句走了就永遠不要再來見我,讓安道全覺得隻身在寒冷的冬夜。


    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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