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大混子真不是個東西。”


    “大夥可從來都被他坑慘了,若非逼不得已,誰特麽跟成大混子借錢,就是特麽眼瞎。”


    “且看他還能好意思開多大的口吧,三分三的利息,足死了。”


    “可別忘了利滾利的事,這大混子,可是幹得出。”


    一陣議論聲中,就聽洛天承開口問道,“你說吧,多少利息。”


    周圍人別樣期待的目光中,隻見成海年卻輕描淡寫的豎起來三根手指頭。


    “三個金幣?”


    一臉難以置信,洛天承試探著問道,這個數字,可不在洛天承的估計當中,有點意外。


    洛天承所言落下,卻見成海年並未收起三根手指頭,更搖了搖頭,顯然不止這個數。


    “三十金幣?!”


    這個數字,算是洛天承心中大不離的數字了,卻也不算太過分,至少對於成大混子來講,還真是會報出這麽個數,不奇怪,可成海年還是未收起那三根手指頭,同樣還又搖了搖頭,這讓得洛天承當即便是心下突突了。


    “成大混子,你不是要三百金幣吧,你這心可真夠黑的了。”


    美婦這般一開口,本是很難聽的話了,不論是大混子,還是黑心眼,可都不是好聽的話,別人隻能私下說一說,這廂直接叫出來,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卻見成海年嬉皮一笑道,“哈哈,還是咱家韓欣兒妹妹聰明,嗬嗬,沒錯,就是三百金幣了,不多吧。”


    “個狗娘養的成大混子,真不是個東西。”


    或許,這便是所有人心中的暗語了。


    當然,自是有人不這麽認為,比如,成海年,還有他成海年身後一棒子皮糙肉厚的雜碎,至少不會自慚形穢,盡管這嘴臉,這吃相很醜陋了。


    “滾”


    饒是再怎麽心平氣和,老實本分,這一次洛天承也是不爽了,火冒三丈,騰的便似被點著了。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了。”


    成海年踏前一步,其後拱衛之人更是咋唿著似欲動手,真似一言不合,便是要開打,周遭之人,隻覺可怕,齊齊讓了開去,心中腹誹著,這成大混子,當真欺人太甚。


    “你”


    洛天承還想說些什麽,卻聽成海年不屑的道,“沒錢,你裝個什麽大瓣蒜,給老子老實呆著,什麽時候把賬還清了,什麽時候你們一家三口才能從我這一畝三分地走出去。”


    “你”


    簡直是快要被氣暈,洛天承很是不爽的道,“拿去。”


    這一次,洛天承直接是將那隻破舊的儲錢袋整個都給扔給了成海年,道,“就知道你成大混子,準沒得這般容易過去的,你家承爺認栽,也沒得精神和你廢話的,直接點,都拿去,滾吧。”


    “還真有三百金幣呀,嘿嘿,不錯,不錯。”


    接過來儲錢袋,成海年很是嫻熟的便是輕點了數量,卻是未曾將這隻還能用的儲錢袋算在內,那也得三十個金幣呢,就這麽吃幹抹盡一撇嘴沒了。


    若是好說話,這廂拿了手短,自然也就沒得它事,自是皆大歡喜才是,可就在洛天承攜著一臉氣不憤的韓欣兒,準備去收拾了行囊,盡快離開這個破地方的時候,卻聽成海年說道,“可,這還是不夠呀。”


    “成海年,你特麽什麽玩意,難道真的就不給活路了麽。”


    洛天承是真的惱火了,可沒辦法,打是打不過了,而自己也不過方才開了氣脈的一個最低等武者,怎可能敵得過成海年身後不下十來位都開了氣脈的混混,還別提這成海年更已然都開了第三脈,武脈,在這一村之內,他成海年就是個土霸王,誰能治得了他。


    這更是助長了成海年的囂張跋扈。


    而這恰恰也是為何洛天承自願錢吃虧,也不願皮肉受苦的原因。


    何必呢。


    畢竟,能夠花點錢財消消災,而人得了平安,其他的,也就都算不得什麽了。


    誰都知道,錢沒了,還可以賺迴來的道理不是。


    擺了擺手,成海年笑著皮臉道,“哈哈,看天承兄弟這話說的,路,可從來都是可以有的,但欠債還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是。”


    “啥?還沒有兩清的麽!”


    洛天承當即便是要跳腳,韓欣兒更是要撒潑的架勢,真是要問一問,這成海年是多麽的無賴和潑皮,這大混子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就見成海年頓了頓,麵皮一耷拉,軟不軟,硬不硬的道,“這今年的租子,看看,是不是也給結了呢。”


    “租子?!”


    嗨,心中那叫一個氣惱,洛天承韓欣兒夫婦隻覺真的是被成海年氣暈了都,竟是忘了這茬。


    租子,自然也是得填上的。


    可,現在兩手空空,拿什麽填呢。


    “剛才那個儲錢袋還不抵今年的租子麽?!”洛天承道。


    “那個破布口袋,你還真當迴事,誰要呢。”


    說話間,成海年將手一拋,一隻破布口袋便是被其扔了過來,軟綿綿的自空中飄落在地上。


    袋子,還是那個袋子,卻已然不再是儲錢袋了。


    因為,壞了。


    而本就快破爛的儲物袋,成海年還真的不會稀罕,更成了他手中的工具。


    “你!”


    洛天承怎不知自己的儲錢袋是好是歹,但這一會誰還會給自己說話,這已然成了破布口袋的儲錢袋更是不能開口說話,給自己辯白。


    第一次,洛天承隻覺自己是個傻子,怎麽這時候,還辦了混事。


    身無分文,就是一個子,這會都是難得。


    真應了那句,一分錢,能夠難倒英雄漢。


    看向周遭之人,洛天承看到的,卻是太多人臉上的後怕,生怕自己給他們開口借錢。


    這個年頭,誰都知道,錢是個好東西,而借錢,更是一個字,難。


    借什麽,別借錢,借出去是錢,失去的情。


    可還有人情麽。


    顯然,是沒有。


    洛天承心中敞亮得很,大火這會或許最怕的,最就是和自己沾親帶故了。


    “老天承他們家,算是又栽了。”


    “想要從成牛村走出去,太難了。”


    饒是有誰能說上兩句,也是無用,感慨,更是無濟於事,說是看笑話,估計還可能。


    這一會,自然是想不出,有誰會來幫一幫洛天承,更不會因為韓欣兒的美貌,有人會心生憐憫。


    錦上添花全容易,雪中送炭最是難。


    “多少錢?”


    盡管心中無語,可洛天承還是問了聲來。


    “三十金。”成海年道。


    沒有一絲感情。


    “往常退租不都是三個金幣麽?”韓欣兒質問道。


    “那不是因為你們家都要走了麽,你家海年兄可不得給你們增加點想頭,又到哪去找你們這麽能幹的去。”


    這等惡心的話,自成海年的嘴裏蹦出來,一點意外都沒有,跟聽他好似很通情達理的道,“而且,這一畝三分地,一池小荷塘,後麵總還需要找個下家來接手,裏裏外外,忙前忙後,你家成爺可是要好生捯飭捯飭,不算功夫錢,就是這傷腦筋的事,都是要好些了破費,難道不需要計算機算了麽,年爺腦瓜疼呀。”


    “你這是苦於找不到冤大頭接你的鬼活吧。”


    無奈之下,洛天承也不怕得罪了這村長成海年,氣不順的如此說道。


    “沒事,把賬結了,其他的,就不勞天承兄弟費心了。”


    話落,這成海年也不給洛天承韓欣兒夫婦迴旋等我機會,直接招唿手下人,便是惡狠狠的道,“把那頭牛給年爺牽了。”


    一聽成海年這話,韓欣兒當即便是跳了腳,急切的道,“不能牽,那是我們家最後的牲口了,田裏田外,可都指望它了,不能讓他們牽呀。”


    可誰會理會這美婦的傷感,就是洛天承,也隻得壓製心中的窩火,強拉住美婦,不讓她上前,因為他知道,去了,也沒得好果子吃。


    哞,哞,哞


    最終,牛被還是被牽走了。


    “不夠,那隻大公雞,還有那老母雞,給年爺逮了。”


    “不能逮,那是我家的雞。”


    韓欣兒是一邊著急,心更疼,喊得嗓子都快廢了。


    “不夠,那兩隻老鵝,還有那荷塘裏的鴨,都給你年爺捉來。”


    “不能捉,那是我家的鵝,那是我家的鴨呀。”


    美婦的哭喊,卻是沒得一點作用,雞被逮了,鴨被捉了,老鵝也被提走了。


    “還不夠,給年爺把這房子也扒了。”


    叫嚷的兇殘了,成海年也不再管自己的嘴巴了,“不是要走了麽,讓你們走,滾吧,滾呀,看你們能去得了哪去。”


    “扒了,全都扒了,扒了。”


    眼看著自家的三間整潔的小院,就這麽被毀了,洛天承也是實在耐不住了,大聲喊道,“成海年,你特麽作孽,你特麽到底要怎麽樣。”


    “想怎麽樣?!”


    惡狠狠的瞪了洛天承一眼,成海年陰陽怪氣的道,“哈哈,老子就是要你們不爽,不是要走麽,哈哈,往哪走,來了成牛村,生是成牛村的人,死是成牛村的鬼,就是你女人也是你家年爺的。”


    色咪咪的在韓欣兒的身上刮了一眼,成海年猥瑣著嚎道,“給老子將這婆娘也給帶走,老子饞了很久了,欠了老子的賬,沒得錢還,就拿人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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