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好啦,出大事了。”


    “天塌了麽,慌什麽慌,死你老娘了嗎。”


    聽得外麵一陣慌亂,坐鎮山陽城城主府中的金鏗大城主,憤怒的道。


    “城主,您且看這個。”


    來人一臉緊張,頭也不敢抬,便是將手中攥著的物件,顫巍巍的呈了上來。


    “誰的魂牌”


    看著麵前之物,金鏗大城主便是將麵色一沉,隨即問道。


    對於眼前之物,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這可是城主府規製的魂牌,人手一份,均都留存在魂牌樓中,有人司職看守。


    而這魂牌的好處,便是因為其中蘊含其主人的一絲靈魂之力,但若有身死,這魂牌便是會第一時間碎裂,即使遠隔千裏,也是轉瞬即達。


    “紅三,金不換?!”


    當看見那綁著三道紅繩的魂牌,金鏗大城主頓時不安定了,一拍桌案,便是站起身來,“特麽誰幹的。”


    如這一道魂牌一般,在城主府的魂牌樓中,還有著另外兩道,隻是綁著的線條不一而已。


    一共三道,這可都是屬於他三個兒子的,更是金鏗城主特意為之,他自然是一目了然。


    “不知”來人迴道。


    “什麽?!”


    金鏗城主眼神都不對了,氣急道,“那留影石呢。”


    啪


    一聲落下,留影石出現在了金鏗大城主身前的桌案上,其中漆黑一片。


    魂牌碎裂有無,可知人生死,而這留影石,卻也是都和魂牌一一配對的準備了一顆,為的便是記下魂牌碎裂之時呈現的那一道定格畫麵。


    這一道定格畫麵,卻是由魂牌中隱藏的那一絲靈魂之力給傳迴。


    多少時候,都是能夠知曉,下手之人,亦或順藤摸瓜。


    而眼前這留影石漆黑一片,顯然是金不換臨時之時,並未真切看見兇手。


    “怎麽會這樣”


    金鏗費解的道,“這一會可還未完全天黑呀,難道是進了哪個黑屋了。”


    他自然是不能夠知曉真切,畢竟,金不換身死的那一刻,他的靈訣海都還未恢複,因為葉凡施展的那一擊鳴金蟬技,直接是將其靈訣海震散了開,而一直都處於昏死狀態的金不換,自是不能睜眼看到,自己是被樊劉楊包四人給撕碎的,並將之映入靈訣海中,就是先時葉凡掏出金蟬石的那一道畫麵,也都在那一瞬間被被震碎,自然也就隻能是漆黑一片了。


    “還有這一個是誰?”


    拿去另外一隻魂牌,金鏗大城主抬眼一瞧,“包權,也死了?!留影石有發現嗎?”


    “有”來人應了一聲,將手中另一枚留影石呈上。


    翁


    “樊力,劉升,楊高。”


    看著留影石中投射的畫麵,金鏗城主牙都氣歪了,“哏,哏,哏,這三個老東西,活得不耐煩了麽,不用想,定是他三人將成天和包權混在一起的金三小子給一起殺了,可恨,太可恨。”


    “走,跟老子殺人去。”


    說道最後,金鏗大城主甩下一句,便是離案而行,奔著門外而去。


    “報”


    “何事”還沒出得城主府的大門,有人攔住去路,金鏗不耐煩的問道。


    “楊家家主,身死”


    “嗯?!”金鏗一愣。


    “報”


    “報”


    就在這時,又是兩道報事之人趕來。


    “說,直接說事。”金鏗道。


    “樊家家主,身死。”


    “劉家家主,身死。”


    “什麽?!好巧不巧就都在這會死翹翹了,老子還要找他們算賬呢。”


    金鏗顯然不明所以,隨即伸手一張,道,“拿來我看。”


    “是”麵前報事的三人齊齊現出留影石,隨即靈力度入,畫麵便是呈現了出來。


    一片火海。


    透過眼前如出一轍的三道畫麵,金鏗都是能夠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熾烈,顯然,出手解決三大家主之人,唿之欲出了。


    就聽金鏗城主牙咬著,蹦出一個借一個名字,


    “丹先生”


    “劍修,曾無名”


    “這毛頭小子,又到底是哪一邊的。”


    隨著畫麵徹底定格下來,連想著拍賣後發生的那個小枝節,金鏗大城主也是腦補齊了整個可能,“或許,問題就都出在這,這小子,顯然身家不菲呀,竟然連大佬們都跟著屁股後麵轉,讓人眼饞。”


    “那三個老東西卻是貪財害命,到頭來,都貼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死了是活該,但在老子這,你殺了我的人,可就還完不了呀。”


    金鏗臉往下沉,隨即一揮手道,“給老子先抄了這樊劉楊三家,解解恨。”


    話落,一臉陰沉的金鏗大城主,便是實施了自己的搜刮大行動,自然少不得一場血雨腥風,而金不換和包權的死,更成了他的一麵大旗,橫行無忌。


    亦或,也就此時,金鏗大城主方才會覺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三小子,倒是死得其所了。


    。。。


    山頭之上,丹秋生已是不奈。


    在其印象中,他已是好久沒有這般有耐心了,更何況是跟一個丹魂境的小子。


    “我來問,你來答。”


    丹秋生惡狠狠的道,“而且,你要知道,我已經沒有什麽耐心,再和你繼續耗下去了,希望你也能想明白,多說無用,希望你能說點有用的,至少讓我看到些你可以繼續存在下去的價值。”


    葉凡卻似看都未看到一般,脖子一梗,隨便了。


    “想什麽呢,說點有用的,去你的吧,凡爺我要是說了,那才是真的便得廢物了,難不成你還真打算留得凡爺的好,見鬼去吧。”


    卻聽丹秋生問道,“那骨舍晶元,你是從哪得來的。”


    沒有迴音。


    “第一遍了,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問第三遍。”


    丹秋生繼續道,“那骨舍晶元,你是從哪得來的。”


    語氣中,已是提高了聲量,而且也沉悶了許多。


    沒有迴音。


    鏘


    呲


    “哼”


    左腿吃痛,葉凡悶哼一聲,一道血線也是現了出來,葉凡卻是巍然而立,不動分毫。


    就聽他鄙視著,開口說道,“你覺得,我這會還可能告訴你麽。”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


    丹秋生道,“可你越是這般執拗,越是說明你的確是掌握著些小秘密,以為這就是你的底牌麽。”


    “那你倒是猜猜,凡爺到底掌握了啥底牌呀。”葉凡不屑的道,而且自稱爺,也很不禮貌了。


    “嗬嗬,你還是藏不住了,是想要講條件了麽,那就好辦點了。”


    丹秋生淡淡一笑道,“不如直接這樣來問你,那秘法,你得到了沒,因為,再問你有沒有更多的骨舍晶元,也是沒有意義了,倒不如更直接點,如何。”


    “嗬嗬,你也不用著急著迴答,也不要問我,為啥就盯著你,因為你不用懷疑,作為一名丹藥師,素來便是要對任何的蛛絲馬跡都分外敏感的,就如那一顆骨舍晶元,上麵可是殘留著你的氣息呢,而且還有一絲靈魂之力的意味,沒錯吧。”


    “當然,可能不全然是你煉化的那顆骨舍晶元,想來你還沒有這等本事,但定然是有人從旁協助,那骨舍晶元上方才殘留著那般濃鬱的氣息。”


    說道此處,丹秋生轉臉看向葉凡,鄭重的道,“是來自你的氣息。”


    “你這鼻子,是屬狗的麽。”葉凡沒好氣的道。


    丹秋生卻是不甚介意,道,“丹藥師,對於靈魂之力,天然就是敏感,所以,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或許我開心了,做點好事,也不能虧待了你。”


    “嗬嗬,我能相信你麽。”葉凡道。


    卻聽丹秋生道,“相信不相信,都無所謂,你知道的,我總是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繼續給凡爺來幾刀,還是捅幾劍麽。”葉凡不屑的道。


    “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丹秋生道。


    “去你麽的,凡爺能夠屈服於你的淫威麽,你是想多了。”


    葉凡道,“隻恨小爺我還沒那實力,若非如此,你決定了是要被小爺搓成灰的。”


    “生氣了麽,可你的確就是沒那能力。”


    丹秋生隻覺得好笑,隨即麵色一沉道,“跟你廢話這麽多,你也是知道,我為何追著你不放了,識相的,你老實交代,至少給你留下個全屍。”


    話落,丹秋生撂下一句,道,“最後一句,你是說,還是不說。”


    “不說”


    完全不用想,葉凡直接便是拒絕了。


    鏘


    呲


    “哼”


    葉凡再度悶哼一聲,右腿之上添了一道血線,比之左腿更深半寸,血流如注,卻聽他一如既往不屑的道,“有本事直接砍了凡爺呀,你們終究還是下不得手吧,因為,你還沒得了秘法呀。”


    “你以為我不敢麽。”


    丹秋生道,“那你是想錯了,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我丹秋生從來都不憐惜,而且,對於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旁人得到,那麽,毀掉,便是最好的結果。”


    “而且,恭喜你,你已經讓我失去了興致。”


    說話間,山頭之上,熾烈的靈氣,已是翻騰了起來,丹秋生的右手之上,已是逐漸凝聚起一道火焰,看似生機勃勃,卻讓人遍體生寒,畢竟,這火焰是要用來殺人的。


    “殺我葉凡,你也別想那麽輕鬆,老子還沒給你嚇破膽呢。”


    見著丹秋生終於是要對自己下黑手,葉凡便是將手中的鎏金槍緊了又緊,靈力湧動而入,靈魂之力灌注而進,就是魂力也不做保留,瘋狂加注進去。


    鎏金槍,葉凡目前最大的依仗,在這生死一刻,保留顯然是沒有的事。


    可這被丹秋生看在眼裏,不過是被當作是笑話,是葉凡最後的掙紮,一個丹魂境的小子,能夠有什麽作為。


    就在葉凡準備拚命之時,卻是聽得有人大笑出聲,道,“哈哈,丹徒子,你說得那句話,我要舉起雙手讚成,你丹徒子從來都是生性涼薄之輩,毫無人性可言,更無悲天憫人之心,簡直就是個狼心狗肺,不仁不義,始亂終棄的雜種。”


    聽得來人的聲音,丹秋生把眉頭微皺,道“黎昊?!”。


    轉瞬間,一道魁梧彪悍的大漢,閃現出身來,一身大氅,隨意的披在身上,看其肩之上,頭還扛著一把大錘子,就聽他大聲道,“對,就是你黎昊大爺。”


    “黎打鐵,你來做甚。”丹徒生問道。


    “你大爺來了,自然是幹好事的。”黎昊道。


    “好事?!”


    丹徒生嘀咕一聲,隨即說道,“嗬嗬,我和你從來不對付,黎打鐵你能做什麽好事。”


    就聽黎昊道,“我說了是好事,自然就是好事。”


    “什麽好事?!”丹徒生道。


    卻聽黎昊扯著嗓門大聲道,“好事呀,就是老子是來攪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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