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一行人一早便租了馬車出發,直到傍晚才日落西山,才到越陽縣。


    有幾個活寶在,路途也不算枯寂。


    “官人,到了。”


    車夫將馬車停靠一邊,夜墨幾人才帶著行李走出馬車。


    “多少銀子?”


    “二兩就夠了。”


    夜墨沒有多問,直接掏出三兩碎銀子丟給馬夫。


    “官人,客氣了。”


    馬夫收完銀子,整理完馬匹就離去,似乎不願意在這多呆。


    幾人並沒有理會,隻是走向了不遠處的大城——越陽。


    越陽縣不同於村鎮,人流量主要集中在一座大城中,周邊是用土、石、磚混合建造的三丈城牆。


    幾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卻始終不曾發現,有巡邏的官員。


    不說城牆的走道上,就連敞開的大門也不見得有鎮守的官兵。


    不過,幾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所謂的大城,可如今不僅不見得車水馬龍的行人,反倒有些荒涼。


    走向城鎮,是排列有序的瓦片房,可以說比夜墨以前住的茅草房頂好上了不止一星半點。


    可沿途的街道上不僅不見的攤販,每家每戶地緊閉著房門,就連門外的燈籠也不見得點亮。


    “這是繁華的越陽城?”


    從未來過越陽城的夜墨有些疑惑。


    就連季樂瘦猴幾人,也麵色古怪。


    “我上一次離開此地,還不是這般蕭條,可現在……”


    真想要拉人詢問一番,隻見得城中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像是看見是看見了惡人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立馬跑進了家中,將木門死死地關上。


    一陣涼風襲過,讓幾人硬是愣上了幾秒。


    “我們這也不是像是吃人的妖魔啊?”


    瘦猴對你小孩的表現很是不滿,卻也不會指著房梁罵街。


    “算了。”夜墨搖頭看向瘦猴,又看了看冷清的街道,對眾人說道:“天色不早了,得先找個落腳的客棧歇息。”


    聽從夜墨的建議,幾人一同在城府的街道上巡視了起來。


    越陽城,不愧是縣級城鎮,足足走了半個鍾頭,也不見得城牆的盡頭但也不見得有亮燈火的人家。


    ……


    許久,天色愈發昏暗,瘦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季二哥,你以前不是在這地兒生活嗎,怎麽帶我們找個歇腳的客棧都這麽費勁啊!”


    季樂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作為本地的東道主,尋了這這麽久時辰,也沒將你們安頓好確實是我是過失,但是有一家我相信不會關門。”


    季樂向眾人保證地說道。


    “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保證了,我腿都酸了。”


    胖虎也不滿的迴道。


    在這裏就他的體積最大,行路的疲憊是常人的兩倍,可想而知,他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你們幾個別吵了,看前麵一家還亮著燈火。”一直沒有抱怨的雲夢雪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激動地朝幾人招唿道。


    順著雲夢雪指出的方向看去,沒有像雲夢雪的喜悅,反而感覺背脊發涼。


    這點燃燈火的地方,不僅沒有與周圍環境契合,倒是更顯得突兀與詭異。


    那是一處偏僻的小巷,也就冷勉強支持三兩人並肩前行。


    要是換作胖虎的體積,還得從新打量。


    不僅如此,那燈火明亮的方向很明顯是後門,有誰家迎客是將大門開在後方。


    “你們就沒有感覺,那地方很詭異嗎?”


    最先有些退縮的是瘦猴。


    雖然他為殺手,在從業期間不知道取了多少性命,但看見這一幕不覺得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詭異?”季樂很是不屑:“吃人的妖魔都見了,還怕這點詭異?”


    無形中,隻感覺一種火藥味油然而生。


    “好了好了,別煽風點火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歇腳的地方,去瞅瞅。”


    夜墨沒有理會幾人,徑直向著燈火通明的小巷走去。


    看著這個殺妖如殺雞的老大哥如此武斷,幾人也沒有過多糾結,緊緊地跟在身後。


    雖說夜墨膽大,但也會時常照顧雲夢雪,將她護在身邊。


    雲夢雪隻感覺被護住的身軀,傳來了幾分溫度,臉頰不由地微微泛紅。


    ……


    看似十分接近的燈火胡同,卻足足走了兩刻鍾才到。


    經過不寬的小巷,幾人也是來到了通紅的燈籠下。


    燈籠懸掛在屋簷下,如風中殘燭般,隨著夜晚的冷風輕輕搖晃,令他們腳下是人影隨風波瀾。


    而地下的木口則是敞開著的,透過門框看去,裏麵大多數地方都是黑洞洞的。


    隻能順著微弱的燭火,隱約能看見,空間很大,中間擺著不少桌椅,對麵便是客棧封閉的大門。


    偏右一點,是蜿蜒的木梯,旁邊是櫃台,裏是以黑布遮擋的一扇門,目測是後廚之類的。


    整個客棧的格局疑似二層樓的小居。


    “有人嗎?我們要租房。”


    夜墨二話不說,朝著門內喊去。


    聲音剛發出去的一刻,裏麵竟詭異地傳來了迴聲。


    按理說,這種木為主料建立的客棧時常與外界接觸,即便是夜晚空氣密度稀薄,聲音能無形中放大,也不應該傳來迴聲才對。


    可,這又是為何?


    如此的一幕,不禁讓幾人升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許久後,不曾有所迴應,夜墨繼續叫道:


    “掌櫃的,來客了,你在不出來,我們進去了……”


    如出一轍,迴音沒一會再次迴蕩了過來。


    但這次不一樣的是,裏麵傳來一聲沙啞的男聲:


    “來了!”


    這來了很是突兀,就像喉嚨有痰一般。


    不多時,樓梯出一位佝僂老人,手裏提著一盞油燈。


    透過油燈的光亮看去,老人身穿褐黑色長衣麵色蒼白,是皮包的瘦骨身材。


    “幾位,租幾間,長住還是短住。”


    老人將油燈放在櫃台上,從抽屜了拿出久經風霜的算盤,用手輕輕地撫摸著。


    “五位,三間,站住。”


    夜墨說著,也不顧眾人呆木的眼神,徑直走向櫃台。


    老人似乎沒有注意夜墨是動作,打起發舊的算盤,哢嚓哢嚓地摩挲起來。


    “我說老人家,為什麽大晚上不點燭火,看著挺昏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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