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深究這件事,從客觀角度來看,張岩從小就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熊孩子”,後來又因為家長的放縱、教育的失敗,最終導致了一個人渣的誕生。


    而張岩的父親雖然秉承著“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的教育觀念,但是卻並沒有做到言傳身教,於是導致了張岩變成了如今現在這個樣子,歸根究底,這確實要怪他父母的教育問題。


    “撲通!”


    隻聽見一聲悶響,中年男子忽然轉過身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朝著李洛豪和薑逸慚愧道:


    “二位領導,是我不會教育,既然我家這個逆子犯了這麽大的事,那就應該讓他進去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張家家門不幸,養出了這麽個渣滓,實在是愧對國家,愧對人民。”


    “領導,他犯下的罪行,該怎麽判就怎麽判,該槍斃就槍斃,絕對不能容忍這麽個人渣繼續為禍社會!”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原本李洛豪和薑逸以為,中年男子也不過是暴打張岩一頓,宣泄心中的憤怒而已。


    但是沒想到,中年男子居然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大義滅親,絕不容忍任何對華夏不利的因素存在,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單憑這份大義凜然的魄力,就遠遠超越常人,足以令人欽佩。


    李洛豪上前扶起中年男子,道:


    “叔叔請起,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張岩雖然做出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歸根結底,真正觸犯華夏人民底線的,是那群韓國雜碎,張岩有錯,但罪不至死。”


    經過李洛豪的一番開導後,這一家人的情緒才慢慢得以緩和。


    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並不是李洛豪替張岩求情,也並不是李洛豪是非不分。


    因為從真正的實際法定意義上來說,張岩的行為雖然惡劣,但最開始,他也確實不知道韓國人在背地裏搞得這種陰謀。


    當張岩發現的時候,韓國人已經把他的性命掌握在了手裏,然後通過強硬手段逼迫他去那樣做。


    如果結合實際情況來看,張岩雖然犯了大罪,但罪不至死,頂多是判個十幾年二十幾年,讓他進去慢慢改造。


    但事實上,從道德的角度來看,張岩就算是槍斃一萬次都死不足惜,可偏偏在某些特殊的定義下,不足以判他個死罪。


    或許,這就是情與法之間的矛盾衝突。


    張岩爛命一條,李洛豪想弄死他簡直易如反掌,但自己已經成為了修士,也就沒必要再這麽計較下去,當務之急,是從張岩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救那些被擄走的華夏子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李洛豪祭出一團柔和的力量,將張岩隔空托起,暫時緩解了他的疼痛,問道:


    “你還知道些什麽,全都說出來吧。”


    張岩道:“豪爺,我還聽說崔成武的上頭,是一個叫金絕會的勢力,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那個金絕會是整個韓國最大的勢力。”


    “有一次,我在無意間聽到了金正赫和崔成武的談話,他們說過段時間會有日本的一個什麽大蛇組織的人,到他們金絕會分享心得,金絕會和日本那個大蛇組織,好像一直有什麽合作。”


    “而且,他們好像對豪爺你非常懼怕,在查清了你的身份後,他們全員在一夜之間就全部撤離了華夏,杳無音信。”


    張岩的一番話,惹得場內一眾人不禁沉思起來。


    在經過短暫的思索之後,薑逸試探性地問道:


    “你說的那個組織,是不是日本的八岐大蛇組織?”


    張岩被薑逸這麽一提醒,立即驚唿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聽說就是這個組織的人要去韓國分享什麽心得,算起來,時間應該在半個月之後。”


    聽張岩這麽一說,薑逸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片刻之後,他仿佛想到了什麽,驚唿一聲道:


    “壞了!”


    李洛豪不解,問道:“怎麽了?和之前你說的那件事有關?”


    薑逸點了點頭,解釋道:


    “不錯,金絕會和八岐大蛇組織,分別是韓國和日本的兩大頂尖勢力,雖然這種級別的勢力僅僅隻比得上華夏的一個三等勢力,但是他們卻能坐擁整個國家的資源,可以做到短時間內量產精英。”


    話鋒一轉,薑逸繼續嚴肅道:


    “除此之外,這兩個國家在近五十年以來一直有著密切往來,在外交上有刻意避開華夏的意思,加上韓國這次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華夏綁走凡人,足以說明了他們的野心。”


    聞言,李洛豪恍然大悟,驚愕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這次背地裏搞得計劃,矛頭直指華夏?”


    薑逸道:“是,但也不全是,兩個蕞爾小國敢有這樣的大動作,很有可能背後有文明級人物在給他們撐腰,不然就憑他們,華夏隨便出動一個二等勢力,都能輕鬆把他們滅掉。”


    聽了薑逸的一番分析,李洛豪不由陷入沉思。


    如果真如薑逸所說的那樣,韓國和日本的背後有文明級人物給他們撐腰,那這次李洛豪所肩負的任務,可就不僅僅隻是挖出這場陰謀那麽簡單了。


    “事不宜遲,我還是趕快去吧,你多注意著點華夏境內,也可能還有棒子們的餘孽留在這裏,一有情況,隨時聯係。”


    說完,李洛豪全力施展電光神行身法,瞬間消失在原地。


    看著李洛豪留下的殘影,除了薑逸以外,場內一眾人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幕,全都驚愕萬分、尖叫連連。


    ......


    ......


    韓國境內,仁川廣域市,月尾島。


    在離開地下休息室之後,李洛豪全力施展電光神行身法,來到了華夏龍魂修築的傳送大陣。


    通過傳送大陣,李洛豪瞬間跨越了兩國之間的萬裏之距,僅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來到了韓國仁川市的月尾島上。


    “不是說有人接應嗎?這人生地不熟的,我這不懵逼了嗎。”


    吐槽之餘,李洛豪漫無目的地在月尾島上走著,這一處不大的島嶼上,倒是有不少前來觀光的遊客,人聲鼎沸,頗為熱鬧。


    從月尾島的海岸出發,李洛豪沿途欣賞景色,並且還可隨時乘坐遊船環遊四周美景。


    涼爽的海風,清澈的西海海水,還有盤旋於上空的海鷗,一切都讓人沉醉。


    “咚隆!咚隆!咚隆!”


    就在這時,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一群身穿傳統古典服裝的韓國年輕人們排著長長的隊伍,一邊跳舞,一邊唱歌,還要不少人現場演打了各種樂器,演奏一首首民族音樂。


    隨著人海長龍在大街上載歌載舞,李洛豪也忍不住在一旁圍觀了起來,似乎對這樣的氛圍頗感興趣。


    “哎,雖然看不上棒子,但在文化方麵,他們這代年輕人確實比華夏的年輕人傳承得要更好。”


    歌舞長龍緩緩從李洛豪的麵前走過,從人群之中,跑出了四五個穿著韓服的少女,一起向李洛豪小跑過來,拉著李洛豪就要往人群裏走去。


    “????,??????????.(哥哥,一起跳舞吧)”


    “逼逼啥呢?”


    對於這幾位少女所說的韓語,李洛豪一臉懵逼,對韓語一竅不通的他,實在是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


    無奈之下,李洛豪隻好開放了神識,讀取了周圍人的意念波動。


    “原來是邀請我跳舞啊,要不是看你們這幾個小姑娘長得還不錯,我才懶得和你們這群棒子瞎蹦躂。”


    此時此刻,李洛豪在這樣的氛圍中,也漸漸被這份熱鬧的情緒所渲染,情不自禁地和人群一起手舞足蹈起來。


    原來,在月尾島上,每年都會舉行月尾慶典,在慶典期間,人們將會開展船歌、假麵舞、國樂表演等各種活動,無論男女老幼,都可以一起加入到表演的行列中來。


    在經過短暫的玩鬧之後,李洛豪從隊伍長龍中離開,而那幾位邀請李洛豪跳舞的少女,則麵露不舍之情。


    李洛豪賤兮兮地說道:“嘿嘿,看來我還是挺有魅力的嘛,棒子妹妹也喜歡我這種類型的。”


    話音剛落,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隻手從背後伸了出來,搭在了李洛豪的肩膀上。


    “李先生,別這麽自戀了,快走吧,該幹正事了。”


    聽到這一口標準的華夏語,李洛豪急忙迴過頭去,深知是接應自己的人到了。


    隻見兩位身材高大的神奕青年並肩而立,其中一人身著一套休閑裝,褐色的短發增加了幾分青春洋溢,他把在慶典上購買的麵具卡在了額頭處,整個人五官端正,容光煥發。


    另一人則是一襲暗黑係服裝加身,幹練的短黑發讓人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一位實幹能力極強之人,麵帶幾分邪魅,但卻又有幾分陽剛的俊朗。


    暗黑係青年率先開口,抱拳恭敬道:


    “久等了李先生,我們是二少爺派來接應您的,我叫‘高陽’,這位是‘韓瀟’,有什麽事情請李先生盡管吩咐,我們兄弟二人願為您馬首是瞻。”


    此時與自己人搭上線,李洛豪自然是非常高興,起碼從現在開始,自己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不知所措了。


    除此之外,李洛豪還意外地發現,高陽和韓瀟二人,全部都是上等聖君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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