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劉鼎送入藏寶閣之後,李洛豪一行人的心情在短時間內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走出來。


    李洛豪看了看袁傑,不知道該問些什麽,隻是磕磕巴巴的說道:


    “你...”


    袁傑搖了搖頭,他知道李洛豪想問什麽,隻不過關於劉鼎這個人,雖然他們二人都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袁傑還是李洛豪,在此之前,他們確實都沒有見過劉鼎。


    憋了半天,李洛豪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直言問道:


    “袁傑,你相信老祖宗那一輩的淵源,會延伸到我們這一代嗎?”


    此話一出,立即讓在場的眾人恍然大悟,袁傑先是驚訝了一下,道:


    “你的意思是......”


    李洛豪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也許血脈流傳、命運傳承這種事情,是真實存在的,也有可能真的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不過,這些都是未來的事情,不要想太多,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李洛豪的一番話,眾人忍不住沉思了片刻。對於這個話題,赤火和雞大白表示無所謂。


    赤火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是一尊強大的神皇,對於很多事情的理解,其實是遠超眾人的。


    不僅如此,赤火的身份其實非常特殊,他並不是尋常的修士,而是先天淬火中分離出的火之意誌,屬於靈修,並不存在所謂的祖上淵源。


    而雞大白則表示對這種事情無所謂,他這隻大白雞過一天算一天,沒心沒肺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會把煩心事裝在心裏。


    天夢瑤對於這種事的態度也算還好,因為她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世,唯一不解的,就是天意對天氏一族的詛咒。


    反觀李洛豪和袁傑,他們二人則相對更加看重這件事情。


    袁傑出身於道教,道教作為華夏唯一的本土宗教,存在的歲月實在是太過於久遠,誰也不知道袁傑究竟和哪位道教的先賢有血脈聯係。加之袁傑自己本身就產生了一種對劉鼎的熟悉感,一時之間讓袁傑也不得不重視起這件事情。


    李洛豪的身世淵源則更加撲朔迷離,從目前來看,李洛豪現在所知自己的唯一信息,就是李家後人這個身份,但具體這個李家傳承的到底是哪一支脈,根本無從得知。


    就在這時,雞大白第一個跳出來打破了沉悶的氣氛,一張雞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們這倆憨批能不能別搞得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抑鬱,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現在都進藏寶閣了,不去尋寶在這等著拉屎嗎?你倆再抑鬱能有我抑鬱?你們不去我可去了,到時候找到的寶貝全都是我的,我可不會分給你們。”


    在雞大白麵前,沒有哪個人能不被他逗比的氣質所感染。但仔細一想,雞大白說的確實是事實,話糙理不糙。既然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否則也隻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相比之下,這一行人當中,論起身世的撲朔迷離,雞大白當屬第一。


    時至今日,雞大白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知道自己任何親人的消息,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雞大白身上身負鯤鵬血脈。


    而這一點,還是在進入陵墓之後,通過“文門”才最終得以確認的。


    想到這裏,李洛豪和袁傑忍不住笑了笑:是啊,雞大白都這麽慘了,還能保持著積極樂觀,他們兩個又有什麽理由消極沉悶呢?


    原本沉悶的氣氛被雞大白瞬間打破,眾人不由立即正色起來,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在藏寶閣之中找到自己需要的各種資源。


    在經過此事之後,李洛豪對修煉界的戰力劃分有了一個更明確的認知。


    原來在上等聖君之上,還有所謂的“巔峰三境”的存在,這無疑讓李洛豪更加明確了自己的道路,也更加清晰自己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


    ......


    ......


    ......


    與此同時,機關陣中,來自天南海北的眾多勢力集結成的兩千多萬大軍,此時正奮力抵抗,企圖找尋到通往下一個場所的大門。


    在眾多陵墓險惡機關的夾攻之下,這兩千多萬虎狼之師也顯得力不從心,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死傷了幾千人。再這麽拖下去,隻怕每一個宗門勢力全部都會落一個損失慘重的結果。


    在眾多勢力之中,其實一等勢力僅僅隻有兩個,除了古寒流,還有一個叫“狂刀宗”的一等勢力。除了這兩個一等勢力,也就隻有斷水門等一些二等勢力算得上是最強的了。


    當然,沈浪帶領的平等殿大軍自然不能算作其中。作為幽冥地府十殿之一的實力,自然不是一兩個普通的一等勢力能夠相提並論的。


    說到底,這處陵墓僅僅隻是一位神皇境界修士所設下的,其真正的實用價值根本不值得一個一等勢力如此大動幹戈。


    古寒流之所以會在這次陵墓之行中插上一手,很大的原因是葉傾城篤定了李洛豪必定會前來,為了報切爾斯基山脈一仇,葉傾城這才主動向宗門請纓,幻化出一具上等聖君分身前來趟這一趟渾水。


    狂刀宗則是因為在近期,其宗門內部新選出了下一代傳人,但這位傳人的實力並不強大,其本尊也隻是上等聖君境界的修士,若想讓宗門內的眾人信服,必須要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基礎。


    於是,狂刀宗的傳人將這次陵墓之行作為自己的一次磨礪,就是想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所以才以身試險,參與了這次陵墓之行。


    但是沒想到,剛一通過武門,自己就親眼目睹了葉傾城與李洛豪的大戰,之後即便葉傾城聯手了斷水門的莫宗盛,也依舊不是李洛豪的對手。


    直到後來,半路又殺出個月靈鳶,一位又一位的強者讓狂刀宗的傳人已經開始後悔:如此多的天才強者橫行,這真的隻是一處神皇陵墓應該有排場嗎?


    不僅如此,自己還什麽都沒幹,就遇上了險惡無比的機關陣,若是一個不小心,隻怕會當場殞命於此。此時狂刀宗傳人的心態已經徹徹底底的崩潰了,這到底是要唱哪一出啊?


    想到這裏,白千尋一臉黑線,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放著宗門內好好的大帝導師不去請教,閑的沒事兒非要跑到這裏送死,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白千尋一邊奮力抵抗著機關陣的攻擊,一邊轉頭問道:


    “田魁,你還要多久才能找到生門所在?”


    田魁迴複道:“這生門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這處陵墓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法陣,設下此‘奇門遁甲’之陣者,定然是一位實力非常強大之人,若非專精於陣法之人,很難找到生門所在。”


    白千尋那清瘦白皙的臉上露出了無奈和不悅之色,清秀的五官微微皺在了一起,罵道:


    “你是不是有病?說這麽多沒用的幹嘛?就問你能不能找到,我現在撐不了多久了,咱們這一萬人的部隊已經開始出現死傷了,我可不想和這些不入流的勢力一起死在這裏。”


    田魁道:“我對陣法也隻是略懂一二,隻學了一些皮毛,靠我自己肯定很難找出生門,但如果有一條‘陣之神脈’,我倒是可以很快破解這個陣法。”


    白千尋無奈地抽搐了一下嘴角,道:


    “我現在上哪兒給你偷一條陣之神脈?我要是有一條神脈,還用得著你?”


    不得不說,這個田魁確實特別愛說一些廢話,白千尋作為狂刀宗的新任傳人,自然是有著不錯的天賦和心性的,否則宗門也不會提拔他一個上等聖君作為一等勢力的傳人。


    但是這個田魁的腦子就不怎麽靈光了,此次陵墓之行,田魁能攀上白千尋這條大腿,就已經算他走運了。原本田魁想接助白千尋的身份往上爬一爬,但沒想到這次陵墓之行竟如此多災多難,田魁此時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遠處,葉傾城早已經發現了狂刀宗的所在,他已經足足盯著狂刀宗的這幾人有一段時間了,此時聽到有人說需要一條陣之神脈,葉傾城便立即發話。


    葉傾城從遠處喊話道:“道友若真有方法能找到生門所在,鄙人願借陣之神脈給道友一用!”


    說完,葉傾城直接祭出了一條陣之神脈。


    隻見一條直徑足有三十多米寬的巨大金色光柱從葉傾城的神識海中飛出,強大的玄奧法則力量頓時充斥了整個機關大陣。


    頓時,一股長嘯青天般的強大力量照亮了整座殿堂,周圍的一切在被這股力量所波及之後,狂風唿嘯而起,金光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絢爛無比。


    如此大的動靜,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隻見葉傾城手持一條陣之神脈,相隔虛空,直接將陣之神脈隔空拋向狂刀宗大軍所在的方向。


    白千尋最先反應過來,在空中直接接住了這一條巨大無比的陣之神脈,神色變得沉重起來。


    葉傾城對著白千尋說道:“鄙人對陣法一竅不通,這條陣之神脈是我從本體那裏借來的,其神脈本身並不完整,但即便如此,還是希望狂刀宗的賢士能夠由此找到生門所在,葉傾城在此代表眾多道友,謝過狂刀宗出手相救。”


    表麵上來看,葉傾城是為了大局著想,在此刻慷慨解囊,大度非凡。


    隻不過,白千尋並不是個無智之人,葉傾城無事獻殷勤,必定是非奸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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