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和白虎兩人略顯詫異,在婁山城內,錦衣衛重點關注的,從校尉到將軍,似乎並沒有這位建威將軍。


    玄武和白虎的驚訝並非無的放矢。在婁山城內,錦衣衛的眼線遍布,從校尉到將軍,每一個有分量的人物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然而,這位建威將軍卻像是從天而降,之前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


    “建威將軍?”白虎重複著這個名字,眉頭緊鎖,“我不記得我們有關於他的任何情報。”


    玄武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納悶:“我們來到婁山關防線的時間雖短,但我們的篩查工作,不太可能有遺漏,除非這人,本身就不在篩查範圍內?”


    白虎走到桌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思考著:“不在篩查內的軍方人士,也就隻有那些與婁山關防線,毫無瓜葛,且無實權的雜號將軍了。”


    玄武同意白虎的看法,這確實是他們疏忽了,那些隻享品階待遇的武官,他立刻下令對身旁的錦衣衛道:“即刻,派人去查,要知道建威將軍的一切,包括他的日常行蹤、接觸過的人,以及他生平的所有履曆。”


    “是,大人。”一錦衣衛領命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玄武沉思片刻後說:“這位建威將軍既然與南楚暗夜司有聯係,又能引得甲等目標人物親自接觸,那麽他的身份存在,就必然有其利用價值,或許通過他,我們就能對南楚暗夜司的行動目標,有所發現……”


    ……………………


    夜色更深,時間悄然流逝。


    玄武和白虎坐在昏暗的室內,燭光搖曳,映照出他們臉上的嚴肅。他們知道,建威將軍的出現並非偶然,也非個例,南楚暗夜司,在婁山關內外,埋藏的眼線,絕對不止表麵上這麽一個雜號將軍。


    “兩大人,我們已經查調完畢,這些都是關於建威將軍的檔案及卷宗!”兩名錦衣衛舉著托盤匆匆進入房間,打破了室內的沉默。


    玄武和白虎立刻抬頭,目光如炬。


    “說。”玄武簡潔地命令道。


    “是,四品散官建威將軍劉誌遠,男,四十六歲,膝下有子女六人,本是普通商戶。”一名錦衣衛拿起卷宗攤開:劉誌遠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商人家庭,自幼聰明好學,對經商之道有著天生的敏感和興趣。


    “他的父親是一位略有名氣的商人,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大的布匹店。劉誌遠在年輕時就展現出了過人的商業頭腦,幫助父親將生意做得蒸蒸日上,逐漸擴大了家族的商業版圖。”


    “隨著財富的積累,劉誌遠開始涉足更廣泛的商業領域,包括糧食、茶葉和瓷器等。逐漸在各地建立了分支,短短十多年便成為了穎州有名的富商。然而,劉誌遠並不滿足於僅僅成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似有著更遠大的抱負。”


    “隆慶三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劉誌遠結識了前任的穎州刺史,通過這位刺史的引薦,他開始接觸朝廷的事務,劉誌遠以其卓越的才智和廣泛的人脈,逐漸在朝廷中嶄露頭角,不久之後,便被授予穎州倉部郎中一職,時任五年。”


    “隆慶十六年至二十年,劉誌遠的名字在朝廷的捐贈記錄上頻繁出現,他為朝廷西境剿匪賑災捐納的糧食、布匹及銀兩,累計不下百萬之巨。這一行為在朝野上下引起了不小的震動,隆慶十八年朝廷為表其功績,授予四品散官建威將軍銜。”


    燭光下,玄武和白虎坐在案前,麵前攤開著厚厚的捐贈記錄。他們的目光在一行行數字間遊走,試圖從中找出劉誌遠捐贈背後的真相。


    “百萬之巨……”白虎喃喃自語,眉頭緊鎖,“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是富商,也難以承受如此巨額的捐贈。”


    玄武點了點頭,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沉思著:“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一個商人,即便是富甲一方,感恩朝廷,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捐出如此巨款,而且當時的隆慶朝風氣,並不怎麽樣。”


    “除非……”白虎抬起頭,與玄武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有了同一個猜測。


    “除非這些捐贈背後,隱藏著更大的利益。”玄武接過話茬,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而且,捐助之所入,大部分都是西境相城侯的地盤,以如今其人之身份來看,這還隻是明麵上的,這暗地裏不知為相城侯輸送了多少利益?”


    “繼續說。”玄武的聲音低沉,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錦衣衛手中的卷宗。


    “隆慶十七年,其與工部左侍郎嶽偉祺一同參與設計和監造西淩城的四大官方糧倉,並負責興洛倉的修繕工作,劉誌遠現兼任四大倉督糧官一職。”


    玄武和白虎對視一眼,他們知道,當年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捐贈問題,而是涉及到當年朝廷內部南北世家的權力鬥爭和利益交換。劉誌遠的捐贈,可能是他與相城侯之間某種交易的一部分,而這種交易,必定與南楚暗夜司的行動有關。


    燈火忽明忽暗,室內的氣氛隨著燭光的搖曳而變得更加詭譎。玄武和白虎默默沉思著,他們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兩人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玄武、白虎默默沉思著,將一切連接起來,大燕西境叛亂,朝廷平叛,西征三十萬大軍,南楚暗夜司,血衣樓,製造假印信,四大糧倉,兩人相視一眼,下一刻眼中便是閃過恍然色,這就是他們不遺餘力,集結於此的目的。


    玄武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了緊閉的窗戶。冷風夾雜著夜的寒意和遠處的燈火氣息撲麵而來,讓他的頭腦更加清醒。他深吸一口氣,轉頭對白虎說道:“我們之前的思路是正確的,南楚暗夜司確實準備在整個北方西境孤注一擲,此次行動怕是把所有能調動的人員都調來了。五大倉的糧食一旦燒毀,確實能影響到西征三十萬大軍的平亂。”


    白虎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同樣的光芒:“不錯,既然已經弄明白了他們的最終目的,就務必要將他們一網打盡,而且按照西境相城侯其人不是庸手,必會不惜一切代價,在三十萬北西征大軍趕赴到婁山關之前,發起強攻,以他們的行軍速度,不日便應該兵臨城下了。”


    玄武迴到桌邊,手指再次敲打著桌麵,這次的節奏更加急促:“既然他們打算在此孤注一擲,想要燒毀守衛森嚴的五大糧倉,絕對有不少的把握,而這其中的內應,我絕對不止這個對五大糧倉了如指掌的劉誌遠,西淩城中必定有他們藏得最大、最深的內應。”


    白虎站起身,走到玄武身邊,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攤開的地圖之上:“興洛倉必是重中之重。”


    白虎吩咐錦衣衛將筆墨紙備齊,簡明扼要地書寫完情報,立刻吩咐一錦衣衛道:“立刻將此情報三百裏加急發往指揮使所在,不得有誤。”


    “是,同知大人。”錦衣衛單膝跪地道,隨後便消失在樓內。


    玄武站起身來,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窗欞,木質的紋理在指尖下顯得粗糙而真實:“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這麽大的行動,必然少不了地方文武的配合,但人員需要甄別,想來,咱們也該是時候見一見這位與相城侯齊名的婁山關鎮守大都督寧遠侯了。”


    …………………………


    城內,北行街。


    寧遠侯府。


    一彎新月劃過一座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青磚築的紅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


    涼亭內,琴音悠揚。


    一處寬闊的涼亭之內。


    一位十三四歲左右,麵容清秀的少女,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正聚精會神地彈奏著琴弦。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輕盈跳躍,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從她的靈魂深處流淌而出。月光灑在她的肩頭,為她的身影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


    旁邊一位中等身材,瘦瘦的兩肩很寬,臉上有微微胡茬,皮膚黝黑,看上去四十五六歲左右的錦衣男子,正一臉欣慰地看著一旁彈琴的少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父愛和驕傲,仿佛在欣賞一件無價的藝術品。


    一管家模樣的老頭,邁著輕快的小碎步,來到中年男子耳邊低語幾句。寧遠侯蕭敬青隨即眉頭微微皺起,也不遲疑,一邊邁著步子向書房走去,一邊對少女道:“今天的課業就到這裏,迴去早些休息吧。”


    少女聞言臉上的欣喜溢於言表,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嘻嘻,知道了,爹爹。”隨後少女像是一隻歡快的兔子,蹦蹦跳跳地起身離開了座位,飛奔而走,生怕他爹會反悔似的,活脫脫的像個野丫頭,哪還有方才的氣質……


    寧遠侯蕭敬青見此,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這孩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性子,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麽性子就那麽活潑呢!”


    跟在一旁的管家,在旁勸慰一聲:“小姐還小,也正常,侯爺不必擔心。”


    不一會兒,寧遠侯蕭敬青聽著消息與管家兩人路過走廊,邊走邊道:“自先帝駕崩之後,朝局更加波雲詭譎,如今西境生亂,這錦衣衛忽然深夜來訪,想必也是與此有關,更與近日城中‘亂象’有關。”


    管家聞言微微頷首,歎道:“候爺,說的是。”


    寧遠侯蕭敬青笑了笑,感歎一聲:“不得不說,這錦衣衛確實是比先帝時的‘偵緝司’,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大燕或許真的不像從前了。”


    …………………………


    婁山關,三十裏外。


    從高空俯瞰下去,植被稀疏,一股蒼涼大氣占據了我們的感官。斷壁殘垣,隻留下依稀可見的牆基。


    然而,當年修築的苦難也依稀可感,兩側是修城取土的數丈深淵,當年號角連天,烽煙四起,人吼馬嘶,依稀不能退去。


    在一座座貌似平常的山丘下,藏兵洞縱橫交錯,四通八達,明溝暗道,機關重重,想當年燕國與各國戰事不斷,浴血戍邊,是何等慘烈,燕國抵禦北境三國,入侵與抵禦與抗擊,何等壯懷激烈,曆史雖已塵封,但偶然的發現,盡把黃土地上的紛爭,勾勒得驚心動魄,如在眼前……


    夜幕低垂,星辰隱匿,唯有一輪殘月懸掛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在這片廣袤的平原上,上千騎兵集結成陣,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如同暗夜中的幽靈。每個戰士的手中都緊握著火把,火光在夜風中搖曳,映照出他們堅毅的麵容和銳利的目光。


    廖化將軍站在陣前,他的戰馬不安地踏著蹄子,似乎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戰鬥的緊張氣氛。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每一個士兵的臉龐。


    “兄弟們!”廖化將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蕩,如同戰鼓的轟鳴,激起了士兵們心中的熱血。“今夜,我們將用我們的火把,刺破這黑暗,讓敵人的恐懼成為我們勝利的墊腳石!”


    士兵們高舉火把,齊聲呐喊,那聲音如同雷霆,震撼著大地,也震撼著每一個戰士。


    隨著廖化將軍的一聲令下,上千騎兵開始緩緩移動,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如同一人。馬蹄聲逐漸變得急促,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連成一條火龍,照亮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戰士們的臉上寫滿了決心,他們知道,一旦衝鋒開始,就沒有迴頭路。


    火光中,騎兵們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如同一道道利劍,刺向黑暗的心髒。火把的光芒在風中舞動,照亮了他們堅毅的麵容,也照亮了他們手中的長矛和利劍。這些武器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殺戮。


    隨著騎兵們的衝鋒,大地開始震動,仿佛連大地都在為這場戰鬥而顫抖。火光中的騎兵們如同一道不可阻擋的洪流,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相城侯判軍,先鋒大營。


    在敵人的陣地上,緊張的氣氛同樣彌漫。他們知道,即將麵對的是一支強大的騎兵隊伍,他們的火把如同死神的眼睛,預示著死亡和毀滅。敵人的士兵們緊握武器,他們的手心滲出汗水,心跳如鼓。


    當騎兵們的火把光芒照亮了敵人的陣地時,戰鬥的序幕正式拉開。長矛和利劍在火光中揮舞,金屬的碰撞聲和戰士們的呐喊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戰爭的交響樂。火光中的騎兵們如同死神的使者,他們的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了敵人的生命。


    戰鬥激烈而殘酷,火光中的騎兵們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他們不僅有著無與倫比的勇氣,更有著精湛的戰鬥技巧。每一次衝鋒,每一次揮劍,都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隨著戰鬥的進行,火光中的騎兵們逐漸占據了上風。他們的火把不僅照亮了戰場,更照亮了敵人心中的恐懼。敵人開始潰敗,他們的陣線開始崩潰,而騎兵們的衝鋒卻越來越猛烈。


    最終,在火光中的騎兵們的猛烈衝鋒下,敵人徹底崩潰,戰場上留下了無數的屍體和鮮血。騎兵們高舉著火把,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勝利的喜悅。


    戰鬥結束後,廖化將軍站在戰場上,他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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