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剛一離開,穆福星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馬上要去見自己的父親。


    今天聽完了君墨淵的話之後,她也算是明白了,如果大皇子不能翻身的話,自己也隻有死路一條了。她不甘心!更不能接受!她決不能接受穆淩那個災星成為太子妃,甚至是將來母儀天下的皇後!


    “你叫……”,穆福星看向身邊的小姑娘,這個婢女還是昨天出嫁的時候,蘭姨娘新給她買來的貼身婢女。


    “奴婢蘭芝”。


    “蘭芝,對吧?你去打盆溫水過來,幫我梳洗一下。然後隨我迴穆府一趟”,


    小婢女低著頭,喃喃的迴道,“夫人,咱們府裏……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別說是溫水了,就是連個盆都沒有”。小婢女越說聲音越低。


    她是見過丟東西的人家,可她實在是沒見過,丟的連個水盆都沒有的人家啊。


    穆福星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侯府……也曾經遭遇過這樣的事啊!難道這個“賊人”是跟著自己“偷”嗎?


    想到侯府被盜的那一次,穆福星很慶幸自己昨天沒有脫衣服。“蘭芝,我的臉怎麽這麽疼,你給我看一下,是不是哪裏傷到了?”


    小婢女懵了!她要怎麽告訴穆福星?她的臉……哪裏還是受不受傷的問題?而是她現在頂著的……是個豬頭啊!


    “我的臉到底怎麽了?傷的很重,是嗎?”


    小婢女把頭垂的更低了,聲音小的也僅夠她們兩人能聽到,“夫人,您的頭……您的整個臉都腫了,眼睛也……”,婢女把“隻剩下一條縫”給咽了迴去。


    穆福星這才伸手摸著自己的臉。怪不得自己一直感覺臉緊繃的厲害,而且還睜不開眼睛。


    本以為是自己昨天晚上哭腫的,現在想來……哪裏是哭腫的?分明是被君墨淵給打成這樣的!


    可無論現在她有多恨君墨淵,她也別無選擇了。因為自己要是不依附這個男人,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


    穆福星強迫自己忍住了心裏的怒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上,還好,頭上的簪子還在。


    “蘭芝,去把這支簪子當掉吧,迴來的時候,給我買一塊麵紗,再買一些我常用的生活用品”。


    小婢女接過簪子點了點頭,“夫人,奴婢快去快迴”。


    房間裏隻剩下穆福星一個人了,她看向窗外,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有一種非常害怕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把她的頭壓進水裏,讓她無法唿吸,也無法逃離。


    君墨淵此刻正黑著臉站在院子裏,看著空蕩蕩的府邸,他說不出是氣憤還是無助。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什麽人能在一夜之間,就把整個府邸搬的這麽徹底?!


    “你這是要去哪裏?”看見蘭芝想要往府門走,君墨淵從後麵叫住了她。


    蘭芝趕緊俯身施禮,“夫人讓奴婢去當簪子,想要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君墨淵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金簪,“迴來的時候,給本王……給我帶一套筆墨紙硯迴來”,


    “可是……”,蘭芝覺得一支簪子買不了那麽多的東西啊。生活用品還好說,可是要買一整套的筆墨紙硯?會不會不夠啊?


    “先買筆墨紙硯!剩下的再給你們夫人買她需要的東西”,君墨淵的聲音冰冷。他做夢都沒有想過,他這一輩子會有為銀子發愁的一天。


    蘭芝隻能點頭應是。


    “殿……少爺,你快去地牢看一看吧,那裏的人也都不見了”,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什麽?!”君墨淵轉頭就向地牢疾步走去。邊走邊問,“那些人怎麽會不見嗎?那些侍衛呢?他們是白癡嗎?!”


    “不知道啊,老奴也是查看府裏情況的時候,發現地牢的門已經打開了,那些侍衛和關著的人全都不見了”。


    君墨淵瞬間冷汗就冒出來了。那些人中間,可是有一個他的籌碼啊!這要是不見了,不但自己的籌碼沒了,而且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看著空蕩蕩的地牢,君墨淵強忍著不讓自己暈過去。難道洗劫他府邸的……是大楚的人?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來救人?可還是說不通啊!如果他們真的想救人,把人救走了便是,為什麽還要洗劫自己的府邸?而且,那些假山涼亭,家具擺設什麽的呢?他們又是怎麽運走的?


    “管家,我出去,你替我出去打探一下……不,你現在就去我外祖家,讓他們務必幫我查清楚一件事,到底是誰帶走了這些人?!還有,讓外祖再了解一下,這幾天帝都是不是來了大楚的人?”君墨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如果這件事讓父皇知道了,那自己不被五馬分屍才怪呢。


    管家剛走,蘭芝就迴來了,君墨淵立刻從她的手裏奪過那套筆墨紙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個能寫字的桌子,隻能蹲在地上快速的寫著什麽……


    沒過一會兒,君墨淵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來到府門口,遞給守門的士兵,輕咳一聲說道,“把這兩封信,一封交給京兆府尹高大人,一封……遞進宮裏,交給父皇……交給陛下”。


    侍衛皺著眉頭低喝,“君墨淵,你現在隻是一個囚禁在府邸的庶人,我們不能為你傳遞信件。快把這兩封信收迴去吧,這次就算了,如果有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君墨淵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可他也明白,還不是自己能發脾氣的時候,隻能深唿了一口氣,一臉委屈的說道,“就算我隻是一介平民,但我的府邸被盜了。我給京兆府尹遞狀子不可以嗎?難道帝都發生了這麽大的盜竊案,高大人就可以不管嗎?!還有,我相信陛下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會不管我的”。


    侍衛想了一下,冷聲迴道,“這兩封信……我們可以替你交上去。不過,隻能交給太子殿下,至於殿下同不同意交給京兆府尹和聖上?那我們可就不能保證了。怎麽樣?還要讓我們交嗎?”


    君墨淵緊握著拳頭,他就知道,今天他所受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君墨寒!他一定是怕自己和他搶太子之位,這才慫恿父皇對自己下死手的。


    就他想的這些,要是被君墨寒知道了,都得以為他被貶成庶人之後瘋了!否則,任何一個頭腦清楚的人,都不會有他這麽愚蠢的想法!


    自己給別人下毒的事,難道他就這麽給忘了嗎?!


    君墨淵隻能點頭答應,“好,交給太子殿下也好。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就在這等你們的消息”,


    侍衛沒有再搭理他,吩咐了一下另外的兩名侍衛,轉身上馬就離開了。


    “淵哥哥,你在這裏做什麽?”穆福星戴著麵紗走了過來。看見君墨淵看著府外在那發呆,小心的問道。


    “沒什麽,我讓他們給父皇捎了一封信。你這是要迴穆府了嗎?”


    穆福星點了點頭,“淵哥哥的事都是急事,我想著早點和父親說一聲才好”。


    大皇子府裏發生的一切,君墨寒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因為在大皇子府裏,不僅有守門的侍衛,還有太子府的暗衛……


    “你的意思是說,君墨淵讓永安伯府在帝都查找大楚的人?”


    暗衛點頭,“正是。而且屬下還看到,君墨淵發現地牢裏的人失蹤之後,他非常恐慌。好像那裏麵的人很重要……,隻是屬下還沒有查出來那些人的身份”。


    君墨寒抬手止住了暗衛的話,“你們做的很好,傳令下去,把穆府,永安伯府都被本宮看好了。記住,無論他們去做什麽,你們盡管讓他們去做,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是!可是殿下,那些人的身份……”


    “那些人的身份,本宮親自去查,你們就不用管了”。


    等暗衛走了,君墨寒急忙趕去偏殿,穆淩正在給地牢裏關著的那幾個人診脈……


    “淩兒,他們傷的重嗎?什麽時候能清醒過來?”


    穆淩輕歎一聲,“確實挺重的,不過有我在,一切都不是問題。至於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怎麽?你很著急嗎?”


    穆淩沒有告訴君墨寒,其實剛才幾個人都已經醒了,隻是穆淩為了讓他們快點恢複身體,這才又讓他們睡過去的”。


    君墨寒點點頭,“急倒不是非常急,隻是我有些懷疑,想從他們這裏驗證一下。不過……既然他們已經在咱們這裏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那兩個看地牢的侍衛呢?你可以去問問他們啊,也許他們就能告訴你答案呢”。


    君墨寒明白穆淩的意思,可按照他的猜測,如果這幾個人的身份……真的特殊的話,大皇子也未必能告訴這些守衛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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