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孤身一人的楊殘日如魚得水一般,在城主府中來去自如。遇到發現者則是一掌拍死,青羊宮歲以道術聞名,可體術中的掌法也是一絕,雖整體掌道經驗不如武當山,可這一手青尊除魔掌卻是武當震山掌不可及。在青尊掌法掌力之下,無人能撐過一掌,幾乎一擊必殺。如此,順利地來到了藏著自己兵器的庫房。潛入庫房,偶的紙筆,忽想到成文公主等人定然正在擔心自己,於是書信一封:“承蒙獄中大能相救,楊某未死,願能派來幾支小隊,與我裏應外合,殲滅唿蘭城!”


    楊殘日一人本就來去自由,就算蹤跡暴露,也無需擔心。這一受挫再度恢複,修為更上一層樓,晉升至一品半步聖人,遇上城主,無需十槍,五招足矣了解其性命。當然不乏有安黨高手坐鎮唿蘭城,在沒摸清城中形勢前,他並不打算大出風頭,若是再一次被丟進骨牢,那就是笑話,就是黑袍女人願意救,他也不願苟活。


    晴天城收到了楊殘日送來的信,全城上下無不歡唿雀躍,其中最為激動的就是楊夫長的後營軍,曾經楊殘日在沙場之上拚死保護他們,當他們得知楊夫長被擒,個個義憤填膺,抽出腰間寶刀就想衝去唿蘭城,若不是晴天城主攔住——你們去反而會害死楊夫長”,他們個個真的會衝去唿蘭城與樓蘭將士殊死廝殺。


    ,如此喜訊自然是一級一級往上傳,最終傳入靖王與李老兒兩大巨頭耳中,如今其一切安全,若是能與其裏應外合,一舉破開唿蘭城,將那上萬樓蘭修士斬殺,此番定是能夠挫敗樓蘭銳氣,其軍隊自然士氣低落,天朝軍隊怎能不擊而潰之,這明顯是一個機會,但監軍許博龍連夜上書進諫皇帝李老兒,“什麽獄中大能我覺得根本不存在!這般好事怎能輪到他?偏偏這麽巧合?被唿蘭城主數枚苦無射中,他還能安然無恙,甚至還能與天朝重新取得聯係,陛下難道不覺得楊夫長已經與樓蘭國沆瀣一氣了?”


    自有學習帝王心術的李老兒怎能看不透如今局勢和人心?他的確猶豫了,人心叵測,誰能保證每一個將士都能夠對天朝忠心耿耿?若是如此,哪裏來的這麽多賣國求榮的軍閥和奸臣?放棄一個夫長,對天朝而言無關痛癢,縱然放棄一個大潰樓蘭的機會,也總比被出賣被樓蘭軍殺的措手不及好,為了國家利益,李老兒隻得不派兵前往晴天城。


    見皇帝遲遲不下敕令,晴天城軍士怎敢貿然出兵?加上無人支援,以晴天軍加上後營軍如何與數萬修士加上唿蘭軍匹敵?他們能做的隻有不斷向上請命,李老兒不行,就上書給靖王,靖王聞楊夫長還活著,將信拿在手中仔細翻看,字跡沒有問題,但力道仿佛要重了一些,整體略顯“抖”,是實力上升加之自己不適應造成的,應當是剛剛突破,與信中內容相符,可以說手中的這封信確實是楊殘日親筆所寫無疑。想想楊殘日性格,嫉惡如仇,對奸邪之人絕不對妥協,敢於鬥爭。若是說有弱點,唯一的便是淨湖書院中的持刀少女楊翀。楊翀自然是被保護地好好的,但那是一月多前,至於如今如何尚不得知,於是靖王親自縱馬而奔,朝淨湖書院方向疾馳而去,身邊沒有半個扈從,自己也是一身簡裝,沒有半點王者風範和風貌,就好似一個如同的中年人一般。一路暢通無阻,途徑山賊出沒地段,竟然無一人敢上前攔路,皆被那肅殺之氣鎮住,躲避不及何曾考慮過截殺,除非是不要命的的人或是刻意求死之人,否則絕不會有人上前。


    縱馬而奔近五個時辰,一路顛簸,可靖王臉上不曾表現出半點疲憊,栓住那匹金靴鐵馬,轉而走進淨湖書院,無論靖王衣服如何變,那份氣場與容貌是難以改變的,以守在書院外的侍衛的眼力自然能夠分辨出靖王,連連恭迎,隨後忙將靖王蒞臨書院消息上報,趙玄英此行目的不是淨湖書院,而是其中的楊翀。


    見楊翀時,其麵容略顯憔悴,氣息浮動,便問:“最近你在淨湖書院學習如何?”


    楊翀麵色悲傷而怯弱道:“父親走了,這段時間真的是猶如在地獄度過一般!”


    靖王知其受苦,問道:“最近都發生了什麽?”


    楊翀身體因怒氣難遏而顫抖道:“皇子李宗宣就是個禽獸!他趁我心神失守之際與許銅鏡聯合,玷……汙……玷汙了我的身子!”最到最後幾乎是嘶吼而出,原本豁達的女子如今卻變成了這般,靖王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


    “我來是想告訴你個好消息。”靖王見楊翀這般遭遇,心中也是憤憤不平,轉念也想以這個好消息微微平息點其內心的陰鬱,“你父親並未死,如今正潛伏在唿蘭城中!”


    楊翀聽後愣愣出神,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很快喜極而泣,“父親他真的沒死?靖王大人,你沒有騙我吧?父親他真的沒死?!”這個消息如同女媧補天一般,修補了她破碎的心境,那坍塌的天也漸漸恢複原樣,但心境卻不在純澈,充斥著仇恨與利欲。她看透了權力,唯有強權加實力才是立身處世之本。而今李王朝三大巨頭之一的靖王就站在眼前,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不容錯過,於是道:“多謝靖王告知,晚輩有一事相求,還望靖王能夠答應!”


    趙玄英心中已然猜到楊翀欲請求之事,點頭答應道:“放心,這件事本就是錯在那皇子,這許銅鏡是許監軍之女吧?想來這次楊夫長去往邊境就是這個許監軍差遣,放心,一切我會處理,你隻管去做就好!”


    楊翀立刻抱拳相謝:“多謝靖王成全!”


    又是閑聊幾句,靖王離開淨湖書院。楊翀抽出手中的刀,不求任何有板有眼的招式,隨心而動,實際上卻是自成一派,加入了道術元素,使得威力更甚。刀氣縱橫,周圍枯枝敗葉再也撐不住紛紛隨風而動,楊翀眼神一凜,手起刀落,一片枯黃的樹葉頃刻四分五裂,成了齏粉,化作凡塵。


    刀身是鋒利的,女子是俊俏的,刀法是玄妙的,刀勢是無匹的。一人一刀,展現的不是濃重氣場,而是天道感悟,仇恨不僅僅能夠蒙蔽雙眼,它更能激發人的潛能。以皇子名頭,淨湖書院縱然是天下第一院,也不可能似朝中牢獄一樣永久關押,隻是十天半月就已放出。


    這日,楊翀持刀在山門處靜待。


    遠處一個步伐蹣跚的人慢慢走來,動作極為別扭,好似屁股上長了腫瘤,一步一慘唿,遙見山門處站了個人,以為是皇宮派來的,語氣憤怒中夾雜著冰冷道:“廢物東西沒看到本皇子這樣了,還不過來扶我一把?”


    楊翀一臉惡魔微笑地朝李宗宣走去,手中寶刀閃爍著寒冷的刀光,反射而出的光線正中李宗宣,不由使得其大怒:“在本皇子麵前抽刀,你該當何罪?”


    下一刻熟悉的聲音令他直接跌坐在地上,滿身冷汗將衣衫浸濕,“才進去十幾天,就不記得與你翻雲覆雨的小女子了嗎?”


    李宗宣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後退,不寒而栗,渾身毛骨悚然,栗栗危懼,語氣之中帶著哭腔央求道:“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錯了!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能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楊翀收住笑容,故意問道:“真的什麽都行?”


    李宗宣連連點頭。


    楊翀道:“那我就要你下.身那肮髒之物!”話音剛落,手中寶刀毫無征兆地砍向李宗宣下.身,寶刀鋒芒畢露,加之楊翀修為本就高於李宗宣,這含怒一擊絕非皇子能敵,哢嚓一聲,李宗宣那猙獰之物被楊翀以刀鋒絞斷,伴隨著一聲慘叫,血如泉湧,很快將下.身衣衫染成鮮紅一片,李宗宣額頭冷汗直冒,雙眼禁閉,隻差翻滾,楊翀殘忍一笑,將刀丟到一旁,又道:“你以為這就結束了?我要叫你身敗名裂!”說罷,轉身離開,原地隻剩下皇子李宗宣痛苦的呻吟。


    許銅鏡也在淨湖書院,楊翀與其來日方長,倒不計較這一時半會,迴到自己寢室靜心感受剛才複仇的快感,聽著李宗宣痛苦的慘叫聲,心中莫名舒爽。


    妖魔之地形勢如今已經混亂,但在混亂之中卻有一股勢力井井有序,便是人族修士結成的聯盟。赤嵐寒惱羞成怒,對人族修士大打出手,卻不知何時出現了個強者,竟是以一人之力硬撼數十位八尾狐妖,實力與自己九尾修為不相上下。赤狐領損傷慘重,如今已經是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何求主動出擊,如今唯有借助其他妖魔領之力才得以維持住赤狐領,但消息已經傳出,其餘九領無不排斥赤狐領,因此赤狐領陷入了孤立無援境地。又是數十天過去,赤狐領主宮滿地是人族蹤跡,赤狐領日後不在存在,妖魔之地也隻剩下九領,在這般情況下,其餘領主怎敢觸怒人族修士,連連解開妖法,一股股柔和的力量將所有人族修士送出妖魔之地外。


    武當山諸位長老感受到神仙境外的異樣齊齊趕來,卻見所有人族修士皆安然無恙迴來,自然是大過喜望。


    世子出了妖魔之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德馨公主李婉然耳中,等待了許久的李婉然迫不及待地起身前往。在武當山弟子的帶領下,找到了趙戎生。


    隻見一個腰間佩刀,眉宇俊朗,端的是一副帥氣書生模樣,卻是個弄刀修士,互相矛盾間,更是給人一種不一樣的視覺衝擊。趙戎生也感受到有人直勾勾地盯著他,張望四周,隻見一女子正打量著自己,不禁覺得奇怪,走去問道:“姑娘,你是認得我嗎?怎麽一直盯著我看?”


    李婉然略顯羞澀道:“我是你的未婚妻!”


    趙戎生呆住,見其羞澀表情本想是介紹自己,卻沒想到竟然這麽直接,上來就是“我是你未婚妻”,這叫誰撐得住,況且眼前女子相貌也是絕美的,世子本就不自詡正人君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揩油的好機會,拉住李婉然的手撫摸起來,“娘子這手可真是滑呢!平日裏肯定保養極好。”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女子胸脯,不禁嘖嘖稱奇:“這家夥怕是一隻手都握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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