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宮八卦龍自從離開了青羊宮後便在世間遊蕩,或許生出了靈性,除了老黃牙以外轉吞罪惡之人。這也正是那被秦淳所斬的老頭所說的罪惡牢,此地就是座罪惡之城。


    龍腹中,老黃牙一路上都是殺殺殺,反正都是罪惡之人,殺了也不蒙蔽道心,最可氣的是被問路的人,明明都為其指明了道路,可還是被老黃牙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斬殺,一路上磕磕絆絆,不過終是順利的來到罪惡之城。


    罪惡之城大到與一個國家一般,但並沒有設置任何的國家機構,不過勢力總會有,整個罪惡之城排上名的勢力實際上也隻有那麽幾個。


    虎宗,龍殿,鳳宮,所有的勢力,剖析其關係網,都與這三大勢力有關。當然,整個罪惡之城的安定也由三大勢力共同掌控。


    城門處,老黃牙被門將攔住,“可有通行證?”


    老黃牙搖頭道:“沒有,不知這通行證如何才能得到。”


    門將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老頭,覺得這不過是一個窮鬼,連忙驅趕道:“窮鬼快滾!這罪惡之城怎是你這種窮鬼能進的?”


    “非也……”老黃牙話沒說完,就被一聲嬌喝打斷:“他是我們商會的人,你竟然不認識?你這雙眼睛我看還是別要了吧!”


    老黃牙迴頭,隻看到一支碩大的商隊浩浩蕩蕩地準備進城,那為首的騎馬女子赫然就是說話之人。她端的是一副女俠風範,不擦半點胭脂俗粉,皮膚因終日在烈日下顯出古銅色,全身沒有半點贅肉,每一寸肌肉都充滿堪比野獸的爆發力,毫無懷疑地,女子一拳絕對能夠打碎一頭牛內髒而不傷及其皮毛。


    老黃牙卻不領情道:“門將大人,我可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既然您看不起我這個老頭,那我就走吧。”


    那女子倒沒有多大反應倒是旁邊一男的嗬斥道:“你這糟老頭怎滴這般不知好歹?我舟山商會有心帶你進入罪惡之城你卻不領情,怎麽?是輕視舟山商會嗎?”


    老黃牙不怒反笑道:“我沒有看不起舟山商會,反倒是對舟山商會心存感激,但你若是這麽說,我還真看不起一個人,那就是你!”


    男人被駁了麵子,惱羞成怒道:“哪裏來的猖獗老輩,我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若是你不把握……”


    老黃牙打斷道:“你趕快說後果吧,我根本沒打算給你道歉,因為你還不配!”


    男人怒極反笑道:“很好!來人將他給我拿下!我要叫他嚐嚐我石寧海的厲害!”


    老黃牙一臉微笑,站位原地凝視著石寧海。


    反倒是那女子嗬斥一聲製止了他,“老前輩既然不願與我等為伍,那就是舟山商會與前輩無緣,既是無緣,那我們就筆別過吧。”


    名叫石寧海的男人還想說什麽,卻被女人瞪了一眼不在言語,顯然在這個商隊中,這女人的話還是有些份量的。


    老黃牙道:“你叫什麽名字,萬一有需要的時候我能夠去舟山商會找你。”


    女人道:“我叫花淺,所老前輩有需要盡可來舟山商會找我。”


    老黃牙點頭,轉身離開。


    城門大開,舟山商會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入城中。舟山商會隸屬虎宗,是虎宗下一級附屬,地位超然,僅次於三大勢力。


    進入城中石寧海不解得看向花淺,而女人早就想好了迴答,道:“這老頭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一般人看到如此浩浩蕩蕩地商隊怎麽沒有半點波瀾?想必這老頭子在外麵一定是的大人物,手段高明得很,不是我們能夠揣摩的。”


    石寧海道:“難怪姐姐你竟然這般拉攏他,原來這個老頭子不簡單。”


    花淺笑道:“你就是太衝動,心若是不沉下來,該如何擔起舟山商會這個沉重的擔子?畢竟這舟山商會是石家的,而不是花家的。”


    石寧海卻並不在乎,笑著道:“能有姐姐在,這舟山商會一定能夠發展成為第四大勢力。”


    花淺笑了笑沒有將此話放在心上,整個舟山商會都依附於虎宗,且不說三大勢力絕不允許有第四大勢力形成,就是虎宗也不希望依附於自己的一大勢力轉眼與自己平起平坐。


    可以說,有三大勢力聯合打壓,第四大勢力絕對沒有誕生的可能。舟山商會能夠成為一級附屬,其中多少人是虎宗的弟子,花淺早了然於心。


    不過老黃牙的出現確實讓她看到了希望,老黃牙一看就是剛到龍中世界,並沒有被任何勢力沾染,而且有實力,絕對是舟山商會發展的關鍵所在。但此時老黃牙似乎對舟山商會並沒有多少好感,這是令花淺擔心的。


    轉身離開的老黃牙並不是真正離開而是找了處無人的地方,施展身法,一躍而起越過了高大的城牆,進入了堪比國家的罪惡之城。


    罪惡之城的格局特別大,並沒有嚴格的劃分。隻是被分為兩個地帶。核心地帶是三大勢力的活動範圍,此外則是其他勢力的。核心地帶占罪惡之城的三分之一,碩大的罪惡之城的三分之一極大,縱然再分三份也依然極大。


    隻能這麽說,弱肉強食。在罪惡之城,強者說的話就是法則,若是你能夠比三大勢力還強,無疑你就是此處的皇帝。


    翻入罪惡之城的老黃牙來到一處酒家,找了個位置坐下,小二立刻恭敬地上前詢問,老黃牙隻要了一壇酒,就連下酒菜都沒要,這或許才是酒鬼最高的境界——眼中隻有酒。


    誰知店小二卻道:“不好意思客官,我們店裏並不單賣酒,若是想要買酒就必須買下酒菜。”店小二的表情天經地義,仿佛強買強賣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老黃牙繞有興趣地看著店小二,問了句:“是不是我不買下酒菜,你們店死也不賣給我酒?”


    “不是!”店小二道:“是整個酒行都不會賣給你半滴酒液!”說著,店小二不自覺地挺直腰板,姿態間流露出一絲傲氣,老黃牙也不懂為何這就會心生傲氣?


    老黃牙道:“這麽說你們你們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強買強賣了?”


    店小二點頭道:“不錯!”


    老黃牙點頭,隨機打開葫蘆倒了一碗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邊喝邊對店小二道:“我喝我自己的酒總沒問題吧?貴店不會連這個都管吧?”


    店小二臉色鐵青,忽然眼睛珠子一轉想到個點子道:“你坐了我們店裏的板凳,用了我們店裏的桌子和碗,這都要錢!一兩銀子,一文錢都不能少!”


    老黃牙愣住,沒想到店小二為了坑自己錢竟然連這種點子都能想出來,當真是貪得無厭,但用了別人的東西,給錢是天經地義的,他總不能賴賬,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道:“錢就在這,得看你拿不拿的動!”


    一兩銀子有多重?一根手指就能提起來的事,一個身強力壯的店小二怎會拿不起?當然這若是尋常銀子就罷,恰恰是這銀子被老黃牙施了個千斤墜的道門法術,此時的一兩銀子比一口重鼎還重,店小二雖是修士,境界畢竟不高,想要拿起這一兩銀子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任由店小二如何努力,那一兩銀子好似粘在桌子上一般紋絲不動。店小二盯著老黃牙道:“閣下莫不是成心為難我?”


    老黃牙道:“我怎麽會?你說給一兩銀子,我也給了,你拿不動怎麽能夠怪我呢?說我成心為難你那可真是冤枉我了。”


    店小二徹底怒了,轉身將掌櫃請來。酒家掌櫃是一個生的魁梧的漢子,臉上有條疤痕,眉宇間透著煞氣,端的是一副亡命之徒相。


    掌櫃單手成掌刀,朝老黃牙頭顱劈去。細細觀看,掌櫃的手掌流動著紫金之氣,練的絕對是空手接白刃的招式,一身功夫全在這雙手上,其他全是弱點。


    老黃牙歪過頭,鋌而走險。任由掌櫃掌刀劈在肩膀上,一記劍指如劍般點在其腹部以上的穴位。


    雖劍指不及劍鋒銳利,但勝在力道夠大,掌櫃的一身功夫又都在手上,不練皮肉,自然就不抗打,被老黃牙一指點在地上,痛苦嚎叫著。


    老黃牙一臉藏刀笑容,“我走了,這一兩銀子你們收好!”


    店小二嚇得忙道:“大人你趕快把這一兩銀子收好!可別在折煞小店了,小店怎敢收大人您的錢?”


    老黃牙仍舊滿臉笑意,“用了你們的東西付錢是天經地義的,這錢你必須收下!”


    店小二神色慌張,進退兩難,站在原地左右張望,內心快要崩潰。


    這是對他們跋扈的懲罰,老黃牙沒有半點仁慈,就這麽看著店小二,滿臉笑意看似是溫順的小貓,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笑麵虎。


    店小二與老黃牙的眼神對上,那一臉笑意在他眼中變成了惡魔的微笑,猙獰而恐怖,刹那間心神失守,靈魂崩潰,樂嗬嗬地笑了起來,手舞足蹈,已然成了傻子。


    這是罪惡之城,沒有人認為這是錯的,這裏的法則是強者製定。老黃牙收好桌上的一錠銀子,走到那藏酒之處,將酒家的所有美酒一一搬出,無一例外地全部裝入自己的酒葫蘆中。


    眾人皆驚歎這葫蘆是個法寶,卻不知這葫蘆隻是個等同於空間戒指的東西,道不得是個法寶。


    裝完美酒,老黃牙對於此地在無任何留戀,轉身離開。以酒為伴,最能盡歡,老黃牙身姿搖搖晃晃,一副喝醉了的模樣。


    酒家不過是五級附屬,是最普通的商家,被老黃牙一指點倒的掌櫃就是酒店最強戰力。這般,今日的虧酒家是吃定了。


    越靠近核心區,老黃牙心中的召喚感愈強烈。此刻核心區虎宗藏寶庫最後一層的暗室中,一件器物閃閃發光,這是一件“提攜”。提攜整體呈現出一個方尊字“囍”,又如門狀,寓意雙喜臨門,質地是玉,若拿近細觀,可看到紫色的沁色。


    竟是個少見的壽衣沁,能生出這般沁色的提攜,其主人生前一定不凡,再差也是個官。提攜本就不多,更多人喜歡在腰間掛個玉佩,壽衣沁則是更少,少之又少的器物都能出現在虎宗庫房,可見其地位著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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