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府的暗處,四皇子如鬼魅一般,巧妙地避開了大夫人安排的耳目,四皇子的身影在夜色的掩護下顯得神秘而矯健,他悄聲無息地進入花念的房間。


    “爺,藥拿到了嗎?”花念壓低聲音急切地說道,此次之事,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而唯一能幫她且信得過得,也隻有四皇子了。


    相爺執意要納麗娘為平妻,可麗娘的性子,就像一隻渴望在廣闊天空翱翔的雄鷹,有著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哪裏肯被困於這相府中,被那些瑣碎的規矩和勾心鬥角束縛。


    花念無奈地搖頭,“如今,麗娘被困在家裏麵,大婚前不得外出,而家族則扣住麗娘的爹娘以做要挾。按我們之前的商議,決定在婚禮上讓麗娘服下假死藥,然後想辦法離開這是非之地,這真的是我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四皇子微微皺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念兒,你可知道此事風險極大?這相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到處都是眼線和陰謀,稍有不慎,你們就會萬劫不複。


    而且,這關乎到相府和張府的聲譽和眾多人的利益,他們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可疑之人,那些人精得很,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就真得全完了。”


    花念緊緊咬著下唇,堅定地點頭,眼中滿是決絕,那決絕如同燃燒的火焰,“爺,我們別無選擇。若麗娘嫁入相府,必將陷入無盡的痛苦與爭鬥之中。


    我曾見過她談及事業時眼中的光芒,那是對自由和理想的追求,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好友受苦,就像不能看著一朵盛開的鮮花在狂風中被無情地摧殘,那太殘忍了。”


    四皇子沉默片刻,像是在腦海中仔細權衡利弊,隨後輕歎一聲,又好像是在下定某種決心,“好吧,這假死藥服下後,會在片刻間讓人氣息全無,如同死亡一般,身體會變得冰冷僵硬,就像生命之火瞬間熄滅。


    但這藥效隻能持續三日,三日後便會蘇醒。在這三日裏,必須確保麗娘的‘屍體’不被人隨意處置。最好能將她安置在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等待她蘇醒,這期間可不能有絲毫差池,否則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花念認真地聽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四皇子,連連點頭,“爺,我定會小心安排。那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四皇子微微思索,他的眼神深邃如淵,“此藥雖能假死,但也可能會有一些副作用。麗娘蘇醒後,可能會身體虛弱一段時間,就像大病初愈般脆弱,需要好好調養,不能受任何風寒和驚擾。


    而且,在服下此藥後,一定要確保周圍環境安全,不能被人看出破綻。尤其是在婚禮現場,人多眼雜,你們必須謹慎行事,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要自然,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當然,我也會安排我的人幫你,到時見機行事,確保萬無一失。”


    “多謝爺告知。我一定謹慎行事,確保計劃成功。”花念感激地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四皇子的信任,那眼神仿佛在說,隻要有你在,我就有了主心骨。


    “念兒,你要記住,此事若有差池,不僅你們會陷入危險,我也可能會被牽連。我與相府本來就是對立的,一旦讓他們知道這事有我的手筆,肯定要大做文章,他們會像餓狼撲食般咬住我們不放。”


    “爺放心,我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定會小心謹慎,不辜負爺的幫助。您對我們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就算拚上性命,也不會讓您陷入困境。”


    “你一定要跟我這樣客氣嗎?”軒王爺有點無可奈何,他看著花念,眼中閃過一絲寵溺,輕輕地搖了搖頭,“你這丫頭,總是這麽見外,我隻希望你能平安無事。”


    花念微微紅了眼眶,“爺,您對我太好了,我無以為報。這次的事,我定會全力以赴,絕不讓您失望。”


    “好了,別哭哭啼啼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計劃完善好。你在大婚之前,再尋機會和麗娘仔細說說,讓她做好準備,別到時候慌了神。”四皇子溫柔地擦去花念眼角的淚花。


    “嗯,我這些日都會去陪她說話,我會好好與她說的,爺您也多保重。”花念吸了吸鼻子,“你趕緊走,府中人多眼雜,危險。”


    “好吧,有什麽情況及時讓暗衛來告訴我。”四皇子叮囑後,心疼地看了一眼花念住的破屋子,轉身離去,心中暗道,我定不會讓欺負你的相府一家有好日子過。


    隨著婚期的臨近,相府上下陷入了忙碌,府中處處張燈結彩,那紅色的綢緞如同瀑布一般掛滿了各個角落,從房梁到牆壁,從迴廊到庭院,無處不在。


    大夫人站在庭院中央,看著這一片忙碌的景象,心中對麗娘的不滿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


    “那個麗娘,憑什麽能進我們相府?還做平妻,真是天大的笑話!”她在心裏狠狠地咒罵著,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她的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但一想到那豐厚的錢財,對於同樣缺錢的自己來說,那些金銀財寶就像有著巨大魔力的符咒般,用一種無形的力量緊緊地束縛著她的怒火,讓她不得不強壓下心中的怨恨。


    不想給人貼上善妒的名聲,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皺著眉頭,扯著尖銳的嗓子指揮著下人們布置新房、準備喜宴。


    但她的聲音尖銳而嚴厲,每一個指令都像利箭般射向下人,“你們這些蠢東西,那喜燭要擺放在正中央,歪了一點都不行!還有那些喜果,要選最大最飽滿的,要是有一個壞的,我唯你們是問!”


    她一邊喊著,心中卻在不停地盤算著如何在婚後掌控麗娘,不讓她威脅到自己和女兒的地位。


    “等她進了門,我定要好好拿捏她,讓她知道在這相府,我才是當家主母,她不過是個外來者,想和我爭,沒門!”


    她的嘴角拉起一絲冷笑,“決不能因為她進門就威脅到我女兒的地位,我女兒才是相府最尊貴的小姐,以後是要風風光光嫁入豪門的,絕不能因為這個女人毀了我女兒的前程。隻要進了門,自己有的是辦法。”一想到可以將這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心中無由來升起了一絲快感。


    而在相府的另一邊,大小姐則滿心嫉妒地在自己的房中來迴踱步。她不明白為何父親要娶一個如此粗俗的女子為平妻。


    她自幼養尊處優,如同溫室裏最嬌豔的花朵,被眾人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從未受過一絲委屈。她一直自認為是相府的驕傲,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是京中貴女們羨慕的對象。


    如今卻要因為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而有可能失了相府大小姐的尊貴身份,還因為此女的身份可能惹得京中貴女笑話,這對她來說就像一場噩夢,一個怎麽也擺脫不了的可怕夢魘。


    她越想越氣,那急促的腳步就像戰鼓般敲響,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地麵上,顯示出她內心的煩躁不安。她對著貼身丫鬟抱怨道:“那個麗娘有什麽好?不過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之女,她憑什麽能嫁給父親做平妻?


    看看她那副樣子,粗俗不堪,毫無禮數,簡直就是個鄉野村婦。這讓我以後在京中如何抬得起頭來?她就像一隻醜陋的烏鴉,妄圖闖進我們這華麗的鳳凰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丫鬟看著大小姐如此憤怒,連忙上前安慰道:“大小姐莫要生氣,也許這隻是暫時的。等婚禮過後,夫人一定有辦法對付她。她再怎麽囂張,也不過是個外來者,怎麽能鬥得過夫人呢?這相府終究是夫人與大小姐您的地盤呀。”


    大小姐聽了丫鬟的話,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仿佛能割破空氣,“哼,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我要讓她知道,在這相府,我才是真正的主人,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我會讓她後悔踏入相府半步。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在這裏待不下去,等著瞧吧。”


    婚禮當天,陽光似乎也被這熱鬧的氛圍所感染,傾灑在相府的每一個角落。相府內外張燈結彩,那喜慶的氛圍如同沸騰的開水,不斷翻滾,達到了頂點。


    麗娘身著那身華麗得近乎耀眼的嫁衣,緩緩走進眾人的視線。那嫁衣的紅色鮮豔得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紅得如此濃烈,就像是用無數鮮血染成的一般,刺人眼目,讓人不敢直視。


    麗娘被眾人簇擁著來到了相府,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艱難,仿佛腳下不是紅毯,而是走在那鋒利無比的刀尖上,那刀刃寒光閃閃,隨時可能劃破她精心偽裝的平靜,讓她瞬間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喜帕下的臉上看不到絲毫新婚的喜悅,隻有那如同深秋被霜打過的落葉般深深的無奈,在風中瑟瑟飄落,那是對命運的無奈歎息。


    明明一切都已經按照計劃安排妥當,可是她心中清楚,此舉的危險性就像在懸崖邊行走,隻要一步走錯,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周圍的熱鬧與她仿佛是兩個世界。


    花念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焦急地看著麗娘,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心跳急促得就像戰鼓在耳邊瘋狂敲響,“咚咚咚”,震得她的耳膜生疼。她的手心裏全是汗水,那汗水不斷地滲出,濕透了她的掌心,順著手指滑落。


    花念不敢有絲毫懈怠,緊張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那敏銳的目光如同鷹眼一般,犀利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的表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婚禮儀式開始,相爺和麗娘站在大堂中央,在眾人那或期待或好奇的目光見證下,緩緩完成了各項禮節。相爺身著華麗非凡的禮服,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期待,可見他對這門婚事是滿心滿意,仿佛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在向他招手。


    而麗娘,她就像是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眼神空洞無神,沒有一絲生氣,隻是麻木地、機械地完成著每一個動作。


    她的心中此時正被絕望填滿,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她不知道自己服下假死藥後會麵臨怎樣未知的情況,但她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就像一隻被獵人逼入絕境的小獸,隻能孤注一擲。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有對未來的恐懼,也有對自由的渴望。


    她隻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一切都能按照計劃進行,希望自己能夠擺脫這場如噩夢般可怕的婚姻,重新找迴那份屬於自己的自由和曾經的生活。


    終於,在一個看似合適的時機,麗娘趁周圍人不注意,偷偷地將藏在袖口的假死藥送入口中。那小小的藥丸在她的口中卻如同一塊沉重無比的石頭,瞬間讓她的心沉了下去,仿佛墜入了那無盡的黑暗深淵。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那是恐懼在身體裏肆虐,她強忍著,等待著藥效發作,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


    片刻之後,她的身體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猛地倒地不起。那身體倒下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人群中炸開,打破了原本喜慶熱鬧的氛圍。


    眾人頓時驚慌失措,剛剛還歡聲笑語的場麵瞬間變得混亂不堪,人們的唿喊聲、驚叫聲交織在一起,那聲音如同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充滿了恐懼和慌亂。


    相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大驚失色,他連忙衝上前去,一把抱住麗娘,那動作帶著明顯的慌亂和驚恐。


    他緊緊地抱著麗娘,不停地唿喊著她的名字,“麗娘!麗娘!你怎麽了?”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正在從他的指縫間溜走,那種感覺讓他的靈魂都在顫抖。


    “快,傳大夫!”相爺焦急地喊道,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慌亂,全然沒有一國相爺的穩重,下人們聽到命令匆忙往外跑去,整個相府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人們開始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和疑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夫匆匆趕來,他快步走到麗娘身邊,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地診斷。經過一番檢查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惋惜,“相爺,夫人恐怕是突發惡疾,已經……已經沒了氣息。”


    然而,大夫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慮,那疑慮如同一絲不易察覺的閃電,在他眼中稍縱即逝,卻沒有逃過花念敏銳的目光。花念心中一驚,但她很快鎮定下來,不動聲色地繼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花念在心中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祈禱著大夫不要發現真相,各種念頭如同無數根亂麻般在她的腦海中交織在一起,每一根都牽扯著她的神經。


    好在此時場麵太過混亂,沒人注意到花念的異樣。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聽到大夫說人已沒了氣息,相爺便愣住了,他像是被施了最厲害的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看著麗娘毫無生氣的身體,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本應是他人生中充滿喜悅、承載著他對未來美好期望的婚禮上,會發生這樣如同天塌地陷般的事情,這就像一場美到極致的夢突然毫無預兆地變成了最可怕的噩夢。


    大夫人和大小姐也驚呆了,她們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般,眼中充滿了驚恐,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惡鬼。她們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仿佛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哽住,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她們原本精心計劃著在麗娘嫁入相府後如何掌控她,如何利用她的財富來鞏固自己在相府的地位,那些計劃如同五彩斑斕的泡沫,在陽光的照耀下美麗而誘人,卻在這一刻,如同泡沫遇到了尖銳的針,瞬間破滅。


    “這可真是太意外了!好好的婚禮怎麽變成了這樣?”一位身著華麗錦袍的賓客滿臉驚愕地說道,他瞪大了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對這突如其來變故的詫異,邊說邊不停地搖頭,“真是世事難料啊,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這相府的喜事瞬間變成了喪事,真是讓人唏噓。”另一位賓客滿臉惋惜,“原本還想著來沾沾喜氣,這下可好,唉……”他無奈地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


    “聽說這位新夫人是富商之女,本以為能給相府帶來不少財富呢,沒想到……”還有賓客小聲地嘀咕著,“這相府怕是要走黴運了,這事兒可真蹊蹺。”周圍的人聽了,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花念見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口氣如同憋了很久終於得以釋放,她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稍微舒緩了一些。


    她知道,計劃進行得比想象中還要順利,但她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畢竟這隻是計劃中的第一步,後麵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她。


    她立刻調整狀態,裝作悲痛欲絕的樣子,撲到麗娘的身上大哭起來。“張姑娘,你怎麽就這樣走了呢?這可如何是好啊!張姑娘,你那麽好,怎麽能遭此橫禍呢?我們還說好要一起……一起……”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個勁兒地哭著。


    大夫人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走到相爺身邊,低聲對相爺說道:“相爺,這可如何是好?這婚禮變成了這樣,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她眼中帶著一絲無助,看向相爺,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指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對相府的名聲可不好啊。”


    相爺皺著眉頭,那眉頭間的褶皺如同深深的溝壑,一臉凝重地說道:“先把後事處理好,其他的以後再說。”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無奈和疲憊,眼中閃過一絲決斷,在這混亂的局麵下,他隻能先處理眼前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是穩住局麵,不能讓這件事鬧得更大。”


    相爺無奈地歎了口氣:“念兒,莫要再哭了,來人,把夫人的‘屍體’妥善安置,讓人準備後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痛,仿佛在為失去的財富和這場鬧劇般的婚禮默哀,“一定要仔細些,不要出什麽差錯。”


    他雖然心中惋惜那即將到手的錢財,但也無可奈何,就像一個賭徒在輸掉了賭注後隻能接受現實,隻希望這件事情能夠盡快平息,不要給相府帶來太多的麻煩。


    大小姐也焦急地湊了過來,拉了拉大夫人的衣袖,小聲說道:“母親,那我們之前的計劃怎麽辦?”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看向大夫人,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答案,“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呀。”


    夫人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帶著責備和警告,低聲說道:“現在還說什麽計劃?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她的聲音低沉而嚴厲,試圖讓大小姐冷靜下來,“別在這個時候添亂,要是被人看出什麽端倪,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花念一邊哭泣,一邊說道:“念兒知道了,父親,女兒與這張家姐姐一向要好,本以為成為一家人會親近,卻沒想……沒想張姐姐如此可憐,竟遭此橫禍。”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中滿是真誠的悲傷,試圖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張姐姐生前那麽善良,她不該這樣的。”


    相爺微微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花念這樣的說話,讓他在一眾賓客中挽迴了一絲麵子,看向花念:“念兒放心吧,為父會讓人妥善處理。”他拍了拍花念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


    管家這時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老爺,老奴這就安排人將夫人的‘屍體’抬到偏房,準備後事。”他的聲音沉穩而恭敬,試圖在這混亂的局麵中維持一絲秩序,“老奴會安排妥當的,老爺莫要擔心。”


    相爺擺手道:“去吧,一定要小心謹慎。”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信任,看向管家,“不要出什麽岔子。”


    花念跟著管家一起,一邊走一邊哭訴:“張姑娘,你怎麽這麽命苦啊,我本以為我們真是會成一家人的,可……”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迴蕩,帶著無盡的悲傷,那悲戚的模樣讓路過的下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在偏房,花念悄悄對管家說道:“管家,張姑娘生前待我不薄,還請您一定要用心安排後事。”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暗示,看向管家,眼神中有著別樣的意味。


    管家歎息道:“二小姐放心,老奴定會盡力。”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會意,微微點了點頭。


    花念又說道:“千萬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張姑娘的‘安寧’。”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看向管家,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管家明白花念的意思,點頭道:“老奴明白。”管家給花念投來了一個帶有深意的目光,那目光讓花念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她知道,管家是個可靠的人,計劃又向著成功邁進了一步。


    果然如她所料,管家是四皇子安排接應的人。花念心中暗暗吃驚,看來這一切都在四皇子的掌控之中啊。


    如此看來,四皇子的手早已經伸入相府了嗎?想想也是,相府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就像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無論是在朝堂的風雲變幻中,還是在各方勢力的製衡裏,都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力。


    這相府就如同一塊兵家必爭之地,誰能在這裏布局,誰就能在朝堂的局勢中占據有利地位。


    四皇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布局的好地方,他就像一位高明得近乎可怕的棋手,在這複雜如迷宮般的局勢中提前落下棋子。


    他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那一顆顆棋子就像是他精心安排的士兵,悄無聲息地潛伏在相府的各個角落,隻為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為自己的棋局增添勝算。


    他的布局如此之深,如此之廣,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慢慢地在相府展開。花念微微低頭,試圖掩飾住眼中複雜的情緒。那眼中有對計劃成功的慶幸,她慶幸這第一步走得還算順利,沒有出現什麽大的紕漏,也有對未來的擔憂,後麵的路還長著呢。


    更多的還有對四皇子布局之深的驚歎,她沒想到四皇子竟然能在相府埋下這麽多伏筆,這讓她對四皇子又多了幾分敬畏與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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