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離開後花園後,火急火燎地迴到房間裏,“砰”的一聲關上門,看著手裏的小紙包,額頭上已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迴府報仇之路跟她想得不一樣,這對母女真夠狠,這簡直是明目張膽得陽謀了,做不做,自己都是個死字。看來單是苦肉計是不行了,要更小心應對才是。


    喚來四皇子安排的暗衛,花念急切地說道:“你快去!一定要查清楚這個藥到底是什麽,還有那個要嫁進門的平妻,所有的情況,一點細節都別放過!”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焦急,嘴唇微微顫抖,這藥無論有什麽問題,是一個借刀殺人,好狠毒的一箭雙雕之計。


    隻有清楚了她要去麵對的人和事,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和應對的方法,而不至於被對這對惡毒的母女利用,自己報仇不成反被對方輕易鏟除。


    此時的她,心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每跳動一下的心髒都像是在重重地敲擊著她的胸膛。她在房間裏來迴踱步,“怎麽辦?要是這藥有問題……她們要對那平妻使用陰謀……”


    花念眉頭緊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她時不時地看向窗外,口中不停地低聲念叨著:“一定要快點落實,一定要順利啊……”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像是無比漫長的煎熬。


    幸好四皇子安排的暗衛果然能力非凡,他們無聲無息卻又無處不在,短短時間內就將相府的情況摸了個透,從平妻的身世背景、喜好習慣,到她身邊的人際關係,所有的信息都詳細地呈現在花念麵前。


    那個即將以平妻之禮嫁入相府的張氏,可不是一般人物。她作為城中第一富商之女,家財萬貫,她的身後是龐大的家族商業帝國,有著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和雄厚的財力支撐,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連接著各方勢力。


    一旦她進了相府,並且若是生下男兒,那在這封建禮教森嚴的家族之中,必將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她所帶來的孩子極有可能成為相府未來權力和財產繼承的有力爭奪者,這無疑會打破原有的平衡,就像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巨石,掀起驚濤駭浪。


    這些潛在的危險,就像一團團濃重的烏雲,低低地壓在大夫人母女的頭頂,讓她們如臨大敵,每一絲空氣都仿佛充滿了硝煙的味道,緊張得令人窒息,仿佛戰爭一觸即發。


    花念也未曾想到,命運竟會如此捉弄人。能讓父親不顧夫人憤怒,執意以平妻之禮迎進府中的人竟然是自己化妝品店的合夥人麗娘。


    麗娘在商業上的天賦和能力有目共睹,她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在商界閃耀,走到哪裏都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她那敏銳的商業頭腦、果斷的決策能力以及獨特的經營之道,讓化妝品店在短短時間內便風生水起,成為城中女子們熱議的話題。


    可如今,她卻要被卷入這相府的爭鬥旋渦之中,花念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一心撲在事業上的女子,真的願意放棄自己的理想和自由,投身於這充滿陰謀算計的深宅大院嗎?


    花念的心中滿是疑惑,她不知道麗娘到底有什麽打算,也不知道這一切背後是否還有更深的陰謀。


    至於那包藥,倒是出乎花念的意外,竟然隻是一些沒有任何藥性的麵粉而已,看來,這對母女並不敢真對這位要進門的平妻動手,她們要的隻是試探自己迴府得動機罷了。


    花念決定先從麗娘入手,了解一下她的想法。夜,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籠罩著世間萬物。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相府那高大威嚴的院牆之上,像是為其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


    在四皇子安排的暗衛的掩護之下,喬裝打扮後的花念如同一隻敏捷的貓,她身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完美地融入了夜色之中,正準備潛出府去。


    然而,沒走多遠,相府巡邏的守衛卻出現了,他們整齊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手中的火把在夜風中搖曳,花念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會跳出胸膛。


    幸好暗衛機敏過人,帶著花念飛上了屋頂,緊緊地伏在屋頂上一動也不敢動,後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濕,聽著守衛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這才鬆了一口氣。


    整個人卻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如果被發現,這幾天的戲便白演了,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怎麽對得起慘死的小花念。


    順利出府到了陶然居,麗娘早已等候在此,看到一身夜行衣的花念,她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還有悲傷與不舍,“花姑娘,沒想到會在這裏以這樣的方式見麵。我也萬萬沒想到,我那即將要嫁的人竟然是你父親。”


    從暗衛口中得知花念真實身份的麗娘歎息道,她的聲音充滿了惆悵,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訴說著命運的不公。


    花念握住麗娘的手,那雙手有些冰涼,像是冬日裏的冰塊。她輕聲說道:“麗娘,我知道你並不想嫁入相府,你一心隻想搞事業,你有自己的夢想,不該被這相府的高牆所遮蔽。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想個辦法,讓你擺脫這樁婚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和堅定,為麗娘驅散了心中一些陰霾,讓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新得希望。


    花念目光炯炯,拉著麗娘的手,接著說道:“我們可以這樣……首先,你得假裝順從這門婚事,你要知道,隻有這樣,才能讓所有人都放鬆警惕。


    你得讓他們覺得,你就是一個對這樁婚事滿心期待、溫順聽話的女子,就像小羊羔一般,如此一來,他們才不會對你有過多的防備。”


    麗娘眉頭微皺,輕輕咬著下唇:“可這談何容易?家族的人都精著呢,一心想用我這個婚事換取最大的利益,我不願意嫁,他們早已知道,於是控製了我的父母迫使我就範。”


    花念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這隻是第一步。見麵當日,我們得找個合適的時機,製造一些意外。這些意外必須巧妙又自然,要讓相爺對你產生不滿,甚至讓他轉為嫌棄,隻要做到這樣,他們或許就會主動放棄這門婚事。”


    麗娘點點頭,可眼中仍有疑慮,她不安地搓著手:“這倒是個辦法,可是具體要怎麽做呢?這其中的尺度太難把握了,如果稍有不慎,我們可能就會前功盡棄,甚至陷入更糟糕的境地,到時候可就真的萬劫不複了,我的父母還在家族的手中。”


    花念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麗娘,你不是精通化妝之術嗎?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呀。後日在你與相爺見麵的時候,稍微改變一下你的妝容。注意,不要太明顯,但要讓你看起來不那麽出眾。


    比如說,你可以將眉毛畫得粗一些,粗得就像毛毛蟲似的,或者讓嘴唇的顏色淡得近乎病態,就像久病纏身之人。這樣,當相爺看到你時,心中原本高高的期待值就會大打折扣啦。”


    麗娘若有所思,花念又興奮地說:“還有我們可以安排一些小意外,你要相爺麵前出點醜,降低他對你的好感。這些意外要看似偶然,卻又能精準地達到我們的目的,比如不顧矜持,假意勾引相爺。”


    麗娘有些猶豫,她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擔憂,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如果被發現了,我們可就麻煩了。


    你也知道,相府和張家那都是有權有勢的,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一旦他們察覺到我們在搗鬼,可是會遭受滅頂之災的。”


    花念緊緊握住麗娘的雙肩,眼神堅定地看著她:“麗娘,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大小姐和夫人對我百般刁難,甚至讓我對你下藥來試探我迴府得目的。


    她們還要我搗亂讓相爺不喜歡你,現在她們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馬上把你拔掉。她們也不想你順利嫁過來。我們必須要抓住這個他們想除了我們的機會反殺。


    而且這對母女必要的時候她們會出麵幫忙的,她們雖然對我不好,但在阻止這門婚事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而且,隻要我們計劃周密,每一步都精準無誤,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不會被發現的。”


    麗娘自己從同花念合作以來,就便絕對的以花念為偶像,她相信花念所言定是可以有機會讓自己擺脫這束縛自己的聯姻。於是也堅定的點了點頭,決定破釜沉舟,為了自由,去做好這件事情。


    見麵的這一天,溫暖的陽光照在相府的庭院中,卻照不進麗娘忐忑不安的心。經過精心打扮的她著一身色彩極為豔麗的服飾,那衣裳上的花色繁雜得如同春日裏開得過盛的花叢,紅的粉的綠的交雜在一起,金線繡成的圖案誇張地蔓延著,裙擺拖在地上,走起路來搖曳得有些過分。


    頭上的珠翠更是琳琅滿目,各種簪子、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晃個不停,整個人乍一看去,就像個不知收斂的暴發戶之女,全然沒了往日的溫婉。


    本來清秀美麗的臉龐更是畫著近乎妖豔的妝容,正得意洋洋地往大廳裏走來,被迫接待的夫人正沒好氣地坐在廳裏,見到這個麗娘如此打扮,一陣惡心湧上心頭,就這貨色,老爺竟然為了她與自己爭吵。


    正當麗娘要向夫人施禮的時候 ,卻不知道從那裏一下子跑出來一個丫鬟,“哎呀,”隨著一聲驚叫,小丫鬟手中的茶水盡數地灑到了花枝招展的麗娘身上。那小丫鬟頓時被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渾身瑟瑟發抖。


    麗娘冷不防潑了一身,頓時大怒,隻見她嘴角扯起一抹誇張的弧度,眼中滿是輕蔑與怒火,她叉著腰,向前一步,故意提高了聲音,那聲音尖銳得如同夜梟:“哼!你這賤婢,瞎了眼嗎?竟敢擋本小姐的路!還敢往本小姐身上潑水,誰給你的膽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揚起手,作勢要打那小丫鬟,臉上的表情兇狠而又張狂,仿佛真的是個被寵壞了的惡女。“若是日後我進了府做了夫人,有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還不得亂了套?我定要把你們這些個不長眼的統統打死!”


    周圍的下人都驚恐地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萬萬沒有想到這將要進府的新夫人會是這樣的。


    麗娘還在那罵罵咧咧,她的眼神掃過眾人,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得意,根本沒有將坐在一旁的夫人放在眼裏,似乎對自己這番作為十分滿意。


    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被沉著臉正走進來得相爺看了個正著。見相爺進來,麗娘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更為妖嬈的笑,扭著腰肢迎了上去。


    她故意放慢腳步,每一步都像是在跳著某種魅惑的舞蹈,裙擺隨著步伐大幅度地擺動。走到相爺麵前,她先是拋了個媚眼,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般忽閃忽閃的,眼中似有一汪春水,仿佛要把人溺斃其中。


    她微微歪著頭,用一種嬌嗔的語氣說道:“相爺~您可來了,奴家剛才可是被這些下人欺負了,相爺,你可要……”一邊說著,她的手輕輕搭上相爺的胳膊,手指似有若無地在相爺的衣袖上劃著圈。


    相爺皺了皺眉,眼中露出一絲厭惡,但麗娘卻仿若未見。她身子貼得更近了些,幾乎要靠在相爺懷裏,豐滿的胸脯有意無意地蹭著相爺。


    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上自己的發絲,將一縷頭發繞在指尖把玩,眼神迷離地看著相爺:“相爺,您看我今日美嗎?真想早日能進府常伴相爺身邊,那才是我最大的福分呢,我定會好好伺候您,讓您欲仙欲死~”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的甜膩,嘴角的笑容越發勾人,隻是那笑容在相爺看來卻有些輕浮得過分。再加上剛才見到她對下人的囂張氣焰,心中一時不耐起來。


    相爺簡直就被眼前這荒誕的一幕驚住了,這就是張家說得那個天上有地下無的商業奇女?怪不得會用數不清的財富做嫁妝。


    相爺眉頭緊皺,眉心處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惱怒。他的嘴唇微微抿起,下巴的肌肉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原本沉穩的氣息中夾雜了幾分壓抑的怒火。


    看著麗娘那浮誇的打扮和做作的姿態,相爺的眼神中滿是嫌惡,就像看到了什麽汙穢之物。當麗娘貼上來,用那嬌嗔又輕浮的語氣說話時,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拉開與她的距離,仿佛多靠近一點就會被沾染了俗氣。


    相爺冷哼一聲,聲音低沉卻充滿威嚴:“哼!張小姐這是何意?這般不知廉恥,成何體統!”他的目光如刀般掃過麗娘,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原本對這門婚事尚存的一絲期待,此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餘下深深的反感。他甩開麗娘搭在他胳膊上的手,那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留情,就像甩開一塊燙手的山芋。


    他掃視了一圈周圍戰戰兢兢的下人,臉色愈發陰沉,心中對麗娘的印象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夫人見相爺滿臉厭惡,適時地走上前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與不滿。


    “來人,今日張小姐身體不適,速速安排人送其迴府,沒有成婚之前,好好休養便,不要再到府中來。”相爺開口吩咐道,卻見所有下人沒人敢動。


    正要發火間,一人嬌小的女子快步走到這麗娘麵前,小心又有禮貌地小聲說了些什麽,隻見這麗娘,臉紅一陣白一陣,表情陰晴不定,最終什麽也沒有說,低著頭便跟著這女子出了大廳。


    卻不曾想臨出門時,這麗娘還不忘風情萬種,不甘心地迴瞟了一眼相爺,相爺不覺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道怎麽會有如此不知不知廉恥的女人。一時懷疑自己上了那張家的當。


    見這張家小姐離開了之後,夫人她輕咳一聲,引起眾人注意後,便讓眾人退了出去,一時,廳裏隻有二人之時,她親自為相爺端了杯茶,見相爺坐定後才緩緩開口。


    “老爺,您瞧瞧這張家女子,如此輕浮張狂,哪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夫人邊說邊用帕子輕掩嘴角,眼中滿是不屑。


    “這般不知禮數,在府中隨意撒潑,還對下人如此尖酸刻薄,若是進了門,還不得把咱們府裏攪得雞犬不寧?”


    雖然王夫人也出自商賈之家,但這些年為了讓自己配得起相國夫人這個身份,在管家能力及外人麵前的表現,倒是會努力與做戲,這點是得到了相爺的認可。


    隻見她微微皺眉,看向相爺的眼神裏帶著幾分暗示,“老爺,這等女人,實在不適合做妻子啊,咱們相府可不能要這樣的人,否則傳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還會辱沒了相府的門楣。”


    說完,夫人又輕輕搖了搖頭,似是對麗娘的行徑失望至極,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隻盼著相爺能徹底打消迎娶麗娘的念頭。


    相爺眉頭微皺,看向夫人,緩緩說道:“夫人,此事不可過早定論。今日所見雖有些荒唐,但麗娘背後張家的勢力你我皆知,他們家財大氣粗,於我們相府而言,若能聯姻,在朝堂之上、生意之間都會多幾分助力。”


    相爺微微眯眼,目光中有著幾分權衡後的堅定:“如今局勢複雜,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多一個盟友便多一分勝算。


    況且,我見今日之事或有蹊蹺,焉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讓麗娘出醜?我們不能因這一時表象,就斷了與張家的聯姻之路,失了這大好機會。”


    他負手而立,雖對麗娘今日之舉仍有不滿,但話語中卻透露出不會輕易放棄這門婚事的決心。夫人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她著急地說道:“老爺,您可不能隻看權勢啊!今日這麗娘的行徑您也瞧見了,如此不知檢點,若是娶進家門,日後必定後患無窮。她能這般在眾人麵前撒潑,還不知私下裏會如何胡作非為呢!”


    相爺微微搖頭,神色凝重:“夫人,你想得太過簡單。如今朝堂風雲變幻,各方勢力相互製衡。張家在商界、在朝中根基深厚,與他們聯姻,於我相府的大業至關重要。至於麗娘今日的表現,確實不堪,但我們可以慢慢調教。”


    夫人上前一步,緊緊拉住相爺的衣袖,眼中滿是懇切:“老爺,調教?談何容易!這麗娘一看就是被嬌慣壞了的,她這樣的性子,進了門我們如何能壓得住?萬一她在府中肆意妄為,破壞了府中的規矩,那可如何是好?我們相府向來注重聲譽,怎能因這門婚事而蒙羞?”


    相爺輕輕拍了拍夫人的手,試圖安撫她:“夫人,我又何嚐不知其中利弊。但你也知道,最近朝廷上的局勢對我們不利,我們急需張家的支持。而且,麗娘今日的行為或許隻是偶然,我們可以先把婚事定下,再慢慢觀察。若她真的冥頑不靈,到時候再做打算也不遲。”


    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她知道相爺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改變,但仍不死心地勸道:“老爺,這可是關係到相府的未來啊!我們不能為了一時的利益,而埋下如此大的隱患。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獲得張家的支持,而非要娶這個麗娘不可嗎?”


    相爺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夫人,目前看來,聯姻是最穩固的方式。其他途徑都難以保證張家會全心全力地支持我們。這門婚事勢在必行,我們隻能在婚後多費些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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