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鏡一次,action!”


    黑夜籠罩院落,暖洋洋的光像燈芯從屋裏散出,路燈照在蟬鳴聲上,伴著晚風進入每個人的臥裏。隻有林清毫無光亮的房子暗淡得與夜色融為一體。


    “滴滴滴”電話鈴聲響起,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林清一滑將其掛斷。


    “滴滴滴”電話鈴聲響起,是前男友的號碼,林清一滑將其掛斷,隨便拿起酒精給手機和手消消毒。


    李驊看著手機,抿著嘴角向下,默默衝外麵比了個中指。


    (李江舸(李驊表演者)看著導演:“導,你看這,我咋推啊,我推不了一點點,熟悉的人家不接,不熟悉的也不接。謹慎成這樣,我咋辦呐”


    王導:幹,人設和劇情寫差了。稍等,我改一下。副導啊,給女主角說一下,改一下,接電話。


    劉副導:ok )


    “滴滴滴”電話鈴聲響起,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林清一滑將其接通。


    “喂?”


    “12點的鍾聲敲響時,你將化為淤泥葬在林中。”李驊低沉著聲音,右手不斷晃著沙錘營造恐怖氣氛。


    “哦。”


    “你被我詛咒了。”李驊還在認真搖晃沙錘。


    “哦。”


    “這房子是我的墳地,你闖入進來,我就要將你帶走。”


    “哦。”


    “你踏馬卡碟了,除了這句就沒別的話了。”李驊生氣的將沙錘扔到衣服裏。


    “不是,你一個男鬼為啥殺我?”林清的聲音有些戲謔,手在手機上敲打。


    “我是女鬼!”


    “那你這嗓音?”


    “死的時候劃破了氣管。”


    “哦,那我淺淺小杠一下。第一,為啥殺我,你殺人的條件不是情侶嘛?”


    “你別管,我心理變態了行不行。”


    “行,那第二,我記得死的不是男的嘛,你殺我幹什麽呀?”


    “我踏馬之前太循規蹈矩了,今年打算來一波出其不意,來驚世人一個小喜不行啊!你能不能怕我一下,別問了!”


    “當然可以,但是等一下下,你剛才說的雖然無理無據,但我還是好奇鬼女士,您作為一個死了那麽多年的鬼,為啥手機號是近兩年的,您自己看看後幾位了,都快20開頭了。現在鬼界話費也貴嘛,導致您對這個業務不滿意,還得出門又辦一個?”


    “焯,你真踏馬比鬼還狗。”


    “我隻是誠摯建議您,您可能電話打錯了,您是不是想去兩公裏外的廢棄遊樂場,但是不小心走錯了?”


    “不要試圖跟我逗樂子。”李驊一邊說著,一邊向王沁發送出信息,緊接著調出音樂庫,“轟隆!”


    一聲局部雷聲從耳機孔裏穿出,周圍紋絲未變。


    “嗯,怎麽了?”


    “稍微等一下,我們鬼鬼開個會,你等我兩分鍾。”緊接著,李驊看著另一部手機,瘋狂碼字:


    燁:幹嘛呢,姐姐,不是讓你把電閘給拉了嗎?你幹嘛呢?


    沁:拉了啊(你吼那麽大聲幹嘛啊·jpg)


    燁:效果呢?她怎麽一點都不震驚!


    沁:我怎麽知道,整別墅都黑不隆冬的,可能她就沒開燈呢。(魚我無關·jpg)


    燁:幹!


    “咳咳,那個,你那屋不黑嘛?”


    “還好啊,我有小夜燈啊。xx派小夜燈,白天充電晚上用,純天然無汙染哈。”林清對著鏡頭露出八顆牙齒標準笑容,托著兔兔狀的小夜燈,對著鏡頭聚光。


    (劉副導:這植入是不是太硬了。


    王導:有錢任性。


    劉副導:俺沒話說了。)


    燁:靠,nb啟動


    “沒事了,沒事掛了。”


    “夜半十分,鬼門開,鮮血淋頭,吊床沿,嘻嘻嘻嘻。”李驊聽罷,趕緊低沉起聲音,撿起沙錘,反派邪笑。


    “嘩”一聲,林清一把拉開衣櫃的門,帶著綠頭魚麵具和一身黑色緊身衣的魚?就縮在衣櫃角角,手裏拿著兩部手機,歪著頭看著來人。


    “別笑了,怪難聽的。”


    “啊啊啊啊!你怎麽發現我的,啊啊啊啊!”綠頭魚一隻手捂臉一隻手拉門。


    “拜托,你聲音那麽大,房子都快有迴音了,誰能聽不見啊。”林清撐著櫃門,滿臉:你是個傻子吧?


    “放手,我是劫匪!”李驊緊緊拉著,聲音也低不下去了,恢複成之前的樣子。


    “李驊!臥槽,還真是你!”


    “草,你怎麽猜到是我的,不是,我是李華。小時候天天找你寫作文的李華。”


    “去一邊的吧,你的聲音我還能聽不出來?壓低聲音不等於變聲器,該花的錢你花一花,行不行。再說了,你追我的時候天天低音炮,都聽吐了。”林清單手倚著櫃門誇張著作嘔吐狀。


    “別動了!我有刀!”李驊掏出一把水果刀,一隻手抵在林清放在櫃門的手上。


    (劉副導:好的,悠悠現在開始震驚,驚唿,然後跑。但是不能直接跑到房子外麵,那樣咱時長就不夠了,你多遛遛他,記得麵部表情管理。


    白悠悠:(輕微點頭迴應))


    “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林清的笑容收了起來,拉著門的手也放下了力道,虛拉著。綠頭魚沒反應過來,還用著力呢,一下子門往裏一使勁,砸到了頭,刀倒在腿上,軟綿綿的彈了幾下。


    林清轉身就跑,拉開門往樓上跑。


    綠頭魚摸摸被砸疼的頭,揭開頭套,站起身來,倚著門框,打起電話。


    “王沁,去把這附近方圓五百米之內的共享單車都騎走,還有在別墅旁放上劇組征用的標簽。”


    “那你呢,不是說嚇唬他們嗎?怎麽苦差事都是我做了?”王沁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她認出了我套出了你,我是在幫你解決問題,畢竟我進去就進去了,可是大小姐你要出了什麽事,可就不好說了。”


    “媽的,你敢威脅我。”王沁聲音尖銳,像嬌慣的貓兒刮破黑板。


    “沒有,我是在幫你,幫你脫離這個事件,立下不在場證明。”


    “算你狠,我淦。但你等著,你會遭到報應。”


    “氣大傷身,大小姐。”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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