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落紅已成塵,


    我知道已經錯過了


    路上的暮色中還泛著暗淡的光芒!隻是容若開門沒走出幾步時,身後就有人直接把她拉到一輛車子上了。


    來不及細看對方,容若就開喊救命的時候,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叫吧,順便把葉承德叫過來看看。”是姚天暮。


    “你怎麽在這裏?”


    “我過來看看你們談得怎麽樣了?好隨時接應你呀?看情形,談得不錯!”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談?”


    “你自己說葉家呀,我又不是沒來過。我就一直守在外麵呢,如果過了十二點你還沒有出來的話,我就闖進去了。”


    “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闖進去做什麽呀?”


    “我還強搶民女呢?犯法,如果你再不出來,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隻要一想到你現白天還在他的公司工作,一想到你們時時在一起,我整個人就要發狂,就想殺了他。”姚天暮的眼神看起來不像開玩笑。


    “你真可怕!”


    “所以呀,你要對我好點,我害怕起來連自己都怕。”


    “你要一直停在他們家門口說話嗎?”容若希望早點離開。


    “怎麽了?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你們談好了嗎?”姚天暮用力把容若的雙手都掐著放到後排位置上空。


    “你弄疼我了,你這是對我用刑嗎?一副審問的樣子,今天我剛一提出來,就打斷了,邊上還有管家在,不方便,過幾天吧,我看個時機再好好跟他說。”


    “何容若,你確實應該用刑。”姚天暮不管什麽場合,就直接湊了過來把容若壓在身下。


    “你的嘴怎麽了?”天暮湊近了一看,似乎明白了容若剛剛發生過什麽事,他一下子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衝到腦門上來了。


    “他碰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何容若。”天暮要發瘋了。


    他把容若的雙手死死反扣著,邊說邊吻著,“你是我的女人,我現在就讓你知道。”


    可是車門被人突然打開了,是葉承德!


    他用力抓住姚天暮的手腕擰開,將他掀翻在車外的地上。


    姚天暮更是氣紅了雙眼,對著葉承德也是直接上了拳頭,兩個男人就在馬路上相摳了起來。


    容若無法拉開他們,也無法報警,隻急得往葉家跑去,在大門上敲了起來。


    等到福伯趕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已經變得氣喘籲籲,腎上腺素飛速攀升。


    葉承德的五官都要扭曲了,麵色變得十分陰沉,福伯拍扶起他的時候,他想想深唿吸一口,胸膛卻劇烈地起伏著。


    姚天暮看著容若望向葉承德時,麵色一黯。


    “是我不好,對不起,求你們不要這樣了。”容若哽咽著說,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葉承德,是男人的話就放手讓容若幸福,她善良,不忍心傷害你,但我今天把話說清楚了。”姚天暮擦了擦嘴角的傷口。


    “姚天暮,你也閉嘴,你們都讓我冷靜幾天吧!”容若邊哭邊跑了出去。


    撕破了臉也有一個好處,至少大家都看清了原來的麵目!


    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每天上班時間去承德那裏待著,消磨感情的時間。晚上迴到那屋子裏麵,又得消磨著對姚天暮的思念。


    容若坐在蜿蜒小路旁的石板凳上,月光下,四周的草地還能泛著一片生氣勃勃的綠色,剛好緩解和撫慰著內心的不安與動蕩。


    她又故意朝板凳的邊緣挪了挪,時不時用手掌輕輕撫過小草,好像是在保持雙手的溫暖,而其他絕大部分時間,漫無目的盯著地下的空白處,過去的點點滴滴一直盤旋在腦海中,縈繞不去。


    “請問小仙女有什麽煩惱嗎?”


    她抬頭,發現是一臉燦爛的陳末,他穿著白襯衣,剛好頂著月光的暈圈,顯得特別迷人,仿佛就像天上下來的王子。


    “怎麽?看入迷了?我很帥對不對?”陳末俯下身子,按了按容若的腦門。


    “什麽嘛,是月光有點刺眼,看不清楚才多看了兩眼。”


    “是嗎?月光還能刺眼?我真是長見識了。我怎麽感覺是你的眼睛裏還有淚水的原因?”陳末坐在石板凳的另一邊,頭朝著前麵,“若若,你不開心的話何必勉強自己呢?如果跟承德在一起不開心,那就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愛你,也會放手讓你尋找自己的幸福。”


    “你說什麽呢?師哥,你怎麽這裏溜達呀?”容若轉多了話題,但她很是驚訝陳末剛來公司沒有多長時間,私底下他們也並沒有過多接觸,為什麽能一眼看穿她並不愛葉承德。


    “你不說,那我就不問了。我剛從律師事務所迴來,就在邊上,想著走路能加強思考力,就走了幾步,想不到此處風景確實好。”


    “風景好?有嗎?”容若抬起頭,往四處看了看。


    “隻要用心去看,就會有風景,比如,我現麵前,就是最美的風景。”陳末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出現了容若記憶中大學那年他曾向她表白時的深情。


    忙別過臉去,故作輕鬆地伸了個懶腰。“我都無處可去了,哪有閑情欣賞風景。”


    “行吧,身後就有酒店,我算給你指了條明路吧?”陳末往左邊的方向指了指。


    “這也算明路呀?師哥,你是促進消費吧?怎麽都不勸我早點迴家?你安慰人倒是別有心意。”


    “如果勸你迴去的那個地方讓你不舒服,那麽就不能叫家,隻有讓自己身心放鬆的地方才是要迴去的家。所以,今晚,我看你,可能住酒店更好。”


    容若不知怎的臉紅了一半,想跟他解釋自己並沒有跟葉承德同居,但又轉而一想,也沒必要跟他說明這些。


    “你剛在想,要不要告訴我,其實你一直是一個人居住的,並沒有像公司所說的住在葉家對吧?”陳末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算你厲害吧,你是不是到國外改學心理學了,嗬嗬,師哥,說真的,人活著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煩惱呢!”


    “因為煩惱是長大的必要情緒。”


    “可我並不想長大,我想一直天真多好!”


    “如果你遇到一個真心疼你的男人,也許就能護你一世天真。”


    “真的嗎?可惜我沒遇到。”


    “若若,你遇到過,隻是錯過了。”陳末輕輕歎了口氣,借著越來越暗的天色,他終於大膽說了一句,“若若,你後悔過嗎?就因為你不是我的初戀,你沒有接受我。”


    容若想不到陳末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陷入了沉默。


    是呀,當年就因為承德的窮追不舍才接受了他,同時蓋上了初戀的印章才得以維持了這段戀情,承德教會了她如何去愛,然後她自己卻愛上了別的男人。不管是葉承德還是姚天暮,自己都是他們的初戀,可現實感情中呢,兩個男人都給她帶來了痛苦。


    她突然感覺喉嚨裏有東西在作怪,眼淚也不由自主地再次落了下來。


    陳末轉過身,一把摟著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其實我後悔了,我隻是有點氣憤你以這個理由拒絕我,所以就走了,如果你跟你的初戀很幸福,我隻會祝福你們,但發現,其實我們都錯了,若若,每次看到你,都是在流眼淚,讓我很心痛。”


    容若吸了吸鼻子,慢慢推開了陳末。


    “師哥,你誤會了。我,隻想把你當成我的師哥,還有,你跟她應該過得還不錯吧?”


    “好吧,我沒誤會,你就把我當成師哥吧,我跟她?哪個她?上次在葉阿姨生日宴會上的她嗎?嗬嗬,她是個醫生,我父母眼中的標準兒媳,相親對像懂嗎?”


    “我怎麽看你們相處得不錯呀!我以為,我以為你們快要結婚了呢!”


    “我跟誰都相處得很好,不是嗎?如果我告訴你,大學離開後,我就沒交過女朋友,你會相信嗎?”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其實你自己過得快樂就好。”


    “如果我說,我當年真的被你的那句,我不是你的初戀而氣到不行,你會相信嗎?導致我在國外多年對談戀愛這件事真的一直耿耿於懷,我就怕遇到心儀女子時,對方又會問我這個問題,我不是又要麵臨被拒絕嗎?”


    “不會吧?對不起,師哥,你後來遇到了嗎?”


    “後來一直忙著事業,沒時間也沒機會遇到了。父母急得不行,一直催著我結婚,還死活讓我迴國,甚至都拉我去醫院檢查我是不是有什麽生理缺陷或是性取向是否正常?”


    “哈哈哈,真的呀!”


    “你笑了,若若。唉,我想這心病確實得迴國來治呀,否則落下終身毛病可不行,所以,我迴國了。”陳末又定睛望著容若。


    “那你得找你的初戀去治,說不定她現還沒嫁人呢,聯係聯係。”


    容若真心覺得最近遇到陳末的“巧遇“太多了點.不是有意跟蹤,就是無意尾隨.


    “我的初戀有沒有嫁人還真不知道,連她的模樣我都記不起來了,隻能在畢業冊裏找到照片去恢複,這麽多年,午夜夢迴的間隙裏,我的腦海裏能浮現的隻有你的模樣。”


    “師哥,別說了。你還嫌我不夠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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