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挾持兩個字兒,王子皓莫名的有些反感:蘭克斯的話使得他驟然迴想起王小虎曾經說過的話,一時間竟打從內心深處不想將王小虎的父母作為挾持的人質。


    哪怕這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暫時不要動他父母行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王子皓並不想擅自動王達和高嵐。


    聞言,蘭克斯隻是象征性的吹了聲口哨:“王子皓,你有權利命令我嗎?”


    “我……”王子皓似乎這才意識到最為關鍵的問題。


    半晌,他都像啞了似的一語不發。


    直到蘭克斯等得都有些不耐煩時,他才終於低聲地開口說:“……抱歉,是我多管閑事了。”


    “嗬,”蘭克斯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低啞的笑聲,突然伸手抓住那隻髒老鼠,弱小無能的老鼠出於求生本能拚命掙紮起來,吱哇亂叫的聲音惹得王子皓渾身都不舒服。


    “這是你新的惡趣味?”王子皓光是看著老鼠的尾巴,胃裏就開始翻江倒海了。


    “算是吧。“蘭克斯的眼睛裏逐漸閃現出異樣的血光。


    片刻後,老鼠的身軀突然開始迅速幹癟起來,轉眼間就變成一具幹屍了。


    王子皓終於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


    蘭克斯竟還故意做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來拍了拍王子皓的肩膀說:“別太脆弱了,這點小場麵算得了什麽?”


    小場麵?


    “如果你是為了要惡心我的話,”王子皓好不容易強忍住惡心的感覺說,“恕不奉陪。”


    說著,王子皓就要離開這條幽深的巷子。


    總覺得巷子裏的黑暗使他太壓抑了。


    “難不成你還想要迴到那個學校?”蘭克斯故意問道。


    “不然呢?”王子皓忽然有些想自嘲,“我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


    這倒也是。


    “可是你該怎麽迴去呢?”緊接著,蘭克斯又拋出一個問題說。


    “……總會有辦法的。”王子皓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臉,背地裏咬緊了牙。


    哦?這麽自信哪。


    那麽這次就是可以撒手不管了的意思吧?想到這兒,蘭克斯竟像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而在消失前,他算是特地給王子皓留下一句話說:“祝你好運。”


    說完,蘭克斯便就消失不見了。


    ……


    禪奕家,


    小小抱著狐狸大大方方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撫摸著狐狸的毛。起初狐狸因為受到驚嚇的緣故,所以總是渾身顫抖個不停的,後來經過小小的安撫才終於漸漸平靜下來了。


    “小可憐,已經沒事了。”偶爾狐狸忍不住發出悲鳴時,小小總會趕緊安撫狐狸。這一來二去的,害得本想待在房間好好休息的禪奕終於忍無可忍地走出來訓斥說:“拜托你能不能安靜點兒!”


    這樣他根本不能很好的集中精神嘛。


    “哦。”小小應了聲。


    禪奕莫名感覺像是拳頭打進棉花裏。


    半晌,他忽然開口道:“以後你別往我家跑了,至於這個戒指,”說著,禪奕又低頭摩挲著手上的戒指,“趕緊想辦法幫我摘下來吧。戴著它的話,也許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


    麻煩?那個戒指頂多就能起個定位器的作用,又不會對自身產生任何壞處。


    禪奕就算戴著它又能咋的?別鬧了。


    “幹嘛摘下來?”小小轉過頭來看著禪奕,“戴著多好看呀,別人想戴還沒有呢。別鬧,就這麽戴著吧。”


    然禪奕竟開始硬生生地掰扯自己的手指,像是故意要掰斷它似的。


    見狀,小小嚇得連忙把狐狸丟在沙發上,隨後趕快去阻止禪奕:“你瘋了!就為摘個破戒指犯得上掰斷自己的手指嗎?”


    禪奕低頭不語,擺明了是想做一次無聲的抗議。


    見狀,小小也是真拿他沒辦法了:“行,就算我上輩子欠了你的,我這就給你摘下來好不好?”


    禪奕仍是低頭不語,仿佛一根立起來的木頭。


    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可為什麽自己偏偏就對這種不解風情的人感興趣呢?甚至好像還有點喜歡他了。


    過後,小小直接把摘下來的戒指摔到禪奕身上:“這下你該滿意了吧?”禪奕默不作聲地撿起戒指又塞迴到小小手上:“這就算物歸原主了。”


    什麽物歸原主?敢情話都讓禪奕一個人說了,臨了小小落一個壞人的角色。


    這公平嘛!


    “你就欺負我吧。”小小隨即忍不住嘟囔說。


    “……抱歉。”禪奕好不容易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


    宿舍,


    徐飛很是擔心小雞崽兒的安全,所以幾乎是一下課了就往宿舍裏跑。跑到宿舍時,隻見陳子傑的床鋪亂糟糟的,中間還有大片被汗濕透了的痕跡。


    剛想說他是不是又犯病了的時候,卻見陳子傑正從浴室裏走出來,下身穿著一條短褲又裹著浴巾。


    隻是這個身板有些單薄,隱約的都能看見骨頭了。


    “你……你沒發病吧?”即便陳子傑的臉被熱氣蒸得有些發紅,但是徐飛仍然注意到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我有隨身帶著藥,”陳子傑一邊說一邊拽下浴巾來擦拭濕漉漉的頭發,“所以現在已經沒事了。”


    意思就是說有驚無險嘍?


    可還是很讓人擔心——這次是有驚無險,那下次呢?下下次呢?……總不可能被幸運一直眷顧著。


    “要不你和我們一樣去上課吧?”徐飛幹脆提議說,“這樣有個突發情況的話,老師和同學們都會幫你的。”


    上課?


    陳子傑基本不會考慮這種事。


    “我不想去上課,”像教室那種人多又亂糟糟的氛圍總會讓陳子傑莫名感到壓抑和難受,相比起待在教室裏,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在宿舍要好得多了,“所以你別勸我了。”


    聞言,徐飛也隻有閉嘴了。


    過後,高強也迴到宿舍來:“啊嘞?陳子傑,這大白天的你咋洗澡了?”


    陳子傑言簡意賅地迴答說:“哦,出了身冷汗。”


    怎麽會出一身冷汗呢?難道又發病了?


    “趕緊去醫院哪!”高強的反應有些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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