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過戰士那會兒?”我問。【零↑九△小↓說△網】


    賢娃連連點頭,說:“對,我正趴窗子上看呢,娃就開始哭鬧。我過來一看娃這背上多了個這圖案,剛才是紅腫的,就像是被燙咧。”


    我跟郭大膽商量了一下,讓村長去查一下還有沒有其他人,被鬼戰士在身上搞出印記的。村長立刻帶著人出去,挨家挨戶排查。


    我詢問賢娃的女兒,“知道剛才那些人從哪兒來不?”


    本來也沒指望什麽,剛一歲的小孩,估計都不會說話。可是賢娃的女兒似乎聽懂了我的問話,指著屋子西南方的牆角,嘴裏發出“嗯——嗯——”的聲音。


    我看看郭大膽,他正用他的超能陰陽眼看那邊。然後朝我揮揮手,示意我出門。我跟著郭大膽走到院中,他輕聲說:“西南方遠處有動靜,等天亮我們去看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麵漆黑一片,沒有任何陰邪氣息。便問郭大膽道:“你說小孩身上那個是鳳雛?”


    郭大膽點點頭說:“母雞沒有那樣的尾巴,鳳雛有那樣的尾巴。雞冠處多出了個尖尖,如果是公雞可能還有尖尖,母雞雞冠基本上是平的。有著公雞雞冠的印記,尾部卻不是公雞的尾部。我覺得就是鳳雛。”


    “嗯。我去要下娃的生辰八字,說不定能看出什麽端倪。”我說道。


    賢娃對我們是深信不疑,一說要八字,立刻就給了。我拿左手稍微掐了掐,好像是純陰人。於是放下背包,拿出紙筆,畫出命盤,果不其然,陰年陰月陰時陰刻出生,而且各煞星落陷。命盤隻能解釋娃命不好,可給娃身上烙個印,這說不通啊。


    我拿著命盤給郭大膽看,郭大膽仔細看了看,點點頭,說:“說不定這事情跟鳳雛庵真沒啥關係,印記圖案也許就是巧合。”


    “等天亮,我們去西南方看看。”我說。


    村長帶著人迴來了,說還有另外一戶的娃身上有這個圖案的印記。我問道:“一歲多的小男孩吧?生辰八字有沒有?”


    村長扭頭朝人群裏喊:“德錦,來,給沈師說一下你娃八字。”


    人群中走出一個運動裝打扮的年輕人,看起來跟我年齡差不多,抱著一個小男孩,走到我跟前將八字給我說了一遍。


    我在紙上畫出命盤,郭大膽盯著我手中的紙,畫完命盤,我倆都微微的點了點頭,他也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我對村長說:“村長,等天亮,讓村裏人都待在家裏,沒有事盡量不要出門。”


    “好,我們去通知各戶。”村長說著就帶人走了。


    我讓小男孩進屋,仔細看了看小男孩身上的圖案。又和小女孩的圖案進行了對比,兩個圖案幾乎是一模一樣。


    我也問了問小男孩那個同樣的問題,他也是指著西南方。西南方一定有問題,天亮我們得去好好查查。


    我掏出黃符分給兩小孩的家長,說:“行了,你兩家,各自將這些黃符在院裏、屋裏都燒了。剩下人都迴去休息,白天不要出門,以防萬一。”


    我們六人迴到村委會,讓大家趕緊休息,白天我們還要地毯式搜索呢。大家都沒休息好,瞬間就鼾聲四起。我對著郭大膽小聲嘀咕起來:“男女童子全陰人,郭大膽,你怎麽看?”


    “祭祀。”郭大膽說。


    我點點頭,他跟我想的一樣。


    用全陰人的童男童女,這是薩滿教古法中祭祀的必須環節,采取這種方法複活死人。不過,薩滿教也隻是我國眾多教派之一,這種方法,應該不隻是薩滿教專屬。古時祭祀,很多史書記載都是使用全陰人,如果僅僅是祭祀,那還不算大事。畢竟隻是一個古時的儀式,如果真是像薩滿教那樣複活死人,那這事大了。什麽人要被複活?複活的目的?這一係列問題都需要解答。


    跟郭大膽說著說著,也就困了,各自睡去。


    迷迷糊糊師父出現了,上來就是跟我道歉,說他這幾天很忙,之前答應給我托夢說淩悟派和鳳雛庵的曆史都沒時間,今天特意抽時間給我詳細講講。


    原來,鳳雛庵和淩悟派的結怨,就是源於薛鶯鶯的事情。薛鶯鶯冤死後來到秦嶺山中,一個道士要煉化她,那個道士就是褚炬。另一個道士阻止褚炬,救下薛鶯鶯,這個道士就是我們祖師爺馮進泉道長。最後,兩派鬥法七日,褚炬動用邪術將馮進泉道長打傷,毀了淩悟派道觀。從此褚炬和他的鳳雛派就人間蒸發。之後,馮進泉道長在終南羽化。


    褚炬的身份很神秘,畢竟,馮進泉道長跟他並不是同一時代的人。褚炬創建鳳雛派時是東漢,馮進泉創建淩悟派時明朝。馮進泉道長見到褚炬時,褚炬應該已經是一千歲了,書中仙也告訴過我們,褚炬在隋唐年代出現過。如此長壽,科學是無法解釋的。當然,科學無法解釋,在道法玄學中都可以解釋,那就是修煉。當然,褚炬應該是修煉的邪術,這也就從褚炬煉化薛鶯鶯得到印證。


    ……


    天亮起床,我將師父托的夢給大夥都講了一遍,大家都張大了嘴。連軒轅鶴麒師叔和井山都驚呆了,沒想到我們淩悟派和鳳雛庵居然有這麽大的關係。


    塵歸塵,土歸土,曆史就是曆史。收拾裝備,向村子西南方出發,鬼戰士還等著我們去解答。


    村子西南全是麥地,延伸到山腳下。我們六人站成一排,每人間隔十幾米,進行地毯式搜索。一天過去,一無所獲。看了看搜索的範圍,還不到整個西南方向可見的四分之一。六人累得半死,照這個進度,光這片農田麥地,就得搜索三四天,更別說後麵還有陡峭的秦嶺山脈。


    對了,求助場外觀眾!我拿起電話打給肖曉峰,給他說了我們遇到的情況,需要工具幫我們搜索。肖曉峰笑我們笨,無人機就可以解決問題。我們都捶胸頓足,浪費人力搞什麽地毯式搜索。


    六人團隊迴到村中,孫小波開車去接肖曉峰的科技團隊,時間太晚,怕路上不安全,我讓孫小波明早再開車來。我們其他五人將整個村子每家又走了一遍,也去好好檢查村子的祠堂。都沒有問題,也沒有什麽陰煞氣息。結束村中複查的工作,五人迴到村委會休息。


    ……


    這一夜很平靜,沒有鬼戰士出沒。


    上午十點多,火車就拉著肖曉峰和他同學兩人到了村委會。拿出一個箱子,裏麵放的是四旋翼小型無人機,配著具有紅外功能的高清攝像頭。我們迫不及待的走到村西南,肖曉峰的同學架好操作台,擺弄好平板電腦開始操作。


    嗡——


    無人機瞬間上天,我看著平板電腦實時返迴的畫麵,這玩意太美了,迴頭我們也整一個。節省多少時間,這麽大一片地方,半個小時就掃描完了。


    我和郭大膽又將錄像看了一遍,確認沒有異常,現在就隻剩下西南麵的秦嶺山了。


    無人機在山中飛行難度可是非常大,肖曉峰的同學幫我們在高處將山外表仔細掃描了一遍。將影像資料留給我們,我給肖曉峰和他同學一人二百塊,他倆死活不要,沒辦法,每人買了一條煙,算是由衷的表示感謝。


    一下午我和郭大膽在村委會好好看了幾遍航拍的畫麵,都沒有發現問題。


    這就奇怪了,那難道不在西南方?沒有理由,兩個不會說話的孩子都能聽懂我說的,還給出同一個方向。


    郭大膽建議我看看,秦嶺山的紅外影像。


    當紅外影像掃過半山腰一塊石頭時,郭大膽叫了一聲:“停。”


    我向迴倒了十幾秒,說:“哪兒?”


    郭大膽手指著屏幕,當半山腰那塊石頭出現時,我急忙按下暫停。郭大膽說:“就是這兒!”


    “沈穆,你仔細看看這塊石頭下麵。”


    我仔細看了看,石頭下有一塊黑色的陰影,似乎是有個洞穴藏在樹後麵。我問道:“是有個洞麽?”


    “嗯,應該是個洞,隻是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大。”郭大膽說。


    “我去,郭大膽你牛,這你都能看出來。”我對郭大膽豎了個大拇指。


    “你忘了我有超能眼……我能看出平麵影像的地形起伏,洞穴在外麵看就是深色的。我看這裏有個凹陷,再加上顏色,判斷這是個洞穴。”郭大膽說。


    “厲害!早早準備好,晚上好好休息,明早我們去看看。”我說道。


    我們商量好行動方案,安全起見,這次孫小波在洞外等我們,隨時可以接應,其他五人進洞探查。因為洞**沒有手機信號,為防止迷路,我們決定用一根長繩一路帶進去。孫小波去鎮上買了一推繩子、安全帽和哨子,算下來有五六公裏長,應該是夠用了。


    準備好一切,所有成員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孫小波開車到了公路旁,這裏沒有上山的路,隻能是從旁邊繞。孫小波鎖好車,跟著我們一路上山,約莫半個小時,我們從側麵繞到了洞******洞口不大,一人寬,需要稍微彎腰才能進入。洞內側壁全是石頭,有明顯的人工挖掘的痕跡。孫小波守在洞口,叮囑我們有情況吹哨子。


    我們五人,一路縱隊進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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