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芝問來了興趣,問道:“哪裏的規矩?”


    李春望一拍胸脯,說道:“我的規矩。”


    黑芝繼續問道:“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規矩?”


    李春望又一拍胸堂,說道:“因為我是男人。”


    黑芝似乎覺得李春望這個男人的話有些靠不住,說道:“有的時候吧,你看上去挺聰明的,有的時候吧,你說話怎麽感覺很不靠譜呢。”


    李春望嘿嘿一笑,並不在意,說道:“這人啊,有的時候必須得聰明,有的時候吧,就不要想那麽多了,隨便一點更好。”


    黑芝又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說什麽時候該聰明,什麽時候隨便呢?”


    這還不簡單?李春望說道:“當然是對敵人的時候要聰明,對自己人就不要有那麽多心眼啦。”


    黑芝恍然,說道:“我算是聽出來了,你是在拐著彎說我心眼多是吧。”


    李春望搖著食指,說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黑芝擺手道:“別,咱們還沒那麽熟。”


    李春望又道:“怎麽不熟,咱們都一起斬過魔,一起殺過人,一起打過劫,這都不熟?那怎樣才算熟?”


    黑芝不為所動,繼續道:“不熟。”


    既然如此,李春望又說道:“那一起排排坐,還親過嘴呢?”


    黑芝頓了一下,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表情,隻聽她說道:“小心你的舌頭。”說完,就邁步向東海大廈大門行去。


    李春望嘴角一勾,輕聲道:“哼,女人。”這算是迴應黑芝曾經在飛舟上說過的話。


    既然黑芝不要,李春望也就不再客氣,他抬手一招,所有儲物戒指都被他收入囊中,然後,邁步追了上去。


    來到大門處,裏麵的人親眼了見識二人的打鬥,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在黑芝拿出一塊令牌後,大陣開啟一個門大的洞口,二人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一路暢通無阻,乘著觀光靈陣電梯,一路向上,看著整座城市在腳下慢慢變小,心中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來到頂層大廳,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這倒有些意外,李春望二人轉了一圈,終於在觀景台找到了姬無憂。


    見她正盤膝打坐,旁邊一灘烏血,顯然是她吐的,不遠處倒在地上的侍女身體都已經僵硬,這說明,其中一定有故事,不過,二人並沒有打聽的興趣。


    李春望皺了皺眉,但並沒有打擾她。


    沒過一會,姬無憂口一張,一顆閃著電弧的細小雷球,從她口中徐徐飛出,然後在空中一爆,頓時就將中間那滴黑水化著一股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她又打坐了一小會兒,才收了功法,站起身,看著赤裸上身的李春望,皺眉說道:“你窮到沒有衣服穿了嗎?”


    李春望嗬嗬一笑,說道:“打架打壞了,迴頭叫我侍女再做一套。”


    姬無憂算是對這家夥的腦迴路沒了轍,眼神在他那胸口印章處大有深意的地看了一眼,說道:“紋身不錯。”


    這時,黑芝打斷說道:“想要聊天,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還是先辦正事吧。”


    說著,她拿出一枚儲物戒指,扔給了姬無憂。


    姬無憂看著眼前的戒子,神情一暗,有話說,似乎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沉默了少許,壓下了心中的惆悵,就從戒子中取出一塊令牌,說道:“跟我來。”


    自始至終,三人都沒有討論一句那死去的侍女,這就是修行界的殘酷。


    這裏不像世俗世界,有著律法的約束,這裏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什麽任何規矩,律法更是無從說起,有的是自己的本心。


    李春望於心不忍,還是迴頭彈出一顆小火球,燃燒了那具屍體,順便撿起了她的儲物戒子。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某人認為的一樣,很窮!


    姬無憂帶著二人來到天台,這裏居然有一大片空中藥園,裏麵種植著各種奇花異草,顯然都非常名貴,珍惜。


    姬無憂令牌一掃,隱形的防禦護罩打開,姬無憂走進裏麵,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最後還是挑選了許多最珍貴的已經成熟的靈藥靈果,可能她的儲物空間也有限,最後還是依依不舍把大多數藥材留了下來。


    李春望看著如此浪費的姬無憂,說道:“這些,你不要了?”


    姬無憂,無奈地笑笑,說道:“裝不下了,若道友喜歡,盡管摘去。”


    李春望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李春望十指連彈,掐著一個古怪的手勢,然後他口中默念法訣,對著藥園一指,輕喝一聲:“收。”


    頓時,整座藥園就被他收了起來,這波操作直接驚掉了二人下巴,這家夥的儲物裝備也太大了吧,一個藥園就直接收取了。


    不過,這些屬於個人隱私,倒是沒有多問李春望什麽。


    黑芝盯著李春的手心,若有所思,然後說道:“你真的很窮嗎?”


    李春望沒有迴答她,而是跳過她的話題,說道:“咱們還有時間在這裏聊天嗎?”


    他這麽一說,三人也就不再停留,姬無憂轉身走在前麵,說道:“跟我來。”


    三人這次穿過幾道暗門後,來到了地下,前麵是一道兩人高的大門,此門造型古樸,卻被一層透明的光罩覆蓋,顯然,此門設有強大的禁製。


    看著此門,想來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李春望對姬無憂說道:“這裏麵就是整個東海城的寶庫了?”


    姬無憂淡淡迴道:“準確的說,這裏麵是我父親這些年來收集的各種寶物,當然,你要的人王丹,也在裏麵。”


    不說人王丹還好,一說,李春望就感覺自己虧大了,為了這個,他可是把南宮家得罪死了,今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現在想想,自己當初是不是答應得有些太痛快了,於是,李春望道:“還是快點吧,拿了東西走人,遲了說不準又發生什麽變故。”


    姬無憂似乎聽出了李春望,心中那一絲不爽,她說道:“除了答應道友的人王丹,待會兒,道友可以在裏麵挑選兩樣寶物。”


    李春望對送上門的好處,從來不客氣,說道:“那感情好,趕緊開門吧。”


    黑芝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似乎對她來說,寶物什麽的,並沒多少興趣。


    姬無憂再次從姬天雄的戒指裏拿出一枚令牌,托在手心,口中默念法訣,然後,輕聲喝道:“開。”


    嗯......


    大門紋絲不動,這就尷尬了!


    姬無憂有些苦笑地說道:“這個好像不是這麽使用的。”


    李春望雙手抱胸,說道:“我不著急,你慢慢開。”因為可以多拿兩件寶物,現在的他可有耐心了。


    黑芝,依然麵無表情,顯然,她跟姬無憂也不是很熟。


    姬無憂再次掐訣,口中默念法訣,然後,喝道:“開。”


    結果,門依舊紋絲不動,這......她這就不服氣了,於是,再換一種方法嚐試。


    “開!”


    門,不開。


    “開!”


    門,就不開。


    “開!”


    門,沒聽見。


    “開!”


    門,我睡著了。


    這門似乎就是跟她過不去,打死也不開。


    姬無憂經過多次嚐試以後,終是沒有把門打開,垂頭喪氣地耷拉下了腦袋。


    黑芝拿過令牌,仔細瞧了瞧,然後問道:“你沒搞錯吧,確定是這塊令牌?”


    姬無憂肯定地道:”不會有錯的,以前父親跟我講過,就是這塊令牌。”


    黑芝皺了皺眉,問道:“那令牌就不會有錯,隻是沒有用對方法,你父親沒有告訴你怎麽使用嗎?”


    姬無憂道:“他說過,他說我若是到了這裏,自然就會知道怎麽使用”


    這樣的話,三人就頭大了,寶庫就在眼前,並且,鑰匙還在手中,但就是進不去門,這要是說出去,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黑芝,也抬手試了幾次,同樣不行。


    這邊,李春望在門的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著,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把令牌插進去,或者卡進去的地方,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這時,黑芝把令牌遞了過來,說道:“嘿,你試試。”


    李春望不以為意,拿過來看了看,照樣抬手試了幾次,大門依然紋絲不動。


    這下李春望就火大了,拿著令牌就向大門砸了過去,口中罵道:“這東西肯定是個假貨,不要也罷。”


    結果,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出現了,那令牌直接穿過門禁消失了。


    也就是說,李春望直接把令牌扔進了大門內。


    三人都是驚愕地張大了嘴,二女似乎終於搞懂了是怎麽一迴事,具都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李春望。


    李春望覺得很冤,由於感覺到了兩雙不善的眼神,他想要逃,但是被二女一把抓住了。


    結果就是,兩個女人四個巴掌,毫不留情地往他腦袋上招唿。


    李春望又不好意思還手,隻得抱頭鼠竄。


    在把李春望的頭洗禮了一遍過後,二女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在那叉著腰喘氣。


    李春望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這到底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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