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歌卻是不理他,腳下一用力就向前飛去。


    旁邊的周征龍笑道:“這雲歌,似乎很有個性啊。”


    東方雲海側頭看向周征龍,警告道:“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此生一定不會放過你。”


    看著東方雲海這嚴肅的樣子,周征龍渾不在意地笑了,說道:“你放心,她這種性格,我駕馭不了,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現在可是要拯救蒼生的男人,我決定痛改前非,以後,再漂亮的女人,我也不會再感興趣了。”


    東方雲海根本懶得聽他胡扯亂談,腳下一點就追著東方雲歌而去。


    周征龍無奈,隻得緊隨其後。


    李春望,剛脫離眾人的視野,黑芝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她說道:“你太慢了,上來。”


    李春望見她駕著一丈長的梭形飛舟,也就不客氣地躍了上去,裏麵剛好還有一人的位置,李春望剛坐定,飛舟就一個加速破空而去,比他那紅毯的速度快上幾倍不止。


    李春望坐在黑芝的旁邊,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一時心情挺好,不免有些口花花了,他說道:“你聞起來,很香啊。”


    黑芝微微一笑,對李春望的調笑似乎並不介意,她說道:“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想跟我調情嗎?”


    李春望沒想到這黑芝會這麽說,看她那樣子似乎並不介意這種小情趣,他便把問題又拋了迴去,說道:“你覺得呢?”


    黑芝同樣沒有直接迴答他,而是說道:“你朋友沒告訴你,離我這樣的女人遠一點比較好嗎?”


    李春望微微一笑,顯然不懼,說道:“我現在不就坐你的旁邊嗎?遠了,可聞不見你身上的香味。”


    黑芝似乎對他的迴答還是比較滿意的,但她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覺得,我和姬無憂比起來,誰的味道,更好聞一些?”


    這就是故意挑事兒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黑芝要和姬無憂比,但是他知道,現在他身旁坐的是誰。


    李春望說道:“此刻,在我的世界裏,隻能聞到一個女人的味道。”


    黑芝轉過頭來,大有深意地看著他,微微一笑,很是迷人地問道:“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味道?”


    李春望在黑芝那笑容的背後,似乎看到了那晚她發作的樣子,他的眼皮跳了跳,說道:“雖然很誘惑,但也有致命的危險。”


    黑芝轉過頭去,似乎放過了他,說道:“算你聰明。”


    然後,她沉默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麽重要的事情,她有些嚴肅地問道:“問你一個問題。”


    李春望看她那表情,感覺不是什麽好事,便賣了個關子,說道:“如果不是不能說的我都會說的。”


    黑芝倒是沒有計較他的狡猾,而是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她道:“做自己的感覺很好嗎?”


    她這話問得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李春望想了想,還是說道:“好,也不好,如果你不是自己,那麽你做所有事情的意義又何在?連自己都不是,那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也因為你不是自己,那麽你還有什麽事情是不可以做,不敢做的呢?沒有比不是自己能夠更瀟灑的了。”


    黑芝居然對李春望的話仔細地思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道:“按你這麽說,就看自己怎麽想了?”


    李春望點點頭,不置可否地說道:“差不多。”


    黑芝嘴角微微翹起,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說道:“男人,果然都是狡猾的。”


    李春望也不否認,說道:“如果太傻,我想,我就不會坐在你的身邊了。”


    黑芝笑了,這家夥說話雖然盡是歪理,但,聽著還是比較順耳的,她說道:“你這是在捧我呢?還是在捧你自己?”


    李春望一本正經地說道:“為什麽是捧?難道就不能是實話?”


    一番對話,黑芝的心情似乎很好,她說道:“我發現你這個人啊,看似長得五大三粗,但厲害的還是你這張嘴。”


    李春望好像不止一次聽見別人這麽說他了,他也懶得反駁,而是說道:“人生很漫長,不能老是成天打打殺殺,生活的藝術在於交流。”


    黑芝覺得有趣,問道:“還生活的藝術?”


    李春望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名老師,在給學生講道理,他很有責任心地說道:“當然,咱們作為修行者,生命比普通人可要漫長許多,如果整日裏渾渾噩噩就隻知道修煉,那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些。”


    黑芝道:“咱們修煉不就是為了擁有更長的人生嗎?”


    李春望道:“一點沒錯,也不衝突,但是,你準備修煉到什麽時候才去享受人生呢?”


    這還真把黑芝問住了,她又說道:“享受人生很重要嗎?”


    李春望就像一位先知,說道:“一看就知道,你沒什麽朋友,此前的人生算是浪費了。”這語氣好像還有一點同情她。


    黑芝卻是不領情,說道:“好像你的人生過得很有意義一樣。”


    李春望感歎了一下,說道:“我以前的人生也算是浪費了不少。”


    然後他又露出一個有點幸福的微笑,說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人生也是可以換一種活法的。”


    看著李春望的微笑,黑芝沒理由的感覺很煩躁,有一種,別人擁有,她卻得不到的嫉妒感。


    本來也沒事,可這家夥偏偏要在她麵前炫耀,這就不能忍了。


    她突然翻臉,說道:“看來,你還是不懂。”


    說完,李春望就感覺自己渾身不能動彈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他隻得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黑芝,心裏有點慌。


    黑芝同樣直勾勾地看著李春望,這讓李春望心裏開始有些發毛。


    接著,黑芝抬起她那白淨如玉的手指,輕輕點在李春望的臉上,緩緩滑動。


    李春望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癢,但心裏更慌,因為,黑芝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她在欣賞什麽?


    慢慢的,黑芝的手指已經滑動他的嘴唇上,李春望心裏更加緊張起來。


    但黑芝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他心中一震,隻見黑芝伸出小舌,在她那妖豔的紅唇上輕輕舔了舔,然後,像看獵物一般看著李春望的唇。


    接著,就在李春望的震驚中,黑芝低下了頭,吻在了李春望的唇上。


    淡淡的濕潤,溫軟,些許津香,然後,徐徐分開。


    黑芝再次伸出那靈巧的小舌,在誘人的紅唇上舔了舔,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男人的味道,也不過如此。”


    李春望被禁錮的身體已被鬆開,他本想說,真正的男人味道你還沒有嚐到,但,還是忍住了,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麽是我?”


    黑芝看著他,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或者尷尬,她說道:“雖然你這人長得不好看,但你說話,我聽著比較順耳。”


    這話是誇呢?還是損呢?李春望不滿意了,說道:“你這樣說,我就不同意了,什麽叫我長得不好看?”


    黑芝見他還不服氣,便給他舉了兩個非常鮮明的例子,說道:“你看看你那兩個朋友,東方雲海,不管是名字,還是長相,哪樣不比你強?還有那周征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你能比嗎?”


    聽她這麽說,李春望更不樂意了,說道:“你怎麽又把我的名字給扯上了?你到底會不會聊天啊?”


    黑芝不屑地說道:“你的名字還不能讓人說了?李春望,如果你叫李夏望,可能還好聽一點。”


    這也太扯了,李春望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沒有了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他心一橫,轉身就抱住了黑芝的頭,對著她那妖豔的紅唇,一口就吻了下去。


    並且,強勢地破開了她的牙關,他決定要把他的十八般本領全都使出來,讓這個自大的女人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男人味道。


    “嘭!”


    李春望的本領還沒使出來,身體就被震飛了出去,直接撞在飛舟壁上,就像一隻壁虎。


    他的身體緩緩滑落,然後慢慢爬迴座位上,他用舌頭舔去嘴角的鮮血。


    他沒有氣餒,沒有生氣,沒有傷心,有的是,升起一股豪邁,他道:“這,才是男人的味道。”


    黑芝那絕美的容顏上已經升起淡淡紅暈,她酥胸起伏,正在深唿吸,等平複了心情,臉上的紅暈消去,她才瞥了一眼李春望,輕聲道:“嗬,男人。”


    李春望現在也想明白了,這女人,外表看上去生人勿近,很厲害的樣子,其實,她也就一個女人,隻是修為高了一些。


    所以,他又不怕死地說道:“其實,更高級的男人味道,你還沒有嚐到。”


    黑芝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手下敗將,她道:“怎麽,膽子大了?要跟我開黃腔嗎?”


    李春望現在已經不再怕她,他覺得有必要跟這女人好好講講道理,他說道:“思想不要那麽低俗,大道萬千,每一件事情的存在,都自然都有他的道理,你覺得低俗,那是你的境界還不夠。”


    黑芝又被逗笑了,說道:“你修道以前是幹嘛的?應該是靠嘴活著的吧?”


    李春望淡淡說道:“為了這張嘴,我什麽都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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