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望扭頭向那邊看去,就見一長相英俊的男子,身邊跟著一妖豔女子,也正向他這邊望來。


    李春望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然後對身旁二女道:“那咱們就不急著走了,先看看再說。”


    這時,旁邊一長相更加英俊的男子,手搖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他身後還跟著兩名長相非常清純的侍女,她們正將一張大椅放那到男子的身後。


    男子怡然自得地坐下,二郎腿一翹,折扇一揮,一副坐看好戲的樣子顯露無疑。


    並且,他還不嫌事大,對東方雲海與南宮肖華雙方喊道:“別管我,你們繼續。”雖然他是這麽說,但坐的方向可是在東方雲海這一邊。


    這時,那英俊男子,也就是李朝昰,走了出來,一副責問的樣子,對折扇男子說道:“周征龍,你這是什麽意思?”


    那周征龍,根本不把李朝罡放在眼裏,嫌棄地說道:“關你屁事,滾一邊兒去。”


    那李朝昰像是吃了口屎,賊難受,心道:“同是八大門閥年輕一代,你就這麽猖狂地不把人放在眼裏?”


    頓時,他滿臉怒容,對周征龍說道:“姓周的,這可不是你周家的地盤,做人不要那麽囂張。”


    周征龍笑了,調笑般問道:“哦,那你告訴我,這是誰家的地盤?”


    這時,那南宮肖華身邊的老者,似知道李朝昰在口舌上根本不是周征龍的對手。


    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便上前一步,對周征龍抱拳說道:“周公子,你們都是八大門閥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將來都是一方人物,就不要在這裏傷了和氣,給老朽一個麵子,讓我跟東方公子把事情解了。”


    那李朝昰自知實力在眾人之中是最差的,也就不在多言,而是在心裏把這姓周的狠狠地記恨上了。


    周征龍也不多話,說道:“行,你們繼續。”但他安坐不動,依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老者沒法,隻得任他去,他轉身對東方雲海道:“東方公子,那血玉靈竹,對我們實有大用,對方又不想交換,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想用身份壓他一壓的,但是,我們提出的條件,價值並不比血玉靈竹的價值低了,希望東方公子通融一下,如何?”


    東方雲海,根本不用思考,他搖了搖頭,說道:“在我們東方拍賣場,從來不允許以強壓人,這是我們的準則,也是立身之本,不是不給你們南宮家麵子,而是,如果要給你們麵子,就會違反我們自己的準則,所以,這麵子肯定是給不了了。”


    南宮肖華聽到東方雲海這話,嗤之以鼻,心道:“什麽狗屁準則,就不信你們沒有私下裏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那邊李朝昰卻突然插話道:“東方兄,先前的事,我在裏麵看見了,既然你顧全你們家的準則,那你將那人的身份底細告知於我們,其他事就與你不相幹了,如何?這也不算是違背了你們東方家的規矩。”


    他這話一出,南宮肖華的眼睛一亮,嘿,還別說,這小子平時裏看著除了長得好看,別無是處,沒想這個時候還能想出這等主意來。


    那老者也是期待地看著東方雲海,等著他的迴答。


    這時,旁邊的周征龍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李朝昰,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裏嗎?”


    此言一出,李朝昰便一臉怒容地看著向周征龍,恨不得將他生吃了。


    但奈何自己剛進入人王境,與他這個人王境二層的高手相差較遠,隻得忍著。


    這時,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春望冷不丁說道:“自己就身為八大門閥的人,卻跑去別人家當個跟屁蟲,本來這也就算了,但,你卻長得這麽好看,長得好看就長得好看嘛,卻隻能想出這種騙自己的齷蹉把戲,真是丟了英俊瀟灑的臉。”


    這話一出,李春望旁邊的侍女和周征龍身的侍女都忍住嗬嗬笑了起來。


    周征龍轉頭對李春望堅了一個大拇指,說道:“這位兄台,你的見解居然如此清新脫俗,真是妙啊!不知兄台如何稱唿?”


    李春望一抱拳,說道:“李春望。”


    周征龍也是個聰明人,抬扇指了指李朝昰,說道:“跟他有過節?”


    李春望對李朝昰不屑地瞟了一眼,說道:“昨個兒,這貨趁我不在家,差點兒就調戲了我家侍女,這不,今個就讓我逮著了?”


    那邊李朝昰,被這二人的對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一聲冷笑,對李春望說道:“一個化意境的螻蟻,也敢在人王境麵前如此猖狂,找死!”


    說完,他人王境的靈壓噴湧而出,直往李春望而去,眾人都以為,這下李春望要吃虧了。


    但出人預料的是,李春望卻是好端端地站在那裏,就連他身後的侍女都毫無異樣。


    喲!有好戲!眾人一副吃瓜樣。


    那李朝昰見李春望無事兒人一樣,心中恨極,又加大靈壓輸出!


    但漸漸的,他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靈壓開始慢慢迴推而來,他簡直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向李春望。


    突然,那股反推之力驟然加大,並且無法抵抗。


    “轟!”


    李朝昰的身體像一枚炮彈,直接彈到旁邊牆上,然後跌落,一口鮮血噴出老遠。


    他艱難地爬起,狠狠地瞪了李春望一樣,撂下一句狠話:“你等著。”就此離去。


    眾人現在對李春望開始刮目相看了,這化意境就能硬抗人王境一層的高手,不但不落下風,反而能讓對方吐血而去。


    這樣的奇人,不是說沒有,但那也是極少數不是。


    周征龍也有些意外,他看著李春望,說道:“兄弟,可以啊,敢硬剛李家的人。”說完又是一個大拇指送給他。


    這邊東方雲海,似乎也沒有了再跟南宮家人囉嗦的心思,他對著臉色難看的南宮肖華二人說道:“你們走吧,此事不可商量,也不必再商量。”


    南宮肖華顯然心中非常不爽,那陰狠的雙眼狠狠地瞪了東方雲海一眼,頭也不迴地帶著老者離開了,連場麵話都不留下一句。


    看著二人離去,也就沒有了戲看,這也結束得太快了,周征龍覺得有些無趣,他對東方雲海說道:“東方兄,聽說那小竹軒的酒不錯,有興趣去喝一杯不?”顯然他們二人很熟。


    東方雲海當然知道他的小心思,笑著說道:“我看不是那裏的酒不錯,而是那裏唱曲兒的姑娘不錯吧。”


    周征龍也不跟他爭辯,似乎就是這樣的,很光棍的默認了,他又轉頭對李春望說道:“李兄,有沒興趣,一起喝一杯?”


    李春望嘴角一勾,笑道:“好啊,小曲兒配美酒,這等好事兒,自無拒絕的道理。”


    自此,三人一行,帶著四個侍女,來到小竹軒,要了個寬敞的包廂,開了兩桌,侍女一桌,三人一桌,台上憐人婉轉的唱著小曲兒,三人圍著一小幾盤膝而坐,舉杯,周征龍道:“走一個。”


    三人一飲而盡,東方雲海放下酒杯皺了皺眉,說道:“征龍兄,這就是你說的美酒?”顯然他對這酒很不滿意。


    周征龍一揮手,說道:“誒!這曲好聽,姑娘好看,這酒還重要嗎?”這話說得讓人無從反駁。


    李春望也是皺了皺眉,感覺這酒確實有些難以下咽,他有些肉痛地手一翻,最後一瓶一滴醇拿在了手中,大拇指一彈,瓶蓋就飛了出去。


    周征龍與東方雲海二人的眼睛就立馬瞪了過來。


    並且,東方雲海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一滴醇,說道:“好啊,有如此好酒,你卻不早點拿出來,害我喝了這吝嗇鬼的那糟水,忒難受了。”


    聽他這麽一說,李春望便一把搶了迴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別喝了,我把它收起來。”


    他還沒收呢,隻是作了個樣子,二人就同時叫道:“你敢!”


    接著,二人同時把自個兒的杯子往身前一放,說道:“趕緊滿上。”


    看著李春望倒酒,東方雲海搓著手說道:“這風家的一滴醇,可是難得的好東西,今個兒這頓酒算是喝對了。”


    三人再次舉杯,這一口下去,都是露出迴味的表情,三人的心情都變好了。


    周征龍對李春望說道:“你小子可以啊,老實說,這麽好的酒哪裏搞的?”


    李春望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迴頭看了寒月一眼,意味深長。


    東方雲海奇道:“她?能弄來這酒?”


    李春望笑道:“咱們能喝這酒,算是托了她的福。”


    三人一起向寒月看去,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明白這三人什麽意思,隻好禮貌地笑了笑。


    李春望也不賣關子了,說道:“上次在黃金沙漠,我那侍女用一個消息換來的。”


    周征龍來了興趣,問道:“什麽消息這麽值錢?”


    “一隻變異的靈犀貓。”


    東方雲海奇道:“雖然靈犀貓難得,但也不能換來這酒吧,聽說那風家的三老祖最近可不經常釀酒了。”


    李春望淡淡道:“本是換了一輛車,誰知還有幾瓶好酒在車裏呢?”


    東方雲海一聽,像是抓住了關鍵,說道:“等會兒,你說幾瓶,還有呢,拿出來。”這一看就是個好酒的家夥。


    周征龍也跟著起哄,說道:“對,拿出來,叫你自己把不住嘴,嘿嘿。”


    二人都大眼瞪著李春望,等著搶這家夥的好酒。


    哪知,李春望卻是兩手一攤,說道:“沒了。”


    二人同時道:“哪去了?”


    李春望實話實說道:“被我那侍女喝了兩瓶,被我那死猴浪費了一瓶,剩下的都在這裏了。”


    周征龍一聽,不對呀,問道:“死猴子?你叫它出來,看我不弄死它。”


    李春望當然不會把猴子叫出來,不管怎麽說那也是自己的猴,李春望給他們二人滿上,說道:“走一個。”


    酒過三巡,微醺,三人的關係,似乎因這酒變得更近了些,說話自然也更放得開了些,周征龍看向李春望,問道:“李兄,你到底什麽來路?我看那城衛軍可是跟了你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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