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望此時正坐在東海閣的貴賓室裏,旁邊一位老者正陪著他喝茶。


    很快,一道傳音符飛了進來,老者抓在手中,往額頭上一貼,那張符紙就憑空燃燒而盡。


    然後,他轉頭對李春望說道:“道友,我們東家有請。”


    李春望皺了皺眉,很快又就舒展開來,說道:“帶路。”


    老者起身,帶著李春望來到門外,讓他上了一輛一名女子的豪華小車。


    沒過多久,李春望就出現在了城主府的議事大廳,跟著那名女子穿過旁邊的一個小門,進到裏間,又穿過一道走廊,但在最後一間房門前,女子敲了敲門。


    接著,裏麵傳出一個好聽的聲音,道:“進來。”


    推門而入,裏麵是一間寬大的臥室,一張白色的大床被沙帳罩住,前方一個懶人沙發上側臥著一名睡眼朦鬆的女子。


    她身著銀白色的輕紗睡衣,那身體的玲瓏曲線甚是撩人,一頭銀發垂胸,那好看的容顏肌膚吹彈可破,一雙淡藍色的眼睛,特別引人注目,那修長的美腿大半都裸露在外。


    她的修為也到了化意境七層巔峰,她沒有因為李春望的進入而起身,也沒有因為他那無禮的眼光而生氣,她隻是溫柔地抬起手臂,揮了揮,淡淡地說道:“坐。”這輕柔的動作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柔情。


    李春望收迴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侍女非常知情識趣,躬身出了門,並反手帶上。


    姬無憂用那雙迷人眼睛看著李春望,出聲問道:“你是風家的人?”


    李春望眉頭一皺,自己剛來這裏一天時間,如果隻算內城的話,更隻有半天時間。


    對方現在能問出這話,想來是知道他與風路遠接觸過,他真沒想到,自己會進入這些人的眼裏。


    他略著思考,說道:“我不是任何一家的人,但風臨川是我朋友。”


    聽了他的解釋,姬無憂麵無表情,她悠悠然起身,赤著那雙雪白的俏腳,踏上了毛絨絨的地毯。


    蓮步輕移,來到一個壁櫃前,從櫃子裏又取出一瓶靈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李春望,一杯自己端著。


    然後,她又坐入了懶人沙發裏,翹起了二郎腿,那雙雪白的大長腿就在李春望的眼前無聲晃悠。


    她輕輕地抿了一口靈酒,那動作溫婉而優雅,抬頭用那泛著藍光的眼眸看向李春望,輕聲問道:“如果給你人王丹,你有幾成把握進入人王境?”


    李春望心中暗暗一喜,看來,對方果然有人王丹,既然如此,他卻是不著急了,反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唿?”


    姬無憂雖然有些意外他的迴話方式,但還是說道:“姬無憂,也就是這東海城現在的主人。”


    李春望又問道:“我是稱唿你姬姑娘,還是姬少主?”


    姬無憂勾起迷人的弧度,出人意外的地說道:“你還是稱唿我為無憂吧。”


    對方如此說,李春望倒是些意外,但他對眼前這女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他喜歡這女子那種淡淡懶散的感覺,那種說話溫柔的感覺,那種平和、溫柔、優雅、不急不躁的感覺。


    況且,眼前女子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這女子給他的感覺很舒服,雖然對方在背地裏調查過自己,但他就是喜歡和這女子相處的感覺,有一種想要去了解她的衝動,這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過。


    但他不想違背自己的本心,他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於是,他嚐試著叫了一聲:“無憂?”


    姬無憂輕輕的,溫柔的,發出一個鼻音:“嗯。”


    就這一句,輕輕的,有一點點懶懶的,溫柔的“嗯”,讓李春望感覺自己的心顫了一下。


    他知道,這個聲音他此後一生都很難忘記,他抬頭看著姬無憂的臉,那雙泛著淡淡藍色的眼睛,那溫柔的表情,慵懶的姿態,他心中蕩起一絲漣漪,說道:“如果有人王丹,我有五成把握進入人王境,不知我要拿什麽換取?”


    姬無憂端起酒杯,再次赤著腳踩上那毛絨絨的地毯,來到窗戶邊,輕輕歎了一口氣,那感覺就像是心有無邊的憂愁,待人憐惜。她問道:“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李春望並不著急,他起身來到姬無憂身邊,伸手替她拉開擋住視線的窗簾,一起把目光投向下麵那繁華的東海城,李春望說道:“洗耳恭聽。”


    姬無憂對李春望的這個動作還是很滿意的,抬首會意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酒入紅唇,這次她飲了一大口,杯中酒全部下肚,同時咽下的似乎還有一口勇氣。


    李春望見狀,伸手向後一招,那瓶沒有倒完的紅酒就向他飄飛而來,他輕輕抓住,抬手就給姬無憂的空杯續上。


    姬無憂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望向窗外,說道:“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兒,雖然她的名字叫無憂,但她的臉上卻經常掛著憂愁,她沒有母親,粗心大意的父親從來就不懂她的心思,以為給她取個無憂的名字,她就真的無憂了。其實,她隻是想跟其他孩子一樣,擁有一個母親而已。”


    “她從小也沒有什麽朋友,後來,她有緣結識了兩個朋友,一個騙走了她一同成長的小侍女,一個說明年春天就來看她,可她左等右等,二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再後來,她漸漸地長大,開始修煉功法,似乎也就忘記了朋友這件事情,整日裏沉浸在修煉的世界裏,直到後來,她遇見了一些事情,想要尋求幫助的時候,卻發現,身邊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都沒有,這時,她感覺很憂傷,很孤獨……”


    說到這裏,姬無憂沉默了,臉上顯得很是落寞,很是惹人憐愛。


    李春望心念一轉,轉身放下手中的酒,然後對著姬無憂張開了雙臂。


    姬無憂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大膽的動作,剛毅的表情,她露出一絲苦笑,說道:“你可知道,這是我人生中第一個擁抱。”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李春望強勢地一把扯進了懷裏,擁住。


    酒杯自然滑落地麵,然後,李春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個擁抱雖然有點晚,但免費的,送給你了。”


    李春望的話,讓她發出一聲輕笑,似乎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她也不反抗,閉上眼睛,輕聲說道:“我原本打算,你聽完我的故事,若不成為我的人,那麽我就殺掉你。”


    李春望並沒有被她這句話所嚇到,他平靜地放開姬無憂,轉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玩味地一笑,問道:“現在你改主意了?”


    姬無憂看著他笑了笑,說道:“不,我還是要殺掉你,因為你太放肆了。”


    此時的姬無憂,似乎變了一個人,說話時臉上少了一分憂愁,多了兩分從容與優雅。


    李春望毫不在意地坐迴沙發上,然後在看著姬無憂,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然後才說道:“你不覺得,在我麵前穿這麽少,也很放肆嗎?”


    突然,姬無憂抬手就是一把靈力槍握在了手中,直指李春望腦門而去。


    但李春望的動作更快,在姬無憂動作的瞬間,李春望的身影就消失了。


    緊接著,他就貼身在了姬無憂的身後,一隻手從她的腰間穿過,撫在他的小腹處。


    另一手,卻是握住了她握槍的手,動作看上去很曖昧,就像是李春望在用一個很曖昧的姿勢教她開槍一樣。


    李春望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這麽漂亮的女人,還是不要玩槍的好,萬一擦槍走火,傷了你,我會心疼的。”


    他的話,聲音不大,但他濃烈的男子氣息,卻是滾燙地噴打在姬無憂的耳頸之間,讓姬無憂的唿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突然,李春望感覺自己下身要害處,被某個東西給頂住,他低頭一看,發現是姬無憂的另一隻手,其同樣握著一把靈力手槍,頂在了那裏。


    這時的姬無憂,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問道:“是嗎?不知道我這一槍下去,誰又會為你心疼?”


    李春望嚇得一個激靈,姬無憂真要是開槍了,那可就玩大了,他的寶貝要是毀了,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長出來。


    雖然殘肢斷臂大都有辦法重生,可這地方冒不得險啊!


    他隻得老實的,規矩的,抬起雙手,慢慢地放開姬無憂,後退著,小心說道:“別走火啊!這個地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李春望看見姬無憂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又看著她手指慢慢地扣動扳機,口中輕吐:“嘭!”


    “哢噠”,靈力槍發出空響,李春望心驚的同時,大鬆一口氣,感覺死裏逃生了一迴。


    姬無憂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提著雙槍,邁著輕快的步伐,重新坐迴懶人沙發上。


    她再次蹺起雪白的二郎腿,握著雙槍的手,往膝蓋上輕輕一搭,她的心情很好。


    此時的姬無憂,看上去分外迷人,特別那雙潔白的大長腿,看得李春望心神搖曳。


    李春望收了收心神,來到她的前麵坐下,看著她說道:“什麽條件?說吧!如果辦不到的話,看來我們隻能再打一架了。”


    對這個家夥的無禮,特別是那雙眼睛,姬無憂很無力,她已經放棄幫他矯正的想法。


    但她對李春望此時的態度還是滿意的,問道:“能不能為我出生入死?”


    李春望嘴角一歪,似乎這並不是什麽值得思考的問題,張口就說道:“雖然你很漂亮,也很吸引人,但是,我覺得這些都比不過我的小命重要。”


    姬無憂皺了皺俏眉,說道:“看來咱們沒得談了?”


    李春望道:“如果你需要一個賣命的,那咱們還真沒得談,但如果你需要一個幫手,幫你打一架,或者做一件一次性的事情,咱們還是有得談的。”


    這話給姬無憂啟發,她想了想,說道:“一枚人王丹,你能做什麽?”


    李春望依舊想都不想地說道:“幫你打一架,不丟性命那種。”


    姬無憂,剛開始覺得李春望有點小情趣,還行,可現在,怎麽覺得這家夥就是個無賴呀!


    她追問道:“三顆人王丹,你能做什麽?”


    李春望想了想,說道:“幫你打一架,拚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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