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滿腔怨言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頭頂天空,那嶄新得無一絲皺褶的軍裝,配上那欠揍的笑容,風扶柳恨不得把他給撕了。


    李春望看著這衣不蔽體的女人,心中嘖嘖稱奇,這身材還真不是蓋的,好!好!好!


    欣賞完畢,李春望收迴那亂瞟的目光,正色說道:“風姑娘,你還好嗎?”


    風扶柳對這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男人,自然沒有好氣,隻迴答了一個字:“滾!”


    李春望撇了撇嘴,挑了挑眉梢,似乎心領神,點點頭,嗯了一聲就掉頭離去,不帶一點留念的。


    一陣微風襲來,涼颼颼地略過風扶柳那誘人的嬌軀,她渾身一個激靈,咬牙切齒地對那背影道:“迴來。”


    李春望迴過頭來,故意跳過她的怒火眼神,往那不該看之處裝模作樣地又打量了一番,才望向她,好像很正經地問道:“風姑娘,你還有事?”


    風扶柳強忍心中怒火,冷聲道:“好看嗎?”


    李春望認真思考,似乎還在心中比較了一番,才說道:“還不錯,就是被熏黑了不少,影響觀感。”


    風扶柳被這家夥一句話噎得沒了脾氣,問道:“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麽厚顏無恥。”


    李春望一聽,說道:“誒,你要這麽講的話,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了。”


    風扶柳懶得理他,隻是輕輕的冷哼一聲。


    李春望繼續說道:“做人,怎麽都得講理不是?你現在受傷了躺在這裏,我好心過來幫忙,你沒禮貌的叫我滾也就罷了,好男不跟女鬥嘛。可你要說我無恥,就是對我人品的否定了,做人可不能像你這樣不講良心……”


    風扶柳沒好氣地打斷他說道:“我現在動不了,如果你看夠了,就麻煩你先幫我蓋起來,再講你的大道理,好不好?”


    李春望也不跟她計較,手在空中一轉,就多了一塊白布,蹲下身來往風扶柳身上蓋。


    然後繼續說道:“你看啊,我本來呢,好好走我的路,你們非要把那個大麻煩往我身上引,作為朋友,我布下大陣,幫你們戰勝那皮糙肉厚的家夥也就算了,可我連保命用的寂滅雷珠都為你們用上了,你不知道感謝不說,居然對我惡語相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做人啊,怎麽能這麽無恥,唉!這年頭,真是人心不古啊!”


    啊啊啊,這家夥太欠抽了,風扶柳恨不得跳起來一頭撞死他,之前怎麽就沒看出來,這家夥怎麽是這副德行,大侄子啊!小十九啊!你那無心雪玉蓮藕喂了狗了啊!


    正在風扶柳感歎之際,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大粽子,你在幹嘛呢?”


    聽到這個聲音,李春望不由眉頭一皺,轉頭就看見兩名俏生生的如花姑娘,他沒好氣地對寒離道:“轉過去。”


    寒離不解,但還是聽話地轉過身去。


    “啪!”


    李春望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其翹臀上,聲音清脆響亮。


    三女驚得雙目圓瞪,這家夥也太無恥了,這還是光天化日之下呢!


    李春望可不管那麽多,他站起身,指著風扶柳,對寒離寒月道:“把她弄到車上去,迴頭我再來收拾你們。”


    說完,他就邁步向著風臨川走去,也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


    寒離隻得在後麵不滿地“誒......誒......”幾聲,轉頭又對寒月道:“姐,他怎麽這樣啊?”


    寒月還沒說話,風扶柳就說道:“你沒看出來嗎?他就是這麽無恥、下流,真為你們將來的人生擔憂啊!”


    寒月一聽不樂意了,說道:“風前輩,我們自己的人生就不用您來操心了,還請您不要當著我們的麵說我們主人的壞話。”


    寒離也跟著附和道:“對,姐姐說的是對的。”


    聽她們這麽說,風扶柳並不生氣,而是感歎道:“這麽懂事漂亮的人兒,怎麽就跟了那個無恥之徒呢?你們以後別跟著他了,跟著我吧,我保證比他對你們好。”


    寒離來了興趣,問道:“你能讓我修行嗎?”


    風扶柳用神識對她身體一掃,眉頭微蹙了一下,說道:“我能讓你此生衣食無憂,活得逍遙自在。”


    隻此一句,寒離就沒了興趣,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寒月更是不領情地說道:“前輩,我們還是送您去車上吧,您這些話要是被主人聽見了,他可能又要無恥下流了。”


    嘿!帶壞了,帶壞了,多麽漂亮的人兒,怎麽就不學好呢?偏偏學那無恥下流的……嗯……大粽子呢?


    唉!真當老娘愛多管閑事呐!風扶柳聲音一冷,道:“哼!沒大沒小,抱我去車上。”


    這邊,風臨川緩緩睜開眼睛,立馬用神識往四周一掃,便把四周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他看著走來的李春望,他說道:“李兄,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李春望道:“不麻煩,朋友嘛,不就是需要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嗎?就是用了一顆寂滅雷珠而已,用就用了。風兄能夠關鍵時刻找來,說明是相信我這個朋友,既然你這麽相信我,我又怎麽會辜負你呢?”


    風臨川聽他這麽一說,便道:“好,李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李兄放心,我風臨川也會是你值得相信的朋友。”


    李春望會意地點點頭,見風臨川困難地從地上爬起,問道:“還行嗎?”


    風臨川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事兒,我們還是去去看看那頭火麟獸吧。”


    李春望自然沒有意見,二人來到火麟獸所在之地,這是一個寬達百米的大坑,裏麵正冒著殘存的絲絲雷電之力。


    火麟獸那高大的身影正躺在其中,一動不動,其周身不時地竄出一條條雷電之力。


    這家夥居然頑強地活了下來,它的它嘴裏還喘著氣兒,但兩隻眼睛有些無精打采,顯然受傷很重。


    不遠處大坑邊上,妖猴正閉目盤膝打坐。


    看著這一幕,風臨川有些吃驚地勾了勾嘴角,他轉頭對李春望道:“李兄,此獸對我很是重要,我就不客氣將其收了?”


    李春望倒是很大氣,隨意地說了一句:“請便。”然後就來到妖猴身邊。


    他用神識一掃,不免嘴角抽抽,這家夥傷勢雖然不輕,但修為卻即將突破三階中期了,沒想到一架打下來,對這死猴子居然有這麽大好處。


    李春望手一翻,取出一個瓷瓶,扔給猴子道:“先療傷,等會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突破。”


    死猴子也不理他,任由瓷瓶掉在身旁地上。


    那邊風臨川,正雙手做著奇怪的手勢,掐了一個法訣,一個圓形的紋陣憑空出現。


    然後緩緩旋轉,移動到火麟獸上空,忽的一個閃動就鑽進火麟獸那碩大的頭顱。


    火麟獸似乎非常吃痛,雖然它的身體不能動彈,但還是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擺過頭顱。


    剛才還無精打采的雙眼,此刻憤怒地盯著風臨川,但很快,他就緩緩閉上那不甘的雙眼,沉睡過去。


    這時,風臨川取出一靈獸戒,從中噴出一道霞光往火麟獸身上一卷,就將其收入其中。


    這邊剛收拾完畢,那邊風扶柳就衣衫整齊地從車上跳了下來,不過現在可沒有再穿那暴露的著裝,而是一身緊致的黑色服飾,將那傲人的身材顯露得一覽無餘。


    她依然戴著帽子墨鏡,腳踏黑靴。雖然不知道她的傷勢如何,但看她走路的樣子,倒是威風凜凜,她對著風臨川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三人聚到一處,風扶柳看都不看李春望一眼,隻是對風臨川道:“走吧。”


    風臨川也不好在他們之間說和什麽,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李春望一抱拳,說道:“李兄,不好意思,我們要趕著去東海城,就先行一步了,他日若李兄去東海城,可到東海城的初雲山莊找我們,到時候定要與李兄把酒言歡。”


    李春望笑道:“好,一定,我若去東海城定會上門與你大醉一場。”


    “好,就這麽說定了,告辭。”


    “不送。”


    這時,風扶柳取出一小型飛舟,載著二人劃空而去。


    李春望迴過頭來對著妖猴喊道:“死猴子,死了沒有?沒死趕緊過來開車。”說完就拉開車門,跨了進去。


    妖猴速度那叫一個快,幾個閃身就縱了過來,拉開車門就要往駕駛座上去。


    “誒誒誒,幹嘛呢?跟你講過多少迴了,雖然你是一隻猴,但跟著我就得注意形象、禮儀,衣著要得體,對人要有禮貌,不要毛毛躁躁,看看你那髒兮兮的樣子,趕緊去給我換了。”


    妖猴有苦說不出,心道:“如果來遲了,你又肯定罵我拖拖拉拉,來快了,你又說我毛毛躁躁,不注意形象,做一隻猴怎麽就這麽難呢?”


    奈何它不會說話,隻能老老實實跑去車後麵,一頓操作,換了一身幹淨整齊的西裝,迴到駕駛座。


    這倒是讓姐妹二人眼前一亮,但看見李春望對它的態度,就不好說什麽了。


    車子緩緩啟動,寒月問道:“我們去哪?”


    李春望道:“這猴子要突破了,要找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順便,那無心雪玉蓮藕也該用上了。”


    聽見這個消息,姐妹二人心中暗喜,寒月想了想道:“前麵不遠就是橫連山,那裏山大沒人,我們隨便找個山峰就行。”


    李春望略作思考,說道:“好,就去那裏,死猴子咱們就去橫連山。”


    猴子自然沒有意見,它心裏也明白,雖然李春望嘴巴上兇了一點,但對他還是不錯的。


    所以,車子向著橫連山而去。


    豪車就是豪車,此時的李春望躺在後座中央,月寒月離分坐兩側還不擁擠,李春望挪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享受著二女的按摩服務。


    人生啊!有福不享那是傻子。


    對寒月姐妹二人來說,雖然她們之前沒有做過這種侍候人的事情,但是作為侍女,她們知道這是她們的本分。


    並且,這家夥剛才說過一句,準備要用那無心雪玉蓮藕了,現在怎麽也得把他侍候好了,到時候才能用得心安理得不是。


    善良的人,總是不會白得別人的好處,李春望喜歡她們這個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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