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升一聽,自己居然被稱英雄,還有比這更高興的事情嗎?他一拍旁邊的座椅,說道:“這位兄弟真是人才啊,來來來,坐下來說話,今天這頓酒我請了。”


    中年人自然不客氣,便坐下來與張升喝到了一起,酒過三巡,中年人道:“可惜了,那日大戰,咱們城裏兩名最厲害的修行者都死了。”


    張升道:“可不是嗎?特別是那李春望,雖然我以前跟他沒說過幾句話,但那天看他腳踩金龍,與那地下的妖獸戰到一起,還是挺佩服他。”


    中年人道:“你與他認識?”


    張升道:“認識,怎麽不認識?還打過交道,別說,那小子對付女人可有一套了,身邊的漂亮女人一個接一個,可惜就那麽死了。”


    中年人道:“是挺可惜的啊。”


    張升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你不知道,他死了,他女人還能坐上城主,並且為下麵的人做了不少好事,隻是現在他們都走了。”


    這話立即引來中年人的興趣,他道:“哦,他的女人還做了城主?”


    “可不是嘛,隻是他們沒坐幾天就走了,我就納悶兒了,這好好的城主不當?難道要迴到地麵上去當平民?”


    “他們迴到地麵上了?”


    “是啊!前段時間不是有個傳送陣被發現了嗎?走了好多人,他們應該也是那個時候離開的。”


    中年人想了想說道:“你知道那李春望和前城主埋在哪裏嗎?”


    說起這事兒,這張升就氣道:“埋什麽埋?他們被那巨爪扯到了地下,肯定屍骨無存了。”


    說到這裏,他似乎抓住了什麽關鍵,疑惑道:“不對呀,他死了,為什麽他的那些女人,還有家人們,不給他建個墳呢?還像什麽事兒都沒有一樣,去搶那個什麽城主。”


    中年人道:“城主之位是搶的?”


    張升道:“當然,他女人就一通脈境的修為,如果不耍點手段,那城主之位就白白給她了?”


    酒越喝,話就說的越多,中年人了解到的信息就越多,半個小時過後,中年人離開了溫柔鄉,出了城,走的方向是黑風中心所在的位置。


    另一邊,鳳山別墅裏,李春望經過思考,認定這西門靜雪一定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不然,怎麽可能會跑到他身邊來跟著他。


    就算這女人前麵說的話都是真的,那也一定還有隱瞞,但現在這種情況,有她這個女人在身邊,自己隻要警惕一點,應該還是不少有好處的。


    所以,他決定留下這個女人,畢竟這可是一位漂亮的好打手,不可多得。


    於是,他下樓去,但發現風華不見了,李春望皺眉,還沒有說話呢,西門靜雪就猜中了他的心思,說道:“你不用擔心,她們隻是去收拾東西了。”


    李春望皺眉道:“她們要離開?去哪?”


    西門靜雪笑道:“當然是出東海,那裏才是修行者應該待的地方。”


    說話間,風華三人就從樓上走了下來,她對李春望道:“你想好了嗎?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李春望看著她道:“我想好了,我要先去找迴我那兩位朋友,畢竟我欠她們父母一個交代,你呢?”


    風華笑了笑,大有深意地看了西門靜雪一眼,歎道:“新人來舊人哭,但我可不想哭,這廣闊的天地奇妙無比,我想去追尋它,既然最近不方便,那我就到東海去玩一玩好了。”


    李春望苦笑,這風華,現在居然學會吃醋了,隻是這吃醋的對象似乎搞錯了。


    這時,西門靜雪道:“風華女士,你可能誤會了,我是來做他助手的,可不是來搶你男人的。”


    風華輕輕一笑,說道:“你都主動送上門來了,憑這臭流氓的德行,哪有不吃的道理,隻是早晚而已罷了。”


    西門靜雪本想再辯解幾句,但她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情還是少說為妙,說多了反而不好。


    李春望道:“別開玩笑了,說點正事。”


    他看向西門靜雪,說道:“我準備去找迴我那兩個朋友,你會幫我的吧?”


    西門靜雪肯定道:“當然,任憑差遣。”


    李春望又道:“飄渺界在東海,我過去沒問題吧?中途不會有危險吧?”


    西門靜雪笑道:“你當龍帝是神仙嗎?整個海麵都歸他管?你放心,東海既不是他的地盤,他也沒有那麽快查到你頭上。”


    李春望想想也是,接著他又說道:“你為什麽不讓我去天行宮?”


    西門靜雪道:“你如果害怕了,那就去吧,躲在裏麵應該比較安全,但我就不會再聽候你的差遣了。”


    這話意思非常明顯,我跟著你,那是因為覺得你是成大事的人,如果你膽小怕事兒,要當一個縮頭烏龜,那我就對你沒興趣了。


    李春望了然,說道:“走吧,先找迴我的朋友再說。”


    幾人立即出發,向著東海而去。


    東海飄渺界,除了天行宮,有五大勢力,分布在五座島嶼,分別是:奇花島天香閣、長風島飛雲宗、巨龜島玄陽宗、鹿雲島真武門、長樂島百靈穀。


    天香閣位於齊花島東部的仙女峰,此時的天香閣大殿內,兩名身段絕倫的女子,頭罩麵紗,盤膝坐在高台上,下方是統一服飾的一眾女弟子,她們同樣盤膝而坐。


    高台旁邊,一名穿著道袍的中年女子,正在為眾人講解什麽,她說道:“吾輩乃修道之人!修的是天道,而那人倫之道,隻會誤了吾輩的道心,所以,你們要切記,既入修行之道,就要放下凡心。”


    說到這裏,她看了一下主位上的兩名麵紗女子,然後才說道:“特別是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子,既然入了修行之道,就要拋棄男女之情,那些兒女情長,隻會讓我們誤入歧途,對修行之路沒有半分好處,你等可要記住。”


    “是!”下方一眾女弟子齊聲迴答。


    這時,那頭罩麵紗的一名女子,輕悠悠的聲音響起:“餘長老,既然我們修的是天道,那天道是否應該包含人倫之道?如果沒有人倫之道,那我們這些人又從何而來?”


    這話讓餘長老的臉色非常難看,但她還是非常恭敬的,對麵紗女子行了一個低頭禮,才說道:“聖女大人,天道乃大道,自然也包含人倫之道,但人倫之道是微末小道,我們要走大道,不可走小道。”


    顯然她的話並沒有說服麵紗聖女,於是,聖女又問道:“餘長老,你還沒有迴答我,如果沒有人倫之道,我們這些人又從何而來?”


    餘長老顯然被噎得不輕,但她還是恭敬說道:“如果沒有人倫之道,就沒有我們。”


    聖女接口道:“那既然沒有我們,又何來的天道?”


    餘長老道:“沒有我們,自然還有別人,就算沒有人倫之道,天道依然還在那裏。”


    這話顯得沒有說服力,就連那些女弟子都不服,開始低頭私語起來。


    聖女又道:“沒有人倫之道,那別人又是從何而來?還有,如果我們自己都不存在了,那這天道還有何意義?”


    餘長老氣得不輕,顯然聖女在跟她抬杠,她用略嚴肅的語氣說道:“聖女大人,您的問題還真不少,要不我私下裏跟您講解,可好?”


    聖女直接道:“不好,我現在就要你講解,我相信下麵許多弟子,都跟我一樣,有著同樣的疑惑。”


    這話讓餘長老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她沉聲道:“不知聖女為何有此疑惑?”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下麵的女弟子們,臉上明顯有些緊張,但又悄悄透著一絲興奮,聖女和長老鬥嘴,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


    聖女道:“我有此疑惑就是有此疑惑,所以才會向餘長老請教的啊,難道不可以嗎?是餘長老不能迴答?還是說你自己也搞不懂?還是你明知事情的真相而不願意告訴我們?”


    聖女的話,雖然聽上去溫柔,但是,句句紮心,犀利之極。


    餘長老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她道:“我們天香閣的禁令第一條,就是:一入天香閣,必須斬斷兒女私情。我認為此話就足矣解答聖女的疑惑。”


    聖女淡淡道:“好吧,既然餘長老不能迴答,那就算了吧。”


    餘長老氣的臉都白了,說道:“我不是已經迴答你了嗎?”


    聖女道:“你隻是告訴了我們一條誰都知道的禁令,但你並沒有解答我們的疑惑,所以,餘長老請誠實,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你......”餘長老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然後她幹脆一起身走了。


    大殿裏頓時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聖女道:“餘長老可能迴去苦思疑惑去了,今日應該不會再迴來為大家講解功法了,大家都迴去吧。”


    “是!”一眾女弟子紛紛起身離開,當然,她們都在低頭竊竊私語。


    等人都走空了,聖女一把掀開麵紗,露出花秋意那絕美的容顏,她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旁邊另一名女子也掀開了麵紗,露出了花秋月那成熟知性的美貌,她道:“秋意,你這樣故意氣餘長老,不太好吧?”


    花秋意道:“有什麽不好的?誰讓她們請我來做聖女?還天天跟我講不能有兒女私情,我呸!這是想讓我修道還是想讓我出家啊?我偏不,隻要給我機會,我就要迴去找我男人,也不知道那死鬼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想我?”


    “唉!”花秋月歎了口氣,說道:“他現在應該過得挺好的吧?”


    花秋意眼睛一轉,說道:“姐,你也想他了?”


    花秋月臉一紅,羞道:“哪有,他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男人。”


    花秋意道:“有就有嘛,有什麽關係?我不介意的。”


    花秋月佯怒道:“別瞎說。”


    花秋意眼珠子又一轉,說道:“姐,要不咱們逃跑吧,去找他。”


    “啊!”花秋月顯然沒有想到花秋意會出說出這話。


    花秋意還以為她沒聽清楚,又道:“咱們偷偷溜了,去找李春望,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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