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望與風華全部下意識地抬手阻擋,也就這一瞬間的耽擱,巨爪已至,一把就將他們拉入地下,地縫瞬間合攏,消失不見。


    “城主!”


    “李春望!”


    “流氓!”......


    二人被拉下的同時,眾人同時出口叫道,但為時已晚,地麵愈合,沒有留下一絲縫隙。


    李春望的家人,以及眾人紛紛飛身來到地麵,在二人消失的地方查看。


    地麵整齊無比,根本沒有一絲痕跡,有人開始攻擊地麵,但根本無濟於事,那巨爪已經退去,就連大陣外的黑風都已經開始後退。


    在場很多人都慌了神,特別是李春望的家人們,各各六神無主,驚慌失措。


    隻有老太太拿出一枚玉牌,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收起,厲聲喝道:“夠了!瞎嚷嚷什麽,丟人現眼。”


    說完,一個轉身,就向城內飛去,同時,她說道:“李家人,全部跟我走。”


    鬱金香剛才看見老太太收起玉牌,便想到了什麽,也拿出玉牌一看,裏麵有個亮點依然存在,她便心裏踏實了不少。


    老太太一走,其他人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溫柔鄉某房間,一眾人坐在一起,看著為首的老太太,心急如焚。


    老太太臉若冰霜,看著眾人說道:“一個個哭喪著臉幹什麽,我那孫兒死不了。”


    接著,她掃視眾人一圈,又說道:“拿出你們的玉牌看看,能不能確定望兒的位置。”


    所有人,包括李家傑與張宇航都拿出玉牌,看著裏麵那個單獨在一邊的光點,一下閃到這裏,一下又閃到那裏,頓感奇怪。


    林恰巧道:“奇怪,為什麽位置不能確定?一下子閃到這裏,一下子又閃到了那裏。”


    鬱金香道:“應該是有什麽東西把位置給屏蔽了,就像地上世界的信號屏蔽。”


    青草道:“不管怎麽說,哥現在起碼還活著。”


    蘇曼吟接口說道:“有的人,不是有人想他死,他就會死的,咱們的男人,命可硬著呢!”


    顧含煙道:“你什麽意思?有人想他死?”


    蕭漫瀾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當時在場那麽多人,沒有一個修為比他們高,但他們都能躲過巨爪,為什麽修為最高的兩個人卻躲不過去?”


    此話一出,眾人神情一凝,韓四妹道:“不是他們躲不過去,而是因為他們不能躲。”


    林恰巧不解,問道:“這話什麽意思?”


    李家傑接口道:“很簡單,如果他們躲避巨爪,就會丟失性命。”


    林恰巧驚道:“你是說有人偷襲?”


    沒有人迴答她,眾人沉默,大家都想到了,隻有林恰巧這個單純的小企鵝沒有想到。


    林恰巧又問道:“是誰這麽大膽子,敢偷襲他們?又為什麽要偷襲他們?”


    李霸天冷聲說道:“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


    老太太冷聲說道:“一群豬腦子,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嗎?他們兩個死了,誰的好處最大?”


    眾人相互對視,有的人似乎明白了,有的人依舊不明白。


    這時,雲青苔開口道:“風華是城主,她死了,自然有人要繼位,誰繼任城主?誰就是兇手。如果主人還在,以他的能力自然也是一個威脅,所以,十有八九他是被連累的。”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似乎對雲青苔的分析很滿意。


    這時,蘇曼吟又道:“我記得奶奶問過陸家的事情,那陸軍武可是對臭流氓仇深似海呢!”


    眾人一震,雲青苔道:“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更容易確定兇手是誰了。”


    蕭漫瀾看向老太太,說道:“奶奶,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老太太冷哼一聲,說道:“我李家人,豈是那麽好欺負的......”


    永夜之城,黑風已經退去,但大陣還沒有收,為了防止黑風去而複返,將士們也依然還在城頭。


    但是其他部門,開始了全力運轉,特別是後勤部,已經在全力分揀妖核。


    此戰所得的妖核數量,前所未有之多,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同時,這也是一份非常龐大的利益。


    永夜大廈,頂樓大廳裏麵,蘭心與蕙質,站在台階上麵的大陣前,看著下麵的五大太上長老,以及他們帶來的其他眾人,二人滿腹警惕。


    這時,那陸長老,走上前一步,對二人說道:“你們可以下來了,這裏,被我們接管了。”


    蘭心與蕙質各自橫跨一步,說道:“我們是奉城主之命守護在這裏,你無權讓我們離開。”


    陸長老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後麵陸軍武站出來說道:“你們的城主已經死了,你們還奉誰的命?”


    蕙質心中一疼,雖然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此時被人直接說出來,還是不免難受,她道:“我不信,雖然城主不在,但並不代表她就死了。”


    陸軍武冷嘲熱諷地道:“你們沒看見那些從地下跑出來的妖獸嗎?你們的城主,就算活著,那也隻會是一具骨架,連行屍走肉都算不上。”


    蕙質急道:“你胡說!”


    陸軍武冷笑一聲,繼續嘲諷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們心裏沒數嗎?”


    這時,陸長老道:“道理已經跟你們講了,別不識好歹。”


    蘭心與蕙質,顯然還在猶豫。


    但陸長老已經失去了耐心,他一伸手,一股龐大的威壓襲擊而去,蘭心與蕙質直接跪倒在地。


    陸軍武趁機拿出一根鎖靈繩,往二人身上一甩,就將她們捆縛起來,然後他高喝一聲:“來人,將這目無長老的二人押下去,聽候發落。”


    “是!”很快就有兩名士兵,上來將蘭心與蕙質押了下去。


    這時,大廳安靜下來,陸長老轉身對眾人說道:“本來,城主剛剛去世,這話本不該說?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城不可一日無主!所以,諸位,咱們是不是應該推舉新的城主?”


    現在大廳裏麵的眾人,大都是化一境的高手,以及還有一些陸長老的心腹。


    五大太上長老的另外四位,雖然有一位是風華的人,但此時此刻她可不會做出頭鳥。


    那些前來助戰的,都在城外有自己的勢力,這城主之位,自然沒有他們的份,他們自然也不會表態什麽,這種事情,顯然還是先看一看的好。


    這時,一太上長老站出來說道:“陸長老說的對,城不可一日無主!況且這剛剛經曆過大戰,有很多事情需要城主拿主意,比如戰死將士的家人如何撫恤?那些妖核如何分配,都是當務之急。”


    陸長老笑臉指對那些化一境高手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今日全靠這麽多的道友前來助陣,不然,今日這場大戰,那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各位道友的幫助。”


    剛才那人立即附和道:“陸長老說的對,並且,陸長老德高望重,又修為高強,正是任城主的最佳人選,我提議,就有陸長老擔任城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陸長老滿麵春風,笑盈盈地看向眾人。


    陸軍武跟著喜不自勝,得意的表情洋溢在臉上,是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是一唱一和。


    下麵有人立即附和道:“陸長老擔任城主,再適合不過,我等心服口服。”


    有人帶頭開口,自然就有人跟上,很快,陸長老就沉浸在一片恭喜聲中。


    陸長老等的就是此刻,但他並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他看向那些還沒有表態的化一境高手,說道:“各位不知意下如何?”


    這時,一人站出來抱拳說道:“陸長老,這選城主之事,與我們這些外人可沒有關係,你們看著辦就好。”


    這話,怎麽聽著有點不對勁呢?不說雪中送炭,但錦上添花的事情,說一兩句恭喜的話兒,難道就能為難他們?


    陸長老開始皺眉,他想了想說道:“既然陳兄這麽說,那我明白了,不過你放心,我當了城主過後,對各位的謝禮,保證一分不少。”


    那位姓陳的化一境,淡淡地笑笑,沒有說話。


    陸長老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那許多了,先當上城主再說,他抬手對眾人說道:


    “諸位,請聽我一言,感謝各位的抬舉,讓我陸正明做這城主之位,說實話,陸某愧不敢當,陸某何德何能,能得到大家如此信任,我實在感激不盡。


    但此時刻,乃非常時期,城市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可以說百廢待興,城中陣亡的將士家人需要撫恤,受傷的將士需要醫治,外城更是被夷為平地,那麽多的人無家可歸,我陸正明願意在此刻站出來,帶著大家一起,將這永夜之城重新建立起來。”


    說到這裏,下麵陸軍武立即向前一步,單膝跪地,高聲喊道:“參見陸城主。”


    其他人隨即跟著附和:“參見陸城主。”


    陸正明哈哈大笑,抬手虛扶,說道:“諸位請起。”


    陸正明的話音一落,門口處就響起了一個響亮又非常不和諧的聲音。


    “哈哈哈哈!”


    陸正明臉色一沉,厲聲喝道:“誰!”


    隨著聲音,一個人影出現,那是張宇航,他高挑結實的身材,依舊穿著大風衣,腰掛大號轉輪槍,陽光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他的一隻手搭在向素素的肩上,踩著高幫皮靴,邁著玩世不恭的步伐,踢踏踢踏而來。


    他的身側不遠處,李家傑著一身華麗的軍裝,腰間掛著一把三菱刺,身旁一眾美人相伴,走動間,帥氣的臉上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那是一種藐視一切的高貴。


    走動間,他還時不時地整理一下手上的白手套,似乎在說:“爾等都是螻蟻,我都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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