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提那姓趙的,我隻知道,現在是你們住在這裏,所以,這一切的賬,就得跟你們算。”


    聽見這話,李春望心中思索,難道趙老頭欠這女人錢?


    這趙老頭,藏得夠深啊!不但神奇地出現在地下世界,且與這女人有瓜葛,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時,女人拿出一張房契,以及一個賬本。


    她將房契展開來,指著上麵的字說道:


    “你們看好了,這房契上麵,可清清楚楚寫著,這房子是我胡一花的。”


    收好房契,她又指著賬本說道:“這房子,你們一共住了三十年,每年三千金幣,也就是,你們欠我九萬金幣。”


    這話一出口,姐妹二人倒吸一口涼氣,雲青舞高聲說道:


    “三十年!我和姐姐今年才二十一歲,你也太扯了吧,更何況,我和姐姐也才住了三年而已。”


    “哼!”胡一花道:“我管你們住了多久,姓趙的可是霸占了我房子三十年,他現在不在,那當然由你們來付這個賬。”


    雲青苔道:“你這是明搶,我們不會認這筆賬,你要算,就自己跟趙乾坤算去。”


    雲青苔雖然語氣平和,但態度堅決。


    李春望本來想上前去,見此,他便停下腳步,幹脆靠在門邊,掏出一根當初向成龍送的雪茄,悠哉悠哉地抽了起來。


    這胡一花,那是有備而來,知道這對姐妹不會認賬。


    她一跺腳,身體氣勢猛然高漲,周圍空氣開始變得狂暴起來,一股洗髓境的威壓,向著姐妹二人碾壓而去。


    姐妹二人趕緊運起靈力抵擋,但她們隻有初期的洗塵境,根本不是對手。


    那威壓似有千斤重,壓得二人都彎下了腰,鮮血從二人的嘴角溢出。


    一見這氣勢,周圍本來很多圍觀之人,都紛紛散了開去。


    這時,胡一花陰惻惻地說道:


    “不要怪我以大欺小,欠債還錢,乃天經地義的事情。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還錢,二嘛,如果沒錢,那就隻能以身抵賬了。”


    雲青苔強撐住身形說道:“胡一花,你如此算計我們姐妹二人,你就不怕趙乾坤迴來跟你算賬嗎?”


    “哼!我這是第三次前來,如果姓趙的真在乎你們,他早就出現了,不怕告訴你們,那姓趙的,以後不會再迴來了。”


    聽見這話,姐妹二人心中一沉,雲青舞道:“你怎麽知道他不會迴來。”


    “哼!你們沒資格知道。”


    這下,二女真急了,雲青舞道:“姐,怎麽辦?”


    雲青苔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怎麽辦。


    這時,胡一花繼續道:“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跟著我,在寶花樓,也就彈彈琴,唱唱曲兒,過分的事情不會讓你們做。”


    雲青苔抬眼看了周圍一圈,看戲的人很多,但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的,一個沒有。


    她心如死灰,這一遭,看來逃不過去了,她一咬牙,說道:


    “胡一花,我們姐妹二人,就算是死,也不會跟你去賣笑的。”


    胡一花根本不怕她這麽說,道:“這可由不得你,既然好言相勸不聽,那我就隻好用強了。”


    說著,她就加大靈力輸出,威壓變得更強。


    眼見姐妹二人體力不支,就要跪倒在地。


    “唉!”一聲男人的歎息,似有滿心沮喪,但又如春風化雨,將胡一花所有的威壓,瞬間抵消。


    姐妹二人身上頓時一輕,胡一花厲聲喝道:“誰?”


    男人聲音再次響起:


    “這年頭,漂亮也是原罪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這一次,大家都聽得很清楚,眾人循聲看去。


    就見花香閣的店門口,一身材高挑的男子,穿著黑色的禮服,披著黑色的大衣,帶著黑色的圓帽,頭頂一根妖嬈的紅羽。


    那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夾著一根雪茄,緩緩從那唇間拿開。


    接著,一股濃濃的煙霧輕吐而出,擋住了他的臉。


    眾人看上去,此人神秘又莫測。


    胡一花微眯眼睛,說道:“你是誰?敢管我寶花樓的事情?”


    黑衣人沒有迴答她,而是抬起黑色手套的手指,對雲青苔二人,輕輕勾了勾。


    二女當然明白,這是李春望在幫她們,她們毫不猶豫地向李春望靠了過去。


    來到近前,她們想要說話,李春望抬起手指,輕輕搖了搖,二女心領神會,立即閉上嘴唇。


    接著,一股龐大到無法抵抗的威壓,自李春望身體發出,直衝胡一花而去。


    “轟!”一個照麵,胡一花就直接雙膝跪地。


    “哇!”一口鮮血噴出。


    她雙手撐在地上,強自抬起頭,向李春望看來。


    就見李春望邁著緩慢的步伐,向著她一步一步走來。


    那油光的皮鞋踩在石頭地麵上,發出“噔!噔!”的聲響,猶如在敲擊她的靈魂。


    皮鞋來到近前,胡一花的頭顱壓得不能再低,隻能勉強看見那鞋尖。


    這時,男人那淡淡的,直透人心的聲音響起:


    “寶花樓是個什麽東西?作為化一境的人,想要毀滅它,會是個問題嗎?”


    此話一出,圍觀眾人立即心驚膽顫,這是化一境的強者!地下世界最高境界的存在!


    就算永夜城的八大長老都沒有一個到達化一境!


    此人,也太強大了!


    雲青苔姐妹二人,同樣心驚,她們沒想到,李春望居然有這麽高的修為。


    想起他先前平易近人的樣子,真是太低調了。


    腳下胡一花,她強自咽下口中鮮血,苦求道:


    “大人,我錯了!”


    李春望悠然道:“不,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叢林法則,弱肉強食,你......太弱了!”


    “大人,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為難她們了。”


    “我說過,你沒有錯,你自認為是這個叢林裏的食肉動物,其實,你隻是一塊肉而已,還是一塊餿掉的肉。”


    “是的,大人說的對,我就是一塊餿肉,您把我扔了吧。”


    “唉!我這個人呢,就是太心善,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大人......我以後好好做人。”


    “你的以後不關我的事。”


    “我......以後再也不踏入情人巷一步。”


    “哼!你去哪裏,關我什麽事?”


    “我......”


    “留下一雙手,你走吧。”


    “啊!大人,饒命啊!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春望聽得煩躁,直接威壓一加,胡一花便趴伏在地,不能言語。


    這時,雲青苔姐妹來到了李春望的身邊,李春望轉頭問道:


    “她為什麽要叫我大人?”


    雲青苔道:“因為你的修為高。”


    “哦,修為高就是大人。”


    “嗯,是的。”


    李春望看著姐妹二人,問道:“你們說,像她這樣的人,是橫著殺好,還是豎著殺好?”


    姐妹二人一聽,心裏不由十分緊張,雲青舞輕輕拉了拉李春望的衣袖,小聲說道:


    “要不,我們就放了她吧?”


    李春望道:“你們就不怕放虎歸山?”


    雲青苔道:“如果殺了她,那我們不就成了跟她一樣的人,恃強淩弱。”


    李春望道:“是這樣解釋嗎?我書讀的少,你不要騙我。”


    雲青苔道:“李先生,不要開玩笑了,放了她吧,如果她再來,再殺她不遲。”


    “好吧,既然你們這麽說,那就饒他一命。”


    李春望大手一揮,一股大力裹挾著胡一花的身體,高高飛出了情人巷。


    “啪!”胡一花摔在了外麵的路中間。


    此時,剛好一隊執法軍人走過,他們手裏拿走一張張巨幅海報。


    嘴裏喊道:“紅色通緝令,提供消息者,賞金萬枚。”


    胡一花摔得七葷八素、腰酸背疼,但她抬眼就看見了海報。


    上麵三個大字——通緝令,以及那一身黑衣造型的男子,她是如此的熟悉。


    頓時,胡一花雙眼一亮,高聲喊道:


    “軍爺!軍爺,!救命啊!”


    路過的軍人,看見倒在地上的胡一花,並沒有同情,而是厲聲喝道:


    “阻擋軍務執行者,死!”


    胡一花一聽,嚇了一跳,立即抬手指著通緝海報,說道:


    “軍爺,我有那人的消息。”


    軍人一聽,立即快步來到她身邊,問道:“此話當真?”


    這邊,雲青苔姐妹二人,見李春望揮手就將胡一花扔了出去,略感驚訝,但很快鎮靜下來。


    雲青苔對李春望微微一福,說道:“多謝李先生救命之恩。”


    雲青舞也跟著說道:“多謝李先生。”


    李春望抽了一口雪茄,隨手將煙蒂扔到地上,說道:


    “趙老頭與花姑,是我舊人,你們姐妹,與他們有緣,自然也跟我有緣,今日之事,不過舉手之勞,不必掛在心上。”


    雲青苔可不這麽認為,她道:


    “李先生,要不進屋裏?讓青苔砌一壺茶,以表心中的感激之情。”


    李春望抬頭看了看天,說道:“也行,順便跟我講講,關於趙老頭的一些事情。”


    “好的,李先生,裏麵請。”


    三人一起走進茗香閣。


    剛進去沒一會兒,情人巷巷口,就來了大隊的軍人,少說也有上百。


    他們全部湧進情人巷,挨著一個一個的店鋪說道:“軍務執行中,所有不相關人等,立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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