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楊業,他到底想幹什麽?”梁若蘭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衝下去,將楊業碎屍萬段。


    然而,就在她即將爆發的時候,心中卻忽然閃過一絲疑惑。


    “等等,楊業他……他怎麽會知道我喜歡‘無題’這首詩?”


    “難道說……”


    梁若蘭忽然想到了一個讓她感到無比震驚的可能。


    “難道說,他寫這首叫做‘無題’的詩,不是為了贏,而是為了……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王武朔更是拍案而起,指著楊業的鼻子破口大罵:“大膽!無題詩乃是大儒名篇,你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妄稱無題?”


    “陛下,末將請求將這個狂妄之徒給我轟出去!”


    唯獨洪皇楚望天,此刻卻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他看著楊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這小子,終於願意露一手了。”楚望天心中暗道。


    楊業對麵的梁文滔,在聽到楊業的詩題後,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看著楊業,眼中充滿了嘲諷。


    “楊業!你當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梁文滔冷笑道。


    “你該不會想要將那首名揚京城的無題詩照搬吧?”


    “你若是如此,直接認輸好了,何必在這裏逞能?”


    楊業沒有理會梁文滔的嘲諷,他依舊不緊不慢地寫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最近的袁淮朔,在看到楊業寫下的前兩句詩後,四個字脫口而出:“不自量力!”


    然而,就在他準備繼續嘲諷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楊業寫完最後一句詩,自信地對著楚菱悅笑了笑:“公主殿下,我寫完了。”


    楚菱悅歪著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楊業:“這就寫完了?你確定想好了?”


    她心裏實在是沒底,可是偏偏楊業又如此自信,自己也摸不著頭腦。


    楊業負手而立,淡淡道:“寫完了。”


    沈群見狀,立刻開口說道:“袁狀元,靠山王寫的詩如何?念出來吧,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顯然是不相信楊業能寫出什麽好詩來。


    然而,袁淮朔卻沒有理會他,他依舊愣愣地看著楊業的詩,仿佛魔怔了一般。


    洪皇楚望天見狀,眉頭微微一皺,沉聲問道:“袁愛卿,你這是怎麽了?莫非這詩不對?”


    袁淮朔聞言,渾身猛地一顫,這才迴過神來。


    他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顫聲說道:“迴稟陛下,這詩並非不對!”


    “是……是寫得太好了!”


    話音剛落,整個太學頓時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袁淮朔竟然會誇讚楊業的詩!


    陛下麵前,袁淮朔不可能說謊話!那是欺君之罪!


    可是他卻誇楊業的詩極好?


    梁文滔難以置信地搖著頭,一把奪過袁淮朔手中的宣紙,語氣急促:“袁大人,你搞錯了吧?”


    他眉頭緊皺,目光快速掃視著宣紙上的詩句,試圖從中找出什麽破綻:“靠山王的文采,我可再清楚不過,不過是……”


    “什麽!”


    梁文滔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握著宣紙的手指微微顫抖。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剩下濃濃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怎麽會這樣?


    這首詩……


    梁文滔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目光再次落到宣紙上,一行行娟秀的字跡仿佛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心神。


    怎麽可能!


    梁文滔的表情變得無比精彩,從最初的輕蔑不屑,到難以置信,再到現在的麵如死灰,短短片刻,仿佛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他無力地垂下手臂,手中的宣紙緩緩飄落,目光呆滯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和父親,嘴唇動了動,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梁若蘭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秀眉微蹙,美眸中閃過一絲擔憂,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弟弟,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是怎麽了?


    楊業難道真的寫出了好詩?


    梁啟同樣眉頭緊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他雖然對楊業恨之入骨,但對梁文滔的才華卻十分自信,就算楊業真的抄襲了名篇,以梁文滔的性格,也不應該表現出如此失態的模樣。


    難道……


    梁啟心中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梁文滔,念出來!”


    楚望天不耐煩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打斷了梁家父子的思緒。


    梁文滔渾身一顫,仿佛被驚雷劈中,猛地迴過神來。


    他慌亂地彎腰撿起地上的宣紙,目光再次落到那首詩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心掙紮不已。


    念,還是不念?


    梁文滔看了看宣紙,又看了看對麵一臉淡然的楊業,心中後悔到了極點。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逞一時之快,去挑戰楊業!


    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是,如果不念,他又該如何向陛下交代?


    如何向身後如此多太學子弟,達官貴人交代?


    梁文滔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和羞愧,最後還是憋著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大聲念了出來:


    “千裏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話音落下,引起長久的沉默!


    無論是朝堂重臣,還是太學學子,此刻都如同石化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震驚已經無以言表。


    這首詩……


    眾人腦海中迴蕩著梁文滔的聲音,一遍又一遍,仿佛驚濤駭浪一般,衝擊著他們的心神。


    詩句開篇兩句,氣勢磅礴,恢宏大氣,將邊塞的蒼涼景象描繪得淋漓盡致,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而下兩句,更是筆鋒一轉,情感升華,宛如慷慨悲歌,讓人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奔赴沙場,建功立業!


    這真的是楊業能寫出來的詩?


    而駱遠卻是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他也飽讀詩書,如何不知道這首無題的絕妙?


    怕是自己苦思冥想一輩子都想不出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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