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措不及防的撲到了他身上,連忙用手撐住兩側,“沒有,陛下公務繁忙,先去忙吧。”


    明明表情沒什麽變化,可就是能讓他察覺到跟剛剛求他的時候不一樣了,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東陵璟不滿意她過河拆橋的模樣,一手扣住她的腦袋,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啊。”蘇錦疼的伸手推他。


    昨夜裏被咬破了嘴角還沒好呢,又開始咬了,什麽變態癖好。


    東陵璟不管她掙紮,反手剪住她的雙手扣在身後,強迫她壓在身上親吻。


    懷裏的身體又軟又綿,扭來扭去的掙紮,給他扭出了一身火。


    他的手解開她腰間的帶子,順勢鑽了進去撫摸。


    蘇錦氣的眼梢發紅,想要去捉他亂摸的手,可雙手被他反剪著,怎麽都掙脫不開。


    趁著他往下親的時候罵他,“你要擰死我啊?”


    男人的力道天生就比女人強硬,他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箍著她的雙手,勒的手腕都是青痕。


    東陵璟掃了眼,鬆開了她,摟住了她的腰肢。


    蘇錦疼的轉了轉自己的手腕,坐在他身上的姿勢實在不雅,用膝蓋踢了他一下,“我要去抹藥。”


    “腳踝扭了,著涼了,現在就可以活蹦亂跳了,手腕發青也需要抹藥嗎?”


    “---”蘇錦知道他不信自己說的,她也不過是賭一下他對她的寬容。


    東陵璟看她揉著手腕不說話,握著她腰肢的手用力,直接將她整個人往上提了起來,挺腰而起。


    蘇錦條件反射的用腿夾住了他的腰,手抓緊了他的衣襟。


    “幹什麽?”


    東陵璟被她樹袋熊一樣的抱著,看了眼胸前被緊拽的衣領,睨過來的眼神意味不明。


    蘇錦沒有看他,一手拽緊了他的衣服,一手去掰他的手,看他撒手了,跳到了地上。


    隻是還沒轉身去拿藥膏,腰肢猛地被一卷,被他迎麵抱了個滿懷,他俯下頭來就親她。


    蘇錦眼梢瞬間泛起紅潮,半撐著眼簾看他,手想要推他,雙腿突然橫空被他抱了起來。


    帝王強烈的壓迫感兜來罩來,他挺身將她抵在了柱子上,緊緊壓著她親吻。


    男女糾纏的喘息聲在寂靜的營房裏火熱激烈,火爐裏時不時的發出輕微的嗶啵聲,兩人身體緊擁,吻得越發失控。


    蘇錦控製不住的胸前起伏喘息著,被親的紅潤潤的唇水光瀲灩,“你不休息的嗎?”


    “你睡了一天了。”


    蘇錦是真的受不住他的重欲了,可硬碰硬也吃不到什麽好,根本不知道拿他怎麽辦。


    從來都是這樣,隻有做不完的床上事,她就是供他發泄的工具一樣。


    東陵璟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抬眼,“弄疼了嗎?”


    蘇錦看著他還算溫和的眉眼,忽然想起了在蘇家生下孩子後的那一個月,她日日夜夜都能夢到繈褓裏的孩子,可他拿孩子逼她,逼她迴宮。


    迴了宮呢,他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她隻是沒什麽靠山的寵妃,一旦失寵了,宮裏的豺狼虎豹都能吞了她。


    她不想迴宮,不想兩個孩子在皇室裏的傾軋裏,可他就是不肯放過她。


    “疼,後背硌著疼。”


    “去床上?”


    蘇錦看他,“你腦子裏沒別的了嗎?”


    女人的情緒怎麽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東陵璟不甚在意,單臂將她抱起,不正經的來了句,“朕就想跟你欲仙欲死。”


    “---”


    夜幕降臨,外頭響起了渾厚的號角報奏聲,三月份了,北方夜裏的天氣還是很冷的。


    營房裏的炭火已經燒滅了,床榻上卻熱的能唿出火來,蘇錦渾身都酸軟的動不了,已經沒有力氣罵他了,也不想罵了。


    東陵璟已經下榻穿上了衣服,看她趴在床上躺著,俯身親她的額頭。


    蘇錦偏頭躲開,閉著眼將被子蓋在了身上。


    東陵璟被她躲閃的動作弄得神色一滯,箍著她的肩膀掰了過來,“這麽不情不願?”


    不說話,閉著眼跟死了似的。


    他直接一手將她提溜了起來,蘇錦煩的睜開了眼。


    東陵璟哼了聲,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將人放了迴去。


    神經病。


    出了營房後,東陵璟讓人進去把壁爐燒上,自己去了旁邊的議事廳。


    早就候在這兒的朱雀看到人進來,立馬恭聲道,“抓到了,是個刺客。”


    能讓蘇錦多管閑事保護的人,東陵璟來了兩分興趣,“誰?”


    “崔寧顏。”


    又是這個人,東陵璟一下就猜出了是怎麽迴事,冷笑了聲,“把她送到崔瑜的床上去。”


    說罷,也懶得管這種小事,走到桌前拿起了戰報,道,“讓他們進來。”


    “是。”


    蘇錦是被熱醒的,皇帝住的營房自然是好的,地上鋪著北漠駝絨地毯,連椅子都是暖椅,生著的壁爐也是用的瑞炭,無焰有火光,熏的整個屋子暖烘烘的。


    她蹬踹著被子,熱的坐了起來,打眼一瞧,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氣的憋紅了臉。


    總是這副德行,她身上的痕跡就沒下去過,見麵多久,她就在床上待了多久。


    蘇錦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狗皇帝的身邊了,掀開簾帳下去,腳甫一碰地,腿都有些沒站穩。


    這幾日都沒下雪,外頭的路也有些好走,她白日裏繞著走了一圈,知道有幾匹好馬在旁邊的馬廄那兒。


    她打算連夜收拾行李,騎上一匹快馬往玄冰潭去,先去找藥,找到藥趕緊想法子煉製,然後趁著東陵璟在北疆,迴京城去把孩子偷出來。


    生下來這麽久,她都沒見過孩子長什麽樣子,這個念頭一想起來,各種激蕩的情緒在胸腔裏流淌。


    蘇錦說幹就幹,也不管那麽多了,穿好衣服後忍著酸疼出了營房。


    可她沒想到的是剛拉上馬匹出了廣場,小心翼翼的往北走,就看到了攔在前麵的玄武。


    “娘娘要到哪兒去?”


    狗腿子陰魂不散。


    蘇錦淡聲,“牽著馬出去走走,身子骨有些僵硬。”


    “娘娘要去哪兒,屬下陪您去。”


    “---”她拒絕,“不用,別跟著我。”


    玄武見狀,也沒說什麽,讓開了路。


    蘇錦不知道他會不會去告狀,可心裏清楚這裏都是東陵璟的眼睛,有點什麽事都會傳到他的耳朵裏去。


    她直接大搖大擺的從大門出去,一出了營地,就迅速騎上馬順著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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