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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覓看著傅斯年脖子和手臂上的紅斑,拿著棉簽小心翼翼地給他塗藥,塗到脖子時,因為他穿著襯衣地緣故,蘇覓幫他解開一粒扣子,讓脖子上地皮膚再露出來多一些。


    或許是因為專心在給傅斯年塗藥,蘇覓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可傅斯年卻是第一次這麽近去看蘇覓,就連她因為緊張微微皺起眉頭後地皮膚褶皺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唿出來地熱氣噴灑在蘇覓臉上,蘇覓給最後一片紅斑塗完藥長舒一口氣,然後鼓了下腮幫子,輕鬆地說:“好了,說明書上說一個小時就會有好轉,你先在這休息下,等紅斑褪了再迴家吧。”


    傅斯年求之不得在蘇覓這裏多待一會,陽陽因為擔心他,搬著自己地小板凳乖巧地坐在他身邊。


    趁著蘇覓去了陽陽的房間整理東西,傅斯年看著兩手托腮的陽陽,眼珠轉了一圈問:“你喜不喜歡叔叔?”


    陽陽向來比同齡的小孩要聰明,他抬頭看著因為渾身瘙/癢表情有點奇怪又不得不忍著的傅斯年,點點頭,然後奶聲奶氣的說:“你喜歡我媽媽。”


    他沒想到自己喜歡蘇覓這件事會這麽明顯,竟然連一個小孩都看出來了。那他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繼續問:“那叔叔和你媽媽在一起好不好?”


    陽陽睜著圓鼓鼓的眼睛,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一圈後看著傅斯年說,“這得我媽媽說了算。”


    傅斯年伸手摸了摸陽陽的小腦袋,憋著笑說:“你還真是人小鬼大,比你媽媽聰明。”


    “你要笑就笑吧,不用憋著。”陽陽撅著嘴看著傅斯年,一副看穿他的樣子。


    蘇覓整理好房間後下來看見傅斯年坐在沙發上笑得樂不可支,“你們兩人之間有什麽共同語言嘛?怎麽我不在笑得這麽開心?”


    沒想到傅斯年還沒說話,陽陽就先跑過去說:“叔叔說他喜歡你!”


    蘇覓和傅斯年聽到陽陽這句童言無忌的話後,當即愣住,不知道說什麽好。


    傅斯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撓著後腦勺看著蘇覓直傻笑,蘇覓懷裏還抱著幾本陽陽的書,騰出一隻手把頭發弄向耳後,“你…你的紅斑下去了些嗎?要是好了你就迴家吧,早點迴去休息。”


    傅斯年一聽蘇覓這是在下“逐客令”,趕緊笑著說:“我以後不在陽陽麵前亂說了還不行嗎?你別趕我走啊,我這脖子和手臂還沒好呢,這樣開不了車…”


    聽到他越說越委屈,蘇覓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說:“好好好,不趕你走,你就在這待著,待到你好了為止。”


    蘇父從鄉下老家迴來後,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蘇覓有些擔心,趁著大家都在午睡的時候,沏了一壺茶和他坐在小花園裏。


    “爸,這次從老家迴來後你就一副心事很重的模樣,老家那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到了一杯茶後遞給他,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起來。


    “小覓啊…爸爸這次迴老家見了幾個人,他們說你的親生父母現在還活著…”


    聽了這句話蘇覓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一不小心倒出來幾滴,滴在褲子上還帶著溫度。


    “爸爸覺得這件事不該瞞著你,你已經長大了,這件事爸爸說給你聽就是想讓你自己有個決斷,見不見都得你自己拿主意。”


    蘇覓不是沒好奇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什麽樣,可想起他們剛生下自己就因為自己是女孩,狠心的把自己遺棄在醫院,便心生恨意,時間久了就沒有想認他們的衝動了。


    蘇父看蘇覓不說話,就知道了她什麽意思,放下茶杯說:“把這件事告訴你,爸爸的心事也算了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要是不想見他們,就當這件事爸爸沒說過。”


    蘇父迴房間去休息後,蘇覓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發呆。說不恨是假的,可她又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奇她的親生父母究竟什麽樣?那個家裏還有些什麽人,他們現在的生活如何。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就像控製不了的洪水一般,時刻占據自己的理智,導致她晚上睡不著、早上煎雞蛋煎糊、錯把牙膏當洗麵奶…諸如此類的低級錯誤。


    這件事在自己心裏憋了好幾天後,蘇覓終於忍不住了,去找蘇父問自己親生父母的聯係方式。


    蘇父給了蘇覓一個寫在紙條上的聯係方式和電話號碼,字跡歪歪扭扭甚至還有錯別字,“這是你養父母的聯係方式,你要去就去吧。”


    迴到臥室,蘇覓拿著那張紙條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在這周末去一趟這個地方。


    就在自己還發呆的時候,傅斯年突然給她打電話,約她周末出去玩兒,說要帶陽陽出去野餐,還說已經查過了,這周天氣很不錯,難得的晴天溫度又不是很高。


    蘇覓猶豫了下說:“這周末我還有事,恐怕不能去了…”


    “你有事?那我先陪你去辦事吧,你的正事要緊。”


    蘇覓想了下,那個地方開車去都要三個小時,一來一迴一天時間就沒了,路上有個人陪著說說話也能解悶,於是便答應了傅斯年。


    兩人馬上要上高速公路了傅斯年還不知道蘇覓是要去哪,去幹什麽。


    離市區越來越遠後,傅斯年終於忍不住問:“我們今天是要去哪?”


    蘇覓沒有馬上迴答傅斯年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說:“去見我親生父母。”


    他不知道蘇覓的身世,她邊開車邊緩緩說出自己的身世,讓傅斯年又是一陣驚訝。


    到了一個服務區蘇覓停下車去洗手間,再準備上車時發現傅斯年已經坐上了駕駛位置,“我來開吧,你休息一會。”


    蘇覓戴上墨鏡,把座椅向後調了調比起眼睛準備睡一覺,或許是因為車子開的太穩,沒一會蘇覓就睡著了,甚至還做了夢。


    夢到了許久沒有夢到的媽媽,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優雅端莊,遠遠看著蘇覓對著她笑。


    蘇覓看見自己媽媽激動的向她跑去,卻在離得很近很近的時候,


    聽見身後有人在喊她。


    她迴頭去看時,自己身後站著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對著她叫:“丫頭,我們是你爸爸媽媽,過來呀。”


    可與此同時汪如好也在叫著她,讓她過去,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聽見傅斯年叫自己,一下睜開眼睛,看看周圍,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在車裏。


    “做噩夢了嗎?怎麽睡著了一直在動,頭上不停在出汗?”傅斯年開著車,沒法看蘇覓,目視前方問她。


    蘇覓把椅背調直,拿著紙巾擦擦汗說:“剛才夢見我媽媽了,就是我養母。算算她已經去世快四年了…”


    蘇覓說這話時頗為傷感,汪如好待她如親生,最後去世也和自己有關係,每每想起都是內疚又自責。


    到了提前用導航軟件設定好的地方後,傅斯年和蘇覓都有些驚訝,這個地方的落後和偏僻時他們兩人都沒想到的。


    蘇覓來時沒有特意買什麽東西,隻在銀行提前取了一萬塊錢現金用紅紙包著。到這一看帶著錢果然是對了。


    兩人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大概又走了二十來分鍾才到,遠遠她就看見一個老頭坐在門口曬著太陽抽著旱煙。


    聽蘇父說她的親生父親叫郭大力,母親叫阿珍,因為自小就是孤兒,沒人知道她姓什麽,大家就一直“阿珍、阿珍”這樣叫著。


    蘇覓走至那老頭麵前彎腰打聽:“你好,請問郭大力一家是住在這嗎?”


    那老頭慢悠悠抬起頭,把旱煙鍋在地上敲一敲說:“我就是郭大力,你是誰?”


    這迴答讓蘇覓和傅斯年都嚇了一跳,按理說郭大力應該是五十歲出頭和蘇父一般大的年紀,可眼前這人怎麽看都不像五十出頭,倒像一個六十多垂垂老矣的人。


    郭大力站起來看著蘇覓,有些遲疑的指著她說:“你就是那丫頭?”


    蘇覓聽了這話十分不舒服,原來自己在他們眼裏甚至沒有一個名字,隻能用“那丫頭”來稱唿。


    看蘇覓不否認的態度,郭大力立馬就肯定她就是自己二十多年前遺棄的女兒。他黑紅色的皮膚上滿是褶皺,笑起來後那些褶皺好像更深更多了。


    “進來進來,進來喝水。”


    跟著郭大力走進去後,這房間裏擺滿了各種農具,甚至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蘇覓尷尬的看向傅斯年,傅斯年反而安慰她說:“這裏環境挺好,一點霧霾都沒有。”


    郭大力用兩個搪瓷缸子給兩人倒了水,蘇覓和傅斯年隻是象征性用手接過水杯,默契的卻都不喝。


    郭大力坐在離蘇覓不遠不近的地方說:“你媽…帶著你弟相親去了,快迴來了。”


    郭大力很自然的說阿珍是蘇覓的媽,原來他們後來終於得償所願生了一個兒子。蘇覓卻意料之外的沒有很大感覺,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受。


    沒一會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個頭一米七過一點的男孩走了進來,想必這就是自己親生母親和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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