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越國王庭那莊重而又透著肅殺之氣的殿堂內,大單於麵色如霜,眼神中燃燒著貪婪與野心交織的火焰。他霍然起身,猛地一揮袍袖,聲如洪鍾般下達了命令:“此次,出動王庭左翼軍,再聯合各部落軍隊,目標雲州,定要將其拿下,不得有絲毫差池!”刹那間,一支仿若洶湧洪流般的大軍,人數多達八萬有餘,如同遮天蔽日的烏雲,朝著雲州的方向滾滾開拔。那震天動地的行軍腳步聲和馬蹄聲,恰似死神敲響的喪鍾,讓沿途的空氣都彌漫著恐懼的氣息。


    在庭州,幽冥衛的探子們宛如黑夜中最敏捷的幽靈,風馳電掣般將消息傳迴:“大人,大越國大軍出動了,可目標不是咱們庭州,是雲州啊!”探子單膝跪地,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向何士來急切稟報。


    何士來聽聞,眉頭瞬間緊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安:“雲州?他們為何突然攻打雲州?這其中必有蹊蹺,恐怕是一個針對我們的大陰謀。”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深知這看似與庭州無關的軍事行動,極有可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雲州,與庭州相距不過五十多裏地,此刻卻宛如汪洋中的孤舟,被大越國的軍隊圍得水泄不通。那密密麻麻的敵軍,如同饑餓的狼群,將雲州城緊緊圍困,城破似乎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宛如高懸在雲州百姓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雲州指揮使劉金龍佇立在城牆上,他那寬厚的背影在凜冽的寒風中顯得格外堅毅,但眼神中的憂慮卻如陰霾般無法驅散。他望著城外那如螻蟻般湧動的敵軍,心中仿若壓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大人,鎮北都護府那邊可有消息?我們的求救函他們收到了嗎?”一位副將滿臉焦急,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對援兵的渴望。


    劉金龍緩緩搖了搖頭,嘴唇微微顫抖,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與苦澀:“鎮北都護府派兵馳援,最快也得五天。可我們……我們能在這如狼似虎的敵軍攻擊下堅持五天嗎?”他的心中像是被無數根鋼針刺痛,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深深的絕望。他深知雲州城的兵力和裝備與敵軍相比懸殊巨大,這場仗,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場慘烈的生死之戰。


    副將狠狠一跺腳,緊握的拳頭因用力而指節泛白:“大人,不管怎樣,我們絕不能讓敵人輕易得逞。我們生是雲州的兵,死是雲州的魂,誓與雲州共存亡!”


    劉金龍用力拍了拍副將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沒錯,我們已無路可退。傳我命令,全體將士即刻做好戰鬥準備,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要與雲州城共存亡!”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那是對職責的堅守,對雲州百姓的承諾。


    “是!”副將領命而去,那離去的背影仿佛在黑暗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曙光,讓劉金龍的心中稍感慰藉。


    在城中,百姓們早已陷入了恐慌之中。大街小巷彌漫著緊張慌亂的氣息,人們奔走唿號,哭聲、喊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世界末日降臨。


    “這可怎麽辦啊?敵人那麽多,我們是不是都要死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顫抖著嘴唇,眼中滿是恐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不要怕,老人家。我們有劉指揮使,他一定會保護我們的。他是我們雲州的守護神啊!”一位年輕的小夥子雖然眼中也閃爍著恐懼,但還是努力安慰著老人,試圖在這黑暗的時刻給大家帶來一絲勇氣。


    劉金龍在城中巡視,看著驚慌失措的百姓,他的心中如刀絞般疼痛。他深知這些百姓的命運都係於自己一身,自己必須成為他們的依靠。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鄉親們,不要害怕!我們是雲州的守護者,我們的身後是我們的家園,是我們的親人。我們絕不允許敵人傷害你們分毫!大家團結起來,一起保衛我們的家園!”他的聲音在城中迴蕩,如同雷鳴般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給百姓們帶來了一絲勇氣和希望,讓他們在恐懼中找到了一絲支撐。


    迴到指揮所,劉金龍強忍著內心的焦慮,召集了所有將領。他看著這些與自己並肩作戰多年的兄弟,心中感慨萬千。


    “各位,我們如今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但我們是雲州的軍人,守護這片土地和人民是我們的使命,是我們用生命許下的誓言。敵人雖然強大,但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們要用我們的熱血,扞衛雲州的尊嚴!”劉金龍目光堅定地注視著每一位將領,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一位將領眉頭緊鎖,滿臉憂慮地站了出來:“大人,我們的兵力遠遠少於敵人,而且武器裝備也相差懸殊,這仗……這仗實在是太難打了啊。我們就像在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吞沒。”


    劉金龍微微點頭,他何嚐不知眼前的困境:“我知道,這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但我們並非毫無勝算,我們可以利用城牆的優勢,堅守不出,像刺蝟一樣豎起我們的尖刺,盡量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同時,我們要組織一些精銳的小隊,在夜間對敵人進行突襲,如鬼魅般出擊,打亂他們的部署,讓他們不得安寧。”


    “大人,這個辦法雖好,可我們的人手……本來就已經捉襟見肘了啊。”另一位將領麵露難色,眼中滿是擔憂。


    “人手不夠,我們就從百姓中招募誌願者。我相信,雲州的百姓都是有血性的,他們會和我們站在一起,共同對抗敵人。我們與雲州百姓本就是一體,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我們定能眾誌成城!”劉金龍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百姓的信任,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信念。


    將領們聽了,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紛紛領命而去,準備投入到緊張的戰鬥準備中。他們知道,這是一場關乎雲州生死的大戰,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在大越國的軍營中,王庭左翼軍的統帥和部落首領們正圍繞著攻城策略爭論不休。


    “這雲州雖不大,但城牆頗為堅固,若貿然強攻,我們必將損失慘重。我們得想個周全之策。”左翼軍統帥眉頭緊皺,手在地圖上比劃著,眼中閃爍著謹慎的光芒。


    一個部落首領滿臉不屑地哼了一聲:“有何可怕?我們有這麽多人,直接衝上去,踏平那城牆便是。他們那點兵力,能奈我何?”


    “你這是愚蠢至極!強攻隻會讓我們的士兵白白送死,讓我們的鮮血染紅這片土地卻毫無所獲。我們要先圍困他們,切斷他們的補給,讓他們斷糧缺水,陷入絕境,然後再尋找破綻攻城。”另一個部落首領憤怒地反駁道,他深知戰爭不是簡單的人數比拚,每一個決策都關乎無數士兵的生命。


    “哼,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我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我們的族人還在等著物資過冬呢!”之前那個部落首領不滿地嚷嚷著,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急躁。


    左翼軍統帥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都不要吵了!我們可以先派人佯攻,試探一下他們的防守虛實,然後再做定奪。”


    於是,大越國的軍隊開始了試探性的攻擊。他們派出一小股部隊,如一群餓狼般向著雲州城衝了過去。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喊殺聲震耳欲聾。


    雲州城牆上,劉金龍見狀,臉色一沉,大聲喊道:“放箭!”頓時,城牆上的弓箭手們彎弓搭箭,箭如雨下,向著敵人射去。利箭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聲,大越國的士兵們紛紛中箭倒下,就像被收割的麥子一般。但他們在將領的驅趕下,依然不顧一切地向前衝。


    “投石車準備!”劉金龍又果斷下達了命令。巨大的石塊從投石車上被拋出,帶著唿嘯聲砸向敵人。石塊落地之處,敵人被砸得血肉橫飛,一片狼藉,敵人的進攻暫時被擊退了。


    “大人,敵人這隻是試探,後麵肯定還有更猛烈的攻擊。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副將滿臉凝重地說道,他深知這隻是大戰的前奏,真正的風暴即將來臨。


    “我知道,加強防守,不能讓他們有任何可乘之機。讓士兵們保持警惕,準備迎接敵人的下一輪攻擊。”劉金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神依然堅定地望著城外,心中默默祈禱著雲州能夠度過這場劫難。


    第一天的戰鬥就這樣在血與火的交織中結束了,雲州城暫時守住了,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劉金龍看著受傷的士兵們,心中滿是悲痛。那些士兵們有的痛苦呻吟,有的昏迷不醒,他們的鮮血染紅了繃帶,每一個傷口都像是在劉金龍的心上劃了一刀。


    “大人,我們已經有不少兄弟受傷了,藥品不夠用啊。這可怎麽辦?”軍醫滿臉疲憊和焦急地前來報告,他的眼中滿是無奈,看著那些受傷的士兵卻無能為力。


    “想辦法從百姓那裏收集一些草藥,一定要照顧好受傷的兄弟。他們是為了保衛雲州而受傷的,我們不能讓他們寒心。”劉金龍咬著牙說道,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這些士兵。


    夜晚降臨,黑暗籠罩著大地,仿佛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黑紗。劉金龍挑選了一些精銳的士兵,組成了突襲小隊。這些士兵們眼神堅定,他們知道今晚的行動充滿危險,但為了雲州,他們無所畏懼。


    “兄弟們,今晚我們要給敵人一個下馬威。我們要像黑夜中的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出擊,打完就撤,不要戀戰。我們的目的是打亂他們的部署,讓他們知道我們雲州不是好惹的!”劉金龍壓低聲音說道,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這無盡的黑暗。


    突襲小隊趁著夜色,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摸向了大越國的軍營。他們在黑暗中穿梭,行動敏捷而迅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當他們接近敵營時,突然發動攻擊。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見人就殺,一時間,大越國的軍營中一片混亂。喊叫聲、廝殺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敵襲!敵襲!”敵人的喊叫聲此起彼伏,軍營中頓時陷入了混亂。士兵們從睡夢中驚醒,慌亂地尋找武器,卻被突襲小隊殺得措手不及。


    但大越國的軍隊畢竟訓練有素,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始組織反擊。火把被點燃,照亮了整個軍營,敵人如潮水般向突襲小隊湧來。劉金龍見勢不妙,深知再停留下去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於是果斷帶領突襲小隊迅速撤迴了城中。


    “大人,這次突襲雖然給敵人造成了一些混亂,但我們也有損失。兄弟們……”一位突襲小隊的成員滿臉悲憤地說道,他看著身邊犧牲的戰友,眼中閃爍著怒火和悲傷。


    “沒關係,這隻是開始。我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是在為雲州爭取生機。我們要讓敵人知道,我們雲州人是有骨氣的,哪怕是死,我們也不會屈服!”劉金龍握緊拳頭說道,他的心中雖然悲痛,但卻更加堅定了與敵人戰鬥到底的決心。


    在鎮北都護府,收到求救函的將領們也在緊張地商討對策。議事廳內彌漫著凝重的氣氛,仿佛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雲州情況危急,我們必須盡快派兵救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州落入敵人之手。”一位將領焦急地說道,他在廳中來迴踱步,心急如焚。


    “可是五天的路程,等我們趕到,恐怕雲州已經……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啊。”另一位將領擔憂地皺著眉頭,眼中滿是無奈。


    “不管怎麽樣,我們不能見死不救。我們可以先派一支輕騎兵先行,他們速度快,可以爭取一些時間。然後大部隊隨後跟上,盡快馳援雲州。”一位年長的將領沉思片刻後,提出了一個方案。其他將領們聽了,紛紛點頭,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在庭州,何士來也在權衡利弊,思考要不要出兵援助雲州。他在營帳中來迴踱步,眉頭緊鎖,心中十分糾結。


    “大人,雲州一旦被攻破,對我們庭州也極為不利啊。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兵?”張雷滿臉憂慮地問道,他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


    何士來停下腳步,沉思良久,緩緩說道:“出兵是肯定的,但我們不能盲目行動。我們要和鎮北都護府相互配合,形成夾擊之勢。同時,我們也要做好庭州的防禦,防止大越國聲東擊西,趁機攻打庭州。這是一場危險的博弈,我們必須謹慎。”


    雲州的戰鬥進入了第二天,大越國的軍隊發動了更為猛烈的攻擊。他們用投石車不斷地轟擊城牆,巨大的石塊如雨點般落下,城牆在劇烈的撞擊下出現了一道道裂縫,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大人,城牆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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