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戰鬥的喧囂如同洶湧的海嘯,一波高過一波,無情地衝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那是一種能讓大地顫抖、天空失色的激烈廝殺,每一寸空氣都被喊殺聲、兵器的碰撞聲、傷者的慘叫聲所填滿,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卷入了這殘酷的漩渦之中,構成了一幅慘烈到極致的畫麵。


    “哼,不得不說,這大越國右翼軍的箭法確實不錯啊!”城牆上,一位庭州守軍的小隊長望著城下,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和讚歎。在這如煉獄般的戰場上,敵人在高速移動的戰馬上還能保持如此高的命中率,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威脅。他的眼神緊緊地鎖住那些如鬼魅般穿梭的大越國騎兵,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卻渾然不覺。


    “是啊,這些家夥都像是在馬背上長大的,箭術精湛得很呐!”旁邊的一個士兵附和道,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汗水在溝壑縱橫的汙垢間衝出一道道痕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他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拉滿手中的弩,朝著下方的敵人射去,動作熟練而又機械。


    此時,大越國的騎兵們在城下如洶湧的潮水般奔騰,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讓這片天地都變得昏黃模糊。他們的身影在戰馬的奔騰中顯得極為矯健,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韻律。每一次拉弓射箭,肌肉緊繃,青筋暴起,那強勁的臂力讓弓弦發出“嗡嗡”的顫音。箭支如同雨點般朝著城牆上的守軍射來,密密麻麻的箭矢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帶著唿嘯的風聲,仿佛死神的信使,急切地尋找著生命的歸宿。


    然而,何士來這邊的士兵們卻有著堅實的防護。他們人人身著百煉鋼護甲,這種護甲堪稱是戰場上的傑作。護甲的每一片鋼片都經過精心鍛造,在陽光下泛著冷峻的金屬光澤,宛如一麵麵堅固的盾牌。鋼片之間的連接緊密而牢固,宛如一體,不僅能有效地抵禦箭矢的攻擊,還能保證士兵們行動的靈活性。士兵們頭上戴著的鋼盔,也同樣精致無比。鋼盔的頂部有著尖銳的棱刺,既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擋來自上方的攻擊,又能在近戰中作為一種攻擊武器。那鋼盔下的臉龐,有的堅毅,有的緊張,但無一例外都充滿了對戰鬥的專注。


    “鐺!”一支箭矢狠狠地射在一個士兵的護甲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就像鐵匠鋪裏打鐵的聲音,那聲音在嘈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強大的衝擊力讓士兵的身體猛地一震,腳下的石板都似乎微微晃動。但他隻是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便繼續投入戰鬥,仿佛隻是被輕拍了一下。旁邊的戰友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了一絲安心的笑容,那笑容在滿是硝煙的臉上顯得格外珍貴。


    “嘿!多虧了這護甲,不然今天可就慘咯!”一個年輕的士兵笑著喊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但他的笑容還未完全綻放,便又急忙拉弩射箭,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猶豫。


    “別大意,大家繼續防守!”小隊長高聲提醒道,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城下的敵人,眼神如鷹隼般銳利。他手中的寶劍不時地揮舞,將那些射向他的箭矢擋開,每一次的格擋都伴隨著金屬的碰撞聲,濺起一串串火星。


    雖然大部分士兵在護甲的保護下安然無恙,但還是有一些不幸的情況。有的士兵運氣不好,被箭矢射中了四肢。隻見一個士兵,小腿被一支箭射中,箭頭深深嵌入肉中,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他的褲腿。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但手中的武器依然緊握,那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上,滿是不屈。他的戰友們見狀,立刻有一人前來攙扶,焦急地問道:“兄弟,你怎麽樣?”那受傷的士兵咬著牙,迴答道:“沒事,還能繼續戰鬥!”說完,他掙紮著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迴到自己的位置,眼中滿是堅定,繼續朝著敵人射擊。


    但也有更倒黴的,有個士兵被箭矢射中了脖子。那支箭就像死神的鐮刀,瞬間奪走了他的生命。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和不甘,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發出“哐當”的聲響,身體緩緩倒下,鮮血如噴泉般從他的脖子處噴湧而出,在空中畫出一道慘烈的弧線,然後染紅了腳下的城牆。周圍的戰友們看到這一幕,眼中滿是悲憤,有人怒吼著朝著敵人瘋狂射擊,有人則默默地握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他們沒有時間悲傷,因為戰鬥還在繼續。


    相比之下,城下的大越國騎兵就陷入了絕境。他們身上的皮甲在庭州守軍的弩箭麵前,顯得脆弱不堪。那些弩箭的威力巨大,箭頭尖銳無比,輕鬆地穿透了皮甲。弩箭如同死神的觸手,無情地收割著生命。有的騎兵被弩箭射中後,整個人從馬背上被帶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噴出鮮血,濺落在周圍的草地上。那鮮血與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他的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更有甚者,弩箭直接將騎兵射了個對穿,那場景令人毛骨悚然。箭頭從身體的一側刺入,帶著一串血珠從另一側穿出,內髒和鮮血隨著箭頭的拔出噴湧而出,灑落在戰場上,散發著刺鼻的血腥氣味。


    右翼軍先鋒將軍噠噠沐眼睜睜地看著手下的勇士們在弩箭的攻擊下紛紛倒下,他的心就像被無數把刀狠狠地割著,每一個士兵的倒下都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他那原本堅毅的臉龐此時因憤怒和悲痛而變得扭曲,眼中閃爍著怒火和淚花。他的嘴唇被咬得出血,卻渾然不覺,隻是緊緊地握住拳頭,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一滴一滴地落在馬背上。


    “這怎麽可能?我們怎麽會敗得這麽慘?”噠噠沐怒吼道,他的聲音在戰場上迴蕩,卻被周圍的喊殺聲和慘叫聲所淹沒。他的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韁繩在他的手中被勒得緊緊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不安地刨著蹄子。


    “將軍,我們的損失太大了,這樣下去不行啊!”一個副將滿臉是血地跑過來,大聲喊道。他的身上也有多處傷口,鎧甲上布滿了箭矢,有的箭矢還在微微晃動,仿佛在炫耀著自己的戰果。他的步伐有些踉蹌,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帶血的腳印。


    噠噠沐看著眼前慘烈的場景,心中充滿了無奈。他知道,再這樣繼續進攻,隻會讓更多的士兵白白犧牲。他咬了咬牙,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撤退!所有人,撤退!”他的聲音沙啞而又悲憤,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呐喊。


    “將軍,我們就這樣放棄嗎?”副將不甘心地問道,他的眼中滿是不甘和屈辱,手中的武器還在滴著血。


    噠噠沐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說道:“先撤退,等大軍到了再說。現在我們先把城圍起來,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逃脫。”他的目光從戰場上收迴,望向庭州城,那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不甘,仿佛要將這座城池看穿。


    隨著噠噠沐的命令,大越國的騎兵們開始緩緩後退。他們的眼中滿是不甘和屈辱,但此時也隻能服從命令。馬蹄揚起的塵土在戰場上彌漫,仿佛是為這場慘烈的戰鬥蒙上了一層悲傷的麵紗。有的騎兵在撤退時還不斷地迴頭張望,眼神中充滿了對死去戰友的不舍和對複仇的渴望。


    庭州城牆上的守軍們看到敵人撤退,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唿聲。那歡唿聲如同雷鳴般在城牆上響起,士兵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有的擁抱在一起,慶祝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喜悅,那是在死亡邊緣掙紮後重獲生機的激動。但何士來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知道,這隻是敵人的一次試探,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麵。他站在城牆上,身姿挺拔如鬆,眼神深邃而冷靜,望著城下那片狼藉的戰場,心中思緒萬千。


    “不要鬆懈!檢查武器和裝備,準備迎接下一次攻擊!”何士來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像一道軍令,讓士兵們從短暫的喜悅中清醒過來。士兵們立刻開始行動起來,有的檢查弩箭的數量,手指在弩箭上快速地撥動,眼神專注地數著;有的查看護甲是否有損壞,用手摸索著鋼片的連接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縫隙;還有的在照顧受傷的戰友,小心翼翼地為他們包紮傷口,輕聲安慰著。戰場上暫時恢複了一絲平靜,但這平靜之下,卻隱藏著更深的危機。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味和硝煙,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和無情,也預示著未來的戰鬥將更加艱難。


    而噠噠沐帶著殘兵敗將退到了安全距離後,開始重新整頓隊伍。他看著那些受傷和死去的士兵,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他們報仇。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將軍,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副將問道,他的臉上滿是疲憊,但眼神依然銳利。


    噠噠沐沉思片刻,說道:“派人去打探大軍的位置,我們要盡快和他們會合。同時,加強對庭州城的包圍,不能讓他們有任何補給和援軍進入。這次我們雖然失利,但絕不能讓庭州城好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是,將軍!”副將領命而去。他騎上戰馬,朝著大軍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蹄揚起的塵土在他身後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噠噠沐望著庭州城的方向,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決心。他知道,這場戰爭將是一場殘酷的持久戰,但他不會輕易放棄。在他身後,是大越國的榮耀和尊嚴,他必須要為了這些而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此時的夕陽如血,灑在戰場上,將那片血腥的土地染得更加鮮紅,仿佛是上天也在為這場殘酷的戰爭而悲泣。


    此時的庭州城,雖然暫時擊退了敵人,但何士來深知,他們麵臨的形勢依然嚴峻。城內的物資儲備、士兵們的士氣以及後續的防禦策略,都需要他仔細思考和安排。他在城牆上走來走去,腳步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像是在權衡著庭州城的命運。他的眼神深邃而憂慮,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而城下那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和無情,也預示著未來的戰鬥將更加艱難。風在城牆上唿嘯而過,吹起他的披風,獵獵作響,仿佛是戰爭之神在為這座城市奏響的悲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隻手遮天之玩轉朝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明珠墨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明珠墨語並收藏隻手遮天之玩轉朝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