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曉萱本就心思單純善良,見不得旁人麵露憂色,此刻從葉文舟身後探出那顆小巧的腦袋,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眸中滿是關切。她歪著頭,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何許久都不開心呀?是遇到什麽不好的事了嗎?”她的聲音軟糯清甜,如同春日裏拂過臉頰的微風,輕柔且溫暖,那眼神更是真摯而純粹,恰似春日裏穿透雲層灑下的暖陽,毫無保留地直直照進了唐逸霄的心底,讓他原本如寒冬般冰冷的內心,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仿佛有一顆希望的種子,在那荒蕪的心田裏,悄然種下,萌生出了嫩綠的芽尖。


    唐逸霄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墨曉萱會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像是有一隻小鹿輕輕撞了一下,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那是一種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感動,混合著對這份毫無雜質的善良的珍惜,如同在黑暗中徘徊許久後,突然看到了閃爍的星光。他頓了頓,像是在整理那些紛雜的思緒,才緩緩說道:“說來話長,我本是個離家多年的遊子,在外漂泊許久,曆經了諸多坎坷磨難,那些日子裏,風雨如晦,我就像一片無根的落葉,在世間的狂風中四處飄零。本以為歸來便能尋得一絲慰藉,能重新找迴那份熟悉的歸屬感,卻發現早已物是人非,故鄉也似變得陌生起來,曾經熟悉的街巷、故人,都仿佛隔著一層薄紗,看得見卻摸不著,那種失落與迷茫,就像置身於茫茫大霧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如今竟不知該何去何從,所以才會這般感慨呀。”他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雖是半真半假,可那語氣中的無奈與迷茫卻是如潺潺溪水般自然流淌,真實可感,讓人聽了,仿佛能透過他的話語,看到他這些年在歲月長河裏艱難跋涉所經曆的那些曲折與辛酸,如同親眼目睹一位孤獨的行者,背著沉重的行囊,在崎嶇的道路上留下一串落寞的腳印。


    墨曉萱聽了,心中那股同情之意愈發濃烈,猶如漲滿的春水,幾乎要溢出來。她轉頭看向葉文舟,雙手不自覺地拽了拽他的衣袖,眼神中滿是期待,仿佛在用那無聲的語言,懇切地請求葉文舟幫幫眼前這個可憐的人。她微微嘟起嘴唇,說道:“文舟,他好可憐呀,咱們能不能幫幫他呢?”那模樣,任誰見了都不忍心拒絕她這顆如水晶般純淨善良的本心,她的善良就像是這喧囂塵世中的一縷清風,又似那黑暗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耀著璀璨而溫暖的光芒,不僅照亮了這有些複雜的夜晚,更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注入了絲絲溫情,變得柔和且溫暖了幾分。


    葉文舟看著墨曉萱那充滿善意與期待的模樣,心中雖仍存著一絲疑慮,如同心底深處盤踞著的一條小蛇,時不時吐著信子提醒他要謹慎行事。可望著她那澄澈的眼眸,又實在不想讓她失望,畢竟她這份善良正是他所珍視、所鍾愛的品質之一,是她身上最耀眼的閃光點,宛如夜明珠般珍貴。於是,他微微皺起眉頭,眉心處似攏起了一小團輕雲,思索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那不知兄台可有什麽打算?若是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能幫上的,定會盡力而為,隻是我們能力也有限,怕也隻能略盡綿薄之力,還望兄台莫要見怪。”他的話語雖然客氣有加,卻也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猶如在待人接物悄然在彼此之間豎起了一道薄紗般的屏障,畢竟對這個如同憑空冒出來的陌生人,他還不敢完全放下戒備之心。在這紛繁複雜、人心難測的世間行走,多一分小心,便如同在風雨飄搖的旅途上多備了一把遮風擋雨的傘,總是沒錯的。


    唐逸霄心中暗自慶幸,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沒想到這墨曉萱如此善良,竟真的願意伸出援手幫自己。他趕忙說道:“我初來乍到,對這城裏還不太熟悉,猶如一隻闖入陌生山林的小鹿,四處碰壁,心中滿是茫然無措。若是二位不嫌棄,能否給我講講這城裏的情況,也好讓我心裏有個底,尋個安身之處。我實在不想一直這般漂泊無依,像個孤魂野鬼似的遊蕩,總歸是要找個落腳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呀。”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那誠摯的目光看向兩人,眼神中透著的真誠仿佛能化作實質,如清澈的溪流一般,從眼眸中潺潺流淌出來,讓人很難拒絕,仿佛他真的隻是一個無助的外鄉人,在這陌生的地方舉目無親,正殷切地尋求著好心人的幫助,那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生幾分不忍。


    墨曉萱聽了,臉上立刻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在暖陽下盛開得最絢爛的花朵,明媚而耀眼,花瓣上似還沾著晶瑩的露珠,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讓人看了心生無盡的歡喜。她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呀,這城裏我可熟悉了呢,就像熟悉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我給你講講吧。”說著,她家的後花園一樣,我給你講講吧。”說著,她便像一隻歡快的小鳥,拉著葉文舟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到一旁相對安靜些的空地坐下,還不忘熱情地朝唐逸霄招招手,示意他也過來坐。那熱情的模樣,仿佛他們本就是相識已久的老友,絲毫沒有初見的生疏。


    待唐逸霄坐下後,墨曉萱便如同一個熱心的小導遊,開啟了她繪聲繪色的講述。她先是興致勃勃地講起城裏那縱橫交錯的大街小巷,纖細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著,仿佛那些街道就在眼前一一鋪展開來,嘴裏說道:“你看啊,從這兒往南走,穿過那條熱鬧的市集街,再拐個彎,就是一條滿是小吃攤的巷子啦,那裏的美食可多了,香氣能飄出老遠呢。”說到這兒,她還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像是在迴味那些美食的味道,那模樣可愛極了。


    接著,她又講到各個角落裏藏著的有趣好玩的地方,眼睛亮晶晶的,透著興奮:“還有呀,城東邊有個小園子,裏麵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一到花開時節,那場麵,就像天邊落下了一片五彩的雲霞,美極了。好多人都會去那兒賞花呢,可有意思啦。”講到興起處,她還手舞足蹈起來,兩隻小手在空中揮舞著,仿佛要把那些美好的場景都描繪得更加生動形象,讓人看了,仿佛那些地方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充滿了無盡的吸引力,仿佛隻要跟著她的描述走,就能踏入一個充滿奇妙與歡樂的世界。


    唐逸霄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墨曉萱的講述,他看著墨曉萱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心中那原本因為逃亡而緊繃得如同拉緊弓弦的情緒,漸漸放鬆了下來,好似有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平了那些褶皺。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先是在嘴角泛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然後慢慢蔓延到眼底,讓他整個人都仿佛褪去了幾分陰霾,多了些許輕鬆自在的氣息。他時不時插上幾句話,或是詢問一些細節,比如:“那園子裏都有些什麽花呀?”或是分享一下自己的看法,“聽你這麽一說,感覺那地方確實很值得一去呢。”三人之間的氛圍竟也變得融洽起來,仿佛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圍坐在溫暖的爐火旁,分享著彼此的故事,那畫麵和諧溫馨,讓人看了心生暖意,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美好。


    葉文舟在一旁看著唐逸霄,心中依舊有些疑慮,那疑慮就像一團驅不散的迷霧,縈繞在心頭。他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透著一種不尋常的氣質,可又好似隔著一層薄紗,說不上來具體哪裏不對勁,隻是對方那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隱隱有著一種不同於常人的氣場,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寶劍,雖未出鞘,卻仍能讓人感覺到那內斂的鋒芒,讓他不敢掉以輕心。於是,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唐逸霄的一舉一動,目光如同細密的蛛絲,悄無聲息地纏繞在對方身上,留意著他的神情變化,看那眉眼間的細微波動,是否藏著別樣的心思;傾聽著他的每一句話語,琢磨那話語中的深意,試圖從這些細微之處找出一些破綻來,如同一位經驗老到的獵人,在耐心地等待獵物露出馬腳,以確定眼前這個人是否真的如他所言那般無害,是否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外鄉人。


    唐逸霄似乎察覺到了葉文舟的目光,他心中明白,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過異常,否則很容易引起懷疑,讓這難得的融洽氛圍瞬間破裂,那可就前功盡棄了。於是,他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一邊和墨曉萱愉快地聊天,迴應著她的熱情與分享,讓那歡快的氛圍得以延續;一邊也會適時地迴應葉文舟的眼神,偶爾還會開上幾句玩笑,展現出自己的風趣幽默,比如笑著說:“聽你這麽一講,我都迫不及待想去把這城裏好玩的地方都逛個遍了,到時候可別嫌我這個新朋友太纏人呀。”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葉文舟對他的警惕稍稍放鬆一些。他深知,此刻在這民間,想要安穩地生活下去,多結交一些朋友總是好的,更何況,眼前這兩人,尤其是墨曉萱,那純真善良的模樣,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灰暗的世界,讓他心生好感,他實在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破壞了這難得的和諧氛圍,讓這份溫暖與美好如泡沫般消散。


    不知不覺,夜已漸深,街上的行人也開始漸漸散去,原本熱鬧喧囂的街道變得安靜了許多。那喧鬧聲如同潮水般慢慢退去,隻留下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打破這夜的寧靜。墨曉萱打了個哈欠,小巧的嘴巴張成一個可愛的圓形,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那模樣嬌俏可愛,宛如一隻困倦的小貓,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愛,想要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嗬護她進入甜甜的夢鄉。她轉頭對葉文舟說道:“文舟,我有些困了呢,咱們迴府吧。”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仿佛被這夜的靜謐染上了一層輕柔的紗,變得更加軟糯,那模樣任誰見了,都會覺得心都要化了。


    葉文舟趕忙站起身來,動作迅速卻又不失輕柔,關切地說道:“好,那咱們迴府吧,今天出來也挺久了,是該迴去好好休息了。”說著,他又看向唐逸霄,目光中依舊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與謹慎,那目光像是隔著一層薄霜,雖不至於冰冷,卻也透著幾分客氣與距離感。他說道:“今日與兄台相識也是緣分,若是往後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兄台可以來墨府找我們。不過,我們平日裏也有些瑣事纏身,若一時招待不周,還望兄台海涵。”他這話雖是客氣,卻也是出於墨曉萱的善良,想著若是這人真有難處,能幫一把就幫一把,隻是他也不想讓對方覺得可以隨意叨擾,畢竟墨府有墨府的規矩,就像一條無形的線,劃分著彼此相處的界限,他需要在善良與謹慎之間,找到一個恰當的平衡。


    唐逸霄也站起身來,拱手道謝道:“今日多謝二位了,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報答二位的恩情,那便就此別過了。”他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那姿態優雅而得體,盡顯往昔的涵養。他看著墨曉萱和葉文舟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今日這意外的相遇,就像是命運不經意間拋下的一顆種子,在他原本灰暗的生活土壤裏種下了一抹別樣的色彩,那色彩如同春日裏破土而出的嫩綠新芽,給這荒蕪的世界帶來了一絲生機與希望。而這墨曉萱,更是如同一朵盛開在他心間的鮮花,那嬌豔的模樣、善良的本心,在不經意間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仿佛是一幅珍貴的畫卷,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心底最柔軟的角落。他不知道這會是一段怎樣的緣分,卻隱隱覺得,往後的日子,或許會因為今日的相遇,而變得更加有意思了,隻是未來究竟如何,還需他一步一步去探尋,去書寫,如同在一張空白的畫卷上,用生活的筆觸,慢慢勾勒出未知的風景。


    墨曉萱和葉文舟手牽著手,朝著墨府的方向走去,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仿佛是一幅相依相伴的剪影畫。墨曉萱一邊走,一邊還在興致勃勃地說著今晚遇到唐逸霄的事,她歪著頭,笑著對葉文舟說:“文舟,今天真有意思呀,沒想到出來看花燈還能認識新朋友呢,希望他能盡快找到安身之所呀。”那話語中,滿是對唐逸霄的關心與祝福,盡顯她善良的本心,那善良如同流淌在她血液裏的溫暖溪流,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自然地流淌出來,潤澤著身邊的人和事。


    葉文舟笑著迴應道:“嗯,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過隻要你開心就好,隻是這人咱們還得多留意留意,畢竟不知根底嘛。”他的話語雖然帶著幾分謹慎,可看著墨曉萱那開心的模樣,心中更多的是對她這份善良的包容與珍惜,仿佛隻要她能一直這般無憂無慮、心地純善地生活著,那便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事了,哪怕需要他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守護好這份美好,他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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