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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聞瀾若無其事的挾了塊肉送進嘴裏,慢條斯理的咽了,才繼續慢悠悠的說:“雖然你們不必同居,但好歹也得做出同居的樣子吧?”


    額...啥意思?


    司琪繼續一臉懵的看著時靖。


    然而時靖的臉上是跟她一樣的空白加茫然。


    “誒,你們到底會不會演戲?到底知不知道父母是多麽難以忽悠?”莫聞瀾十分牙疼的歎了口氣,說:“你們既然領了證,按道理司老師應該搬過來跟時靖同住才符合常理,不過司老師在幼兒園工作,這裏距離幼兒園確實太遠,你一時半會兒不搬過來也理有可原,但好歹得在這裏放些東西,做出周六周末確實是在這裏居住的表象吧?”


    司琪:“......”


    時靖:“......”


    他看了眼莫聞瀾,後者給了他一個挑高眉的戲謔表情,讓他的心頓時跟著微微一緊,冒出一股緊張的焦灼。


    如果司琪肯搬過來...


    就算人不肯搬過來,隻要願意搬些東西來做個同居的假象,那也足夠了。


    莫聞瀾見司琪一臉吃驚,也跟著露出吃驚的表情:“司老師,你不會是覺得隻要領了證,你跟時靖就能兩不相幹,互不往來吧?”


    “額,當然不是。”司琪速度收拾好被震散了的心神,違心的反駁:“既然說要長久的合作,怎麽可能兩不相幹。”


    莫聞瀾這才歎了口氣,摸摸胸口,笑說:“雖然領了證可以讓父母放下大半心,但這也不可能一勞永逸,時靖的父母、你的父母未來說不定會時常來津城,你們平時不住在一起,至少等他們來的時候,必須給他們一個你們住在一起的假相,比如你至少得在別墅擺些你平時會用的東西吧!”


    司琪微微張開嘴,顯然是有點愣,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忙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是我考慮的不周到。”她默了三秒鍾,才轉頭看向時靖,試探著問:“你覺得呢?”


    原本就心潮湧動、生出某種隱秘期待的時靖,被她這麽突然一盯,就好像正在幹壞事的當口被人逮住了,臉上難看的像被潑了一層慘白的漆,眼神飄乎,瞳孔顫動不止,猶似一片在狂風中飛舞的落葉。


    司琪的心沒來的由的一跳,她見時靖的手指又在飛快的撚著筷子,忙說:“這隻是一個提議,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就算了,總歸還會有法子解決的。”


    時靖撚著筷子的手僵住了,他臉色更加難看的抬起頭,直直看著司琪,嘴唇顫了顫,卻沒半點聲音發出來。


    有些時候,沉默就等於認同。


    莫聞瀾:“......”


    他簡直想衝過去,把時靖的腦子搖一搖,搖的清醒一點,大哥,你說句話啊,我在這邊拚命的推,你總不能光顧著拆台吧?你到底還要不要追妹子了?


    司琪無意識的攪著碗裏的湯,想了想,忽地說:“要不讓時靖把東西放一些到我那裏,就說平時周六周末他在我那裏住,不也一樣嗎?”


    時靖立即轉頭看向莫聞瀾,幽深的眸光深處流淌著有種無言的期待。


    自己不吭聲,卻指望他來打頭陣?


    對某位大總裁生出絕望之心的莫聞瀾簡直想仰天長歎,要不是看著每年七位數的高薪,他早就炒老板魷魚了。


    暗自垂淚半晌,他才換上另一張笑臉,笑眯眯的對司琪說:“你這個法子大概隻能應付你的爸媽,時靖的情況你也知道,他的父母可能......”


    有社交恐懼症的兒子,避居人群十幾年,突然領證又搬到女方家裏同居,聽起來是蠻奇怪的,搞不好他們會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吃錯了藥,或是中了什麽蠱?


    照此看來,還是得搬些東西到這個別墅裏來?


    莫聞瀾見她表情鬆動,忙在桌下踢了一腳時靖,笑著問他:“你現在住的臥室太小,不如把你隔壁那間大臥房收拾出來,然後把你們兩人的東西都搬到大臥房去,平時你還是可以住現在的臥室,如果你爸媽來了,也能圓過去。”


    還在時靖總歸是發揮正常了,隻見他默了默,很快的點了頭:“我都...都可以...”


    莫聞瀾鬆了口氣,再轉頭看向司琪:“你看這麽安排行嗎?”


    司琪也跟著鬆了口氣,忙點頭:“我都可以,我都可以。”


    反正是做做樣子,時靖爸媽據說並不常來津城,他的爸媽更不會天天往津城跑。


    莫聞瀾:“既然如此,那下午司老師有空嗎?我剛才今天沒什麽事,就順便當一迴司機,搬東西可不是一個簡直的事,時靖不太方便來迴跑,就由我代勞了。”


    司琪:“...這麽急?”


    “我倒是不急。”莫聞瀾先是漫不經心的聳聳肩,然後又接著說:“叔叔阿姨已經知道你們領證的消息了,這幾天肯定還會再來一次的。”


    司琪一咬牙,隻好應了下來:“那就麻煩莫先生了。”


    “不麻煩,不麻煩。”莫聞瀾笑眯眯的:“我是時靖的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希望你們能長長久久的合作下去。”


    這話說的有點怪異,不過司琪此時把全副心神都用來應付狐狸精,一點也沒有心思去細想,更沒顧上看莫聞瀾臉上猶如狐狸般的奸笑。


    莫聞瀾是個行動派,吃完飯,將收拾殘局的事甩給了時靖,徑直領著司琪去自己的小窩收拾東西。


    兩人坐在車上,隨意的閑聊,許是莫聞瀾怕她無聊,放起了音樂,一首《布列瑟儂》緩緩流淌在車裏,讓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靜靜聆聽著淒婉動人的旋律。


    “司老師...”一曲畢,剛好是紅燈,趁著這個功夫,莫聞瀾側頭看著司琪,臉上依舊掛著笑,隻是那笑不是以前那種花花公子到處招搖的笑,倒顯的有些鄭重和誠肯,他笑了笑,說:“我特別想代替時靖的爸爸媽媽跟你說一聲謝謝,當然我更應該當麵致謝。”


    司琪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不僅有點心虛,可臉上卻還硬撐著,微微一笑,看著莫聞瀾說:“莫先生客氣了,我跟時靖是合作關係,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長久的合作,並不是單純的為他,所以你不必謝我,倒是叔叔阿姨那邊,希望他們永遠都不要知道這個真相。”


    莫聞瀾眸光微閃,沒想到她把話說的這麽疏離客套,下意識用手指輕叩著方向盤,斟酌著語句,“時靖的情況很特殊,他現在願意從自己的世界裏走出來,願意跟你去領證,從某種意義上說,就等於你救了他,這絕不是一句合作能形容的,我和他爸媽用了十年的功夫都沒能讓他走出來。”


    聽他這麽說,司琪腦子裏立即浮現出莫聞清曾說過的,她的出現不管是對時靖,還是對他父母來說,都是一次生機。


    如今莫聞瀾再度提及,由此可見,時靖以前的狀態應該是極差的,不過從她跟時靖接觸的情形來說,好像除了話少羞怯、不善言辭,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


    兩人不約而同再次陷入沉默。


    正在這裏,綠燈亮了,莫聞瀾默不作聲的啟動車,半晌後,才又開了口:“時靖的爸媽對他的要求並不高,他能走出來跟人相處就已經足夠,所以就算將來事情敗露,他的爸媽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意見的,相反,他們對你隻會有感激,所以對合作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司琪:“......”


    她發現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下意識捋了捋頭發,腦子飛快運轉,思忖片刻後,方謹慎的開口:“我爸媽雖然對我的婚姻和未來抱有極高的熱情,但隻要我領了證,他們應該就差不多會偃旗息鼓了,畢竟我未婚帶個孩子,能找到個像時靖這種條件優秀的人結婚,他們肯定會覺得是祖上燒了高香的原故。”


    說著,她頗有些嘲的笑笑。


    “那小俊呢?”莫聞瀾覷了她一眼,又石破天驚的甩出一句:“你們既然領了證,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他就等於是時靖的繼子,繼子也是子。”


    司琪猶豫了一下,問:“你的意思是?”


    “演戲演全套,可演戲是咱們大人間的事兒,小孩子天真無邪,你總不能要求他也配合你們演戲吧?”莫聞瀾姿態從容的說:“方才在別墅,我不想貿然提到這個問題,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覺得有必要先跟你溝通一下,時靖那邊我會去說的。”


    司琪依舊轉目看他。


    莫聞瀾一派淡然的迴視她:“改口叫時靖爸爸這個是應該的吧?至於...”他見司琪神色微緊,便又鬆了鬆,笑說:“雖然是繼子,但改姓這個事倒也不必太急,以後你們覺得合適再談。”


    司琪腦子裏好像突然被塞了一堆亂麻,果然是她想的太簡單了,以為領個證就能萬事大吉,照眼下這個情況,後遺症明擺著比癌症還要複雜多變。


    她坐在駕駛座上,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應付爸媽有證倒是好辦,可未來的事她簡直不敢細想,千絲萬縷的,盡全都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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