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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公路上,的士毫不減速地奔馳著。車上梁順看著飛快向後移動的景物一臉麻木。


    與司徒曉月接觸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一個比一個讓人震驚。梁順感到自己被一個無形的漩渦包圍,無法逃脫。


    幸福路,文馨苑。的士一個急刹車後停下,將梁順從思緒中拉迴來。


    “多少錢師傅?”


    將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思緒放空,梁順準備掃碼下車,可司機卻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放下玻璃向後看了看:


    “梁先生,董事長在三號樓58號。”


    在掃視一圈確定周圍沒人後,司機說道這樣說道,讓梁順始料未及。


    董事長?3號樓58號?司機嘴裏的話讓梁順腦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是?”


    “我是董事長專門派來接應梁先生的。”


    這就是司機的話,兩句話沒有多餘的成分,意思表達的也很確。


    司機這句話才讓梁順迴過神,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一路上他都在擔驚受怕,誰能想司徒曉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一瞬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似乎冥冥中要發生什麽,但梁順卻不知道到底要發生什麽。


    文馨苑是一個公寓小區,這個小區雖然不大,但住的卻都是在蘇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在一通尋找後,梁順來到司機所指定的地點,在禮貌的按了三下門鈴後,門打開,司徒曉月那張冷豔的麵容出現。


    在看到女人那張臉後,早上的恐慌、心中的疑問、還有一些個人的情緒牢騷,全部被梁順憋迴到肚子裏,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說不出來。


    “進來吧。”


    司徒曉月騰開地方讓梁順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跟我來。”


    她還是那麽一如既往的話少,可梁順貌似已經習慣了。


    整個屋子是複式結構,想必是當初直接買了很多套挨在一起的房子,然後打通的那種。


    跟在女人後麵,梁順在一個隱蔽的房間內看到了司徒曉月的父親。


    清晨明媚的陽光從窗戶撒進來,男人躺在床上,仍舊骨瘦嶙峋,但與梁順之前所見不同的是男人的頭發給剃了,很光潔的那種。


    “嗯……麻煩請你出去,我在治療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


    梁順掏出放有銀針的皮質包,對著女人道。


    “用這個,這是我特地買來的。”


    見梁順掏出皮包,女人說道,說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過去。


    盒子是檀香木做的,上麵刻著很精美的花紋,光是從這個包裝看,這盒子裏的東西就價值不菲。


    “這是?……”


    梁順接過盒子打開問道。


    “這是我特地從一位老中醫那裏請的銀針,聽他說真傳了五代,你就用這個為我爸治療吧。”


    司徒曉月說道,繼而轉身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梁順來到床邊,將心態調整好後打開盒子。


    盒子裏也裝著一個皮質包,與這包相比,梁順那從商場買來的就如同平民百姓,而這個皮包就如同皇宮貴族,高低貴賤一眼既辨。


    “難道東西好就能看好病嗎?這在乎個人的醫術高低好不好?”


    拿出那個皮質小包,梁順撇了撇嘴,一臉仇富的表情。但還是將那皮質包打開,將銀針取出,拿然後出一個酒精燈點燃。


    酒精燈是給銀針消毒加熱用的,這樣可以刺激穴位,是梁順昨天專門買的。這次不是實驗,對象更不是兔子跟西瓜,所以他不能向從前那麽隨意而為。


    做完這一切,梁順雙目凝視,然後將手放在男人的頭上,繼而從丹田內調出一絲能量,通過手掌傳送到男人的體內。


    調出的能量如同梁順的第二雙眼領,很快一副大腦內立體圖呈現腦海中,同時他開始搜索瘀血所在的位置。


    半晌,梁順將手從男人頭上拿開,目光凝重,因為對方腦子中瘀血所在剛好處接近大腦中間的部位,而這個部位正是大腦腦幹所在。


    上次給男人號脈,隻能初步知道男人腦子裏麵有瘀血,但卻不能確定瘀血的具體位置,可現在確定了梁順又開始發愁。


    大腦的腦幹是人體的神經總中樞,也就是人體的總指揮部。這種重中之重的地方如果稍微出一點差錯,就是正常人後果都會造成不堪設的,更何況男人現在的狀態,如果真要出了差錯的話,那無疑是要了他的命!


    可現在箭在弦上,梁順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因為他需要錢!


    畢業三年來梁順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受盡挫折與白眼,梁順無時不刻想著拚出一個自己的天地來讓別人看看,而現在機會來了,他能放棄嗎?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雜念拋開,梁順依次捏出五根銀針,在酒精燈火焰上稍加灼燒了一下,分別個紮在男人的頭上。


    五針落下,看似隨意,但如果侵淫中醫十年以上的人可以看出,銀針所刺入的部位剛好都是隱蔽的穴位,這不僅可以控製血液流動,而且起到一個刺激神經和疏導瘀血的功效。


    長長吐了口氣,梁順捏著其中一根銀針,調動丹田內能量通過銀針進入男人的大腦。


    此時在門外,除了司徒曉月為多了一位老者,老者正是連穀。


    “小姐,已經開始了?”


    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連穀問道。


    “應該是吧。”


    司徒曉月點了點頭道,繼而目光從緊閉的房門上挪開看向後者:


    “人抓住了?是飛龍會的人嗎?”


    “後麵清秋把人跟丟了,不過可以確定不是飛龍會的人,聽清秋說倒像是公司的人,她好想在公司見過幾麵。”


    “公司的人?會是誰呢?”


    司徒曉月捏了捏眉頭道。


    “要不我讓清秋去公司查查看有沒有這個人?”


    “算了,既然梁順已經來了,這事就先放放,二叔那邊先不用管他。”


    司徒曉月道,繼而又將視線又轉移到緊閉的房門上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門外的人焦急的等候,屋裏的梁順此時卻滿頭大汗。


    此時床上的男人頭上到處紮滿了銀針,梁順依次捏住每個銀針,擊碎瘀血的同時將其從男人的腦中疏導出來。


    每一步都至關重要,稍不留神就會釀成發錯,不過在經過梁順的精心操作下,男人腦中的瘀血慢慢減少,從其雙耳的耳洞流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某一刻,男人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這讓梁順鬆了口氣,這證明,一切正在按照他的安排順利進行。


    “怎麽還沒有出來,會不會出了什麽差子?”


    看著久閉的房門,連穀說道,眼中透著一抹焦急。


    “再等等……連叔。”


    司徒曉月說,但從從她臉上表情來看,她似乎比連穀更急,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


    連穀似乎有些放心不下,出聲詢問道。


    “再等等吧,萬一現在正是緊要關頭,我們進去豈不是幹擾了他?”


    “小姐,你怎麽對他這麽信任?我們動作輕一些總不會打擾他吧?”


    連穀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道,聞言在思考片刻後,司徒曉月終於點了點頭。


    得到了女人的同意,連穀將手伸向房門,可剛剛觸碰到房門的把手,門卻開了。


    房門打開,梁順拖著疲憊的身子現在門口,渾身是汗的他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同時,房門打開讓門外的兩人都是一愣。


    “我爸他怎麽樣了?”


    司徒曉月最小反應過來,見梁順出聲問道。


    “你們進去看看吧”


    梁順的聲音很疲憊,仿佛說這幾個字就用掉他渾身所有的力氣,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剛剛跑完長跑的運動員。


    屋內,枯瘦如柴的男人仍舊躺在床上,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他滿頭紮滿的銀針,兩個耳朵各掛著一道黑色的血痕,並且還有著黑血正徐徐向外流出。


    當司徒曉月與連穀兩人人衝到床前時,第一眼便看到男人與之前不同的地方。


    “爸?”


    “老爺?”


    司徒曉月與連穀同時出聲輕生唿喚,是床上的男人仍舊雙眼緊閉,沒有任何反應。


    “唉……看來是失敗了……而且情況好像比以前更糟糕。”


    見狀連穀歎了口氣道。


    司徒曉月沒有說話,但此時雙眼已經滿是淚水。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怎麽能相信一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感到男人雙耳垂掛的黑血,司徒曉月情緒有些失控道。


    短暫的痛苦後是無盡的自責,司徒曉月以往那些高傲清冷的樣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自責及痛苦。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充滿哀傷,可就在兩人唉聲歎氣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皮猛然抖動了一下,讓兩人原本沉落穀地的心跟著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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