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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耳邊不斷傳來雨滴打在鬥笠上的聲音，雙眸看著前方不遠處依稀可見的房屋時，原本就不快的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
每走一步，雙腳就如同灌了鉛一般，正如他此時的心情，沉重無比。
心髒隔著那厚實的胸膛撲通撲通的跳著，一種複雜的感覺湧上心頭，就算之前麵對實力成迷一般的瀾若，也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他知道，這是愧疚。
他怕了....
他不敢再往前進走了。
他怕看見那攤鋪老板的妻兒。
他怕她們問起老板的死因。
他該怎麽迴答？
他不敢說......
就在此時，一道稚嫩的童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那個...叔叔....你看見我父親..了嘛？”
稚嫩的嗓音讓的陸川不由得一下子愣在原地。
一大一小就這麽站在原地，凝眸看著對方，半晌後，陸川才張開那沙啞的嗓子，“我...我.....”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道柔弱的唿聲給打斷，“咳..傑兒...是不是..咳...你爹迴來了？”
陸川循聲望去，目光穿過雨幕，隻見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緩緩咳嗽著從房裏走了出來。
女子身材嬌小，臉色也是帶著一抹蒼白，在這種雨天，卻隻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在身上。
這一幕，看的陸川心裏極為難受，十指緊緊的攥握在一起。
女子穿過雨幕也看見了陸川以及..其身後的那副檀木棺材....
“你...你是？？”
女子的聲線也微微顫抖著，言語間眼神卻不自覺的朝著其身後的棺材瞥去。
不知為何，當她看到這副棺材時，一種揪心的疼痛驀地從心尖騰起。
就連看向陸川的眼神中，也帶著點點哀求。
“娘....”
男孩看見自家娘親走了出來，連忙扭頭跑了過去，鑽入後者的衣擺之後，伸出個小腦袋，目光灼灼的盯著陸川。
陸川沉默片刻，拉著身後的檀木棺材慢慢朝著素衣女子走去。
“滋啦，滋啦....”
棺材在雨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很快，陸川便來到素衣女子麵前，緊握著雙拳，沉默不言。
“這..這是什麽？你又是誰？”
女子輕咳兩聲，一雙美眸之中隱隱有些霧氣，看著陸川此番神情，心中也是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陸川低著頭咬牙說出了這三個字。
啪嗒...
素衣女子雙腿陡然一軟，往後噔噔退了兩步，一雙美眸瞬間通紅，原本就顯得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變得毫無血色。
在陸川這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她再也等不到那個人了。
“嫂子....”
“娘....”
陸川麵色一驚，身形一閃，便已來到素衣女子身旁將其攙扶住。
素衣女子此時早已哭的泣不成聲，那稚嫩懵懂的男孩看見娘親哭的這麽傷心，也猛地撲到她的懷裏悶頭哭了起來。
過了許久，陸川將棺材抬入房屋，看著已經換上一席粗布白衣的女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看到一旁正熟睡的男孩，卻又吞了迴去，默默的站在一旁。
素衣女子跪在棺材的麵前，兩旁點著兩行白燭，緩緩的磕了兩個頭，在起身時，兩行清淚隨之流下，眉眼迷離的看著前方的靈位。
“你知道嘛？今兒個是我的生辰，他昨晚還說著今個兒收攤早就迴來給我過生辰。”
“他呀，知道我怕黑，所以讓我把麵前的蠟燭點著，他說，等到這蠟燭燒完了，天也黑了，他也就迴來了，迴來給我過生辰....”
“可如今.....”
素衣女子喃喃自語，淚眼迷糊，似是想到了什麽，時而笑，時而生氣，時而又是露出一抹心疼之色。
在一旁的陸川死死地攥著拳頭，麵色潮紅異常。
素衣女子的話仿若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緊攥著他的心髒，讓他喘不過氣來。
掙紮了許久，這才向前走了一步。
“撲通...”
毫無遲疑的跪在老板的靈位前，顫抖著聲音，“是我，是我害了他....”
聞言，素衣女子卻是沒有過多的意外，但也沒有任何的言語，仍是淒迷的看著麵前的靈位，淡淡道：“你走吧....”
“唔...嗯哼...”
這三個字猶如一柄柄刀劍深深劃在陸川的心頭，刻骨銘心！
悶哼一聲，臉色痛苦無比。
“嫂子，對不起...”
千言萬語湧上嘴邊，最終卻是化作這毫無意義的三個字。
陸川緩緩站起身，從身後的包袱中取出一個用黑布包著的圓形包裹。
將其鄭重的放在老板的靈位前，而後深深地鞠了一躬，捏著拳頭，咬著牙厲聲發誓道：“大哥，你一路走好，那些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說到那些人，陸川漆黑的雙眸中陡然閃過一抹寒光，而後再朝著布衣女子深深鞠了一躬。
這才緩緩退了出去，取過一旁掛著的鬥笠，陸川抬眸透著陰沉沉的天色，朝著鎮上西方望去。
一雙漆黑的雙眸似是穿過無數距離，眼神之中猛然掠過道道劍芒。
那裏，正是存在著青陽鎮的巨頭之一，陳府！
...
“你看看，這傷沒有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
“就是，那李陽真把自己當咱們林府的主人了？行事如此狂妄....”
“誒，你還別說，這李陽狂妄也是有真本事的，聽說他已經於前幾天成功破境了，如今的林府平輩之中又有誰能夠與其爭鋒！”
“沒錯，沒錯，你們啊還是早點格奔其主吧，據小道消息說，這次咱們林家要是輸了，小姐可就得嫁入他李府，這以後哪裏還有什麽林府！”
剛進府，就聽到林府的那些侍女與下人竊竊私語，甚至還有不少人已經在打包衣衫，看其模樣倒是想借機逃走。
陸川皺著眉，心下暗道，難道林府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
剛想到此處，麵前陡然衝過來一道人影，陸川下意識伸出雙手，順勢朝著前方衝來的人影一個縱步踏出，雙手往外一推。
“嘩啦啦...”
頓時，那道人影驀地飛了出去，倒地之後滾了兩圈，以至於胸前包袱中的東西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
陸川皺眉一看，這些東西竟然都是些珠寶玉器，看其模樣成色，倒是不在下品！
這些下人倒是好大的膽子，同時也是疑惑不已，偌大的林府難道就沒人管管？
那道人影看著陸川凝眸而來的目光，心下陡然一慌，再也顧不得那些散落在地的珠寶玉簪，忙不迭的抓起包袱逃荒似的瞬間消失在陸川的視線之中。
陸川暗歎一聲，此人他認識。
走上前將地上散落的珠寶首飾一一撿起，看了那人逃走的方向一眼，這才轉身緩緩走入林府。
“咚咚咚...”
“咚咚咚...”
陸川來到林淑怡的門前，連敲了六下，卻是沒有得到任何迴應，不由得眉頭緊皺，心下擔心之餘，剛欲破門強進，這時，門卻從裏麵打開了。
林淑怡低著頭，緩緩打開房門，然後抬起頭笑道：“陸公子，你咋來了？買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陸川凝眸注視著林淑怡，沒有迴答她的問題。
看著她嘴角掛著的強笑，盡管她臉上塗抹著粉黛，但還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到其臉頰之上那淡淡的淚痕。
陸川伸出拇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不由得柔聲道：“我都看到了....那些人都是一些牆頭草，風吹兩邊倒，不用過多在意的。”
聽得陸川此話，一直在強忍著的林淑怡頓時眼圈一紅，猛地撲入了前者的懷中，眼淚如同泛了堤一般噴湧而出，頃刻間便打濕了他的衣襟。
然而，就在林淑怡撲入他懷裏的那一刻，陸川眉頭不由得一皺，本能的想要將其推開，但而後聽到她那受盡委屈的哭聲，心卻不由得軟了下來。
“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多年我們林家有虧待過她們嘛？”
“還沒到最後，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逃離這了嘛？”
右手輕輕的在林淑怡的背上拍了拍，漸漸的懷中的人兒聲音漸漸減弱，最後整個人靠在了陸川的身上。
陸川看著懷中那滿臉淚痕的林淑怡，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而後彎下腰將她攔腰抱起，走進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伸出拇指輕輕將其兩鬢龐被淚水沾濕的頭發劃來。
看著她此時軟糯糯的神情，陸川不由得又想到之前在山脈那副囂張的林淑怡。
那時的她是多麽的強勢，可又誰知，如此強勢的一個人居然也有著如此小女人的一幕。
一念至此，又是一口氣歎出，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知道，最讓她傷心的不是林家這些人出逃，而是她貼身侍女的出走。
先前被她遇上的正是她的貼身侍女！
林家的侍女均是從小培養，簽的賣身契大多都是一輩子，更被說林淑怡的貼身侍女了，能被選為林家長女的貼身侍女，要求自然苛刻無比。
如今被從小侍候大，親如姐妹的她背叛，就算是在強勢，恐怕也禁不住如此折騰。
“你放心吧，我保證，林家不會散的，李家也不會一直囂張下去，我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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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不斷傳來雨滴打在鬥笠上的聲音，雙眸看著前方不遠處依稀可見的房屋時，原本就不快的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
每走一步，雙腳就如同灌了鉛一般，正如他此時的心情，沉重無比。
心髒隔著那厚實的胸膛撲通撲通的跳著，一種複雜的感覺湧上心頭，就算之前麵對實力成迷一般的瀾若，也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他知道，這是愧疚。
他怕了....
他不敢再往前進走了。
他怕看見那攤鋪老板的妻兒。
他怕她們問起老板的死因。
他該怎麽迴答？
他不敢說......
就在此時，一道稚嫩的童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那個...叔叔....你看見我父親..了嘛？”
稚嫩的嗓音讓的陸川不由得一下子愣在原地。
一大一小就這麽站在原地，凝眸看著對方，半晌後，陸川才張開那沙啞的嗓子，“我...我.....”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道柔弱的唿聲給打斷，“咳..傑兒...是不是..咳...你爹迴來了？”
陸川循聲望去，目光穿過雨幕，隻見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緩緩咳嗽著從房裏走了出來。
女子身材嬌小，臉色也是帶著一抹蒼白，在這種雨天，卻隻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在身上。
這一幕，看的陸川心裏極為難受，十指緊緊的攥握在一起。
女子穿過雨幕也看見了陸川以及..其身後的那副檀木棺材....
“你...你是？？”
女子的聲線也微微顫抖著，言語間眼神卻不自覺的朝著其身後的棺材瞥去。
不知為何，當她看到這副棺材時，一種揪心的疼痛驀地從心尖騰起。
就連看向陸川的眼神中，也帶著點點哀求。
“娘....”
男孩看見自家娘親走了出來，連忙扭頭跑了過去，鑽入後者的衣擺之後，伸出個小腦袋，目光灼灼的盯著陸川。
陸川沉默片刻，拉著身後的檀木棺材慢慢朝著素衣女子走去。
“滋啦，滋啦....”
棺材在雨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很快，陸川便來到素衣女子麵前，緊握著雙拳，沉默不言。
“這..這是什麽？你又是誰？”
女子輕咳兩聲，一雙美眸之中隱隱有些霧氣，看著陸川此番神情，心中也是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陸川低著頭咬牙說出了這三個字。
啪嗒...
素衣女子雙腿陡然一軟，往後噔噔退了兩步，一雙美眸瞬間通紅，原本就顯得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變得毫無血色。
在陸川這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她再也等不到那個人了。
“嫂子....”
“娘....”
陸川麵色一驚，身形一閃，便已來到素衣女子身旁將其攙扶住。
素衣女子此時早已哭的泣不成聲，那稚嫩懵懂的男孩看見娘親哭的這麽傷心，也猛地撲到她的懷裏悶頭哭了起來。
過了許久，陸川將棺材抬入房屋，看著已經換上一席粗布白衣的女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看到一旁正熟睡的男孩，卻又吞了迴去，默默的站在一旁。
素衣女子跪在棺材的麵前，兩旁點著兩行白燭，緩緩的磕了兩個頭，在起身時，兩行清淚隨之流下，眉眼迷離的看著前方的靈位。
“你知道嘛？今兒個是我的生辰，他昨晚還說著今個兒收攤早就迴來給我過生辰。”
“他呀，知道我怕黑，所以讓我把麵前的蠟燭點著，他說，等到這蠟燭燒完了，天也黑了，他也就迴來了，迴來給我過生辰....”
“可如今.....”
素衣女子喃喃自語，淚眼迷糊，似是想到了什麽，時而笑，時而生氣，時而又是露出一抹心疼之色。
在一旁的陸川死死地攥著拳頭，麵色潮紅異常。
素衣女子的話仿若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緊攥著他的心髒，讓他喘不過氣來。
掙紮了許久，這才向前走了一步。
“撲通...”
毫無遲疑的跪在老板的靈位前，顫抖著聲音，“是我，是我害了他....”
聞言，素衣女子卻是沒有過多的意外，但也沒有任何的言語，仍是淒迷的看著麵前的靈位，淡淡道：“你走吧....”
“唔...嗯哼...”
這三個字猶如一柄柄刀劍深深劃在陸川的心頭，刻骨銘心！
悶哼一聲，臉色痛苦無比。
“嫂子，對不起...”
千言萬語湧上嘴邊，最終卻是化作這毫無意義的三個字。
陸川緩緩站起身，從身後的包袱中取出一個用黑布包著的圓形包裹。
將其鄭重的放在老板的靈位前，而後深深地鞠了一躬，捏著拳頭，咬著牙厲聲發誓道：“大哥，你一路走好，那些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說到那些人，陸川漆黑的雙眸中陡然閃過一抹寒光，而後再朝著布衣女子深深鞠了一躬。
這才緩緩退了出去，取過一旁掛著的鬥笠，陸川抬眸透著陰沉沉的天色，朝著鎮上西方望去。
一雙漆黑的雙眸似是穿過無數距離，眼神之中猛然掠過道道劍芒。
那裏，正是存在著青陽鎮的巨頭之一，陳府！
...
“你看看，這傷沒有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
“就是，那李陽真把自己當咱們林府的主人了？行事如此狂妄....”
“誒，你還別說，這李陽狂妄也是有真本事的，聽說他已經於前幾天成功破境了，如今的林府平輩之中又有誰能夠與其爭鋒！”
“沒錯，沒錯，你們啊還是早點格奔其主吧，據小道消息說，這次咱們林家要是輸了，小姐可就得嫁入他李府，這以後哪裏還有什麽林府！”
剛進府，就聽到林府的那些侍女與下人竊竊私語，甚至還有不少人已經在打包衣衫，看其模樣倒是想借機逃走。
陸川皺著眉，心下暗道，難道林府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
剛想到此處，麵前陡然衝過來一道人影，陸川下意識伸出雙手，順勢朝著前方衝來的人影一個縱步踏出，雙手往外一推。
“嘩啦啦...”
頓時，那道人影驀地飛了出去，倒地之後滾了兩圈，以至於胸前包袱中的東西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
陸川皺眉一看，這些東西竟然都是些珠寶玉器，看其模樣成色，倒是不在下品！
這些下人倒是好大的膽子，同時也是疑惑不已，偌大的林府難道就沒人管管？
那道人影看著陸川凝眸而來的目光，心下陡然一慌，再也顧不得那些散落在地的珠寶玉簪，忙不迭的抓起包袱逃荒似的瞬間消失在陸川的視線之中。
陸川暗歎一聲，此人他認識。
走上前將地上散落的珠寶首飾一一撿起，看了那人逃走的方向一眼，這才轉身緩緩走入林府。
“咚咚咚...”
“咚咚咚...”
陸川來到林淑怡的門前，連敲了六下，卻是沒有得到任何迴應，不由得眉頭緊皺，心下擔心之餘，剛欲破門強進，這時，門卻從裏麵打開了。
林淑怡低著頭，緩緩打開房門，然後抬起頭笑道：“陸公子，你咋來了？買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陸川凝眸注視著林淑怡，沒有迴答她的問題。
看著她嘴角掛著的強笑，盡管她臉上塗抹著粉黛，但還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到其臉頰之上那淡淡的淚痕。
陸川伸出拇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不由得柔聲道：“我都看到了....那些人都是一些牆頭草，風吹兩邊倒，不用過多在意的。”
聽得陸川此話，一直在強忍著的林淑怡頓時眼圈一紅，猛地撲入了前者的懷中，眼淚如同泛了堤一般噴湧而出，頃刻間便打濕了他的衣襟。
然而，就在林淑怡撲入他懷裏的那一刻，陸川眉頭不由得一皺，本能的想要將其推開，但而後聽到她那受盡委屈的哭聲，心卻不由得軟了下來。
“為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多年我們林家有虧待過她們嘛？”
“還沒到最後，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逃離這了嘛？”
右手輕輕的在林淑怡的背上拍了拍，漸漸的懷中的人兒聲音漸漸減弱，最後整個人靠在了陸川的身上。
陸川看著懷中那滿臉淚痕的林淑怡，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而後彎下腰將她攔腰抱起，走進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伸出拇指輕輕將其兩鬢龐被淚水沾濕的頭發劃來。
看著她此時軟糯糯的神情，陸川不由得又想到之前在山脈那副囂張的林淑怡。
那時的她是多麽的強勢，可又誰知，如此強勢的一個人居然也有著如此小女人的一幕。
一念至此，又是一口氣歎出，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知道，最讓她傷心的不是林家這些人出逃，而是她貼身侍女的出走。
先前被她遇上的正是她的貼身侍女！
林家的侍女均是從小培養，簽的賣身契大多都是一輩子，更被說林淑怡的貼身侍女了，能被選為林家長女的貼身侍女，要求自然苛刻無比。
如今被從小侍候大，親如姐妹的她背叛，就算是在強勢，恐怕也禁不住如此折騰。
“你放心吧，我保證，林家不會散的，李家也不會一直囂張下去，我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