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兩三天的時間,南鑼鼓巷和大前門那邊都知道了賈張氏和張大媽認親的這個事情。


    賈張氏這一家子出門也都是昂頭挺胸,賈東旭在院子裏更是頗有高人一等的那樣子。


    賈東旭三天兩頭開口閉口就是我大姨大姨,以前那都是開口閉口我師傅,師傅。


    易中海把賈東旭這番表現放著在眼裏,他感覺賈東旭也不是那麽好掌控,突然就多了那麽個大姨,要是好好關照關照賈東旭的話,賈東旭還能看上他這個高級工人師傅嗎?


    不過,易中海想多了,張大媽是個公正無私的人。


    現在的這些街道幹部們,多數還是很為老百姓著想,為老百姓服務,把自己當做老百姓勤務員而已。


    但總也有那麽幾個攪屎棍,比如說範金有和廖玉成。


    又是到了一天晚上的九點半。


    何雨琮比他剛剛新婚的大哥何雨柱還努力,好像在卯著勁,看看誰能先有個孩子一樣,三天兩頭晚上等院子裏的人都睡覺了,跑出來。


    院子裏大門鑰匙是閻埠貴管著,閻埠貴家老二閻解放是他的辦事員,當然能幫他偷出來鑰匙,他自個兒再去配一把。


    不過,這最近陳雪茹說好像是有了,何雨琮也不敢太放肆造次,做事情都小心翼翼著。


    “你們那公私合營,現在做得怎麽樣了?都給那公方經理管著,你就能忙著去儲備物資的事情了吧?”何雨琮一邊在看書,一邊道。


    陳雪茹在那正看著賬本,說道:“你還真別說,這廖玉成夠意思,現在店裏雖然是以他為主,但他知道自己是個不懂行,凡事還知道找我問問主意,我還真是有些忙。”


    “不過,慧珍那可就不容易,範金有想弄成飯館,也是想讓小酒館的生意更好些。”


    “說是現在小酒館人多了,還要給慧珍股息和工資,不這樣,壓根就不夠錢支撐,我其實還挺讚同範金有看法,慧珍卻反對。”


    “我在前麵可還是支持她的,私底下想勸勸她。你說這要怎麽跟慧珍說好呢?”


    何雨琮合上書,說道:“範金有的想法是不錯,不過要是他那麽造作,小酒館就等著倒閉了,你還勸慧珍姐,小酒館倒閉就得有你一份功勞了。”


    “為什麽?怎麽就倒閉?這不是很好嗎,花銷大,就應該想辦法多賺錢。”陳雪茹不服氣道。


    何雨琮說道:“你說,這四九城飯館兒那麽多,他們憑什麽競爭?就憑那新來的廚師馬師傅手藝嗎,還是就憑我教慧珍姐那一手辣子魚,都可算了吧。”


    “辣子魚是要配著酒賣,這樣才好賣,等到了天氣熱,就又要不好賣,誰去他們飯館吃飯?現在誰家要去吃飯不是去常去的飯館吃,或者在家吃?”


    “你再好好想想小酒館那些吃飯的都是什麽人?還開個飯館。”


    “來的都是些街坊鄰居,牛爺,片兒爺,徐老師,強子唄。”陳雪茹說道。


    “那你看,這些人去不去下飯館吃飯,下飯館吃飯的人,怎麽會去那麽個店鋪?”何雨琮說道。


    “你這麽說還真是有道理,這些人,根本不會去他那飯館兒吃飯,他能賺到什麽錢,我還以為他挺聰明,這麽想想還真是不錯,他範金有沒那個本事。”陳雪茹笑道。


    “他要是開飯館,他那個小酒館也別想做,別人去那小酒館喝酒,就是衝那氛圍,就那熱鬧勁,想跟街坊四鄰聊聊天南地北,家長裏短,逗悶子。”


    “你看吧,到時候小酒館別人在那吃菜,你在那喝酒,你還能喝下去嗎,你在吃飯,旁邊的人在那喝酒,你能吃下去嗎?”


    “飯館的消費還比酒館高,她這小酒館本來是誰都能去喝酒消遣,二兩酒,幾粒花生米,五毛錢,就是爺,飯館沒有兩三塊錢可是打不住。”


    “那些老街坊們可以三天兩頭花五毛錢去消遣,花個兩三塊錢誰舍得?”何雨琮沒好氣說道。


    “怪不得慧珍說這個範金有不懂經營,原來是這麽迴事,看來,範金有確實是不懂,還好我沒去勸慧珍,不然慧珍還不知道要怎麽笑話我。”陳雪茹說道。


    “如今,她那小酒館,要是光靠賣酒,日子還怎麽過下去,你都不知道,範金有架子可大了,一下子多一個廚師、會計,出納,服務員,加上他自己和慧珍兩個經理。”


    “原本那小酒館,慧珍和蔡全無兩個人,還雇個晚上過去的夥計,現在小酒館六個人,他們又賣酒薄利多銷,怎麽做都是虧本買賣。”陳雪茹不禁為自己的好姐妹徐慧珍可惜。


    “要想不虧本,還是有辦法解決。”何雨琮笑道。


    “那你倒是說說,怎麽才能不虧本?”陳雪茹急忙道。


    何雨琮說道:“公家的那空房不是劃給他們了嗎,飯館兒照做,不過要跟小酒館分開。”


    “小酒館是晚上開門,那飯館就在隔壁那門房白天營業,就做些饅頭,油條街坊早餐生意就好,早餐賣到中午就能結束。”


    “等中午結束,收拾好,晚上就變成小酒館。”


    “這樣下去小酒館才能養活起這麽多人來,要是真靠著她徐慧珍薄利多銷賣酒,我看懸,這樣一來就能有足夠利潤支撐人員工資,還兩不耽誤。”


    “厲害,二哥兒,你是真厲害,真聰明。”陳雪茹滿是崇拜和欣賞的看著何雨琮。


    陳雪茹是屬於那種慕強的女人,隻有何雨琮這樣的鋒芒畢露,有眼光的男人才是吸引她。


    陳雪茹覺得,何雨琮這麽聰明,自己也是個聰明人,他們以後的孩子肯定不會差。


    何雨琮不以為然,他是超越幾十年的領先商業眼光,這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陳雪茹笑著道:“明兒,我就去給慧珍露一手,讓她把這個事情跟範金有說說,別讓範金有真把雪茹酒館弄倒閉,慧珍她可就沒地哭,她知道知道我厲害。”


    “這事你可不許告訴慧珍,讓我說,讓我在她麵前表現表現。”


    “別介,你得等到範金有折騰不下去,找慧珍姐出麵,再去說,這樣,慧珍姐就有正當理由把小酒館接管迴來,要是你現在說,小酒館就得一直歸範金有管。”


    “慧珍姐就得在家抱孩子,範金有也不會感激你們,他那個人就隻會覺得是他自己的功勞而已,做生意要有個輕重緩急,別那麽衝動,很容易吃虧。”何雨琮說道。


    “哎,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就看看這範金有怎麽把自己折騰完,我看他那麽欺負排擠慧珍就來氣,他還改造慧珍了,我呸。”陳雪茹罵道。


    “哎,你這個外國牌香水那裏來的,不是毛熊那邊吧,是歐洲那邊來的。”何雨琮看了看陳雪茹這床頭櫃旁邊有個包裝很精美的香水盒子。


    “是那個公方經理廖玉成給我的,說是絲綢布匹行他管不通,多虧我,廖玉成可是比範金有好多,知道自己折騰不懂,還是以我為主。”


    “這是他朋友之前在貿易行上班,最後要處理這批貨,就送來給我,說是感謝我。”陳雪茹頗有些自得的說道。


    何雨琮看著這送來的香水,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要挖他牆角?


    他現在跟陳雪茹也沒有結婚,陳雪茹這麽一個單身又有錢的漂亮女人,誰不想要勾搭?


    “怎麽,吃醋了?這種醋,你也吃,那個廖經理是有老婆孩子。”陳雪茹看著何雨琮板著個臉的樣子,笑道。


    何雨琮還能為了她吃醋,說明這心裏肯定是有她的。


    陳雪茹也想的很清楚,何雨琮不娶自己就不娶,反正對於她來說,男人就那樣,她有孩子就夠,還省的何雨琮以後分她財產。


    何雨琮的那些財產,自己的孩子以後卻肯定能分到。


    “就是有老婆孩子,還給你送香水,不能給他老婆送?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明兒個還給他,看著就心煩。”何雨琮沒好氣說道。


    “你不至於這麽小氣吧,就這麽一瓶香水,說不定人家給自己老婆也送了,有多的就送了我了,要是就這麽退迴去,顯得我不近人情,可能還自作多情。”


    “這一瓶香水代表不了什麽,而且我和他還是在店裏工作,要是就這樣鬧僵,我怕會影響了店裏工作。”陳雪茹解釋道。


    “我看他是不安好心,不信你等著瞧,店裏的賬目和庫存那些你可要看緊,小心別人給你來個卷款跑路,到時候你可沒地方哭,凡事低調著點。”何雨琮叮囑道。


    何雨琮可是記得,在劇情裏麵,前麵開始就敢挪用店裏進貨的錢。


    最後還是要陳雪茹自己拿錢補上店裏進貨,後麵更是直接卷款跑路。


    “不至於,廖經理現在什麽事情都不管,這些都是我在打理,他怎麽能拿到手錢?”陳雪茹不以為然道。


    “得,我說千萬遍,不如您自個兒栽跟頭老實,等您栽了跟頭,就老實。”


    “無事獻殷勤,非女幹即盜,別落把柄在別人手裏了,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告辭。”何雨琮生氣,撂下了這話。


    說罷,何雨琮就直接離開迴家。


    陳雪茹也沒去追他,看何雨琮這年少氣盛,吃這麽濃的醋,陳雪茹心裏能感覺到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


    可就是這小子不娶自己。


    要是能夠用廖玉成來氣氣何雨琮,說不定何雨琮答應跟她結婚……


    這麽個想法,立刻冒出在陳雪茹腦海裏。


    何雨琮剛讓陳雪茹不衝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雪茹這又衝動起來。


    陳雪茹還是太感性了,就想著賺錢,有個小家就夠了,不知道何雨琮這個人聰明,有眼光,是因為理智的可怕,就是他自己的婚姻都要最大化。


    ………


    時間眨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


    這半個月的時間,何雨琮都沒去絲綢布匹莊,也沒去小酒館那邊,豐澤園,家裏,兩點一線著。


    何雨琮每天在豐澤園做飯,廚藝增長是肯定,隻不過現在突破進展比較緩慢,畢竟是到大宗師級別,他又還這麽年輕,他倒也不著急。


    何雨琮現在下班就在家看古玩瓷器那些書,周末就去了潘家園和琉璃廠那邊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漏網之魚好東西。


    隻可惜,全部都是些工藝品,有些明顯是假的不能再假的東西,那攤子還敢往高吆喝價格,各種激將法都能用上,何雨琮就是不上當,也算是有所長進,但卻並不多。


    因著那兩邊的東西,何雨琮看到的都是假貨,像是牛爺那樣拿著不同朝代仿製品的都沒有,那些工藝品貨,打眼看都能看出來了,去了幾次了,何雨琮就覺得沒意思。


    這天,何雨琮又是在周末的時候,騎著自行車在東西區這片到處溜達著,這周圍隨處可見的大標語,都是保家衛國、厲行節儉,光榮樸素這些。


    放眼望去的人群都是穿著深藍色的工裝布衣服,街上還有些紅袖章在這裏巡邏。


    何雨琮隨意騎車鑽著進一個小胡同裏麵,就看到有個小孩子,手裏拿著個碗,正在這拿著兩個肉包子吃的,吃的還是滿嘴流油,他看著都覺得香。


    也就是現在在從等公私合營以後,過度到大鍋飯的時候,所以很多人有錢還是能買肉吃,吃個肉包子並不稀奇。


    可要是等到明年7月份更甚到了明年年底,那想要吃肉,就得有肉票了。


    管你去鴿子市還是去那裏買,必須要有肉票,才能從菜市場買到肉,菜市場的菜和肉都是公私合營,買菜還要有菜票才能買。


    “哎,這個碗,是宋朝的嗎?”


    何雨琮發現這個小孩子吃飯的碗跟著現在這年代的不一樣,做的有些精巧,像是他學到過的宋朝瓷器知識裏,定窯的好貨子。


    而且這貨還很好辨認,定窯劃花八棱大碗,此八瓣式大碗,胎質細膩,器型端莊,碗內劃花線條流利生動,釉麵柔潤,色呈牙白悅目,聚處若淚痕而色略深。


    後來在拍賣市場上可謂是拍出上億元價格,刷新了定窯的拍賣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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