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以後,要散場的時候,徐慧珍特地把何雨琮給叫留下了。


    “慧珍老板娘,怎麽了?”何雨琮問道,他並沒有喝醉,反而是他哥何雨柱喝醉了,念著他身體剛好了,不會有人給他灌酒。


    “是這樣,我想請你每天晚上九點半到十一點來我們這店裏幫工,成嗎?待遇不會虧待了你,也不止請你做魚,還有些其他的小菜。”徐慧珍說道。


    何雨琮思索了起來,這樣自己肯定是會辛苦些,白天要在豐澤園,晚上還要跑這邊。


    但自己的廚藝的增長也會很快,很辛苦也是真的。


    看到何雨柱猶豫著,徐慧珍又說道:“你放心,你也就是每周隔一天晚上來一次就成了,但是周六晚上我這客人多,你是肯定要過來的,怎麽樣?”


    “二哥兒,你給幫幫忙,你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你每天隻要過來,我們都給你3塊錢,要是生意好,還給你漲價,怎麽樣?”蔡全無說道。


    每天不過就是一個半小時而已,就有3塊錢了,就算是每個月來10天,都多了30塊錢收入了。


    本來何雨琮猶豫著的就是,自己每天來太辛苦了,或者是就來一個半小時能有多少錢,沒想到,這就直接給自己3塊錢每天了,還是隔一天來一次。


    要不怎麽說就該徐慧珍和蔡全無兩口子發財。


    “要是這樣的話,對於你們會不會不公平,這一個半小時就給我3塊錢,你們豈不是太吃虧了?這樣吧,要是我豐澤園能下班早點,我就早點過來吧。”


    “我星期天也不上班,星期六晚上,我就在這待到十二點。”何雨琮想了想說道。


    何雨琮想著趁著現在多提高廚藝和多攢點錢,等明年這就要成公私合營了,豐澤園也如此,到時候自己肯定要想辦法找個編製進去才是。


    “不會,你這幾天在這兒還幫我們弄鹹菜和脆肚兒,我們這客人都要坐不下了。”蔡全無說道。


    “就這麽說準了,你後天晚上還過來就成了,我們自己開門做生意,心裏有數呢。”徐慧珍高興道。


    “成,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我就先迴去了。”何雨琮說道,何雨琮正要走的時候,看到了櫃子上的一壇酒,好奇道:“慧珍老板,蔡哥,這上麵這酒看著怎麽跟別的不一樣?”


    “這個是我的虎骨強身酒,我自己泡的,你要是喜歡,下迴你過來,我給你準備點,你帶迴去嚐嚐。”蔡全無看了下自己那酒說道。


    “這多不好意思,那你準備點吧,我迴頭試試看。”何雨琮笑著道,隨即就攙扶著何雨柱走出小酒館,往著家裏邊迴去。


    ……


    眨眼間,就過去了一個月了,賈張氏也迴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街道送去深刻批評教育,賈張氏老實了,沒作妖。


    何家兄妹的日子也過得很踏實,何雨水也習慣了自己在家的日子,已經不會感到害怕。


    這天周末的時候,何雨琮正在家裏上午補覺呢,昨晚在小酒館到了十二點還真是有些累。


    突然就聽到賈張氏那個老虔婆大喊大叫了,院子外麵還吵鬧不休,吵的他根本睡不著。


    何雨琮不耐煩的起來,打開了窗戶,聽著外麵這些人的話是賈張氏兒媳婦秦淮茹要生了。


    秦淮茹正在那發出痛苦的哀嚎,賈東旭也是小心翼翼的呢。


    賈張氏陰沉著臉色,像個黑煞一樣的堵著在賈家門口,對著想看熱鬧的眾人罵罵咧咧道:“都幹什麽呢,沒看過生孩子嗎,我們家生孩子關你們什麽事?滾開,都滾開。”


    賈張氏這還是乖不過三天,又是這潑婦樣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還真沒有錯。


    說著,賈張氏又對著裏麵的秦淮茹不滿道:“叫什麽,不就是生個孩子嗎,誰還沒生過孩子是怎麽著?怎麽就你事這麽多,我當年生東旭,第二天就下地幹活了。”


    “東旭,你看你把你兒媳給慣得,我看就是故意的,至於嗎?生個孩子明明是喜事,你這麽叫著還以為是怎麽了?”


    “媽,你能不能閉嘴,有你什麽事,要我說還是送醫院去。”賈東旭著急道。


    “不許去,那不得花錢嗎,我們那時候鄉下生孩子不也沒有醫院,照樣生,她是金子做的嗎?”賈張氏冷哼一聲道。


    賈東旭現在看著秦淮茹這樣滿頭都是汗,痛苦不堪的樣子,也很是為難,他想送媳婦去醫院,可老娘不願意,家裏的錢又都在老娘手裏。


    他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家裏的花銷,都被老娘攥著在手裏了。


    “賈嬸,我說你這也太過分了,都這樣,你還舍不得花錢?”何雨柱就站著在人群裏。


    “閉嘴,有你何雨柱什麽事,這花的不是你的錢你當然這麽說,有本事你給出錢。”賈張氏叉著腰,沒好氣說道。


    “你兒媳婦生孩子,憑什麽要我們何家給錢,這孩子跟我們何家可沒有關係,別訛人。”何雨琮站著在一邊漱口,嘴裏還有牙膏,說道。


    何雨柱本來看著秦淮茹這生孩子那麽痛苦,親弟說的話又要拋之腦後了,親弟就出現了,何雨柱不敢再說話了,再心疼秦淮茹,一看到何雨琮,都歇菜。


    真是絲毫輕舉妄動都不敢有,何雨柱就覺得他弟的病好了以後,人也變得好了,那雙眼睛就好像是有什麽魔力那樣能看透他的內心。


    何雨柱就怕自己真的做了什麽,說錯了什麽,讓何雨琮覺得自己是個不堪的人,惦記別人家的媳婦,我何雨柱可不能這麽做。


    要是二哥兒寫信給老爹告狀了,那可就完了,自己可是當哥哥的,不能讓二哥兒跟雨水小瞧了我。


    “趕緊送醫院去吧,這可是一條人命,去醫院能花幾個錢,就當買個平安了。”何雨琮已經刷完牙了,也湊到賈家屋子前。


    “你也給我閉嘴,你也說了這是我們賈家生孩子,關你們何家屁事。”賈張氏看到何雨琮就來氣了,要不是何雨琮,自己怎麽會吃了一個月苦頭。


    “誰樂意管你們家事情了,隻是這到底也是一條人命,我們街道可是有要求的,誰家生孩子了都必須要去正規的醫院,不許就請接生婆來,你這連個接生婆都沒有。”


    “等會兒要是秦淮茹和孩子真有個萬一,你可就是殺人兇手了,我們可不敢知情不報,快來人,去告訴街道一聲,別到時候牽連了咱們前院了。”何雨琮說道。


    雖然說秦淮茹和棒梗都不怎麽樣,何雨琮也沒想就這麽看著兩條命在自己跟前沒有了。


    這要是街道真的問責下來了,他們也真的要跟賈張氏一起扛責任。


    算了,就當做自己積德了,以後他們賈家要是打他大哥的主意,該收拾還是要收拾,一碼歸一碼這些。


    “對,何家二哥兒說得沒錯,快去告訴街道吧。”


    “聽何二哥兒的,上次就是多虧了他讓柱子去告訴街道賈張氏封建迷信,才沒有牽連了我們。”


    “我們可不能被賈張氏連累了,快去告訴街道,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賈張氏,你就是親奶奶,你也不能殺了自己親孫子吧?”


    “東旭,這生孩子還是要去醫院安穩點,那也是你的親骨肉。”


    “……”


    “你們吵什麽吵,用得著你們著急嗎,是你們家孩子嗎?”賈張氏被吵的心煩,迴懟道。


    “等街道來了,我看你還怎麽說話。”許富貴生氣道。


    “我先送淮茹去醫院了,大家幫幫忙,幫幫我。”


    “媽你記得拿錢,我們在醫院可都等著,你要是不拿錢,我就不認你這個媽。”賈東旭看著秦淮茹要昏過去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直接把秦淮茹放上板車就出去了。


    三大媽跟著在後邊。


    賈張氏還想說什麽,賈東旭已經推著秦淮茹出去了,賈東旭直接當著眾人的麵說她要是不拿錢就不認她了,這讓賈張氏覺得很沒有麵子。


    不過,賈張氏也還是行動起來了,要是兒子真的不認她,把她送迴鄉下去,那可怎麽辦?


    賈張氏知道自己兒子,剛才賈東旭那個樣子是發了狠了,尤其是剛才人群裏麵說那句殺了自己親孫子更讓賈張氏後怕。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看著一邊的何雨柱,何雨琮兄弟倆,直接過去拽住了何雨柱胳膊,“何雨柱,我知道你們哥倆有錢,你們老子走了,積蓄都給了你們了。”


    “現在我家兒媳婦要生孩子了,你先借著錢給我們再說,我們以後會還你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何雨琮還在小酒館那上班了,他們那最近生意越來越好了,你也是有功勞,肯定沒少給你錢,這可是人命關天,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好家夥,直接給何雨琮扣上見死不救的帽子了?


    何雨琮是那種容易乖乖就範的人嗎?


    當然不是了。


    “賈張氏,你是瘋了吧,我是有錢沒有錯,我也沒有聽說生孩子要千兒八百吧?你們家連幾十塊錢都沒有?要是這都沒有就應該去找軋鋼廠去。”


    “老賈當年的撫恤金呢,還有賈東旭每個月工資除了家裏花銷都在你手裏攥著,你跟我說你沒錢了?我有錢憑什麽要給你,銀行裏也有錢,你怎麽不去要?”


    “你要是還想跟我這撒潑胡攪蠻纏,我就去找街道來評評理了。”何雨琮沒好氣說道。


    “賈張氏,你也別鬧了,快迴家去拿錢救你兒媳婦吧,二哥兒這主意不是你能打的,別把人當傻子了,你還能沒錢?”何雨柱不滿道。


    何雨柱真是怕了,賈家人真是不能幫,自己不過就看個熱鬧,又來纏上來了,早知道剛才在家就好了。


    賈張氏一聽何雨琮說要找街道來,也就不敢鬧了,她是受夠了苦頭。


    可如果真要讓賈張氏這種一毛不拔的人往外拿錢,那不是要了賈張氏命嗎?


    賈張氏直接來到了易中海家門口,易中海家屋子是鎖著門,他家裏的錢都舍不得存去銀行,就放著在家裏,沒有鎖那成?


    賈張氏心一橫,直接拿起石頭就要砸易家門。


    劉海中看不下去了,拿出二大爺的身份,“賈張氏,你在做什麽你?你怎麽能砸人家門,等會兒丟了東西,誰負責?住手。”


    “劉海中,少多管閑事,易中海是我們家東旭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管著我們家東旭媳婦生孩子是應該的,我拿錢怎麽了?”賈張氏說話間,就已經猛砸開易中海家門。


    賈張氏直接門都不關就進去翻箱倒櫃了。


    許富貴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家都快來看,賈張氏偷老易家東西了,大家快來那,都是賈張氏偷東西。”


    “對,都是賈張氏偷拿的,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要不然還是去街道說一聲吧,咱們可是要撇清楚關係。”


    “可不是,迴頭說不清楚可怎麽辦,要我們一起賠。”


    眾人在外麵這麽說著,賈張氏就已經不管不顧在裏麵翻箱倒櫃了,在賈張氏看來,自己拿易中海家裏的錢給秦淮茹生孩子也沒有什麽,這本就該易中海給錢。


    誰讓易中海不在家,自己家這孫子要出生了,可等不得了。


    他們要喜歡叫喚就叫喚去,易中海肯定不會為了這麽點事情跟她計較,易中海老兩口以後養老還要指望她兒子,老易敢計較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易中海老兩口迴來了,到底是上了年紀了,就算是有自行車帶著一大媽,易中海也感覺是有力不從心了,所以老兩口吃完午飯以後就迴來了。


    沒想到就聽到院子裏都炸開鍋了。


    易中海感覺自己迴來的很及時,這院子真是一時半會兒都離不開他,這才出去個晌午,院子就鬧騰起來了,他們真是不讓自己省心。


    “一大爺迴來了。”


    “一大爺,一大媽你們快看看吧,你們家被偷了。”


    “賈張氏正在你們家偷東西呢。”


    “賈張氏都說了一大爺應該出錢,可能不叫偷吧。”


    “就算該一大爺出錢,也沒有這樣吧。”


    “……”


    易中海聽著他們七嘴八舌,有些不明所以然,等到了自己家門口,看著屋子裏一地狼藉,還有土匪進村般翻倒的賈張氏的時候,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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