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不明白,自己能幫張路什麽。


    長史接著說:


    “張路現在隻是空有名頭,手下一無人,二無兵,那些掌櫃不聽張路的,張路又能怎麽樣?”


    吳王一聽還真是這樣,他一個主事,能把別人怎麽樣?


    “那長史你說,我怎麽做?”


    “這簡單,您把吳王的護衛借他就行了。既然這些商人好好說話不聽,那就用拳腳讓他們聽話。”


    吳王滿意的點點頭,讓張路帶人去找那些掌櫃。


    凡事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張路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吳王殿下能派人去,那蜀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兔子。


    他也能派人去保護那些掌櫃,那不還是沒用?”


    張路的這個問題,還真把吳王和長史問住了。


    兩人剛剛太想當然了,沒想過蜀王李恪也會反抗,


    長史這時靈機一動:


    “那也好辦,想辦法讓蜀王無暇顧及不就好了。”


    蜀王府,王春花對李恪說:


    “殿下,宗正寺來人,請你去宗正寺。”


    李恪正坐在那裏奮筆疾書,寫著自己的計劃書,連頭都沒抬起來,問:


    “什麽事?不重要就算了,沒看到我現在忙著呢?”


    “說是在長安的幾位王爺都一起告你,需要請你去澄清一番。”


    坐在另一邊的李安靜抬起頭說:


    “殿下,宗正寺的話,您還真的要去,您要不去,就是忤逆太上皇,重的能把您爵位免了。”


    李恪猛的抬頭。


    “這麽重?”


    李安靜點點頭,繼續說:


    “沒錯,太上皇說過,宗親無論大小,都必須尊敬宗正寺卿,否則一律按照忤逆祖先處罰。


    曾經就有宗正寺卿被侮辱,太上皇親自下令免去爵位。”


    曾經,按照李淵的想法。


    朝廷中央用百官來管,百官被法律管。


    地方上用宗親來管,宗親被《宗室起居令》管。


    那樣李淵就能通過修改法律,還有修改《宗室起居令》來管全部人。


    為了表示自己對《宗室起居令》的重視,這才用功勞第二大的李孝恭來當。


    但當時的李孝恭被李淵打壓,有些人就覺得李孝恭失勢,某次被一個郡王侮辱。


    李淵大發雷霆,侮辱了李孝恭,就等於看不起《宗室起居令》,這和造反有什麽區別?


    不僅把那個郡王免去爵位,還把全家流放,並且下發公文,把這事廣為流傳。


    李恪一聽李安靜說完,馬上就穿戴好袍服去皇城。


    李恪在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想會是什麽事情。


    李恪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說自己建的王府太大了。


    這事李承乾都告訴李恪了,讓李恪如果真被叫去宗正寺,就把話說清。


    李恪來到宗正寺後,在大堂坐著八九個郡王和親王。


    這裏麵,李恪隻認識坐在最前麵的吳王,其餘的都不認識。


    而李孝恭也坐在一邊,畢竟來的都是王爺,他隻是郡王,還不至於比親王的架子大。


    在場隻有李恪和吳王是親王,其餘的都是郡王,所以李恪本該和吳王麵對麵坐著的。


    但李恪膈應吳王,就站在門口問什麽事。


    吳王率先站出來就說:


    “李恪!你可知罪!”


    “不知!”


    吳王轉頭對宗正寺卿說:


    “族叔,你看他,事到臨頭還......”


    李孝恭打斷了吳王的話:


    “吳王殿下,蜀王殿下才來,我們什麽都沒說,他當然不知了。”


    李孝恭這個不粘鍋,看出來吳王想挑起自己和李恪的矛盾,李孝恭才不上當。


    吳王被噎住,又繼續問李恪:


    “你在朱雀大街對我不敬,你認不認?”


    李恪哼了一聲,心想是什麽呢,原來是這事:


    “是你先去找麻煩的,我秉公辦事哪裏錯了?”


    吳王又對李孝恭說:


    “你看,他承認了!治他的罪!”


    李孝恭又說:


    “吳王,蜀王說的沒錯啊,朱雀大街本來就是他的管轄,你當日帶著狗到處咬人,他應該管。真要說錯,那也是你錯在先。”


    吳王不死心:


    “那他就能不敬我嗎?我的愛犬不過是咬了幾個賤民,他還讓錦衣衛殺我的愛犬!”


    李孝恭聽了吳王的話,心裏就很不舒服,人命怎麽還不如你的幾條狗命了。


    李孝恭冷著臉,不給吳王好臉色。


    “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就先去陛下麵前說清楚,再來宗正寺吧,這裏不管朝廷的事情。”


    吳王怎麽敢去,他本來就是有錯在先。


    吳王一時吃癟,被李孝恭懟的說不出話。


    這時,一邊坐著的一個郡王站起來說:


    “那李恪對淮安郡王不敬總是事實吧?”


    李恪看向這個郡王,這人下巴少許發白的胡子說明了,這人年紀不小。


    “你是誰?”


    “我乃鹹陽王。”


    李孝恭知道李恪肯定不認識,就介紹起這個鹹陽王。


    這人是李淵同父異母的兄弟,當初李世民削爵的時候,並沒有削這些近代王爺。


    說到底,這些算是本家王爺,不是那些分家出去的隔代王爺。


    李恪知道後,就對鹹陽王說:


    “當初淮安郡王李神通,是他先胡亂抓人,故意針對我。”


    鹹陽王冷笑:


    “既然如此,你當時就在皇城大罵淮安郡王了,為什麽還要去他家潑糞?”


    李恪耍起無賴,雙手抬起來:


    “我沒有,你怎麽證明是我幹的?”


    “你還裝?當時你堵門罵街,周圍的圍觀百姓都看到了。”


    李恪一想還真是,當時是先罵來著,但是李神通縮著不出來才潑糞的。


    “好吧,是我幹的,下次丕定。”


    吳王又再次對李孝恭說:


    “他認了!免了他去的王爵!”


    李孝恭和在場的其餘郡王都無語,關你什麽事?又不是你被潑糞。


    李孝恭撇了撇嘴,對吳王說:


    “吳王,關於怎麽處罰蜀王,還得詢問一下淮安郡王的意見才是。”


    李孝恭就是不願意親自說出口,這樣就不是自己得罪蜀王。


    李孝恭是不怕李恪,但李恪是李世民的兒子,不看僧麵看佛麵,他李孝恭也不能親自處罰李恪。


    說完,大家看向一邊站著的一人。


    這人就是李神通派來代表自己的,他以公務繁忙為由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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