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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來形容陳浩北的關係網的話,就把我自己也罵進去了,但我還是想說他這幫混混朋友性格真是相當沒羞沒臊,所有人都是坦坦蕩蕩理直氣壯空著手來的,人人都隻帶了一張嘴。


    這張嘴今天隻有兩個功能:吃別人的和吹自己的。


    接到陳浩北的電話我就下了樓,他那幫小夥伴們已經到他家了,這貨怕我一個人在家寂寞,就讓我也上他家去熱鬧熱鬧。


    大概是今天的聚餐比較突然,我從院子裏去往陳浩北家的途中,看到院子裏雖然桌椅戲台都已經張羅的差不多了,但是並沒有起灶台。


    也對,灶台從搭建到泥土凝固,再到最終可以投入使用,總是有一個時間過程的,現在搭的話估計過了晚飯點都沒法起用。


    陳浩北家今天相當熱鬧,打牌的聊天的玩手機的,我隨便加入個牌局就和他們一起打發時間,等老古通知。


    和往常一樣,飯菜都弄好後老古才來電話讓我們下去,大夥浩浩蕩蕩的分兩趟電梯才下了樓。


    酒菜都差不多擺好了,今天的菜式也能看出聚餐的匆忙,因為竟然沒什麽特色,基本就是濱海城常見的廉價海鮮,還有些逢宴必點的土豆絲西紅柿炒雞蛋之類的家常菜。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桌上沒有濱海城常見的風幹腸,我竟莫名其妙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我們分了三桌才坐開,陳浩北那幫朋友占了滿滿兩桌還不夠,我和陳浩北還有許胖子以及另外一個不認識的混混四個人湊一桌。還沒正式開席時梅家姐倆也下班迴來了,陳浩北給她倆打過電話,這姐倆也直接來到我們這桌就落了坐。


    許胖子滿臉跑眉毛的衝梅甜兒跟陳浩北直使眼色,時不時還和陳浩北耳語幾句,那表情怎麽看怎麽透著股無窮無盡的猥瑣,不用問都知道這倆貨在說哪方麵話題。


    不過我還是挺安慰的,這起碼說明陳浩北沒跟他的狐朋狗友們說起過李小萌那天的事,畢竟那天的事,多多少少算是件“糗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老古上台講了幾句話後,聚餐正式開始。


    和往常一樣,台上有人唱戲,我們台下各自吃吃喝喝,沒啥新鮮的。


    我們這桌除了梅娣兒,大家也都玩的挺開。


    梅甜兒本身性格就豪爽,對喝酒更是沒有任何抵觸情緒,雖然她多少確實有點不大喜歡同桌的那兩個混混,但大概是看在陳浩北的份上,表麵上還是很說的過去的。


    至於梅娣兒則一直在玩手機,讓她吃菜她就吃,讓她喝酒她就喝,但是除此之外就是在玩兒手機,跟我們同桌的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梅甜兒說了她兩次也沒啥用。


    而我好奇之下偷窺了兩眼,從我這個角度都能看到她是在跟人聊微信,她也沒刻意隱藏,甚至反而有點像是有意想讓我們看到似的。


    怎麽說呢?大概就像小孩子買了新玩具就愛跟小夥伴們炫耀是一個意思吧?


    不多時,忽然兩個高大的身影來到了我們桌旁,我抬頭一看,是衛生紙哥倆。


    這兄弟倆依舊禮貌而謙和的衝我們微笑著,我迴了他倆一個客氣的笑容,還沒反應過來這哥倆幹嘛來的,梅娣兒就搶先起身招唿道:“你們來了?快坐吧,快坐吧。”


    哥倆也沒客氣,直接拉板凳落座,其中一個邊坐邊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工作忙,來晚了,好像就咱這桌還有空座,幾位不介意添上我們倆張嘴吧?嗬嗬。”


    梅娣兒很熱情的幫忙擺著碗筷,仿佛主人對待客人一般,而梅甜兒不知怎的,對這哥倆始終熱情不起來,聽到他們這麽說,梅甜兒隻是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也不是我們家的,坐都坐了,矯情啥?”


    那哥倆肯定聽見了梅甜兒的話,但是啥也沒說,都是隻是一笑了之,反倒是梅娣兒有點不開心的埋怨道:“姐,你幹嘛呢?”


    梅甜兒撇撇嘴,沒搭理胳膊肘往外拐的梅娣兒,端起酒杯衝陳浩北吆喝道:“來來來,耗子,幹杯。”我也忙端起酒杯,跟許胖子還有另一個混混配合著也幹了一杯。


    今天酒類比較全,有小區自釀的那種壇子酒,有白酒,還有桶裝啤酒。


    混混們都喜歡喝啤酒,據陳浩北說,原因是喝啤酒顯得豪爽,能找到古代大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感覺,所以我跟梅甜兒就陪著喝的也是啤的。


    畢竟有句話叫‘煙酒不分家’,衛生紙哥倆剛入席時還和大夥有點生分,幾杯酒下肚漸漸就聊開了,推杯換盞越來越熱鬧。而梅娣兒呢,自打這倆大個兒一來,就沒再碰過自己手機,也開心熱絡的和大夥聊著天。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因為啥。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姑娘的私事,而陳浩北如今也已然心歸梅甜兒,一桌子倒沒有衝突的地方。


    雖然許胖子一開始還別有殷勤的主動跟梅娣兒聊過兩句,但自從衛生紙哥倆一出現他就啞火了。


    也是,畢竟隻要審美正常,沒誰會在一個挫胖子和一個帥高個兒之間拿不準主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漸漸的大夥都喝的差不多了,啤酒的好處是喝著確實痛快,壞處則是上麵痛快完了,就該下麵了。


    夜風一吹一股尿意襲來,我正琢磨迴家上個廁所再接著跟他們大戰三百迴合,忽然鄰桌有個混混先衝我們這桌喊道:“浩哥!這院兒裏哪有廁所啊?尿!”


    陳浩北掏出一串鑰匙扔過去迴答道:“你們家小區裏還裝公共廁所啊?上我家去解決吧。”


    那混混接過鑰匙搖搖晃晃的正在起身,他身旁的另一個混混忽然跟著站起來說道:“那多麻煩?這院子裏隨便找個地方不就解決了?來來來,澆花澆花,哈哈…”


    這混混說著就要往花園裏走,陳浩北罵道:“擦!你們給我長點臉行不?你們又特麽不是野貓野狗,咋這麽任性呢,出了你家門哪兒特麽都是你家廁所啊?”


    許胖子跟著起哄道:“就是,沒看見現場還有這麽多女性同胞嗎?就你倆那玩意兒牙簽似的,好意思往外掏啊?趕緊聽浩哥的。”


    倆混混中的一個嬉皮笑臉的說:“哎,許哥,不是兄弟不聽你的啊,是兄弟這膀胱不聽你的,哎哎,不行了,說來就來,那什麽,那我上那個木偶後麵尿去,不讓廣大婦女們看見,不澆花了,兄弟給這木偶洗個童子尿溫泉澡,哈哈。”


    這混混說完就作勢要往五福那邊走,另外那個混混也嘻嘻哈哈的跟著他起身。


    忽然,一股莫名的寒意讓我後背一陣冷汗,我一扭頭,衛生紙哥倆正在用我從未見過的陰冷眼神盯著那兩個醉酒的混混。


    除此之外,現場還有好多青壯年也都把視線集中在了這倆混混身上。


    直到倆混混跌跌撞撞的快走到花園邊時,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漸漸升騰,我腦漿飛速轉動之下忙湊到陳浩北耳邊說道:“趕緊讓那倆傻子迴來!你忘了?西風跟萌萌成親時人家不拜自己爹媽都要拜五福,可見五福在人家這些人心裏的地位比自己爹媽還高!這倆傻子要是往人家五福身上撒.尿,人家不得砍死他倆?!”


    萬幸陳浩北沒醉過頭,他一聽我說這話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用力一拍桌子,“嘭”的一聲,桌上的酒杯都被他拍倒好幾個,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了過來,包括那倆混混。


    陳浩北把拍腫的那隻手背到身後,用另一隻手指著那倆混混罵道:“我去你們大爺的,真特麽當老子這兒是公共廁所是吧?啊?你倆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們小區院子裏有髒東西嗎?!別特麽說人的了,你倆能給我找出坨狗屎老子立馬就給你們吃了!要尿.尿上我家尿去!再跟我炸刺兒翻臉了啊!”


    那倆混混明顯地位不夠,讓陳浩北這一頓吼,直接站在原地不動了,表情尷尬至極。


    還好這時許胖子起身圓場道:“哎哎,浩哥息怒,不至於的不至於的。那啥,你倆,正好我也得尿.尿,走,一塊去給浩哥家衝衝馬桶,老話怎麽說來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是吧浩哥?哈哈。”


    說完許胖子就朝那倆混混走去,攬住他倆便搖搖晃晃的走向陳浩北的單元樓。


    這仨人走後陳浩北還站在原地怒目圓睜的,另兩桌的混混們有些不解,但是也都沒說什麽,我忙起身衝他們圓場道:“沒事兒沒事兒哈,大家繼續該吃吃該喝喝,尿大點的事兒,哈哈。”


    我說完話那兩桌混混稍微緩和了一些,也有些開始繼續吃繼續喝,陳浩北還在盯著遠去的許胖子三人,我忙使勁拉了他一把,他這才重新坐迴到椅子上。


    落座後我小聲說道:“不至於的,就說讓你叫住他們,你也不用這麽猛吧?”陳浩北小聲反問道:“我去,千兒,你剛才感覺到殺氣沒?”


    我一怔,再扭頭看衛生紙哥倆,這哥倆已經恢複了常態,跟梅甜兒梅娣兒有說有笑。這姐倆似乎絲毫也不關心陳浩北和混混們的事,任由他鬧,完全裝作沒看見。


    我再看小區裏的其他人,都恢複了常態,有那麽兩三個甚至還朝陳浩北這邊投來略帶讚許的目光。


    眼看氣氛恢複正常,我也小聲說道:“對啊,你那個哥們剛才嘴賤說要去五福那兒尿.尿時我就感覺到了,不是跟你說了嘛,人家小區原住民賊拉信奉這個,他這不是作死嗎?”


    陳浩北假裝無意的端起一杯酒,我也趕忙端起一杯,跟他幹杯後一起喝光,我倆才心有靈犀的同時舒了一口氣。


    不多時許胖子三人迴來了,酒是個好東西,又喝過幾杯後就都把剛才那段小插曲忘了,大夥繼續嘻嘻哈哈的推杯換盞。


    不過再有人想上廁所時,都會主動問陳浩北要鑰匙,沒誰再敢說要去五福那邊解決這種話。


    夜越來越深,酒也喝的越來越迷糊,不知何時,衛生紙哥倆竟然打開了一壇小區自釀酒,一開始他倆還隻是給自己各自倒上一杯,但這酒確實味道棒,同桌的許胖子眼巴巴的瞅著,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


    衛生紙哥倆會意,笑嗬嗬的給我們這桌挨個倒了一杯。


    我們原來就喝過這酒的沒啥特別感受,但是像許胖子跟另一個同桌的混混都是第一次喝,倆人都是隻嚐了一口就讚不絕口,許胖子更是第二口就直接喝了個底朝天。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話是很有道理的,很快就有隔壁桌的混混聳著鼻子湊了過來,衛生紙哥倆見狀,幹脆起身給隔壁那兩桌也一人倒了一杯。


    這兩桌混混喝完後當然也是同樣的反應,衛生紙哥倆幹脆又開了一壇,專門給他們喝。


    酒這種東西其實最怕的就是摻著喝,一斤的量,一摻,最多八兩就到頭了。


    我們自然也不例外,啤酒混上這自釀酒,好多混混都已經坐不住了,旋轉跳躍不肯停歇的架勢。


    朦朧中,我看到老古帶著阿三阿四朝我們走了過來,三人臉上都帶著古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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