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小小年紀也活得太通透了!”


    不少大臣都在心中對楊世鵬佩服道。


    楊世鵬繼續道:


    “勇敢堅強智慧的人坦然麵對問題。


    懦弱膽小愚昧無能的人葉公好龍自欺欺人逃避問題,別人一說問題,就說是吵架,人身攻擊和詛咒。”


    “那你說說哪些變法核心人物會死?”


    王安石一臉嚴肅地看向楊世鵬問。


    楊世鵬不自覺將目光看向龍椅上的神宗趙頊,嚇得趙頊莫名地汗毛倒豎。


    變法派和反對派也是一個個膽寒。


    在心中驚問:


    “王安石變法真要搞死皇帝?”


    “王安石變法如何搞死皇帝?”


    但這個話題,沒人敢問出來,也沒人敢繼續。


    “具體哪些變法派最後被反噬,我現在不好公開說。”


    楊世鵬看著王安石認真道,“畢竟我出現了,以我的見識和聰明才智;等我來教泰山大人變法,很多壞事情都可能避免。”


    當著剛娶的新媳婦蘇小妹,一門心思想勾王家二公主。


    偏偏蘇軾和王安石還沒跟他計較。


    聽到楊世鵬說自己有破局之法,神宗又舒了一口氣。


    王安石也感覺沉重的身體突然輕鬆了很多。


    其他人這個時候也不敢說楊世鵬是吹牛,畢竟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


    無論是變法派還是反對派,如果真的要搞死皇帝;那這是誰也承擔不起的。


    “我現在可以說的是:”


    楊世鵬說著看向鄭霞道,“我推演到,導致變法派一連串關鍵人物死亡的背後捅刀小人,就是這個鄭俠。”


    “你胡說八道,我還推演到你是那個背後捅刀的小人呢!”


    鄭俠慌得一批,想都沒想就直接迴懟。


    其餘所有大臣,包括皇帝;都用陰冷的目光看向鄭俠。


    “我沒興趣在朝堂上跟你罵街浪費別人的時間。”


    楊世鵬走向自己的佳妻蘇小妹,站在她身邊轉身對神宗拱手道:


    “皇帝哥,別人對我的誣告已經說清;我們可以走了嗎?”


    “不著急,現在還早呢!”


    天賦出眾,勤奮好學,讀書經常讀得忘記吃飯,誌向遠大的神宗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向著自己說話,而且思維反應異常敏捷的少年天才;哪有那麽輕容易放楊世鵬離去?


    他直接陪著笑臉留楊世鵬。


    “朝堂實在太無聊了。”


    楊世鵬一臉嫌棄道,“皇帝哥你年紀輕輕,整天陪著一群老男人在這裏紙上談兵坐井觀天意淫天下事;不無聊嗎?”


    “沃日!這樣公然說我們老,紙上談兵,坐井觀天,意淫,真的好嗎?”


    “年輕人,你禮貌嗎?”


    楊世鵬此言一出,無論是變法派還是保守派;都有一大票人用吃人的目光看著他。


    “唉……”


    神宗趙頊歎息道,“身為皇帝,待在皇宮無聊又能怎樣?”


    他這一聲歎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中罵娘:


    “tmd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本事讓老子來做皇帝!老子不嫌天天待在皇宮!”


    但罵人的人,也就敢在心中想想;沒人敢說出來。


    “咱們都年紀輕輕的,在草原上騎個馬,在沙漠上打個滾,在大海中衝個浪;在田間地頭鬥個蛐蛐,多舒坦自在?”


    楊世鵬誘惑道,“十幾二十歲就陪著這些整天事不目見耳聞就臆斷其有無的老家夥紙上談兵;一輩子看到頭,即便是真的坐擁天下;但是實際連京城之外都不能去,連一口甘甜的山泉水都喝不到。


    這真的是坐擁天下嗎?”


    楊世鵬句句話說到神宗趙頊的心窩裏去,他是越看楊世鵬越喜歡。


    其他大臣卻是一個個都開始皺眉起來,包括王安石;這是要攛掇皇帝跑路的節奏!!


    皇帝本來就年輕,相比坐朝;肯定是更喜歡玩。


    這一旦有人邀,肯定會勾起心中的饞蟲。


    神宗皇帝的幾個勾當李評,李憲,張茂則等人,也紛紛向楊世鵬投來肯定和欣賞的眼神。


    “那朕來問你,”


    神宗一臉認真地看著楊世鵬道,“你如實迴答朕你所看到的外麵世界。”


    “皇帝哥有話請問,小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世鵬一臉同情道,“這裏的人全都是老古董,無論是變法派還是反對派,他們都欺負你一個年輕人,對你畫地為牢,將你們皇族祖祖輩輩困死在皇宮。


    你們皇族說是坐擁天下,實際上你們隻有皇宮這樣一個屁大的地方。


    皇帝哥你還這麽年輕,就在這裏坐牢;太不容易了。”


    楊世鵬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大多數人臉都黑得像鍋底一樣。


    少部分人也在幸災樂禍。


    反正他們沒有權利約束皇帝,在朝中也沒有存在感。


    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是你從外麵看到的朕和皇族的印象?”


    神宗皇帝有些尷尬地繼續問。


    楊世鵬:“對。在廬山外麵看廬山跟在廬山裏麵看廬山,結果差異會很大。


    在皇宮中看天下,很容易覺得自己身在最高層。


    就像王相公寫的詩那樣:


    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但實際上,整個皇宮,整個大宋;如果走到周邊國家去反過來看,那就都是廬山裏麵。


    我們整天在廬山裏麵,根本看不清廬山真麵目。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行萬裏路,不如閱人無數。


    皇帝哥你整天待在皇宮,在這裏畫地為牢;天天就見這麽幾個老古董。


    從我的角度看,就是最厲害的天賦;也被人給你糊弄傻了。


    朝堂上這一群人,整天在這裏自高自大,自以為文明和高貴;但周邊那些蠻夷野人都不屑一顧,就因為他們從外麵看到我們的是軟弱,虛偽,內鬥和自欺欺人。”


    “……”


    楊世鵬的話,讓變法派,反對派和內侍們都沉默了。


    都是淺顯又深刻的道理,平時隻是沒有人敢說。


    “據說你也沒有離開過京城,”


    神宗一臉好奇地看著楊世鵬問:“早先還聽說你是全京城最傻子廢物,為何如今看來;見識如此深遠,思維反應如此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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