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玲同樣臉色難看著離開宴會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文尚澤。


    他這次迴國看望寇修寒,本來以為寇修寒現在擺脫了林雅音狀態會很好,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到了寇家以後居然看見的是一個相當頹廢的寇修寒。


    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的他滿臉的絡腮胡子,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多年沒睡過覺一樣的沒有精神。


    他實在很驚訝,寇母摸著眼淚將他叫到一旁,“這孩子有一次去警局探視了林雅音,迴來以後就變成這樣了,公司也不去了,公事也不管了,就整天抱著個酒瓶子在家喝酒,我和他爸都要愁死了,正好你迴來了,快把我們勸勸他吧。”


    文尚澤連忙安撫寇母,“伯母,您別著急,我去勸勸他。”


    他來到寇修寒的房間推開門,寇修寒就坐在吧台的邊上,手裏拿著一瓶酒,看樣子已經喝了大半瓶了,可此時連中午還沒到呢。


    也就是說寇修寒一個人一上午已經喝了大半瓶的酒了。


    文尚澤走到他的身邊隨手也拿起一瓶酒打開以後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後歎息一聲對寇修寒說道:“我記得我上次走的時候你狀態還很好,怎麽幾天沒見,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了?”


    寇修寒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喝著酒。


    “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舒服,可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你為什麽一定要自暴自棄呢?”文尚澤很是不能理解,在他看來,離開了林雅音的寇修寒反而會越來越好。


    就是不知道林雅音最後到底和寇修寒說了什麽導致寇修寒現在變成了這樣。


    “好好說?”寇修寒忽然開口了,他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好幾天都沒開口說過話一樣,“不會好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好了。”


    他呢喃了這麽一句以後就什麽都不肯再說了,文尚澤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看看你想現在的樣子,對的起死去的寇爺爺麽?他要是知道自己選繼承人是這幅德行……”


    “不要提我爺爺,不要提他!”寇修寒聽見爺爺兩個字忽然就激動了起來,站起來和文尚澤大喊著。


    “為什麽不能提?我就是要說,如果寇爺爺看見你現在這樣,估計早就上手打你了!”


    看見寇修寒這麽激動,文尚澤說的更加的大聲了。


    直到將寇修寒說的瞳孔腥紅,兩個男人在屋子裏打了起來。


    一直門口偷聽的寇母聽見兩人打起來的聲音,連忙就要進屋勸架,但是被寇父攔住了,“讓他們打吧,讓修寒好好發泄一下也好。”


    寇母泣不成聲的點點頭,隻希望文尚澤能把寇修寒打醒啊!


    屋裏的兩個男人彼此你一拳我一拳,都打的鼻青臉腫以後才停下手,寇修寒穿著粗氣看向文尚澤,“你給我走,我這裏不歡迎你!”


    文尚澤冷哼一聲,“走就走,真當我稀罕來看你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


    他知道寇修寒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所以才會故意這麽說,離開前,他再次深深的看了看寇修寒的背影。


    寇母得知他要離開,連忙出來送人,“尚澤,修寒心情不好,你千萬不要和他生氣……”


    她生怕文尚澤也放棄了寇修寒,那寇修寒除了他們老兩口外,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伯母你放心,我是故意氣他的,讓他發泄一下也好,先讓他冷靜冷靜,我明天再過來看他。”文尚澤安慰著寇母,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傷。


    “好孩子,伯母先替他謝謝你。”寇母流著淚對文尚澤說道。


    “您千萬別跟我客氣……”文尚澤安撫了寇母幾句後就離開了寇家。


    他也沒迴家,而是直奔蘇澈的醫院就去了。


    彼時蘇澈正在醫院開會,是個小型會議,隻是他們科室的幾個人一起商量一下下半年的工作重心。


    結果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文尚澤就衝進了會議室,直接一拳就打在了蘇澈的臉上。


    頓時其他人就炸了鍋,“哎,你是誰啊?憑什麽打人?”


    “保安呢?趕緊把保安叫進來!”


    “蘇醫生,您沒事吧?”


    ……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文尚澤一臉冷厲的看著蘇澈,蘇澈揉了揉臉頰擺擺手說道:“我認識,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一旁的一個女醫生顯然很擔心。


    蘇澈又說了一遍,“沒事,你們先出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會議室以後,蘇澈看著文尚澤問道:“什麽意思?”


    兩人很久沒見了,他沒想到文尚澤迴國以後給他的見麵禮居然如此的“別致”!


    “蘇澈,我們三人這麽多年的感情,就因為一個季時宜你就徹底放棄了麽?你知不知道修寒現在都成什麽樣了?你居然對他不管不問,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才和你做兄弟!”文尚澤指責蘇澈不關心寇修寒。


    蘇澈冷笑,“當初我和寇修寒說了多少遍季時宜是無辜的,林雅音才是那個有問題的人,可是寇修寒相信了麽?他非但不相信我,還懷疑我和季時宜有問題,更是派人跟蹤過我,這又是一個兄弟該做的麽?”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是需要維護的,他一直把寇修寒當做兄弟,可寇修寒幹的事情寒了他的心,即便這樣他也沒做什麽,隻是做不到再像以前一樣關心寇修寒了而已。


    他不認為他有什麽錯,難道說不管寇修寒如何對他,他都隻能欣然接受麽?


    文尚澤聽到這話臉色緩和了一下,“我知道你生氣,他也確實不應該這麽對你,但是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他現在也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看來兄弟多年的份上,難道你就不能原諒他麽?”


    “原諒不原諒的,難道不應該是他來找我說麽?”蘇澈很是無奈,“說吧,他到底怎麽了?”


    “我懷疑他得了心理疾病,你知道的,這方麵我不懂,我想讓你去看看他。”文尚澤沉聲說道。


    聽到這,蘇澈也嚴肅了起來,“到底怎麽迴事?”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去警局探視了一次林雅音,然後就變成了這樣,據寇伯母所說他現在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工作也不管了,也不出門了,整天就知道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喝酒,這不正常!”文尚澤擔憂的說著。


    他剛才和寇修寒聊天的時候就發現了,寇修寒現在很自閉。


    蘇澈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他以為寇修寒頂多就是失意幾天,現在看來……


    “看來是林雅音說了什麽刺激到他了……”他臉色難看的說道。


    生氣歸生氣,蘇澈也做不到對寇修寒從此不管不顧的態度,於是他對文尚澤說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


    文尚澤看了看他,“剛才是我衝動了,你不會怪我吧?”


    “怎麽?怪你,你就讓我打迴去?看你一臉的傷,我都不好意思再下手了。”蘇澈翻了個白眼奚落的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剛才的那一拳似乎沒有發生過。


    隔天,文尚澤和蘇澈一起去了寇家,寇修寒又恢複了不問不說的模樣,自顧自的喝酒,蘇澈試著跟他溝通了幾句,可是寇修寒根本不搭理他。


    就連文尚澤今天不斷的提起霍爺爺也激不起寇修寒的任何波動了。


    這時候蘇澈才意識到寇修寒的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很多。


    兩人走到一旁,蘇澈對文尚澤說道:“我們先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最好是知道林雅音到底和修寒說了什麽。”


    “沒問題,我去警局一趟。”文尚澤眼神沉穩。


    兩人分道揚鑣,一個去找自己心理學的朋友,一個則去了警局。


    警局裏,文尚澤提出想探視林雅音,小警察告訴他,“林雅音拒絕了一切來探視的要求,你今天恐怕是見不到她了。”


    “嗯?為什麽?”文尚澤很是不解,難道說林雅音已經放棄掙紮了,不然的話她不會這麽做的。


    因為如果這樣做的話,就等於是把一切能夠幫助她的人都擋在了門外。


    “我們也不知道,她的案子已經是證據確鑿了,現在就等著看庭審理了……”


    文尚澤失魂落魄的從警局離開了,沒有辦法得知林雅音到底說了什麽,那麽豈不是說寇修寒的這個心病很難好了麽?


    好在蘇澈這邊有了一點點進展,他的一個心理學的朋友告訴他。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突發的,或許是林雅音說了什麽刺激到了寇修寒,又或者是他自己想不開鑽進了牛角尖,都會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


    蘇澈詢問,“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才能治好他呢?”


    “這種病很難說,他需要自己想開才能走出來,靠外人勸道很難有效果啊……”


    居然這麽棘手!


    蘇澈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了,謝謝!”


    他從朋友這離開以後和文尚澤匯合了,兩人在一家咖啡廳裏商量對策。


    “我朋友的意思是要靠修寒自己想清楚,不過就這麽等他自己想清楚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可以找幾個能刺激到他的人來幫他,林雅音就是其中一個。”蘇澈分析著。


    “沒用了,林雅音拒絕了一切探視,修寒現在根本見不到她。”文尚澤很是鬱悶的說道。


    “恩?也就是說你今天根本沒見到林雅音,也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麽唄?”蘇澈連忙追問道。


    “沒錯。”盡管很鬱悶,可文尚澤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沒見到林雅音。


    “那現在就隻剩下一個人了,”蘇澈靠在椅子上很是無奈的說道:“恐怕隻有季時宜才能讓修寒有點反應了,隻不過季時宜現在身體不是很好,霍家對她很看重,恐怕不會讓她輕易去看修寒的。”


    說實話,他也不想去麻煩季時宜,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這樣吧,我先和她好好聊聊,如果她知道修寒的情況,我想她會答應的。”蘇澈皺著眉頭說道。


    文尚澤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本來兩人都已經說好了的,可是還沒等到蘇澈有機會和季時宜提起這件事呢,文尚澤自己就先坐不住了。


    他打聽到季時宜和霍玲去參見宴會了,於是就一個人找上門去了。


    結果可想而知,季時宜根本不可能跟他去看寇修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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