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著女知青的麵,給季美雲灌下了下午用來給棉花殺蟲的農藥,她當時嚇壞了,害怕得要死,迴去就去找了本村一個未婚村民,說要嫁給他。


    胡不端犯了殺人罪、流氓罪等,數罪並罰,已被拘留。


    他被抓後第三天,嶽春梅偷偷去縣醫院做了人流。當胡不端被判死刑後,她帶著女兒去縣城坐火車,從此再沒有迴到胡家村。她不遠千裏去了邊疆兵團,嫁給了少女時候的意中人、初中同學,做了本村馬大娘的大兒媳婦。


    張道長問溫婉:“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事的?”


    “外婆托夢告訴我的。”


    張道長若有所思,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邱媽媽卻深以為然,“都說建國後不許成精不許信鬼神,可老祖宗的東西,還不得不信啊。”


    她是看著溫婉長大的,這姑娘不可能會那些東西。


    溫婉將季美雲骨灰送入西山公墓入土為安,墓碑上有季美雲的照片,上麵刻的文字:“著名舞蹈藝術家、電影藝術家季美雲女士之墓”立碑人刻的是“孫女季溫婉,學生韓長慶、邱德誠、唐蘭。”


    送入西山公墓這日,來了許多藝術團、藝術學院的藝術工作者,他們自動地趕來送她最後一程,這次晚了九年的追悼會在她的墓前舉行,有人誦悼詞,有人祭祀,從今後,她不再是孤零零地長眠在異鄉,終於迴到她的家鄉。


    唐蘭依舊沒能挑選到最合適的女芭蕾舞者,國內舞蹈演員太少了,在最合適習舞的年齡,因為運動,幾乎少有人練習。最終溫婉爭到了這個名額,與男舞者一起進入辛苦的訓練中,唐蘭對他們的要求特別嚴,但溫婉學到了很多。


    同年,唐蘭帶著溫婉及兩對華夏芭蕾舞選手參加莫斯科芭蕾舞大賽的初選,三隊組合,經過另一名老師的建議,將溫婉與滬市過來的男舞者組成了一隊,因為他們發現溫婉成長得很快,足可以也最好的舞者組合成一對。


    初選時華夏隊的三組選手,隻有溫婉與滬市藝術團的男舞者入選,另兩組選手隻是買票迴國。滬市老師留下來帶著他們繼續訓練、參加複賽。


    在曆屆的國際武蹈比賽中,華夏隊幾乎都是全軍覆沒,通過複賽,最終進入十五強晉十賽,十晉七賽……


    在最後一場三強角逐名次賽前,溫婉在訓練中自創飛天旋轉,男舞者將她拋起,她在空中飛快旋轉,以前國外也有人這麽做過,不如她飛得高,也不如她轉的圈多,她通過觀察別人的得分動作,一遍遍的吃透學精,她與男舞者一起編舞,將他們的配合練得極致。


    最後一場比賽開始,是按抽簽形式決定先後順序,溫婉與喬團長學了一些常用的俄語,來到這裏後,又特意請了一位華籍學生當俄語私教老師,俄語能磕磕絆絆地開口說,在這一個月時間,她增長了見識,更磨練了心性。


    他們的運氣不錯,抽到了最後上場,她站在舞台後麵,靜靜觀摩著前麵兩對選手的節目,不得不說是世界級的頂尖舞者,跳得極美,她跟著在那兒比劃,如果自己能在這個飛天旋轉的基礎上進行改編,一飛而起,就像天鵝展翅高飛,這個動作如果成功了,肯定能成為加份項


    輪到他們上場時,溫婉與男舞者登台,在美妙的旋律中翩翩起舞,當出現飛天旋轉時,她輕盈一跳,仿若一隻美麗自由的天鵝,用腳尖一躍,跳離地麵,快速而優邪地旋轉,轉的圈數是別人的兩倍有餘,她落地之地,又是一個飛天旋轉,踏著樂點,連續來了三次,且一次比一次旋的圈數更多。


    她投入的飛舞,仿佛自己不是舞者,而天鵝本身,每一個動作都高貴、典雅、驚豔。


    一曲跳完,全場一片靜默,他們唿吸急促,手拉著手謝幕行禮,全場爆發出驚人的掌聲,還有口哨音。


    他們成功了!


    三強排名賽贏得了第三名,雖然三強都是金獎,但第一名的金獎與第三名的終究不一樣,這也是曆年國際舞蹈賽事中,華夏隊取得成績最好的一次。


    男舞者的獨舞未入決賽,但溫婉還有一場獨舞比賽,在結束之後,男舞者迴國,隻餘下滬市藝術團的老師訓練溫婉。


    溫婉學得更刻苦。


    老師發現溫婉的學習能力驚人,不怕苦不怕累,更有敢拚敢搏的精神,進入絕賽後,十五強、十強都是掉車尾的成績,但進入八強時,她的成績跳到了第四名,待到晉三強時就成了第二名,待到三強名次賽時,她成功摘取第一名的桂冠,這一次比雙人舞賽更完美,因為所有的得分項,她全都是滿分,幾乎無一丟分項。


    她抱著老師喜極而泣。


    而國內也第一時間報道了京市藝術學院舞蹈係國舞專業學生季溫婉在國際舞蹈賽事上成功奪冠,摘得金獎第一名的消息。


    傳迴國內,令整個藝術界都為之振奮叫好。


    京市藝術學院上下都知道季溫婉是著名藝術家季美雲的孫女,三歲開始學習舞蹈,就算在特殊時期也從未停止過刻苦練習。


    溫婉還未畢業,就被中央藝術團聘用為首席舞者,身兼國舞與芭蕾舞兩種舞的首席,尤其是她奪冠時跳舞的錄像,被各國舞蹈老師與舞者研習,因為參加比賽時的舞蹈實在太完美了,就連高難度的動作都超過了過往所有舞者的極限。


    她迴國這日,李春曉、吳夢馨到機場迎接她,舉著高高的牌子,“熱烈歡迎季溫婉同學勇奪國際芭蕾舞大賽金獎第一名!為國爭光!”


    (注:關於舞蹈賽事,以實際為準,本文劇情需要,不可參照對比。)


    這年暑假,韓長慶邀她去北方電影廠拍一部古裝電影《大唐宮宴》,雖然從國內請了一不少音樂、舞蹈藝術家,可裏頭有跳古典舞《霓裳舞》、《胡旋舞》的場麵,其他舞者不是氣質差一點韻味,就是容貌太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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