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新家上梁的時候,全村人都來圍觀。


    不少人家都送來了自家種的新鮮蔬菜和一些雞蛋,甚至有幾戶人家送來了幾隻小雞崽。


    柳氏去鎮上買了許多糕點糖果,上梁的結束,沈大山站在梁上把那些糕點糖果不停地往下拋。


    最高興的還是孩子們,圍在梁下,雖然都忙著搶糖果,但是卻不會推搡。


    等到糖果糕點撒完,大孩子會帶著小一點的孩子,將搶到的糖果堆在一起,一起分享。


    屋子的門口,請李夫子寫了牌匾,還寫了一副入住新屋的門聯。


    沈棠一家,正式搬入“沈宅”。


    秦家姐弟,也正式更名,沈婉婉和沈彥。


    關於皂坊的建造,沈棠有個詳細的規劃。


    打算將建造在清水河徑流的最下方的幾個村子裏,畢竟香皂這個東西,多多少少帶一些化學反應,因此沈棠決定將皂坊建造在最清水河下流的趙家村、孫家村和周家村等幾個村落。


    說來沈家村周圍這些村子的位置坐落得極好。


    因著邊上是清水河,大多數村落都是臨水而居,沿著河岸,幾乎呈一條線坐落。


    湘娘子和其他經銷商傳來消息,香皂已經不夠用了。


    臨安府的掌櫃還傳來消息,說最近碼頭來了一大批商人,都是要來店裏訂購這香皂,鋪子裏已經沒有貨了。


    沈棠就猜到了,想必這就是她封縣侯帶給香皂產業的後續影響。


    其實沈棠猜得不錯,自從封侯聖旨從京城出發,京城就掀起了香皂的熱潮。


    本來是貴圈女子才能知道有這樣的好東西,結果整個京城的女子幾乎都知道了。


    皇上封了江南一個普通農女做縣侯,這可是第一個女侯!


    有門道的人打聽了一番,自然就知道沈棠做了什麽。


    皇上的態度就決定了,她們不能怠慢沈棠。


    ——


    戶部尚書家,後院。


    “你說這沈縣侯,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子啊?”


    居然不僅能研製出香皂,還能種出畝產千斤的稻子。


    她們雖然是閨閣女子,但是也都是飽讀詩書之人。


    沈棠以一介女子之身封侯,已經勝過世間絕大數男子。


    “哼,不管再如何,也不過是窮人一朝乍富罷了。歸根到底,不過是個農家女子,毫無底蘊,雖然封侯,定然也是一股子鄉土味吧。”


    一個穿著綠色紗裙,頭戴鳳釵的妙齡少女,挑了挑眉,不屑開口。


    “縣主說的是,不過就是個農戶罷了,那香皂你們覺得好用,我覺得甚是一般。”


    有人馬上附和。


    眾女子聽到這話,麵麵相覷,不敢再有人說話。


    “縣主這話,今日我們聽聽也就罷了,切莫在外頭也這麽說。沈縣侯,是大齊的功臣,縣主這話傳出去,不了解縣主真性子的人,還以為縣主對皇上不滿呢。”


    有人打破了寧靜,是個長相頗為英氣的女孩兒。


    “柳尋,你放肆!居然敢這麽說郡主,簡直大膽!”


    季如慧瞥了一眼開口說話的柳尋,壓下心頭的不滿,這個柳尋,仗著如今邊境不穩,武將在朝中地位這幾年隱隱都蓋過了文臣。


    偏生最近季家因為反駁皇上給沈棠的冊封不滿,而被皇上罰了冷板凳。


    季如慧帶著一肚子火迴了府。


    “是誰讓我們縣主生氣了?不是去參加賞花宴嗎?怎麽是尚書府有人得罪你了?”


    季夫人看著女兒麵色陰沉,開口問道。


    她這個女兒,且不說相貌美麗,手段和氣運也是極好的。


    前些年出門上香,無意中救了***一命,誰知就得了***的眼緣,被***收做幹女兒,還得了嘉善縣主的封號。


    親王多在封地,公主也多在內宮,因著京中貴女隱隱都以季如慧為首。


    “娘,你是不知道,她們那群人,就因為我說了那沈棠幾句,居然開始指責我的不是,尤其是那柳尋。”


    季夫人聽到這話,麵上多了幾分笑意。


    “娘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不過是那沈棠罷了,她如今隻是個縣侯,空有名號,毫無根基。如果能與你相比,你可是***的幹女兒。


    至於那柳尋,不過是個武將之女罷了,不過區區五品偏將的女兒罷了,你們之間雲泥之別,與她計較什麽?


    隻不過他爹在邊境效力,朝中武將向來團結,這才讓這些粗鄙的武將之女同你們一處。


    她們啊,再怎麽折騰都是越不過你去的。”


    季如慧聽完這話,心裏略微好受一點。


    這些年,她逐漸習慣了眾人眾星捧月的感覺,可是最近大家的話題居然都圍著那沈棠轉,她自然是不高興的,她才是眾人眼中該羨慕的人。


    柳尋迴到家中,見到柳夫人。


    “娘,以後這種宴會我不去,這還不如邊境呢,一群大小姐坐在那裏對沈縣侯品頭論足,真的是不知道沈縣侯畝產千斤稻種對大齊,對百姓的貢獻有多大。


    她們看不上我,我也看不起她們。”


    柳夫人聽了女兒的話,也是不高興。


    她們一家在邊境呆了多年,最是知道百姓苦難的人。隻不過女兒也到了年紀,這兩年才迴京的。


    “不知道哥哥和爹爹在北地如何了。”


    少女望著天空,眼中俱是思念。


    同樣不高興的還有尚書府的千金,陳明秀。


    “她季如慧以為自己是誰啊!區區一個少詹氏的女兒,封了一個縣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過就是仗著運氣好罷了,那***府這兩年明顯都和她季府減少來往了,這季府還仗著女兒的救命之恩到處招搖過市呢!”


    “實在是蠢貨!”


    “誰惹姐姐生氣了。”


    如果沈棠在場,就一定能認得出來,這就是當初第一次買白皂的陳如意。


    陳如意之前同季如慧有過節,但是因著對方是縣主,陳如意向來都是避開對方,因此這次聚會,她稱病未去,但是卻見到姐姐陳明秀一臉不高興。


    “還能是誰!”


    “不說她了,那沈棠,我去年差點就見到了!”


    陳如意遺憾開口。


    當初她下江南看望祖母,順道逛了逛,發現了香皂這樣的好東西。


    當初那些女孩兒收到這香皂的時候,可是悄悄派人打探了許久呢。


    “縣主怎麽能跟縣侯相比,她縣主隻能保她一人富貴,沈棠這個縣侯可是能傳三代呢!”


    陳家姐妹最是看不起季如慧,說沈棠一夜窮人乍富,她們瞧著她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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