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山剛開始隻是覺得自己家的苗長勢稍微好點。


    前些天落了一陣春雨,稻苗的長勢更是不得了,如今瞧著一株有別人家的兩株大了。


    昨兒個還有人來問他是不是地裏施肥了。


    沈大山無法解釋稻子的異樣,隻能笑笑不說話,表示默認。


    這幾日的田裏多了些施肥的身影。


    沈大山家的是整個沈家村最早在田裏蓄水的人家。


    十天左右,雜交水稻的稻苗已經有十來公分高了。


    可以插秧了。


    沈棠站在田埂上,聞著濕潤泥土特有的味道,沈大山的彎著腰,手起手落之間,秧苗齊整的落在水田裏,沈大山動作利落幹脆,秧苗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水田裏。


    沈棠:強迫症患者極度舒適。


    沈家村的各家的田地都是連在一起的。


    上一丘是四族老的,下一丘是有根家的。


    因著是沈大山一人插秧,兩日才完成。


    又過了幾日,村中其他人家才開始插秧,等他們插秧的時候,沈棠家的稻子已經長高了許多。


    “這大山家,連稻子長得都比別人家的好!”


    “就是不知道今年朝廷要收多少,我上迴去鎮上趕集的時候,聽一個貨郎無意提起,聽說北邊好像不太安寧。”


    一旦要打起來,賦稅就重,征糧也就多了。


    但是此刻,作坊外停了幾輛很是豪華的馬車。


    車上下來兩個身穿錦衣的男子,一個中年男子,唇上留著一茬胡子,另外一個年輕,仔細看兩人眉眼處還有些相似,還帶著兩個高大的護衛。


    兩人看著眼前的作坊,皺了皺眉頭。


    吳興沒想到最近大戶人家難求的香皂居然坐落在這樣的一個小村莊裏。


    而作坊瞧著也不大,遠遠不如他們家的產業。


    “我們是臨安府吳家的,來找你們東家。”


    今日在作坊門口當值的是沈偉和沈強,看到對方衣著不凡,馬上進去通知沈棠。


    “對方瞧著就很有錢,還帶了兩個看著有身手的!”


    沈棠聽沈強說著,點點頭,


    “讓人進來,帶到會客廳去。”


    作坊在建立的時候,一排設立了會客廳。


    吳興父子兩人被人領進一間屋子,坐下細細打量了一番。


    雖然這個作坊瞧著小,但是走進來倒是讓人眼前耳目一新。


    作坊的設計,是沈棠親自參與的。


    整個作坊,整體建造,第一要求就是采光要好,整體要求明亮通透。


    雖然屋子裏擺放的是普通的花草,但是卻處處雅致,父子兩人將本來的蔑視稍微收了一點。


    沈棠沈棠進到會客廳的時候就看見對方打量著她的會客廳。


    對方馬上也看見了沈棠,露出不悅。


    這作坊的主人也真不將他們放在眼裏,居然派了幾個小女孩來,這不是明顯看不起他們嗎。


    “兩位貴客久等了,我這裏沒有什麽好茶,隻能用簡單的清茶招待了。”


    沈梨和沈丹姐妹兩個跟在沈棠身後,一人拿著茶杯,一人拎著茶壺,配合默契地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兩人手邊。


    見對方不說話,沈棠猜到他們所想,


    “兩位不是要見棠記的東家嗎?我就是。”


    吳興父子兩人臉上露出一絲裂痕。


    “你莫不是說笑呢?”


    吳義今年十九歲,吳興想要培養他,因此這兩年都帶在身邊。


    這兩年也算是見過不少生意人,但是如此小年紀的倒是第一見。


    “我們今日來是有要事的,找你家大人來,要是耽誤了,小孩兒,你可負擔不起。”


    “既然二位不相信,我也不招待了,強哥,送客。”


    沈棠抬高了音量,吳興父子就看見剛剛進來通報的漢子進來,對著沈棠喊了一聲東家。


    這看著還未及笄的女孩兒真是作坊的東家。


    見沈強走過來了,吳興這才開口,


    “誤會了誤會了,我們隻是沒想到這棠記的背後東家居然如此年輕。”


    沈棠也不欲拐彎,直接開口。


    “兩位既然找到了沈家村來,想必是有事情或者生意要來談,不如請直說。”


    小年輕就是沉不住氣,這居然直接就問出來了,還是年輕了。


    吳興扯了扯衣袖,慢條斯理開口。


    “我們找東家確實有生意要談,”


    說著,頓了一下,吳義馬上接話。


    “我們吳家是府城最大的茶商,今日來呢,是想買下你這香皂的配方。我吳家願意出五千兩銀子!”


    兩人說完心下俱是暗自得意。


    五千兩銀子,夠他們一家過一輩子了。


    沈棠看著父子兩人的神情,嗤笑出聲。


    “那就多謝二位了,”


    對方看著沈棠,都抬手準備掏錢了,就聽見沈棠又接著道,


    “隻是可惜啊,這個配方,我不賣。”


    吳義年輕沉不住氣,馬上高聲開口,語氣輕蔑,


    “五千兩,你見過這麽多錢嗎?我們吳家願意出這個價,已經是仁義了。”


    吳興聽完兒子說話,才出聲嗬斥。


    “小兒子不懂事,東家莫怪。”


    “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要是覺得不夠,價格我們還可以商量。”


    沈棠看了兩人一眼,


    “吳老板,你既然來這裏,想必也知道我這個香皂賣的價格。”


    一枝春八兩銀子一塊,普通的香皂也要好幾兩銀子。


    都是生意人,哪怕隻能賺十分之一的錢,也是巨大的利潤。


    眼前的父子分明就是欺負人。


    “吳老板,我這個人性子直,方子我是不會賣的,”


    看著對方臉上的逐漸皺起眉頭和不耐神情,沈棠剛要到嘴邊的話也收迴來了。


    “既然你不願意賣方子,那就沒什麽好談的。阿義我們走。”


    兩人直接不看沈棠,步子邁得極快,眨眼間就出了會客廳。


    而在廳裏的沈強聽到富商開出五千兩銀子沈棠都沒有賣方子的時候更加震驚。


    那可是五千兩啊!


    果然,沒過幾天,富商五千兩銀子購買方子被拒絕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沈家村。


    村裏人看沈棠的更加不同了。


    五千兩白銀都不賣,那隻有一個理由啊。


    就是作坊能賺的錢遠遠不止五千兩。


    而沈棠在吳興來過的第二天,去了鎮上找湘娘子。


    她的經銷商計劃也該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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