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傾一國之力奉養這深深宮廷裏的人,作為祁國最寶貴的公主殿下,蘭韻錦感覺就像是掉到蜜罐裏麵了。


    吃的有的憑蘭韻錦匱乏的詞匯都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這個很值錢,那個也好值錢。


    衣服好好看,首飾好好看,連吃飯的碗都好好看。


    係統有一些擔心,蘭韻錦會不會被這些糖衣炮彈給迷惑了。


    事實證明蘭韻錦真的被這些東西誘惑力:“你看,這千裏迢迢運來的葡萄都要比一般的甜。”


    “你的任務你是不是忘記了?”


    “你看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係統說:“要是你完成了這個世界你會死的。”


    蘭韻錦撥弄著從發邊垂下的步搖:“哦,你今天話怎麽這麽多?好煩啊!”活該你就著急吧,叫你出了事情不告訴我。


    係統在蘭韻錦的腦子裏麵嘰嘰喳喳的叫了好久,平時就和詐屍一樣突然冒出來說兩句話,現在蘭韻錦反而挺煩了。


    還好蘭韻錦的救星來了,丫鬟進來說顧世子來了。


    蘭韻錦正了正頭上的流蘇,遠遠的看來一眼銅鏡,算了什麽都看不見。根據係統以前說的話來看,世界的難度是逐漸增加的,這個已經是第三個世界了難度肯定要比前兩個難。


    而且這個世界還出了問題,那就是難上加難,要小心一些對待才好。


    係統對於蘭韻錦的這點小心思嗤之以鼻,哼,你還不是看上了他的美色。


    在原文的設定裏顧蔚是天下第一美男,沒有之一。


    什麽眸若清泉、貌似端莊、顏如舜華、儀表堂堂、玉樹臨風、潘安再世,但凡是能來形容人漂亮的四字成語都差不多用在了這個人身上。


    蘭韻錦很好奇怎麽多成語的法力輸出之下,到底能出來一個什麽人物。


    人很快就來了,領著他進來的丫鬟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怕被人發現她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了。


    蘭韻錦一抬頭,來的人隻是穿了一身簡簡單單的藍衣,通身沒有半點配飾,但是那副氣定神閑泰然自若的樣子,好像他才是這座宮殿的主人。


    蘭韻錦看到了那人的臉,心裏驚呀的說了一句怎麽是他?


    他指的是君棠,那個差一點就可以帶上結婚戒指的君棠。


    突然看到君棠,蘭韻錦有一些恍惚。


    “臣顧蔚拜見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聲千千歲把蘭韻錦從那場沒有完成的婚禮上拉了出來,蘭韻錦說:“你起來吧,坐。”


    顧蔚抬頭,看著蘭韻錦微微一笑好一個風光月霽。


    看著那個笑,蘭韻錦就知道這個人和君棠差距很大,君棠不可能這樣笑。兩個人隻是長的差不多,可能長的好看的都會比較相似吧。


    “這麽晚才進宮探望公主殿下,還去殿下見諒。”


    哪裏是他來的晚,分明是之前被人攔在外麵。


    蘭韻錦說:“我記得你也跳下去救我了,是我謝謝你才是。”


    顧蔚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個盒子:“顧蔚兩袖清風沒有什麽貴重的物品可以送給公主,這根簪子是我挑的你看看可喜歡。”


    蘭韻錦拿著盒子打開一看,盒子裏麵躺著一根紅豆簪子。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勸君多采頡,此物最相思。


    蘭韻錦合上盒子,這禮物送的很有意思。


    “簪子很好,謝謝你。”就算知道麵前這個人和君棠是完完全全兩個人,但是對著君棠的臉,蘭韻錦臉上的笑不由自主地真了幾分。


    蘭韻錦沒有留意到顧蔚眼睛裏麵的那抹得逞和事在必得,就好像麵前坐著的這個人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


    顧蔚走了之後蘭韻錦誰說把那根簪子丟在梳妝台上,接著大字型躺在床上。


    突然看到熟悉的麵龐,難免有些心神搖曳。蘭韻錦把臉埋在被子裏,腦子裏麵全部都是係統的聲音。


    “你到底要磨蹭到什麽時候,明明早就好了,結果被你硬拖成了半個月。”時不時說自己腦子疼,說自己做噩夢還沒有胃口吃飯。


    蘭韻錦說:“你著什麽急啊,皇帝不急太監急。”


    係統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著急,反正我想到你不完成任務心裏就煩躁。”


    蘭韻錦說:“你居然有心,還知道什麽是煩躁?”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你快點走完所有的世界。好像,好像有什麽人要來了。”


    看來係統是今天說話說的太多了居然什麽都倒出來了。


    蘭韻錦下床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裏?”


    蘭韻錦說:“我去幫你完成世界任務。”


    蘭韻錦去找玉貴妃了,還有下個月月初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祁國今年的秋獵就要在下個月開始了,秋獵一共七天,在原文裏這次秋獵祁皇會有一次生命危機。


    救他的人正好就是顧蔚,從那次之後顧蔚開始一點點的博得祁皇的青睞,到最後成為祁皇的女婿。


    蘭韻錦說:“母妃,我在這宮裏麵實在是呆的發膩了,您就答應了吧。”


    玉貴妃說:“不行,你不是說自己身體不好嘛?一下子頭昏眼花,一下子晚上做噩夢的。”


    知子莫若母,這隻玉貴妃嬉笑的眼神,蘭韻錦,淡然自若的說。


    “那都是前兩天的事,我感覺這兩天好多,而且離秋獵還有一段時間,我肯定沒有問題的。”


    玉貴妃說:“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你來找我幹嘛?”


    蘭韻錦討好的笑著:“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求母妃幫忙,最近葉雲棠總是給我帶好吃的來。我想,出去玩玩。”


    在宮裏麵什麽都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但就是有一樣不方便,沒有自由,這裏的天都是四四方方的。


    玉貴妃把手裏的玉碗往桌子上一放:“你這才消停了幾天,又想往外麵跑。看來是你父皇平時太寵你了,你就給我乖乖的呆在宮裏麵好好學學規矩。”


    蘭韻錦老早就有了想出去看看的心思,可惜不管她怎麽說玉貴妃都沒有動搖。


    蘭韻錦看到了擺在一旁的一根蕭,想到上個世界好像玉貴妃就是用蕭當武器的。


    要是能學學武好像也不錯。


    “您不想讓我出去也可以,但是您必須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我想學武功。”


    玉貴妃聽完一愣:“你怎麽突然有了這個心思?”


    蘭韻錦說:“哎呀,我就是想學嘛,我要是會武功就可以幫父皇打跑壞人了,好不好嘛母妃。”


    一旁的杏姑和玉貴妃相互死了一個眼色,杏姑說:“好公主,您要學武的話,可能要吃很多苦的。您還是聽老奴一句勸,學學刺繡,還有彈琴姑娘家都學這些。”


    蘭韻錦說:“可是我還是比較想學武,要不母妃幫我問一問父皇?”刺繡彈琴雖然好,但是以後要是自己遇上了什麽麻煩,還是武功比較頂用。


    玉貴妃說:“行了,就你麻煩事情最多,我會幫你問問皇上的。還有秋獵,叫尚宮局再給你做兩套騎裝,開心了吧?”


    蘭韻錦說:“謝謝母妃,女兒很開心。”


    蘭韻錦走了之後杏姑問:“娘娘真的想教公主殿下武功嗎?”


    玉貴妃說:“其實一個姑娘會武功挺好的,至少以後沒有男人敢欺負她。這世上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迴頭我和皇上商量商量吧,說不定皇上答應了但是她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又不想學了。”


    杏姑看著主人的神色,知道貴妃應該是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玉貴妃惆悵的說:“杏姑,你說我們多少年沒有出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應該已經很多很多年了吧?


    第二天葉雲棠又進宮來了,這段時間葉世子總是往宮裏麵跑,而且迴迴都是找公主殿下。


    看來經過落水一事之後,公主殿下和葉世子關係很好嘛,兩個人年紀又差不多說不定?


    但是現在別另眼中關係很好的兩個人正在吵架:“顧蔚昨天是不是來了?”


    蘭韻錦說:“是啊,沒聊了兩句,我就把人送走,他還送了我根簪子。”


    葉雲棠被氣的臉上難看極了,臉上開始泛紅和他今天穿的衣服顏色像極了。


    “你今天怎麽了?穿的跟個大紅燈籠似的。”頭上戴的是紅的,身上穿的是紅的,腳上的還是紅的。


    葉雲棠指著自己的衣服說:“我們都怎麽了?紅的喜慶吉利!你說說你還是不是我小弟?你怎麽不把那個姓顧的打出去?”


    蘭韻錦說:“別人也跳下湖裏救我了呀,現在來好心看我我怎麽把人趕出去?”


    “好心看你,好心看你怎麽會過了這麽久才來看?你現在有半點生病的樣子嗎?他看個什麽?”


    蘭韻錦說:“這是在宮裏,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可以來去自如啊!他要進本公主,還不得過三關斬六將。”


    蘭韻錦的嘴巴裏麵都是給顧蔚分辨的話,葉雲棠頓時火冒三丈,但凡換了是個男的,他早打下去了。


    “你剛才說他還送了你根簪子,東西在哪裏拿來給我?”


    蘭韻錦不答應:“他給了我就是我的了,你又不給我買,我為什麽要給你?”


    葉雲棠指著蘭韻錦的鼻子說:“你是我們祁國的公主,能不能不要這麽眼皮子淺?不就一根簪子嗎,我給你三十根,那你一個月換著戴不重樣!”


    蘭韻錦立馬把裝這紅豆簪子的盒子給了葉雲棠:“你說的三十根不重樣,謝謝。”


    變臉之快讓葉雲棠有些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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