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棠略微低頭,鉤起了嘴角:“小杜總年輕有為就算一個人也可以創出一份事業,可憐我就君氏這麽一份單薄的家業現在所剩無幾了啊。”


    杜父毫不猶豫接著君棠的話:“清言這次做的事情確實不合適,杜家一定會賠償。至於清言我準備把他安排到分公司曆練曆練,沒有幾年不會迴陽城。”


    杜父不愧是掌握了杜家幾十年的人,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當機立斷真是厲害。


    “杜總果然厲害,相信以後我們還有很多可以合作的機會。”


    兩隻狐狸你來我往,幾個迴合之後杜父笑眯眯的走了。


    “先生我們迴家嗎?”


    杜父收起了笑容微微鬆了鬆領帶,感覺舒服多了。


    杜父抬頭望向窗外說:“走吧迴家吧。”陽城的未來可能君氏占一半啊,清言還是要多曆練幾年。


    君棠心情不錯拉著蘭韻錦的手說:“要不我們晚上出去吃吧。”


    “你心情很好?”


    “當然好,和你在一起怎麽樣都是好的。”杜清言這幾年都不可能迴陽城了,想想都很開心。


    蘭韻錦看君棠這麽開心準備送君棠一份禮物:“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有禮物給你?”


    君棠眼睛一亮,怎麽可能不記得,他惦記了很久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


    “記得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蘭韻錦起身上樓,拿著一塊畫板又下來了,畫板遮遮掩掩的不給君棠看。


    “給你看看我的傑作。”


    蘭韻錦把畫板轉了一個麵,把畫擺在了君棠麵前。


    畫是一副油畫,背景是a國的醫院站麵積最大的是一個男人,男人坐在輪椅上眼裏充滿了喜悅。


    君棠看著那副畫:“這是?”


    蘭韻錦把畫立在沙發上,主動坐在了君棠的懷裏摟著君棠的腰說:“那天我在醫院裏麵醒過來,頭昏昏沉沉的眼睛也被太陽刺的睜不開。就這樣我第一眼看到了你,這一眼我想我可以記一輩子。”


    一眼萬年估計就是這個意思,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蘭韻錦和君棠透過彼此的窗戶捕捉到了彼此的心靈。


    “這幅畫我畫了好久,一直在找當時拿著驚豔的感覺,我畫的好不好?”


    豈止是好啊,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就是你付出的心意有所迴報,有所迴應。


    君棠有能力困蘭韻錦一輩子,即便可能會被恨會被怨,但是他也不會放手。


    但是現在蘭韻錦自己畫地為牢,也不知道困住的是她自己還是君棠。


    君棠看著那副畫傻笑了好久,蘭韻錦都舍不得叫醒他。君棠親了親蘭韻錦的臉蛋,有捧著蘭韻錦的手落下一吻。


    “誒呀你別親了,我們還吃不吃飯啊?”


    現在蘭韻錦說什麽君棠都願意聽,哪怕叫君棠去死他都願意。


    “吃,肯定吃,我帶你去吃。”


    蘭韻錦和君棠不僅一起在外麵吃了飯,還逛了一圈,迴家的時候已經日薄山西了。


    君棠還想在外麵再玩一會,但是蘭韻錦想著君棠事情肯定多所以決定要迴家。


    君家門口一個人已經等了很久了,從太陽高高掛在天上的時候等到太陽快落山了。


    杜清言很快就要離開陽城了,離開前他想在看一眼杜夢絡。


    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君棠,想知道自己現在在她心裏是什麽位置。


    車停下了,一雙球鞋從車子裏麵伸出來,淡藍色的裙角在腿邊搖擺。手上提著兩個袋子,頭發隨意的飄散著在夕陽下好像被染上了金粉。


    臉色洋溢著笑容,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容。像寒冬過後第一抹撒在冰麵上陽光,破開了冰麵宣告春天的到來。


    這幅畫麵杜清言記了很多年。


    從車子的另一麵下來的是一個男人,坐著輪椅的男人。男人的腿上也抱著很多東西,男人好像說了什麽,於是所有的東西都被他拿了。


    歡樂的氣氛在他們之間彌漫,好像他們已經這樣生活了很多年了,好像他們就該這樣,好像沒有人可以插得進去。


    看到這一幕君棠突然感覺自己有答案了,什麽東西的答案都有了。


    蘭韻錦看到了一個人站在家門口,而且還是杜清言,第一反應轉頭看向君棠。


    君棠看到杜清言臉立馬就冷了,想不到他居然還敢追到家裏來。


    杜清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像有很多話說但是最後說出來好像又都沒什麽意義了。


    幾經猶豫隻能說:“你現在還好嗎?”


    君棠說:“有我在怎麽可能不好,小杜總這是要上門問罪?”


    杜清言不想最後一麵還要給蘭韻錦留下不好的印象,直接忽略了君棠的話。


    “我很快就要離開陽城了,具體去哪裏去多久我還沒想好,今年肯定迴不來。所以我想來看看你和你道個別。”


    蘭韻錦看著麵前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臉上帶著落寞不舍的神色,其實從各個方麵來說他都是很優秀的人。


    要是在一起還沒出車禍前的蘭韻錦看到這樣的男人估計舔顏都可以舔很久。


    但是知道了故事結局的蘭韻錦肯定會遠離他,現在就當一個告別,他走了葉夕芙入獄了自己在這個世界隱藏的危險應該都沒有了吧。


    應該算是成功了吧。


    蘭韻錦說:“你一路保重啊。”


    保重的保字,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長著嘴巴對別人說著什麽。


    一句保重,消散了所有的煙塵,為故事畫上了句號。


    杜清言曾經陪著杜夢絡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鬧,杜夢絡第一次去a國的時候抓著他的衣角哭都昏天黑地。


    迴憶紛紛踏來,曾經那麽真實的感情,那麽鮮活的記憶。在這一句保重中好像變得暗淡無光,好像成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杜清言雙眼微紅,有一些顫抖的說:“你也多保重。”說完立馬就走了,在不走他怕自己真的會流淚。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過兩個人最後的結局隻有兩聲保重,杜清言迴到車子上用手捂著臉無聲的哭了起來。


    記憶走的那一聲聲清脆悅耳的哥哥,越來越遠了。


    蘭韻錦看著杜清言離去的方向:“係統,我的任務算完成了嗎?”


    係統說:“算吧,畢竟結局已經不一樣了。”


    “什麽叫算吧,能不能有點準數?”


    係統說:“這個我還真沒有準數。”


    蘭韻錦又和係統扯了幾句,但是係統一下有一下沒。蘭韻錦懷疑這個係統是不是出故障了。


    轉頭一看君棠居然不在身邊了,家門留了一條縫。蘭韻錦無奈的笑了笑,他應該不會吃醋了吧。


    那自己可要好好哄一哄。


    事實證明君棠真的吃醋了,看著蘭韻錦望著杜清言離去的方向君棠心裏生出了一股無名之火,感覺十分不爽。


    直接自己先進了家門,冷靜之後君棠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蘭韻錦已經恢複記憶了?


    其實私心來說君棠不希望蘭韻錦恢複記憶。


    君棠覺得蘭韻錦心裏隻要有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什麽杜清言董銘鳴都從世界消失最好。


    蘭韻錦看到剛剛和君棠買的東西都在沙發上放在,君棠的書房裏沒有人,那人應該就在臥室了。


    蘭韻錦拍了拍門輕聲問道:“君棠,我可以進去嗎?”


    君棠壓住了心中的疑惑說:“進來吧。”


    蘭韻錦走了進去,君棠沒有朝著她伸手沒有朝著她笑,看來是真的有一點吃醋了。


    “君棠你說杜清言以前對我也挺好的這次特別和我道別,那他走的時候我要不要去送送他?”


    還送他,君棠現在想把杜清言立馬打包送走的感覺都有了。


    “你要去就去,不用問我。”君棠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說。


    殊不知這幅樣子在蘭韻錦看起來好笑極了,明明舍不得好要嘴硬。


    蘭韻錦說:“那我去了,我真的去了。”


    君棠沉默了,他現在真想把麵前的人關在房間了不在讓她走出一步。


    蘭韻錦慫著鼻翼在君棠麵前聞了聞:“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啊?”


    “什麽味道?”


    “嗯,好大一股醋味啊!君棠你是不是吃醋了?”蘭韻錦故意問道。


    君棠一發狠直接把人抱在了自己懷裏:“是啊我吃醋了,好大的醋,快說你要怎麽賠我?”


    一邊說還一邊撓蘭韻錦的癢癢肉,蘭韻錦笑個不停。


    “大俠你快住手吧要斷氣了,快停下,癢死了。”


    君棠一手扶著蘭韻錦的後腦勺另一手摟著蘭韻錦的腰,對著嘴巴想親下去。


    結果蘭韻錦的癢癢還沒過去,一不小心直接磕在君棠的牙齒上了。君棠並沒有放開她,而是趁虛而入,不斷的攻城略地。


    良久君棠才依依不舍的和蘭韻錦分開,分開的時候蘭韻錦的嘴巴都是腫的。


    “現在還吃醋嗎?”


    君棠很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吃,你給的什麽都吃。”目光落在蘭韻錦鮮豔的紅唇上麵想在嚐一口,但是被蘭韻錦躲開了。


    “你吃毛線吧!”


    君棠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一些過了,把蘭韻錦抱在懷裏捧著臉細細的看了看。


    “還好隻是有一些腫,一會塗點藥膏就會好了。”


    蘭韻錦很不樂意的說:“下次啊,不給你親了。”


    君棠露出一口大白牙在蘭韻錦臉上啃了一口,還留下了一個口水印。


    “來不及了你這顆大白菜已經被我這隻豬拱了。”


    蘭韻錦感覺自己一臉的口水拚命往君棠衣服上擦:“都是口水,哪裏有人說自己是豬的。”


    蘭韻錦擦的正開心呢君棠突然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準備對董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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