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把全市鬧了個遍,這些難道還不夠嗎?你趕緊走吧,要是被陸嘉年查出來,你的身份就暴露了。”崔昊焱開口道。


    “我把梁曼容給帶迴來了。”


    “帶迴來幹什麽,她現在還有什麽用?”


    “我將她帶迴來自然有用。”


    “那她人呢?”


    “被我關在地下室了。”


    梁曼容總算是撿迴了一條命,但還是被人關著,在地下室裏,暈了的梁曼容醒了過來,手腳被人綁著,也不好逃離。


    當她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正處在陰幹潮濕的地下室裏,周圍還有老鼠蟑螂肆無忌憚的從她身邊經過,嚇得梁曼容是驚慌失措。


    與此同時,她還看到了失蹤已久的崔老爺子,原本以為他在那一場爆炸中去世了,但崔家也沒有給他舉行葬禮什麽的,這讓梁曼容感到很是懷疑,沒想到竟然被人關在這裏。


    “嗬嗬,梁曼容,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崔老爺子見梁曼容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不禁嘲諷道。


    “呸,你個老東西還好意思說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也和我一樣被關在這裏,你怎麽好意思說我的?”梁曼容不甘示弱,和崔老爺子叫囂著。


    “嗬嗬,至少我沒有像你一樣的,做作!”崔老爺子看著梁曼容的狼狽相笑道,“這下好了,終於有個人來陪我了,也不會覺得寂寞了。”


    “呸,誰高興陪你,我才不像你下半輩子都呆在這裏,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嗬嗬,你都被關到這裏了,還想著出去?別做夢了,你就等著和我一樣這輩子就在這裏度過吧!”


    崔老爺子倒是看得開,這裏總算是有個人來陪他了,他被關在這裏已經有好長有段時間了,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每天一天三頓都有人送來,唯一的痛苦就是被人限製自由不能出去。


    自從之前的爆炸之後,他就被崔昊焱鎖了起來,原來是因為崔昊焱發現他是崔安安的腎髒備用源,他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沒想到自己的爺爺會對自己下手,失去了孟梓萱這個腎元,崔老爺子就準備開始第二套實行計劃。


    崔昊焱是備用腎髒源這件事情,崔老爺子誰都沒有提起,崔昊焱一直被蒙在鼓裏,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沒有顧及親情,直接崔老爺子關了起來,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崔昊焱雖然之前由於藥物過敏反應導致自己癱瘓,可隨著藥物的退散和治療,他的雙腿漸漸恢複了健康,但他並沒有公布於眾,為了掩人耳目,他一直裝著,因此那天他才能在醫院裏輕而易舉的將那個人殺死。


    崔老爺子之所以想打崔昊焱的主意,就是因為他半身不遂沒有利用價值了,一個癱瘓的人怎麽能當崔氏的繼承人呢,於是他便想著利用崔昊焱這麽好的資源,索性把他的腎髒換到崔安安的身體上,到時候直接讓崔安安來當崔氏的繼承人。


    可惜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崔老爺子還是沒能鬥得過崔昊焱,以至於他現在被囚禁這這裏。


    ……


    這段時間終於恢複了平靜,但還是不能鬆懈下來,陸嘉年一直擔心著孟梓萱會再次出事,畢竟上次那個麵具人還沒有找到,雖然上次那人就了孟梓萱,但不排除他一定就是個好人。


    陸嘉年一直在想著那個麵具人的事情,他也察覺到那個麵具人和自己的模樣很相似,不得不讓他懷疑之前將孟梓萱帶到賓館去的人就是他。


    再結合之前霍誌誠交給他的那個耳釘,他聯想到了陸君潔。


    陸君潔和陸嘉年的長相十分相像,她也一直都是短頭發,除了身高比陸嘉年矮一點,表麵上看上去還是沒有任何差別的。


    記得那時候,陸君潔經常和陸嘉年玩著互換身份的遊戲,有時候就連身邊的人都發現不了。


    陸君潔的學習能力很強,模仿陸嘉年也是惟妙惟肖,甚至就連習慣和小動作,都寫的很像,因此陸嘉年懷疑那個麵具人是陸君潔。


    難道陸君潔沒有死?可陸嘉年卻是親眼看到自己姐姐離開的,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他自己都想不通。


    派人去找那麵具人的下落,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就像大海撈針一般,等了這麽久,陸家年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收到。


    他思考了半天,決定先讓程俊材把拍的人暫時先撤下,這樣搜下去也不是辦法,費時又費力,而且程俊材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整天沒日沒夜的調查著,再這樣下去身體遲早吃不消。


    陸嘉年也是想從陸君潔那邊下手,可他不知道從何開始查起。


    陸君潔幾年之前就已經去世了,一切也都從那一刻結束了,難道還要跑到墓園裏將她的那座墳給挖開嗎?


    陸嘉年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打了通電話通知了程俊材。


    “嘉年,有什麽事嗎?”


    “關於麵具人的那件事情,我想咱們還是暫時收手吧,這麽屑天都沒有結果,沒必要再繼續搜下去,這幾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嘉年,難道你就這麽忍心放棄嗎?人要是不抓到,身邊就會時刻有危險,我和那人交過手,身手很是矯健,你真的就想讓他逍遙法外嗎?”


    “俊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這件事情我處理的。”


    程俊材沒有多說什麽,隻能答應。


    掛斷了電話之後,程俊材心裏很是不服氣,他因為和那麵具人交手而受了傷,現在叫他不用調查這件事情了,他怎麽能甘心。


    心中的怒火不知該如何發泄,程俊材用拳頭砸著麵前的沙袋,此時的田明美被聲音吵醒。


    手上綁著的皮帶不知道時候被程俊材給解開了,看著站在陽台那兒發火的男人,認識這麽久以來,田明美從來沒有見他發這麽大的火。


    程俊材打著沙袋,想將所有怒氣全都發泄出來,可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可那又怎樣,這也不能讓他放鬆。


    田明美將程俊材在那裏抽風,索性趁著這個時候離開,以免傷及到無辜。


    田明美的悄悄地從床上下來,將放在床頭櫃上的包背在了身上,隨後拿著手機小心翼翼的打算離開,就像是做賊一樣。


    程俊材的注意全都在沙袋上,根本就沒有注意睡在床上女人已經醒了。


    為了不讓程俊材發現,田明美連鞋子都沒有穿,手上提著鞋子,貓著腰朝房門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也許是想早點逃離現場,田明美一激動,腿竟然磕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當時疼的她眼淚都流了下來,整個人蹲在地上捂著被磕著的地方。


    聽到動靜的程俊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啊,這是的田明美也朝他看去,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了。


    說是遲那是快,田明美立馬反應了過來,正好程俊材朝她的方向走來,田明美以為他是想過來對她發火,於是她急中生智,一咬牙就把陽台那兒的門用力一甩關上了。


    程俊材當時直接被門撞到,之後就昏了過去,他隻是想看看田明美有沒有傷到哪裏,誰知道這女人的心這麽狠,直接用力的關上門,隨後他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田明美當場被嚇了一跳,嚇得手中的鞋子都掉在了地上。


    “程俊材,你醒醒啊,別嚇我啊……”田明美一臉慌張道。


    “喂,程俊材……”


    不管田明美怎麽喊,程俊材都沒有迴應她。


    “完了完了,這該怎麽辦啊?”田明美整個人慌得不行,伸出顫抖的手放在程俊材的鼻尖處觀察著他還有沒有的唿吸。


    好在程俊材的情況並不是田明美想象中的那樣,才讓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田明美還是不放心,她隨即撥打了譚宇寰的電話,向他求助著。


    “喂,明美,有什麽事情嗎?”譚宇寰剛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宇寰,不好了,我在娛樂成,程俊材被我用門給拍暈了,現在不管我怎麽喊都沒有迴應,怎麽辦啊,你快過來看看吧……”田明美欲哭無淚,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什麽?拍暈了?”譚宇寰聽到這樣的消息也表示很是震驚,這兩個人到底搞些什麽,怎麽還動起手來了呢?


    “你快點過來看看吧,我怕有什麽後遺症……”


    “好,我知道了,你在那兒等著我!”


    掛斷電話,譚宇寰帶著一些醫生趕了過去,隨後連忙給程俊材做檢查,經過一番檢查,程俊材並沒有任何大礙。


    “宇寰,程俊材到底什麽情況?”田明美關心道。


    “你們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還動起手了?”譚宇寰很是好奇。


    “哎呀,我這不早上被他吵醒的,看到他在打陽台上的沙袋,看他那麽暴躁,我就想著趕緊離開現場,以免不讓他傷及到無辜,就在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撞到那椅子上了,之後就被程俊材給看見了,當時我以為他要朝我發火,我就順手把那陽台上的門給關上了……”


    田明美解釋著,他此時也倍感內疚。


    “能把俊材拍暈,你這手勁也是夠大的啊!”譚宇寰感慨著。


    “我就微微使了那麽一點力氣,誰知道他這麽脆弱,要是他不朝我走過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你看,我腿上的皮都磕破了……”說著,田明美也開始賣起了慘。


    田明美欲哭無淚,她怎麽就這麽倒黴,看著躺在床上的程俊材,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剛剛我已經檢查過了,俊材的頭上還有一個包,要是壓迫道神經恐怕就麻煩了,估計以後恐怕以後會變成植物人啊!”譚宇寰安故作嚴肅道,實際上就是想逗逗田明美。


    “啊?不會吧,這麽嚴重,這可怎麽辦啊……?”田明美頓時就急了,現在的她更慌了,沒想到自己一個失誤竟然給程俊材帶來這麽大的傷害,她現在心中充滿了自責和罪惡感。


    很快,程家得知程俊材受了傷,也紛紛趕過來,程老爺子也是坐不住,親自趕了過來看看自己孫子的情況。


    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程俊材,頓時眼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程老爺子拉著自己孫子的手,哭聲就一直沒有停過:“俊材啊,這到底是怎一迴事啊,昨天不是還好好麽?今天怎麽就躺在床上了呢,我可憐的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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