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軒死了，孟桑榆失蹤。
麵前的海洋波瀾壯闊，水麵卷起的浪花溫柔地怕打著堤岸。
眼前的一切是那麽寧靜而安詳，好像之前洶湧的洪水，猙獰的畫麵都是夢境一般。
“蕭沐辰，你說桑榆會不會賭氣，自己迴了北方？”
孟慶虎明知道桑榆不會和他賭氣，可是他此刻寧願妹妹任性點，驕縱點。因為他沒有保護好他，一生氣跺跺腳先迴家了。
而他，推開家裏的院門，就能看見她坐在小凳子上和奶奶一起剝豆莢。
“不會。”
蕭沐辰明顯比孟慶虎冷靜的多，他的目光落在幽暗的大海上，仿佛想看見大海深處。
“虎子，你看那一片大海，裏麵是不是有東西？”
蕭沐辰指的是一片滿是礁石的地方，驚濤駭浪衝刷著黝黑的礁石。礁石不遠，就是被海水衝刷的光環如壁的山崖。
此刻大海歸附了寧靜，那一片的動靜明顯大於此處，讓人不得不懷疑，那裏有什麽東西。
“走，去看看。”
孟慶虎率先一步，跨過一片亂石，往礁石放向走去。
腳底下是沙灘，一步一個淺淺的腳印。偶爾會出現魚蝦蟹的屍體，或者是一個冒著水汽的洞穴。
兩個人無心細看，快步往礁石接近。
近了，更近了。
他們聽見了一種奇怪的聲音，仿佛是野獸的吼叫，又仿佛是嬰兒發出的嗚咽。
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這是什麽聲音？”
孟慶虎站定腳步，遲疑地望向礁石的陰影處。
站在這裏，看不清楚遠處的情形，卻明顯能感覺波濤的震動，和什麽東西摔打在岩石上發出的轟隆聲。
“不管了，去看看。”
蕭沐辰幾個箭步衝上岩石，探頭看去。
縱然冷靜如他，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唿。
幽深陰暗的大海裏，一座巨大的怪獸，從海麵一躍而起，將自己的肚皮撞向結實的山崖。
“它這是在幹什麽？”
孟慶虎站到蕭沐辰的身邊，疑惑地問道。
蕭沐辰的眉頭緊鎖，看著山崖上的岩石被撞得一塊一塊地脫落，忍不住懷疑地說道：“是不是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現在想將它撞吐出來？”
他猜測的不錯，離事實也不遠。
就在他們走來的前半個時辰，孟桑榆帶著景戰來了這裏。
桑榆有一種感覺，這次的海嘯可能和這怪獸有關。
如果大海裏隻有這麽一頭怪獸，她一定要想辦法將其殺死，不能讓它再出來作惡。
可如果不止是一頭，那真的離末日不遠矣。
景戰雖然缺失了大部分記憶，可當他找到桑榆，就感覺自己缺失的所有都找了迴來。
自然是桑榆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從他們所在地往海邊，景戰振翅一飛速度極快。
到了這裏，桑榆看向幽深的大海，不由懷疑，那怪物是不是潛伏進了深海。
大海這麽大，真要是進了深海，想讓它出來就難了。
“不管它在不在海邊，總要試試吧。”
景戰上前兩步，看向不遠處的山崖：“從海水退潮到現在，還沒有多長時間，就算它走，也應該沒走多遠。”
“那怎麽將它誘惑出來呢？”
這麽大一片海域，要想知道它所在的位置很難，想要找東西誘惑出它應該更難。
景戰彎腰從海邊撿起一塊石頭，使勁擊打著腳下的一塊礁石。
他的衣服已經碎裂，找到桑榆後，還是桑榆用樹葉野菜給他纏出來的一個草葉裙子。
好在他臉皮厚，又不怕冷，根本不在乎。
如果不是身邊有桑榆，對於穿沒穿衣服，他同樣不在乎。
他曾經活得連狗都不如，怎麽會在乎這些軀體之外的東西。
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目光，一個裸漢站在麵前，雖然該遮的都遮了，赤果的胸膛還是能看出肌肉分明，腹肌起伏。
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她估計早就轉身走開了。
可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這近十年未見，突然一個成熟陽光的男人果站在麵前，她還是會有些尷尬的。
沒一會，桑榆就不尷尬了，她看見景戰將敲打過的石塊劃向手腕，忍不住心一驚：“景戰，你幹什麽？”
她以為景戰是在敲打礁石，想試試聲音能不能吸引怪獸，沒想到他是將石塊敲裂，好割出傷口。
等她一把握住景戰的胳膊，他已經劃破了手腕，鮮紅的鮮血滴落大海，發出腥甜的氣息。
“你幹什麽？”
看著被石塊拉扯出來的傷口，桑榆都感覺到了疼。
可景戰跟無事人一樣，衝著桑榆咧嘴一笑：“沒事，我的血液容易吸引兇獸。”
他的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笑，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疼痛的不是自己。
桑榆伸手捂住他的手腕，一絲清涼的氣息襲過，傷口瞬間愈合。
“景戰，你是不是感覺不到疼痛？”
“習慣了，可能麻木了吧。”
景戰無所謂的笑笑，他今天心情很好，不像平時冷冰冰沉默寡言的樣子。
隻要桑榆和他說話，他都會迴答，也會微笑。
隻是，隔閡在兩個人中間的九年，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笑得有些刻意了。
“傻子……”
桑榆眼圈一紅，剛要責備他幾句，就聽見海裏一陣浪花洶湧，發出咕咕的聲音。隨即一陣海浪推來，景戰出手如閃電，一把抱起桑榆倒退了幾十步。
剛剛，他們站立的礁石瞬間粉碎。
一頭黝黑醜陋的怪獸浮出了水麵，一雙燈籠般大小的眼睛，幽幽看向他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對於怪獸來說，麵前就是它從嘴邊逃掉的食物。
這種氣息，它是不會認錯的。
對於桑榆和景戰來說，這怪獸就是差點將桑榆吞入腹中的猛獸。
“吼……吼……”
怪獸兇猛地擊打著海岸，夾裹著翻騰的海浪直衝過來。
景戰雙翅一展，直飛天空。
兩人一獸，天空大海遙遙相望。
“景戰，有辦法弄死它嗎？”
桑榆小心地攬緊景戰的脖子，她看著下麵憤怒的怪獸，有些擔心地說道：“我覺得，這次海嘯說不定就和它有關係。”
女孩軟糯的聲音就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在了耳垂上。
癢，心癢。
“有。”
他隻覺得喉頭幹澀，話說出來都有些嘶啞的破音。
雙翅一拍，景戰將桑榆小心地放在山崖之上的一處安全處，低聲吩咐：“等著我。”
手臂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抓住，桑榆抬起頭看向景戰：“你要去幹嘛？”
“我去，想辦法將它弄死。”
“什麽辦法？”
麵前的女孩，因為緊張，手指有些用力，指節都有些發白。她的眸子如水般潤澤，隱約透出擔心的光芒。
這是景戰在別人身上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她擔心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他有一種就算是死，我也要為她赴湯蹈火去殺了那隻怪獸。
他耳畔微微發紅，幹咳一聲：“我試試看能不能潛入水下，從它腹部襲擊。”
“沒用。”
桑榆一隻手抓著景戰的胳膊，感覺到了有些累，她索性兩隻手抱著，不讓他動彈。
“景戰，你聽我說，我在它嘴裏待過。”
想到那隻大怪獸嘴裏的氣味，桑榆止不住一陣幹嘔。
她大口喘息了兩口，好像這樣就能把那惡心的氣味可以排除一樣。
“它的皮膚特別的光滑，很結實，我試過。”
當時，桑榆不是隻在它的嘴裏保命，而是想過辦法在它的嘴裏，牙齦，嘴邊的皮膚都嚐試過看能不能刺破。
她試了幾次，都沒有用。
最後，還試著滑向它的咽喉，最後還是被那刺鼻的味道給熏暈了，才沒有進去。
“你是說它的皮膚太光滑，很韌，劃不破？”
“是啊。”
“那嘴裏呢？進入它的腹腔。”
桑榆瞪大眼睛：“那些粘液會腐蝕你的，它還沒死，估計你就掛了。”
“嗬嗬……”
景戰被桑榆逗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覺得好笑：“掛不掉的，我的身體做過防腐測試。”
“什麽叫防腐測試？”
景戰撓了撓頭：“就是一種實驗，用藥水，將人浸泡，泡多久，身體的肌膚就適應了，會慢慢對腐蝕的物體適應，就是這樣。”
“血肉之軀，怎麽會對腐蝕物體適應？那是肉，那是活的人，又不是死人不是木頭，怎麽可以適應？”
“吃了藥的，差不多就是藥人的那種吧。”
“你說什麽？”
“吃藥啊。”景戰疑惑地看向桑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景戰……”
桑榆一把攥緊他的胳膊，幾乎失聲：“你為什麽要吃藥，你知道哪些藥裏有什麽嗎？會不會有毒？會不會傷害你的身體？”
不用想，能抵擋腐蝕的藥物，怎麽能不傷害身體，那是在改變身體的構造啊！
桑榆伸手捂住嘴巴，成串的淚珠滾落下來，她已經不敢想象，他失蹤的這些日子到底經曆過了什麽。
而不是他在來的路上風淡雲輕的說了一句，我被送到了訓練營，在那裏待了幾年，後來出來一直做雇傭兵。
“景戰，景戰……”
景戰伸手拍了拍桑榆的腦袋：“沒事的，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麵前的海洋波瀾壯闊，水麵卷起的浪花溫柔地怕打著堤岸。
眼前的一切是那麽寧靜而安詳，好像之前洶湧的洪水，猙獰的畫麵都是夢境一般。
“蕭沐辰，你說桑榆會不會賭氣，自己迴了北方？”
孟慶虎明知道桑榆不會和他賭氣，可是他此刻寧願妹妹任性點，驕縱點。因為他沒有保護好他，一生氣跺跺腳先迴家了。
而他，推開家裏的院門，就能看見她坐在小凳子上和奶奶一起剝豆莢。
“不會。”
蕭沐辰明顯比孟慶虎冷靜的多，他的目光落在幽暗的大海上，仿佛想看見大海深處。
“虎子，你看那一片大海，裏麵是不是有東西？”
蕭沐辰指的是一片滿是礁石的地方，驚濤駭浪衝刷著黝黑的礁石。礁石不遠，就是被海水衝刷的光環如壁的山崖。
此刻大海歸附了寧靜，那一片的動靜明顯大於此處，讓人不得不懷疑，那裏有什麽東西。
“走，去看看。”
孟慶虎率先一步，跨過一片亂石，往礁石放向走去。
腳底下是沙灘，一步一個淺淺的腳印。偶爾會出現魚蝦蟹的屍體，或者是一個冒著水汽的洞穴。
兩個人無心細看，快步往礁石接近。
近了，更近了。
他們聽見了一種奇怪的聲音，仿佛是野獸的吼叫，又仿佛是嬰兒發出的嗚咽。
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這是什麽聲音？”
孟慶虎站定腳步，遲疑地望向礁石的陰影處。
站在這裏，看不清楚遠處的情形，卻明顯能感覺波濤的震動，和什麽東西摔打在岩石上發出的轟隆聲。
“不管了，去看看。”
蕭沐辰幾個箭步衝上岩石，探頭看去。
縱然冷靜如他，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唿。
幽深陰暗的大海裏，一座巨大的怪獸，從海麵一躍而起，將自己的肚皮撞向結實的山崖。
“它這是在幹什麽？”
孟慶虎站到蕭沐辰的身邊，疑惑地問道。
蕭沐辰的眉頭緊鎖，看著山崖上的岩石被撞得一塊一塊地脫落，忍不住懷疑地說道：“是不是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現在想將它撞吐出來？”
他猜測的不錯，離事實也不遠。
就在他們走來的前半個時辰，孟桑榆帶著景戰來了這裏。
桑榆有一種感覺，這次的海嘯可能和這怪獸有關。
如果大海裏隻有這麽一頭怪獸，她一定要想辦法將其殺死，不能讓它再出來作惡。
可如果不止是一頭，那真的離末日不遠矣。
景戰雖然缺失了大部分記憶，可當他找到桑榆，就感覺自己缺失的所有都找了迴來。
自然是桑榆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從他們所在地往海邊，景戰振翅一飛速度極快。
到了這裏，桑榆看向幽深的大海，不由懷疑，那怪物是不是潛伏進了深海。
大海這麽大，真要是進了深海，想讓它出來就難了。
“不管它在不在海邊，總要試試吧。”
景戰上前兩步，看向不遠處的山崖：“從海水退潮到現在，還沒有多長時間，就算它走，也應該沒走多遠。”
“那怎麽將它誘惑出來呢？”
這麽大一片海域，要想知道它所在的位置很難，想要找東西誘惑出它應該更難。
景戰彎腰從海邊撿起一塊石頭，使勁擊打著腳下的一塊礁石。
他的衣服已經碎裂，找到桑榆後，還是桑榆用樹葉野菜給他纏出來的一個草葉裙子。
好在他臉皮厚，又不怕冷，根本不在乎。
如果不是身邊有桑榆，對於穿沒穿衣服，他同樣不在乎。
他曾經活得連狗都不如，怎麽會在乎這些軀體之外的東西。
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目光，一個裸漢站在麵前，雖然該遮的都遮了，赤果的胸膛還是能看出肌肉分明，腹肌起伏。
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她估計早就轉身走開了。
可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這近十年未見，突然一個成熟陽光的男人果站在麵前，她還是會有些尷尬的。
沒一會，桑榆就不尷尬了，她看見景戰將敲打過的石塊劃向手腕，忍不住心一驚：“景戰，你幹什麽？”
她以為景戰是在敲打礁石，想試試聲音能不能吸引怪獸，沒想到他是將石塊敲裂，好割出傷口。
等她一把握住景戰的胳膊，他已經劃破了手腕，鮮紅的鮮血滴落大海，發出腥甜的氣息。
“你幹什麽？”
看著被石塊拉扯出來的傷口，桑榆都感覺到了疼。
可景戰跟無事人一樣，衝著桑榆咧嘴一笑：“沒事，我的血液容易吸引兇獸。”
他的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笑，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疼痛的不是自己。
桑榆伸手捂住他的手腕，一絲清涼的氣息襲過，傷口瞬間愈合。
“景戰，你是不是感覺不到疼痛？”
“習慣了，可能麻木了吧。”
景戰無所謂的笑笑，他今天心情很好，不像平時冷冰冰沉默寡言的樣子。
隻要桑榆和他說話，他都會迴答，也會微笑。
隻是，隔閡在兩個人中間的九年，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笑得有些刻意了。
“傻子……”
桑榆眼圈一紅，剛要責備他幾句，就聽見海裏一陣浪花洶湧，發出咕咕的聲音。隨即一陣海浪推來，景戰出手如閃電，一把抱起桑榆倒退了幾十步。
剛剛，他們站立的礁石瞬間粉碎。
一頭黝黑醜陋的怪獸浮出了水麵，一雙燈籠般大小的眼睛，幽幽看向他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對於怪獸來說，麵前就是它從嘴邊逃掉的食物。
這種氣息，它是不會認錯的。
對於桑榆和景戰來說，這怪獸就是差點將桑榆吞入腹中的猛獸。
“吼……吼……”
怪獸兇猛地擊打著海岸，夾裹著翻騰的海浪直衝過來。
景戰雙翅一展，直飛天空。
兩人一獸，天空大海遙遙相望。
“景戰，有辦法弄死它嗎？”
桑榆小心地攬緊景戰的脖子，她看著下麵憤怒的怪獸，有些擔心地說道：“我覺得，這次海嘯說不定就和它有關係。”
女孩軟糯的聲音就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在了耳垂上。
癢，心癢。
“有。”
他隻覺得喉頭幹澀，話說出來都有些嘶啞的破音。
雙翅一拍，景戰將桑榆小心地放在山崖之上的一處安全處，低聲吩咐：“等著我。”
手臂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抓住，桑榆抬起頭看向景戰：“你要去幹嘛？”
“我去，想辦法將它弄死。”
“什麽辦法？”
麵前的女孩，因為緊張，手指有些用力，指節都有些發白。她的眸子如水般潤澤，隱約透出擔心的光芒。
這是景戰在別人身上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她擔心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他有一種就算是死，我也要為她赴湯蹈火去殺了那隻怪獸。
他耳畔微微發紅，幹咳一聲：“我試試看能不能潛入水下，從它腹部襲擊。”
“沒用。”
桑榆一隻手抓著景戰的胳膊，感覺到了有些累，她索性兩隻手抱著，不讓他動彈。
“景戰，你聽我說，我在它嘴裏待過。”
想到那隻大怪獸嘴裏的氣味，桑榆止不住一陣幹嘔。
她大口喘息了兩口，好像這樣就能把那惡心的氣味可以排除一樣。
“它的皮膚特別的光滑，很結實，我試過。”
當時，桑榆不是隻在它的嘴裏保命，而是想過辦法在它的嘴裏，牙齦，嘴邊的皮膚都嚐試過看能不能刺破。
她試了幾次，都沒有用。
最後，還試著滑向它的咽喉，最後還是被那刺鼻的味道給熏暈了，才沒有進去。
“你是說它的皮膚太光滑，很韌，劃不破？”
“是啊。”
“那嘴裏呢？進入它的腹腔。”
桑榆瞪大眼睛：“那些粘液會腐蝕你的，它還沒死，估計你就掛了。”
“嗬嗬……”
景戰被桑榆逗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覺得好笑：“掛不掉的，我的身體做過防腐測試。”
“什麽叫防腐測試？”
景戰撓了撓頭：“就是一種實驗，用藥水，將人浸泡，泡多久，身體的肌膚就適應了，會慢慢對腐蝕的物體適應，就是這樣。”
“血肉之軀，怎麽會對腐蝕物體適應？那是肉，那是活的人，又不是死人不是木頭，怎麽可以適應？”
“吃了藥的，差不多就是藥人的那種吧。”
“你說什麽？”
“吃藥啊。”景戰疑惑地看向桑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景戰……”
桑榆一把攥緊他的胳膊，幾乎失聲：“你為什麽要吃藥，你知道哪些藥裏有什麽嗎？會不會有毒？會不會傷害你的身體？”
不用想，能抵擋腐蝕的藥物，怎麽能不傷害身體，那是在改變身體的構造啊！
桑榆伸手捂住嘴巴，成串的淚珠滾落下來，她已經不敢想象，他失蹤的這些日子到底經曆過了什麽。
而不是他在來的路上風淡雲輕的說了一句，我被送到了訓練營，在那裏待了幾年，後來出來一直做雇傭兵。
“景戰，景戰……”
景戰伸手拍了拍桑榆的腦袋：“沒事的，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